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裴與屠捂着鼻子:“你怎麽一變回來就打人啊!”

平墨:“呵。”

裴與屠:“……!”

裴與屠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忙找補:“不是,我是說, 你怎麽變成.人了, 也不對, 你怎麽突然出現了——”

平墨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冷笑:“看到我從貓變成.人,一點也不驚訝, 你早就知道了吧。說!什麽時候知道的?”

“什、什麽什麽時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裴與屠希望自己想出一個周全的對策, 然而,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都糾纏在一起,他只覺渾身血液都在向下俯沖, 留給大腦的少之又少,根本無法思考, 連視線都不知該放在哪兒好。

毛絨絨的貓耳朵, 柔軟的黑發, 濃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 再往下是精致的鎖骨, 前胸兩點茱萸也是漂亮的櫻粉色,實在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那我讓你回憶回憶!”平墨揮拳就揍。

平教官已經百分之一千确定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貓, 甚至可能比發現T恤那次還要早,也就是說,這麽長時間以來, 他一直在戲弄他!

這樣還不揍,天理難容!

裴與屠作為一個在域外服役多年、經過無數次實戰的頂級alpha,無論是信息素壓制,還是單純肉搏反擊,都能抵擋一二,論殺人他比不過平墨,可論打架,未必不是對手,但他很明智地選擇了認慫。

好在這套房子面積夠大,套內一共兩層,每一層都是兩百的大平層,給裴助教提供了充足的逃跑空間,他邊跑邊喊:“你怎麽打人還帶招的!哎哎哎卧.槽疼!”

相較之下,平墨就務實多了,半句廢話也沒有,一路緊追,逮到就揍,裴與屠正三步并作兩步爬樓梯,平教官一個助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腳,險些把人從樓梯上踹下來,好在裴與屠及時用手撐住地,“操.你真打啊!”

只聽身後“咔吧”一聲,像是平教官在活動手腕筋骨,裴與屠顧不得呈口舌之快,跳起來就繼續跑,“你這脾氣可真是夠嗆!無緣無故就打人!”

平墨險些被他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無緣無故?!”

裴與屠猛然想起平墨屁.股上清晰的巴掌印,鼻血險些又流出來了,平教官不知他的龌龊腦補,繼續追打,又在二樓追着他繞了一大圈,裴與屠邊跑邊高聲喊:“差不多得了啊!你一個能把‘拳王’揍得倒地不起的人,下手能不能有點輕重?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話音剛落,裴與屠肌肉結實的手臂撐住樓梯圍欄,縱身一躍,雙腳穩穩落地,這原本該是個潇灑靈巧的動作,可惜他人高馬大,體重不容小觑,實木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裴與屠已經逃到了客廳,見平墨沒立即追過來,還退回去扯着嗓門喊:“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把我打死了你就守寡吧!”

平教官成功被再次惹毛,二話不說,也跟着從二樓跳下來,他這一跳才是正兒八經的輕巧潇灑,居然貓兒似的沒什麽聲音,落地之後拔腿就追,裴與屠踩着沙發跳過去,“我錯了還不行嗎,平墨,別打了,要不你等我把窗簾拉上咱再打?你好歹把衣服穿上!”

裴與屠思及此,又多了一項工作,一邊跑,一邊拉窗簾——生怕自家貓被別人看到——還一邊高喊“平教官耍流氓了!”

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平墨:“…………”

……平教官更生氣了,連頭頂貓耳朵的毛都炸起來,身後的長尾巴倒是卷到前面,後知後覺地遮住了關鍵部位。

一小時後,裴與屠大手托着個冰袋,按在自己腮幫子上,一邊“嘶嘶哈哈”地喊疼,一邊偷.窺平墨,此時平教官已經穿戴停當,是長袖長褲的奶白色薄睡衣,褲子腰原本比較高,現在卻因為尾巴的緣故,後面卡得有點低,被尾巴根撐出一絲縫隙,半遮半掩的,反倒比剛剛還叫人浮想聯翩,裴助教的鼻血又不争氣地流出來了。

平墨似有所感,扭過頭,正對上他灼灼的目光。

“……”

裴與屠反應極快,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便強詞奪理:“你一定是把我打成內傷了,看看,還在流血!”

平墨看了他片刻,吐出兩個字:“活該。”

然而裴助教挨了罵,非但不惱,反倒嬉皮笑臉地跳下沙發,湊過去:“終于願意跟我說話了!不生氣啦?”

平墨剛剛酣暢淋漓地揍了他一頓,覺得已然出了一口惡氣,現在還真的提不起興致和他廢話,便不耐煩地推開他,頭頂貓耳朵抖了抖,“下不為例。”

這就說明他已經解氣了!果然,自家平小貓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裴助教挨了一頓結結實實的打,心裏反倒踏實了,沒話找話:“你出手也太重了。”

說着,他掀開上衣,露出精悍結實的腰.腹,“都青了!”

乍一看,那塊淤青在均勻的小麥色肌膚上并不紮眼,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淤青從人魚線向上,一直延伸到肋骨,還挺猙獰的,看着就疼。

平墨剛剛正在氣頭上,下手沒有輕重,此刻見了“戰果”,忍不住也有些後悔,“是下手重了。”

“是下手重了”在平教官的語系裏,四舍五入就相當于道歉了,裴與屠順杆爬,立即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回沙發上,“也就是我禁打,換作一般人,被你這樣揍一頓,非進ICU不可。”

平墨:“…………”

平教官很想說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又有皮糙肉厚的底子,就不會在乎皮外傷,但那淤青視覺效果的确驚人,且裴與屠嘴角還挨了一下,有點紅腫,鼻子也一直在流血。

流鼻血這件事可大可小,別是傷到了腦子,搞出了什麽內出.血,思及此,平墨挨着裴與屠坐下,湊近他的臉,小扇子似的睫毛簾子扇了扇,眉頭微皺,問:“還在流血?”

随着他靠近,一股淺淡卻甜膩的柚香撲面而來,刺激着裴助教的神經,他喉結滾了滾,忽而用紙巾按住鼻子,扭過頭:“你還是別過來了。”

平墨卻會錯了意:“真打壞了?那趕緊去醫院!”

裴與屠是該打,可這人雖然狗了點,也着實幫了他不少忙,于情于理也不應該把他打壞了。

哪知裴與屠竟忽然犯了擰脾氣,怎麽也不肯讓他檢查,扭着頭不願意轉過去,然而越是這樣抵抗,越激起平墨的逆反心理,兩人厮打片刻,裴助教忽然放棄抵抗,平墨力氣沒收住,竟然整個人滾進了他懷裏。

與此同時,龍舌蘭酒味信息素倏然濃烈起來,平墨下意識想掙紮着逃出去,裴與屠卻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下去,同時哀哀叫喚:“別動別動,我頭暈!”

平墨直覺他有點不對勁,卻又怕裴與屠真的腦震蕩,一時不敢動彈,而裴與屠怕壓疼了平墨,悄悄用一只手支住身體,只用一半重量壓着他,才将頭埋進平墨頸間,深深吸了一口,甜蜜馥郁的柚香便唇齒留香。

甜柚味的平教官,真想吃幹抹淨。他對平墨的渴求,似乎不僅僅是因為肌膚相貼。

……等等。

裴與屠也覺出自己不對勁兒,該不會是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吧?

平墨被他灼熱的呼吸吹得有些癢癢,頭頂毛絨絨的貓耳抖了抖。

裴與屠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耳朵,可獸耳是獸人最敏感的部位,當即就惹出平墨一句國罵:“你找死?”

“別動別動!”裴與屠繼續裝,一邊将人牢牢鎖在懷裏,一邊哼哼唧唧地說:“我頭暈想吐!”

……他一動彈他就頭暈,也太巧了吧。

“……”平墨狐疑道,“真的假的?”

裴與屠:“當然是真的,你別動,讓我聞聞。”

抱着一個Omega貼着人家腺體聞,這和性.騷.擾也沒什麽區別了,好在平教官特殊的青少年經歷,令其對自己的性別認知不是特別敏感,只是覺得他很煩,于是禮貌地說:“你他媽再亂動,我就幫你确診腦震蕩,一會兒親自送你去醫院。”

裴與屠:“……”

裴助教很舍不得把人放開,忽然福至心靈,岔開話題:“對了,你腿好了?”

平墨:“!”

要知道,他幾天前還在坐輪椅,號稱“傷筋動骨一百天”,變成貓之後再變回人,腿也神奇地好了。

他居然把腿的事給忘了。

換做對其他人,平墨絕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可在裴與屠面前,總是莫名地放松警惕,就因為他曾經臨時标記過他嗎?

平墨含糊道:“都這麽久了,腿也好得七七八八,我好歹也是從小在‘雛鳥計劃’裏選拔.出來的,身體素質當然比一般人好。”

“對對對,我的平教官最厲害。”裴與屠根本不在乎平墨說了什麽,最重要的是,他願意讓他乖乖抱着。

只要抱着他,他便感到心滿意足,并不只是為了最原始的沖動,而是單純地擁有這個人,便令他無比幸福。

“……”

“……”

裴與屠閉着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溫馨暧昧,卻聽平墨深吸一口氣,而後開了口:“滾開。”

裴助教很委屈:“你怎麽又兇我。”

平墨:“你他媽頂着我了,自己感覺不到?”

裴與屠:“……”

“要是感覺不到,不如幫你把那玩意切了?”

裴與屠當即不幹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暴力!老子是個身體健康、正值壯年的alpha,抱着這麽大一個漂亮Omega,沒點反應,我特麽還是男人嗎!那是我想的嗎!還不是因為你打我!把我打成腦震蕩了!我現在動都不敢動,一動就頭暈惡心。”

平墨:“……”

注意到平教官短暫的沉默,裴與屠忽然想起冷莉,冷莉明明是個alpha,偏偏在平墨面前比O還O,常常小鳥依人地往他身上貼,這麽多年,也不知成功揩了多少油……這不就是活生生的成功戰例!

裴與屠覺得自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戲精上身,如有神助,越說越委屈:“你想想,你信息素暴走的時候,是誰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替你做臨時标記?我還沒談過對象呢,這麽多年連Omega的手都沒牽過!還是個黃花大A!”

平墨:“……”好一個黃花大A!

身高将近一米九、能徒手踹斷鋼筋的黃花大A繼續曉之以理,弱弱地說:“現在輪到我不能動彈了,你怎麽就不能投桃報李,讓我趴在你身上緩一緩呢?還隔着衣服呢,讓我頂一下怎麽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摳門兒。”

“……”

平教官額角青筋跳了跳,裴與屠卻把這短暫的沉默誤認為是勝利的曙光,正要順水推舟問能不能隔着衣服蹭一蹭,就聽門鈴忽然驚天動地地響起來。

裴與屠铿锵有力道,“說不定是推銷的,別理!”

“……”平墨,“起來,我去開門。”

裴與屠又一秒鐘恢複嬌弱,哼哼唧唧:“我頭疼,肚子也疼,動不了。”

平教官忍無可忍,忽然往他腰眼上一戳,那位置和力道都拿捏得極其精準,裴與屠耐不住癢癢,哈哈哈笑起來,平墨趁機跳下沙發,居高臨下地問:“你不疼了?”

……操,大意了。

裴與屠正要表演龇牙咧嘴,平墨卻擺擺手:“行了別裝了。”說罷,轉身準備去開門。

此刻他頭頂還頂着一對貓耳,屁.股後面的長尾巴将褲子掀開一條縫隙,顯然不适合見客。

樓下的門鈴聲響亮且孜孜不倦,平墨匆匆沖進衣帽間,找了頂帽子扣在頭上,可一時沒有合适的東西能遮住尾巴,幹脆從衣帽間進入連通的卧室,将床單扯下來系在腰間,勉強弄出能見人的模樣,雖然奇怪了點,但接個快遞總是沒問題的。

然而,哪裏是快遞?平墨一開門,赫然見到七八個工人,拎着好幾個工具包,身後還有一個碩大的箱子,他們穿着統一的制服,上書“勝達裝飾”。

領頭的工人客客氣氣地朝平墨笑道:“請問您是裴先生嗎?約好的今天□□,您看看單子?”

“……稍等,”平墨對工人說完,便揚聲沖着樓上問:“裴與屠,你要裝修?!”這房子他不是壓根沒打算長住的嗎?

裴與屠聞言,立即不裝腦震蕩患者了,一拍腦門兒,自言自語地說:“差點忘了,給平小貓的驚喜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情節沒有寫完,我太慢了嘤QAQ

寶寶們周末愉快!本章随機抽50個兩分評論送紅包麽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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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穿進一本點家修仙小說裏,成了主角的炮灰情敵,還附帶一個系統。

受按着系統要求,被欺負,被誤會,最後為主角的女人而死。

走完劇情後,受得到了重生的機會,沒想到重生的世界還是這本書。

只不過,這一世他不被劇情束縛,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受開開心心準備養老,卻發現那些欺負過他的人都哭着來道歉了,而且主角小師弟比上輩子黏人多了,感覺像養了個兒子。

小師弟攻入門時不過十一二歲,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扯着受的衣袖叫師兄,一撒嬌,受的心就軟了。

算了,養兒子就養兒子吧,他是主角又不是他的錯,何況自己這輩子也不和他搶女人。

——

攻上輩子眼睜睜看着大師兄為那個女人而死,他痛不欲生,才看清自己的心意,決定這輩子早早主動出擊,不給那女人糾纏受的機會。

同時,那些曾欺負過大師兄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大師兄的腰抱着真軟,大師兄身上好香……其實當小孩子也不錯,可以這樣光明正大抱着他。

N年後:

陽光打在攻英挺的眉目上,裏衣還沒穿好,露出一截精悍有力的腰,他小心翼翼地問:“師兄,我猛不猛?”

受仰頭看着高大的師弟,咬被角:“你小時候明明很可愛的QAQ”

……這劇情一點都不對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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