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圓圓的校長室裏,似乎所有銀器的光芒都在那一剎那暗淡了。随着她的進入,似乎連牆壁上的畫像們也停止了交談,所有人都驚恐地看着她,看着她毫不掩飾地釋放出的浩瀚真氣。
福克斯低低鳴叫一聲,看着她的衣兜,把自己縮了起來。
整個校長室似乎都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有些如臨大敵。唯一不變的只有白發白袍的老人,他表情依舊平靜,只是神情變得更為銳利深邃。
“赫敏,我的孩子。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那個我曾猜疑過的、僅次于你的優秀學生。”他靜靜地開口了,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力,“你也知道他是誰,知道他做過什麽。你不打算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麽,”
赫敏笑了。她繼續肆無忌憚地放着靈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那麽你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都是我的孩子。”鄧布利多壓迫性地看着她,仿佛絲毫沒感受到她的放肆,沉沉道:“你找到了一個魂器,把湯姆複活了麽?”
赫敏心中大贊。不愧是鄧布利多,直中要害。
“原來你們叫它魂器。”赫敏點點頭,鎮靜地答道:“不錯。”
鄧布利多鏡片後的雙眼猛地抽動了一下,他的語氣愈發低沉:“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赫敏靜靜地看着他,忽然間心中竟燃起了一股純粹戰意。
——既無仇恨,也非挑釁,不為加害也不謀勝果,而是真正純粹的決戰之心!
——唯有最純粹的劍修,劍意劍心劍氣三者合一,才能生出的純粹戰意!
修士中,劍修本來就是以戰證道,需要不斷在戰鬥中領悟晉級。自她來到這個世界許久,除了前一次與戈德裏克切磋,卻都沒怎麽算得上真正的戰鬥過——此前還算安分,然而撿回鳳鳴劍至今,她已元嬰初成,體內血脈日夜沸騰不休,寶劍更是睡于匣中,日日長鳴!
——此時此刻,就在空間裝備中,鳳鳴劍與格蘭芬多寶劍竟均有所感,先後嗡鳴起來!
鄧布利多仿佛感到了她的氣勢和決心,眼角的皺紋變得更深了——然而此時,赫敏只是神秘莫測地答了一句: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唯留一線生機。”
鄧布利多的表情驟變。
她看着這位歐洲最偉大的白巫師,沉沉問道:“校長曾親自對我說過,後悔當日對湯姆的猜疑。現在這重來的一線生機,莫非校長也不認同麽?”
她看着這位老人氣勢瞬間就變了。他不再像是一個老人,而像是一座山岳,一座豐碑。他同樣一字一句地說:
“我确實說過。我也再也不會猜忌我任何一個學生,包括你——你和湯姆,都是我的孩子。”
“然而,湯姆錯了!他試圖追求的東西是錯的!他一開始的心,就錯了!”
“魂器是邪惡的,所有往那個方向醞釀的,都是錯!——”
他這麽說着,眼中仿佛有激烈的風暴閃過,但最後很快又歸于平靜。
他嘆了口氣,又變回了那個白發老人,緩緩道:“我現在不确定,你是否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赫敏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眼中逐漸冰冷,像是漸漸化為了劍,沒有任何溫度。
她以劍之勢,銳不可當地問道:“什麽心錯了?什麽又是錯?”
鄧布利多的回答仿佛大海一般博大和包容:“追求永生,是錯。死亡,才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嘩!
校長室內諸多布置猛然一變。忽然間,那些銀器和畫像都不見了,地板和天花板都消失無蹤,他們仿佛同時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在黑暗中對峙着,周圍只有混沌。
赫敏緩緩抽出了格蘭芬多寶劍,纖纖素手不舍地撫過寒寒劍刃,冷笑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我與校長的道心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也。”
鄧布利多悲哀地看着她。那确實是一種真正發自心底的悲哀。她意識得到這個老人的偉大,同時也能感受到他內心深刻的執拗。
“你要對我拔劍相向麽?像湯姆一樣?”鄧布利多重重嘆息道。
出乎意料的是,赫敏并沒有真的動手。她仿佛是最後一次迷戀地撫了撫那柄劍,喟嘆道:“也是你和我沒有緣分。對不起了。”
話語落畢,只聽铛的一聲,那把寶劍被丢到了一邊。
分院帽不知何時從哪裏冒了出來,張開裂口,生生把那柄劍吞了下去,再往後一跳,重新隐沒在混沌中。
“既然不打算遵從校長的‘道’,校長所贈寶劍,我也不好意思拿了。”她淡淡地說。
鄧布利多聽得心中沉重無比。他腦海中閃過許多年前那個夏天的戈德裏克山谷,那個眼睛泛着愛琴海的浪漫的金發少年,笑起來仿佛星星都落在他的肩上——所謂的“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一樣的天才,一樣的驚才絕豔,也許赫敏更甚,卻依舊不肯回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悲劇的再一次發生,只覺恍惚百年,回頭夢更空。
赫敏說完,又抽出了一把泛着光華的劍。鳳鳴劍光彩熠熠,已經興奮地微鳴起來。
她将劍高舉過頭頂,灑然笑道:“道不同,談論這些終究無用。既然如此,便讓校長親眼看看我的道吧!——給我破!”
随着她喝畢,校長室內用來困住她的幻陣被轟然擊毀,一轉眼清風拂面,月涼如水,她竟與鄧布利多都移動到了外面的屋頂上。
——幻陣麽?
——老早便覺得這校長室頗有問題……
赫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心中卻絲毫不懼,只覺戰意沸騰!
鄧布利多卻搖搖頭,白發飄動,顯得更是飄逸出塵。他悲哀又憐憫地看着她:“你也在追求那種東西麽?赫敏啊,我最優秀的學生……”
赫敏不由失笑:“我追求我之道,他人不認同,那又如何?若連自己的道心也無法面對,如何通達?若連自己的道心也無法堅定,如何求道?”
她說着,竟然直接掀起了劍勢,浩瀚真氣自烏雲之下滾滾而下,轟然一聲,霹靂劃破夜空!
——轟!轟轟!
哈利睡在寝室裏,猛地就被驚醒了。話唠蛇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醒了,此刻從箱子裏爬出來,只顧着不斷用舌頭嘶嘶地玩校內網。他愣了一會兒,聽着天鵝絨窗簾後的聲音,只覺得分外心神不寧。
——好!
赫敏心中不由得叫了一個好字。那劍勢無形無狀,雖然只試探性地用了兩成力,然而白袍大法師更是精妙,不過揮手之間,不知用了什麽秘法,便将那分力量消弭于無形。
鄧布利多同她一樣,虛虛飄着站在城堡之巅,背後是寒寒月色。她用的是輕功,對方卻不通這個,用的是實實在在的魔法,卻深不可測,絲毫看不出來歷,看得赫敏更佩服不已。
夜風吹得他氣勢一變,如清風,如明月,大勢卻不壓人,只浩然地隐入了身後的景象中。
他沉沉嘆息,依舊勸說她道:“我的孩子,你一意孤行,複活了湯姆……今天你也許會為了你們所謂的……更偉大的利益而慶祝,然而你終究是會後悔的。”
夜風獵獵吹過赫敏長袍,她不動聲色道:“哦?”
“因為你并沒有我了解湯姆。”這一刻鄧布利多眼神幽深,像是更老了:“縱然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只要他肯忏悔,他就能重新走回正确的道路上來……可是他不會。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等,一直沒等到。”
他像是在對空氣中另一個人說話一般,輕聲呢喃道:“他是一個……不懂得愛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
赫敏忽然哈哈大笑!
她持劍平齊胸前,猛然變了臉色,運起七分奧義真氣,長長一揮;
鄧布利多臉色驟變,終于掏出了魔杖。老魔杖生生拔起一片屋瓦,擋了她這一劍,炸得屋頂粉碎。
赫敏眼睛一跳,冷笑道:“沒必要傷了霍格沃茨,去廣場上罷!”說罷便腳踏淩虛,往黑湖邊飛去。
鄧布利多随她剛踏了過去,便只覺又是一道劍光劈天蓋地下來——他用老魔杖施法一擋,老魔杖自然無堅不摧,卻震得他虎口發麻。
月色下,赫敏冷笑着劍指鄧布利多,朗聲道:“您知不知道我,還有其他人最讨厭您哪一點?”
鄧布利多眉頭一皺,雖已是過百高齡,卻毫無阻滞地閃身敏捷一避。
又一道裹挾着火之奧義的劍氣劈了下來,旁邊的草燒了起來。鄧布利多心中不由吃驚,她這一身本領真不知道從何學來,這種似法術又似劍術的攻擊……
“愛!總是愛愛愛不完!”赫敏大聲諷刺道,“您不知道,愛——這種東西,是需要挂在心裏的嗎?是不能随意說出口的麽?”
——轟!
“什麽是愛?!什麽叫,做,愛?!”赫敏十幾招孤峰淩雲舞得密不透風,再一次逼近了他,“您能解釋麽?您真的能懂麽?您認為的愛,就是權威?!——”
——轟隆隆!随着潑墨般的劍意,又是幾道霹靂打了下來,震得城堡也為之悚然。
“——我自己種出來的小孩,懂不懂愛我不知道?!”她厲聲喝道,“到底是誰不懂愛?到底是誰——嘴裏越是說着愛愛愛不完,心裏已經徹底不相信愛了!——”
劍光如虹,終于這句話激得鄧布利多道心一顫,一個法術沒接上,肩部被擊中了。
銳金劍意當然勢不可擋,老人肩頭立刻開始飙血。
赫敏眼睛一皺,她今天并不想真正傷了鄧布利多,是以出手都留了幾分。真要祭出元嬰法相出來,這個位面絕大部分人都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此時她心中有氣,嘴上卻毫不留情:“您是否知道,我還讨厭您哪一點?——您總是以為全世界都是您的孩子,是麽?您這樣博大,這樣高大、全知全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貫徹愛與真實的正義!呵呵——”
鄧布利多捂住肩頭,并沒有給自己及時上一個治愈魔法,只是苦笑着搖頭:“赫敏,我并不以為自己有多偉大。”
“您不這樣以為麽?”赫敏寒聲道,“您這樣悲天憫人,對魔頭都心有憐惜,甚至為當年的小小猜忌而時刻反省自己——您可不就是聖人麽!您總以為您能救天下人,甚至願意為了救天下而犧牲……呵呵!好正确的大道!其他人便是邪道!”
——“可憑什麽?您憑什麽以為您能救天下人?”
——“天道以萬物為刍狗,萬物又何嘗不是以萬物為刍狗,互相拼殺,以求那一線生機?若非如此,又怎能衍化出衆生?!萬物之道,便是相殺相生!縱然您某一天為此犧牲,又能改變這世界什麽?”
——“何必悲天憫人?何必憐愛萬物?您真的愛得了那麽多麽?我讨厭便直說讨厭,卻不像您這般,連恨魔王也不敢直言……世上何曾真博愛?愛世間萬物,便是徹底的太上無情!”
——“我只知我只能愛我身邊之物,我種出來的我便負責,他若是錯了,便是堕落成魔、濫殺無辜、敗壞功德之錯,與大道何幹!他若是錯了,便由我來殺!”
鄧布利多聽得一怔,然而不知怎地,老魔杖似乎感覺到主人這一仗要輸,幹脆地自己動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咒語朝着赫敏打過去——
赫敏眼中放光,看着那動真格的法術,胸中劍意更盛,邊舞劍招架邊繼續喝道:“更何況,您若是真愛世間萬物,您又是如何對待犧牲者的?哈利呢?救世主居然有那樣一個童年,您管過他沒有?您是不打算管還是真的一無所知呢?您不怕他真的再變成一個魔王麽?——好,不說哈利,斯內普呢?一年級時,您是打算直接犧牲他的吧?他那樣一個天道也認可的好人,您又是怎樣對待他的?——”
她說得性起,手中鳳鳴劍也恰逢敵手,手下也打得興起,只覺三年來胸中許多郁積之事在此竟然悉數吐了出去,此刻念頭澄明,心中無限通達,更在這不同尋常的戰鬥中有了更深的領悟。
鄧布利多無奈地控制着老魔杖,心中悵然,閃避卻依舊靈敏:“我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麽多的看法。當然,我很高興你能都說出來。雖然,我并不是這麽想的。”
赫敏嗤笑着斬滅老魔杖變出的一堆極其兇惡的變異版魔鬼藤,全身上下火之奧義大盛,竟在夜色中顯得頗為耀眼:“您說這句話,更是顯示出了您的寬和偉大,無所不包容!”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我卻不打算做聖人!”赫敏眼中精光閃過,霍然舉起長劍劃破夜空,挾山海之力而來——
鄧布利多眼看不好,無敵老魔杖自動對上了重重劍意,眼看就是一個死咒要放出,然而——
——轟!
忽然間一縷流星急速地從天而降,瞬間改變了這幾乎是兩敗俱傷之局。
一團巨大的流光爆開,兩人同時被炸開,丢到了草坪兩邊。
赫敏元嬰之身,并沒有怎麽被傷着,運轉一次真氣便恢複了原狀——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暗道不好,鄧布利多這樣的存在也有極大氣運護身,應該不會就這麽被自己砍出事兒了吧……
然而,她一擡頭,卻不由得忽然一愣。
“嗨。Long time no see。”
金發美少年,寶石藍的雙眸,笑起來像是把兩個太陽裝進了他的瞳孔。今天他沒有穿鑄劍時的白衣,而是一身中世紀的騎士裝,紅色制服,金色肩章,依舊英俊得閃瞎人眼。
他居然不知何時拿到了分院帽,手裏明晃晃拎着格蘭芬多寶劍。方才就是他以力打巧,破了兩人的纏鬥之局。
“是你!你——”赫敏跳起來挑眉瞪着他。
“別激動別激動。”戈德裏克,不,準确來說是他的化身。這個化身只有他本體的三分之一力量——他的本體已是這世界的一方界主,按照位面規則,根本不可能降臨而來。
“你什麽時候把那個小屁孩領走?”赫敏橫眉冷對,“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複活好他了!”
“哎——”戈德裏克無奈地說,“怎麽一開口就是說這事啊?你舍得嗎?”
“——你……”
“別,別激動哈哈。”他攤手說,“你肯定也懂的,這是你的機緣嘛。你功業未竟,還需多多努力啊——先不說這個,你知道剛才有多兇險麽?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就要打回重練了……”
赫敏心中猛地一動,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心中憤然,确實有些過于莽撞了。
“你們再打下去,輸的必然是你。不,不是你輸,是他必然不忍心,說不定會主動丢下魔杖接你一劍。”戈德裏克看着她,“他是不會敗的,除非他自己願意。他那枚魔杖,涉及到本位面的構成規則,更多的我不能再說了。”
赫敏收起劍,徹底平靜下來了。她慢慢地說:“我明白了。是我放肆過頭了。”
他們走過去,然而剛走到鄧布利多面前,赫敏便猛然一震:“這……”
她霍然轉過頭看着金發祖師爺,道:“他這樣……是不是你們策劃好了的?我和他這一仗,也在你們上界人士的算計之中?!”
戈德裏克丢給她一個陽關燦爛的笑容,特別無恥地說:“這怎麽能叫算計呢?這明明是機緣,你懂的。”
赫敏:“……”
就在他們視線所及的地方,鄧布利多正在咳血。不,那不是鄧布利多……但那又是鄧布利多……
發須皆白的老人,此時正在全力恢複青春。白色頭發漸漸變為紅褐色,臉上的皺紋逐漸消逝,只有那藍色的雙眼依舊清澈。那咳出去的一口血,像是被刻意放大的衰老一樣,終于被悉數抛棄。
赫敏只看一眼便什麽都明白了。這種情況在修真界也不是很罕見——某些修士遇到了某些打擊,比如渡劫不成功之類,一夜之間心如死灰。相由心生,容貌便迅速衰老,朝如青絲暮成雪;但有時候他們再次受到什麽刺激,例如打敗了其他年輕人,搶到某個天地至寶,容貌很快便恢複了,這實際上是心氣的恢複。
鄧布利多此前一定遇到了什麽事,變得心如朽木,于是外貌也如朽木。如今,他與赫敏奮力一戰,似乎又激起了某些年輕時的血氣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赫敏覺得鄧布利多你每天愛愛愛的煩死了,你一點都不相信愛情╮(╯▽╰)╭
鄧布利多瞬間表示要再愛一回給你們看╭(╯^╰)╮!
歌雲:菊花臺倒映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醉在君王懷~~重回舊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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