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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弄清楚了蘇歲安當年所謂的“出軌”對象是誰, 接下來就該尋找背後的原因。蘇歲安不到迫不得已地境況絕對不會願意放棄這段感情,也就襯得他當年的行徑更為奇怪。

然而Angus和Simon也只知道一些十分表面的事情,蘇歲安當年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沒讓任何人知道。

蘇歲安又去找了廬秋, 這次他告訴了溫黎東,保證回來之後乖乖彙報信息。

他們約在一個餐廳見面, 廬秋一如既往地美豔動人,她提着一個手包, 一進門便沖着蘇歲安勾唇一笑,道:“氣色看起來不錯, 是和溫黎東和好了嗎?”

“不算吧, ”蘇歲安粲然一笑, “我還在生他的氣。”

就是騙人的。

廬秋才不信他的話, 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蘇歲安問:“你認識蘇喻和安雅雲嗎?”

廬秋挑挑眉, 道:“認識, 在孕期時, 你提過他們。”

“所以我離開溫黎東跟她們有關系?”蘇歲安繼續問。

廬秋蹙了蹙眉頭, 說:“你怎麽會覺得我知道這些事情?事實就是我根本不清楚你們之間的糾紛,但根據經驗可以判斷大概有關。”

“我以為我會跟你說很多事情,畢竟連懷孕這種事兒都讓你知道了。”說到這件事時,蘇歲安有些害羞。

“你那嘴比什麽都嚴,與其來問我,你不如去問溫黎東的母親,她知道的應該會更多一些。”廬秋道。

回家後,蘇歲安把廬秋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溫黎東。

他問:“會跟阿姨有關嗎?”

沒有關才奇怪, 當年就是溫家想讓兩人分開,尤其是何凝。何凝是一個好強的女人,她認定了溫黎東是最優秀的溫家後輩,便覺得那個位置一定是他的,她不允許這件事出現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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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歲安突然想起了何凝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去維也納之前,何凝讓他拿有用的信息來交換她所擁有的信息。

“一定有關,”溫黎東十分篤定,“而且一定還跟爺爺有關。”

溫老爺子疼愛這兩個孩子,但也無法接受他們在一起的事實,當初溫家最反對的就是老爺子。

“好複雜,不想想這件事了。”蘇歲安把臉埋在枕頭上,苦惱地說。

“那就不想,我現在已經讓人盯着安雅雲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及時傳來信息,我們慢慢等就好。”溫黎東揉了一把他柔軟的發。

安雅雲在獄中只待了一小段日子,但卻被折騰得不輕,那些皮肉傷就夠她養一陣子了,更別說有一次争鬥中,她臉上被人劃的那道印子。

她越在乎什麽,那就拿走什麽。

“嗯。”蘇歲安明白這事兒不能急,最近信息量太大,已經夠他消化很久了。

當前還有一件事擺在面前,那就是蘇歲安又要迎來一次複查,如果時機合适,将會動一個手術,将腦中的血塊消除。

蘇歲安還是怕醫院,一直在家跟溫黎東鬧,掰扯着沙發的扶手死活不願去醫院,這會兒倒是不怕在絨絨面前丢人了,他臉皮厚的很,只要不讓他去醫院,一切都好說。

“蘇歲安。”溫黎東幾乎已經不對蘇歲安冷臉,然而這事兒不是玩笑,就算是兇蘇歲安,也要把人帶去醫院。

蘇歲安趴在沙發扶手上,微微擡起頭,露出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眸,可憐巴巴地說:“我怕。”

說罷,他又把頭埋進手臂中,好像下一刻就能哭一個給溫黎東看。

絨絨在一旁已看得目瞪口呆,實在沒有想到爸爸也能夠耍賴,簡直比小朋友還賴皮。溫黎東無奈地看了眼絨絨,接着就讓王姨把他帶出去了。

溫黎東坐在蘇歲安旁邊,輕撫着他的背,道:“別怕,我陪着你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檢查。”

不怪蘇歲安害怕,他這一年進了太多次醫院,好幾次都是在生死線徘徊,一踏入那個地方,濃郁的消毒水味闖入鼻腔的那一刻,喉嚨便仿佛被扼住般。

溫黎東也是有耐心,真把蘇歲安當成一個小朋友來哄,許諾了一堆好處才把人哄上車。

段醫生已經在辦公室等,見了也有那麽多次,他已經與二人熟悉。因為這是熟悉的醫生,所以蘇歲安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

只是做幾個檢查,前後用時不過一個多小時。

段醫生看着蘇歲安的腦部影像同兩人分析,“蘇先生恢複得不錯,血塊比上次檢查時小了很多,神經的壓力小了很多,我在看看其他數據,屆時告訴二位結果。”

蘇歲安一聽到可能要做手術,臉都白了。

溫黎東看着他如此,心中亦不好受,只能握住那只冰涼的手,送去幾分溫暖。

離開醫院後,溫黎東帶着蘇歲安直奔面包坊,老板娘已經把場地騰出來,這是溫黎東為了哄蘇歲安提出來的條件之一。

只要離開那個壓抑的地方,蘇歲安便又變得生龍活虎,一進面包坊就好奇的左瞧右看,他想起剛剛在車上聽到的那些話,又是好奇又是欣喜地問:“真是你做的?”

“不然?”溫黎東啞然失笑,他脫下價值不菲的外套,換上了一條小熊圍裙,“你之前又不是沒有吃過。”

“我忘了啊。”蘇歲安理直氣壯地說。

蘇歲安就跟個小老板似的,拿着點單本指了幾樣點心,眼睛亮閃閃地說:“我都要。”

接下來的時間,溫黎東收獲了一條小尾巴,好在制作臺夠大,完全容納得了兩個人。

蘇歲安跟只鳥兒似的,一直說個不停。

一會兒是哥哥好厲害,一會兒又是哥哥太會了。

嘴比抹了蜜還甜。

蘇歲安眼裏只有溫黎東而他做的點心,好話那是張口就來,直到溫黎東将模具往制作臺上重重一放,他不解地擡頭,對上了一雙帶着隐忍的眼眸。

蘇歲安本能地察覺了危險,但又想起來這裏是公共場合,秘書和老板娘等人就在外頭等着,溫黎東才不會做什麽。

就在他這樣想着的時候,男人就把他一把拽了過去,那只大手上還沾着一些面粉,先是握住了那節細軟的腰肢,接着慢慢下移,握住那柔軟的一團。

蘇歲安的臉驀地爆紅,不可置信地瞪着溫黎東,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對方再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來。

他們挨得很近,以至于蘇歲安能夠聞到溫黎東衣服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兒,攪得他腦子一片混亂,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

他在出神,溫黎東卻已經得寸進尺,他緊緊靠着蘇歲安,挺了挺腰,感覺到那是什麽之後,蘇歲安倏然睜圓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你!我……”蘇歲安猛地推開溫黎東,像只受驚的鹿,他語無倫次地說,“你耍流氓!”

溫黎東一手撐在制作臺上,喉結微動,開口時聲音已經喑啞,“歲歲,別在外面說那些話,我忍耐得很難受。”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頂大帽子,蘇歲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整個人都泛着粉紅,他兇巴巴地瞪着溫黎東,大聲道:“不要臉!”

說罷,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待完全看不到蘇歲安的身影,溫黎東長呼一口氣,蘇歲安簡直就是他的藥。

由于面包坊的突發事件,蘇歲安便有意識地與溫黎東保持距離,時刻警惕地看着對方,生怕又發生什麽。

回家後,蘇歲安很大方地把點心分給了絨絨一部分,一大一小晚上就顧着吃點心了,晚飯都沒有吃。

王姨直呼蘇歲安把絨絨都帶壞了,哪有那麽當爸爸的。

吃了那麽多甜點,于是蘇歲安帶着絨絨在院子裏溜達,一邊聽着小朋友碎碎念今天的趣事,一邊想着等會兒該怎麽才能夠找到理由跟絨絨一塊兒睡。

其實好像也不怎麽需要理由。

蘇歲安想的很簡單,但忽略了溫黎東這麽大一個不确定因素,他人還沒進絨絨的房間就被對方攔了下來。

蘇歲安不願意給溫黎東抱,但溫黎東力氣比他大太多,直接打了個橫抱把人扔到了床上,接着迅速壓了上去。

男人英俊的面容靠得太近,蘇歲安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你躲我?”溫黎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害怕什麽?”

我害怕什麽你還不知道嗎?蘇歲安在心裏控訴,嘴上卻只能很沒氣勢地說:“我沒躲你。”

溫黎東輕笑一聲,越靠越近,蘇歲安覺得心越跳越快,在對方的嘴唇貼上自己的嘴角時,他立即擡手想要把人推開,然而手一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壓在了頭頂。

蘇歲安就像一只懵懂的幼獸,被獵人捕獲,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性。

老男人的吻技很好,每次都親得蘇歲安十分舒服,并且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只蛋蛋的警惕心實在太低,等身上的殼被剝開,露出一身嫩白的軟肉時,才察覺出危險,然而這時候已經跑不掉了。

溫黎東并沒有很過分,就是在人身上打了□□十個印子,又把人欺負得直打哭嗝,直到淩晨一兩點才結束。

他抱着蘇歲安去浴室,蘇歲安已經不想和他講話,正閉着眼小聲的抽噎,兩條白嫩的小腿倒是違背着主人的意願,歡快地一晃一晃。

浴缸裏已經放好熱水,溫黎東抱着蘇歲安,低笑着親吻他的耳廓,道:“歲歲什麽時候才願意給我呢?”

蘇歲安氣得直拍水,水珠子濺了兩人一臉,他抽噎着說:“不給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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