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節晚自習快要開始時,學校又炸鍋了

彼時樂芽和謝輕語還在回教學樓的路上,也聽到了校廣播臺突然出現的聲音。

只聽一聲輕咳聲:“大家好,我是虞酒。”

她聲音很好聽,從校廣播臺傳出來沒有變音,反而增加了一絲微啞,略帶誘惑。

謝輕語啊了一聲:“這不是隔壁班的嗎?”

樂芽也記得,疑惑道:“我記得廣播站不是她負責的,她才剛轉來沒多久。”

緊接着,虞酒又繼續說:“……下面這首《小風情》是唱給高三二班的蘇頌。”

學校的廣播臺一向是一首接一首,一分鐘前還在放着別人點的歌,這一分鐘就發生了變化。

謝輕語已經反應過來,“哇,這是表白了嗎?我的天啦,這也太張揚了吧。”

樂芽還記得虞酒的聲音,在辦公室那一次她可是記憶深刻,沒想到竟然真的沒有收斂。

真的太大膽了,一點也不怕老師們。

樂芽低聲道:“這會被老師知道的吧?”

謝輕語拍了一下她,“月牙,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刺激,我要去看看蘇頌在幹什麽!”

高三的生活如一潭死水,校廣播臺是少數不多給他們的娛樂活動,大多時候都是在放一些勵志的歌曲,礙于學校,也就只有一些大膽的人才會點暧昧的歌曲。

但就是點了,也不會像這樣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點歌人的名字,校廣播臺的都是依靠投稿點歌的。

這次一看就是虞酒現在正在廣播站裏。

樂芽她們正在往回走的時候,旁邊還經過了不少同學,都一臉興奮地去看熱鬧。

一個女生激動道:“雖然不知道這首歌是什麽,但是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秘密!”

旁邊一個人邊說邊玩手機:“我搜了,沒有這首歌,是不是她自己寫的啊?”

“可能是的吧,這是直接自己吉他伴奏,估計是自己寫的,還真挺好聽,也不知道被送的人什麽感想。”

“快點快點,趁着還沒唱完,趕緊去圍觀。”

她們很快就跑遠了。

樂芽和謝輕語回到高三的教學樓時,學校上方還回蕩着虞酒的歌聲,真是印了她的歌名,吉他聲伴着一絲小風情。

這首歌調子很慢,歌詞寫的很直白,卻也有韻味,只要一聽就知道大概是什麽意思。

樂芽聽得都臉紅了。

高三教學樓這邊的走廊上圍了一圈人,尤以四樓這邊最多,都是來圍觀的。

本來本部高三過來才一個多星期,都沒人認識誰和誰,虞酒這麽一弄,瞬間就出名了。

樂芽和謝輕語回到自己班級都花了好長時間。

校廣播臺的歌聲已經停了,但是餘韻還沒散。

一班門口和二班後門口都擠滿了學生,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幾個大字。

二班的門和窗已經關上了,俨然是深受其害。

一班最八卦的李明從走廊上回來,坐在第一排座位處說:“我剛才一聽到聲音就去隔壁了,不過後來被他們班人趕出來了,蘇頌之前在教室裏,現在不在了。”

他剛才就看着蘇頌聽到廣播臺的聲音離開的。

那後面是跟着一串圍觀的人,要不是怕快上課了,恐怕這邊圍觀的人都要跟着去。

謝輕語疑惑:“難道是躲起來了?書呆子做起來這樣好像也很正常,誰讓他平時那麽啰嗦,管東管西的,現在可算是一物降一物,”

樂芽猜測道:“可能是去找虞酒了吧。”

畢竟這事事關他們兩個人,蘇頌的性格她也有聽說,按其他同學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聖父。

“都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回教室!”

沒等學生八卦多長時間,剛剛吃完晚飯回來的老師們就過來趕人了,沒兩分鐘圍觀群衆就走光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虞酒和蘇頌從樓梯上上來。

樂芽這星期坐在教室靠近走廊的窗戶處,經過的時候虞酒看到她,還沖她笑了笑。

一點也沒有會遭到批評的意思。

樂芽沒想到對方還記得她,因為僅僅只是當初辦公室那一次的見面而已。

不過她也是挺佩服虞酒的行為的。

校廣播臺的動靜一直持續了好長時間。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前還有人在讨論這件事,至于那兩位主角,也都在全校出名了。

以往他們都覺得陳漾最大膽,現在又多出來了另外一個,雖然這人他們不認識。

趙明日靠在椅子上,“要不咱們也給樂芽妹子點一首歌,就說是漾哥送的。”

“得了吧,點什麽點。”梁千沒好氣說:“漾哥會是和別人一樣的嗎?”

趙明日想了下,“也是,應該不會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成了漾哥學別人的,那可不行,”

話題中心的陳漾正在睡覺。

兩個人沒讨論多久,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聲打斷了兩個人,因為貼着課桌,所以非常清晰。

梁千咳嗽了一聲。

半分鐘後,陳漾安靜地起身,将手機拿出來,看了眼,直接摁了挂斷。

沒過幾秒,電話又來了。

陳漾再度挂斷,只是旁邊人都能感覺到低氣壓。

電話又來之後,這次放了一分鐘陳漾才接通,裏面傳出來一道中年男聲:“小兔崽子,還不快回來!”

陳漾面無表情,“我要上晚自習。”

電話那頭的人可不管上不上晚自習,直接就罵罵咧咧起來,各種髒話不絕于耳。

一側的梁千和趙明日都沒說話,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陳漾他爸又來電話了。

他們雖然不是非常清楚陳漾家裏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但是知道陳漾他爸可不是個好東西,動不動就呼來喝去,整天混日子。

而且陳漾的性子也和家裏有很大的關系。

陳漾直接挂斷電話,“我回去一趟。”

梁千哎了一聲:“我去和班主任請假。”

反正随便掰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到時候老師也不會懷疑的,還會特別關心。

陳漾随意嗯了聲,離開了教室。

趙明日這時才出聲道:“漾哥怎麽就攤上了那麽個老爸呢,簡直不把他當人看啊。”

梁千說:“誰知道呢。”

他們之前遇到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這要換成他們,估計家裏人得開心死,要成績有成績,不用擔心上哪個學校,因為都能上。

輪到陳漾這裏,反而沒什麽用了。

……

樓道裏只有暗黃色的燈并不是聲控,有點搖搖欲墜,甚至還有熄滅的跡象。

陳漾拿鑰匙打開門。

只是剛一開,裏面就扔出來一個杯子,他往旁邊一躲,那杯子就撞到了門上,發出砰地一聲,直接碎了一地。

陳漾眼神晦澀,從碎片上踩過去。

沒等他走幾步,裏面又扔出來一樣東西,伴随着怒罵聲:“你竟然還敢躲?”

這次陳漾沒來得及躲開,那東西擦過了臉頰,剛開始沒感覺,随後就是有點火辣辣的疼。

他用食指摸了一下,指腹上有點血跡。

出血了啊。

陳漾盯了半晌,将手指放入唇中,鐵鏽味入口。

客廳裏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氣喘籲籲,臉上滿是怒容,還準備扔,看到他的臉後才停住了。

陳漾停在原地,“說吧,叫我回來什麽事?”

聽見這問話,中年男人這才舒服了一點,但是怒氣未消,“你飯做了嗎?我生你就是一天到晚出去玩的?養了個廢物!”

陳漾停頓一瞬,忽然溢出一聲笑。

中年男人聽出他笑聲裏的嘲諷,一下子氣爆,怒罵道:“你笑什麽?滾去做飯!”

陳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一直到對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才說:“生我是你沒錯。”

他放慢語速,說:“至于誰養我的……陳明武,你自己最清楚。”

說完,陳漾便轉身去了廚房。

“誰養你的!”陳明武惱羞成怒,将自己手邊僅剩的另外一只杯子扔了過去,砸在緊閉的廚房門上。

他被說中心事,雙眼發紅,如果能從輪椅上站起來,此刻已經直接進了廚房裏。

廚房裏的東西沒多少,上次陳漾才理整齊,現在又亂了,不出意外都知道是誰弄的。

他撸起袖子,一言不發。

幾分鐘後,陳漾從廚房裏出來,冷淡道:“飯在鍋裏,還有,你是腿瘸了,不是手斷了,下次自己做飯。”

陳明武滑動輪椅就要過去,輕而易舉地又被激起怒氣:“老子生你出來,你就得做一輩子!”

陳漾這次沒回話,而是直接走到門邊,摸了摸右臉上的傷口,“你先活一輩子再說。”

他丢下這句話,離開了房間。

狹小的房間裏只剩下喘着粗氣的陳明武一個人,還能聽到房間裏鐘表走動聲。

“活一輩子?我肯定比他活得久!”

怒吼聲回蕩在房間裏,除了他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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