3 上山打獵

陳愛梅心裏挺難過的，自己閨女雖然性格軟弱，但是腦袋不傻，現在病了一場滿嘴胡說八道的，以後可咋辦啊，估計是嫁不出去了。

但也有些欣慰，雖然窮，但倆孩子都懂事，她把雞腿又放在玉無雙碗裏，“你大病初愈，才要好好補一補，吃吧，娘碗裏的也夠了。”

雞肉好吃，但對于饑餓的玉無雙來說是吃不飽的，只能再吃個窩窩頭了。可是這窩窩頭十分粗糙，難以下咽，她基本是一伸脖子一瞪眼，硬咽下去的。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午飯過後，陳愛梅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同村有結婚的，要做被褥，她針線做的好，就去幫忙了。家裏就剩下了玉無雙和二娃子。

玉無雙坐在火爐子旁邊的凳子上，看了一眼坐在爐子那一邊正端着一本小人書看的二娃子，忍不住問：“二娃子。這家就你們母子二人？”

“姐，是三個人。不還有你麽？你啥都不記得了嗎？”二娃子擡頭看着自己這個姐姐，她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玉無雙深吸了一口氣，“朕是問你，除了我們三人，沒別人了嗎？”

“有。”二娃子有些不太願意提起似得，“咱爹。整天不着家，在村裏那個寡婦家裏鬼混。不過他不回來更好。他回來就知道吃，啥活也不幹，還打人。”

還有個這種爹？應該躲了喂狗啊！

玉無雙重新打量着這破屋子，突然看到了牆上的一件獸皮大衣，還有一把弓箭，“那是誰的啊？”

“你不記得了啊？那是爺爺留下來的，咱爺爺曾經是村裏最厲害的獵戶。不過已經死了。”二娃子說着嘆了口氣，“爺爺在的時候，咱爹才不敢這麽胡來呢！”

“把弓箭給朕！”

二娃子拿下來交給無雙，說：“姐，你可別給弄壞了。不然咱爹會揍你的啊！”

“誰敢揍朕？朕讓他腦袋落地！”玉無雙端詳着這弓，雖然比不上她用的弓精良，但還能用，“二娃子，想不想去打獵？”

“你？”二娃子瞪大了一雙眼睛，“你連弓都拉不開吧，還打獵。”

玉無雙拉開架勢一拽，弓就拉開了。

二娃子吃驚地長大了嘴巴，一臉崇拜地看着玉無雙，“姐，你怎麽做到的！”

“有箭嗎？”

“有！”二娃子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箭筒，裏面放着好多箭。無雙往背後一背，“走，讓你見識見識朕的厲害！”

玉無雙可是一個能文能武的皇帝，也喜歡打獵，沒事的時候就會帶文武大臣去打獵。來到院子裏，無雙把一個土豆放在了二娃子頭上，而後讓他站遠：“站好了，別晃。”

二娃子卻快要哭了，雙腿抖的快站不住了，“姐，你行不行啊。俺覺得還是別試了。”

“站好了！”無雙一聲令下，狗娃不由自主站好了身子。玉無雙則拉弓射箭，那一只箭嗖地一下從二娃子頭頂飛過，而他則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吓得魂兒都快沒了。

玉無雙看到二娃子那樣子忍不住大笑，而二娃子轉頭，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土豆被箭射穿，不由驚呆了，抓起被箭射穿的土豆，激動無比地跳起來跑到玉無雙面前，“姐，中了，中了，射中了！”

“怎樣，明天要不要随朕一起上山打獵？”玉無雙得意的問。想她堂堂皇帝，只能從二娃子這裏找點崇拜感了。

二娃子對玉無雙從崇拜的五體投地，連連點頭，“要！不過，別告訴娘，她肯定不讓咱們去的！”

“好。”玉無雙拍了拍二娃子的腦袋，小家夥挺機靈的，也很懂事，蠻讨人喜歡的，尤其是他崇拜的目光，讓她這個失去皇權的皇帝找到了一點優越感，覺得有個這樣的弟弟也不錯。

兩人把打獵要用到的東西事先放在院子裏的柴堆下。免得被陳愛梅唠叨。第二天一早，就偷偷摸摸地出門了。一邊走一邊武裝自己。

玉無雙穿的是爺爺留下來的獸皮大衣，自己家做的棉布鞋，還有一頂男人戴的護耳的棉帽子。醜是醜了點，有損皇帝威風，但暖和啊。

二娃子穿的是手工縫制的棉襖，以及一件獸皮坎肩，下面穿了兩條棉褲，戴着帽子圍着圍脖，笨重的快沒辦法走路了。

大雪封山打獵更加容易追蹤動物的腳印，只是行進比較困難，日頭老高了的時候兩人才到了山林之中。

尋尋覓覓了一番，玉無雙發現了動物的腳印，她蹲下身子查看，二娃子急忙問：“姐，這是什麽動物的腳印？”

“野豬的腳印，你要小心點。跟在我後面。別讓野豬把你給頂了。”玉無雙吓唬完二娃子，起身就走，二娃子滿心怕怕的跟了過去。

跟着腳印走了一會兒，玉無雙突然阻止了二娃子前行的腳步，低聲道：“看到沒，一頭野豬，個頭還不小。”

二娃子順着無雙指的方向一看，真的耶。差點激動的喊叫起來，被玉無雙捂住了嘴巴，“你躲在樹後面。”

“哦。”二娃子躲了起來。不忘記對玉無雙說：“姐，你要小心。”

“知道。”玉無雙放輕腳步往前走，差不多距離的時候，她将第一只箭射了出去，正中野豬的腿。

野豬痛叫一聲想跑，可腿被打中無法逃走，玉無雙又補了一箭，正中要害。野豬哼哼幾聲，倒了下去。

無雙快跑幾步過去，看着自己打中的獵物，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二娃子也跑過來，看到自己姐姐打中了這麽大一頭野豬，開心的不得了，對玉無雙更是崇拜了！

“姐，你以前不會打獵的。怎麽會打獵了呢？”

“都說了，朕不是你姐。”

“可，可你明明就是我姐啊？”二娃子無法解釋自己姐姐這種轉變，反正就是他姐姐沒錯，不管那麽多了。

“朕是古代來的女皇帝！”無雙說完，二娃子給了她一個你游胡說八道的表情。無雙也懶得解釋了反正會被當成是說瘋畫，而且她和這孩子還蠻投緣的，如果小家夥知道他親姐姐死了，肯定會傷心的！

等野豬死透了，玉無雙把弓箭交給二娃子拿着，她要把野豬背下山，二娃子正想說，你能背動不，要不我幫忙吧，可話還沒說出來呢，玉無雙已經拽了野豬的蹄子一蹲身子扛在了肩膀上。

二娃子驚呆了：“姐……你……你力氣好大。”

玉無雙則在呆愣在那裏的二娃子屁股上踢了一腳，“愣着做什麽，快走啊，沉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