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你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沈九不會放過他的。

“為了你，我什麽也不怕。”

“現在孩子是第一位，我們的事情等孩子安全出生再說。”我能保住孩子就是萬幸了，你，我無能為力了。

“好的，寶貝兒，孩子是第一位的。”

“先別跟我聯系了。”為你的安全考慮。

“我會等着孩子出生的。”

沈九很快就飛回了魔都，我正睡的要死，嘴唇微張，嘟着，呼吸沉穩。

他的手插入我的頭發，撩開，露出眉眼。

吻上來。

我掙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他寵溺的溫柔的眼神“你睡的像一只小貓。我看了你好久了。”

“九哥。”伸手摟住他，希望能用這樣主動親密的動作，減少一點即将發生沖突。

“小七說你害怕，最近很不好，怎麽回事？”

“九哥，我害怕。”

“怕什麽？”

“我說出來，你能原諒我嗎？”

“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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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三個寶寶裏有一個不是沈家的孩子，你會怎麽辦？”

他托起我的下巴，使我看着他，剛才的溫柔不見了。

“冷的？”

“你別管是誰的，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三個寶寶到底哪個不是，哪個是，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先讓寶寶出生，行嗎？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我發誓，我絕不會再見冷的。

只是孩子，孩子，是我的孩子。”

眼淚都湧上來，他伸手輕輕擦去。“你就是害怕這個？”

嗯。

“你覺得我會怎麽對你？”

搖頭。

“以為我會像對待你那些同學那樣，對待你？”

不動。

“呵呵，原來，在你心裏，我和你那些同學差不多啊，都會欺負你，讓你害怕。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你在家裏好好養胎就好了。”

說完，起身出去了。

他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達，但是從那天以後，他就沒再回過家。

沒多久，小林打電話過來，“小祖宗，你惹着誰了？

我們boss倒大黴了，春節拍了三個月的片，好不容易剪完了，

不知道是誰，卡着，不給審，不給批，還賣什麽呀。

投如的資金，全都等着票房給還貸款呢。

你的老公派人來公司談解約的事情，boss扣着不談。

給錢也不談，每次來人都吵架。

Boss的臉整天比鍋底還黑，弄得我們這些人，上班比上墳心情還沉重。

小祖宗，解約的事情能不能再想想？”

“你給冷說，如果我老公給的錢可以的話，讓他趁着能拿錢的時候，就多拿點，補償一下電影的損失，別等最後，人財兩空。”

“呵，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剛結婚才幾天啊，這就胳膊肘向外拐了。”

小林，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保住孩子。

如果我真的開口替冷求情，那麽冷就真的完了，還拉着我和孩子一起完蛋！

挂了電話，心情沉重，沈九還是對冷出手了。我卻無能為力。

小七從學校回來的時候，我正呆坐在窗前，臉上挂着兩行清淚。

“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他把眼淚擦掉。

往他懷裏一靠：“七哥，我就只有你了。”

“還有肚子裏的寶寶們。你別多想。我今天在圖書館，惡補了一下懷孕的書。真是長了不少知識。你這麽愛學習，你要多看看，這是我們第一胎的孩子，所以一定要小心。”

眼淚又流出來，不是第一胎啊，是第二胎了。第一胎小七都不知道就殁了。

“寶貝兒，怎麽哭的更兇了？書上說，懷孕期間，因為雌激素升高，會造成孕婦情緒不穩定。

早孕反應又很辛苦，所以，你忍耐一下，堅持一下，過了三個月，就好受了。”

“九哥都不回來。”你不知道，九哥背後都幹了什麽。

“你想他了？我給他打電話。”

晚飯後，沈九回來了。

小七正在衛生間給我拍背，我扶着馬桶狂吐，晚飯剛吃的一點東西，都吐出來了。

吐得眼淚都出來了，狼狽不堪。

小七拿水給我漱口，難受的擡頭，正看到沈九站在門口，一個眼神對視，我們都明白。

我是利用小七，叫他回來的。

如果肚子裏懷的是冷的孩子，我這個樣子，難受，那也是活該，沈九也沒有立場同情我，心疼我，都是我自己的報應。

對于他來說，孩子就是屈辱，就是沈家的大笑話。

我站起來，去洗臉。小七看到沈九：“哥哥，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伺候完小城，就出去。”

沈九看看小七，“我來吧。”小七出去了。

過來，給我拿毛巾，擦了臉，濕了的頭發掠到耳後。

剛剛哭過的臉，眼睫毛一根一根微微的抖着，眼睛紅紅的，鼻尖類似透明，皮膚濕濕的。

“小七說你想我了。”

骨子裏的奴性又冒出來，想抱着他，讨好他，祈求他別對，我，對孩子，對冷下手。

顫抖着伸出雙手，摟着他的腰

“九哥，我就是害怕。”眼淚又奔湧而出，原來的我也沒有現在這樣愛哭。

“嗯。小七說你想我了？”

“嗯。”每天都想，但是是哪種想，就不确定了。

“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

搖頭。

“因為，你誠實，你沒有欺騙我。而且沒有試圖欺騙我，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溫柔，憐惜，這才是我熟悉的九哥。

“我當時一知道，腦子是很蒙，任誰也會蒙的。

自己最愛的人，有可能懷了別人的孩子，對我是多大的打擊？

所以很氣憤，可能當時說的話，重了些，讓你多想了。

我沒考慮到，你還小，本身一下子懷孕這事對你的沖擊就已經夠了，何況還是三個。

你是個善良誠實的好孩子，我還自私的傷害了你。對不起，小水水。”

捧着臉，安慰的吻一下嘴唇。

“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從你的飛機一落地，我就計劃了所有的事情，你懷上我們的孩子，也在計劃之中，只是這計劃多了個冷。

劉醫生給你打的針是促排卵素，因為我不想你再次離開我。

我想用個孩子把你栓在我身邊，你那麽善良，肯定不會和孩子分開的。

我這麽想留下你，卻因為一時氣憤，自己還賭氣的在外面住了這麽多天。

還等着你主動叫我回家，原諒我的大男子主義，愛面子。

我看見你多心疼。小七說這些天，你每天都哭，都吃不下東西。

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小手的只剩下皮包骨了，這怎麽行？要是爸比看到了，肯定會罵我的。

我們去吃飯。”

兩個人像吵架後複合的小情侶一樣，又吻，又抱，感覺更甜蜜了，原來的争吵，賭氣，冷戰，堅持，都是自找苦吃的犯賤。

軟爛的粳米粥，水波蛋，晚上的飯都吐了，新請的月嫂很有職業素養，很快就給準備了另外的晚飯。

坐在床上，一邊吃，一邊聊天；“九哥，當初，我傻乎乎的，和小七那樣了，自己心裏受不了。就一走了之。

當時還想，我喜歡你，卻和你弟弟上了床，怎麽辦啊？

現在看看，算什麽事啊。

你們家真是太開放了，如果當時我就像現在這樣想的話，就沒這麽多亂事了。”

沈九說：“人就這樣慢慢長大的，一年前的想法，放在一年後，看，都覺得傻，覺得過去傻了，就是說現在進步了。”

小七笑；“哥哥你，聽他說你們家呢，現在是我們家了。還不改口。”

沈九說；“你以前就是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了，只要我們自己過的好，過的開心，關別人什麽事？只要不違法亂紀就好了。”

嗯。

沈家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增加了保镖和保姆，學也不讓去上了，劉醫生給開了一個長期修養的病假條，寫了個無關痛癢的病，整的像真事似的。

心情好了，吃東西也能咽下去了。

又重操舊業，黑客啊，馬裏奧知道我結婚了，大叫，“誰捷足先登了？我還沒去找你，你就嫁人了？”

“你不知道網友都是見光死啊？咱們還是聊聊五角大樓的漏洞吧。還是這個比較有意思。”

“是啊，我遇見了一個防火牆修的像長城似的系統，咱們一起去挖牆腳。”

“好啊，給我個地址。”

。。。。。。。。

小七放學：“你幹嘛呢？眼睛不想要了？整天上網？”過來就拔網線。

我大叫：“等會，等會，我存一下盤。”

小七不依不饒的：“懷孕期間要多活動，多呼吸新鮮空氣，多吃水果和維生素，那個醫生也沒說，懷孕期間整天上網的。那些保姆沒進來管你啊？

你要是這樣，我叫爸比過來看着你，他可是生過兩個優秀的兒子的，可有經驗。”

“別介別介，我對爸比沒有任何抵抗力，肯定他來了，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自己以後注意，就不要麻煩爸比了，他還要上課。”

“那就聽話。”拔了網線。

又陪我去樓下溜達溜達，春天來了，天氣好舒服呀。

伸個攔腰，打個哈欠，小七急忙拉着手：“別用力伸腰，有人就因為伸腰夠高處的東西，流産的。”

是嗎？

“還有，不能吃螃蟹和鱿魚。”

“為什麽？”

“尤其是螃蟹腿，哪個東西屬寒涼性的，滑胎。”

我呆住了，當初在泰國，就是因為貪戀海鮮的美味，吃了一盤子的蟹腿，豐腴鮮美，第二天就疼死了，以為吃壞了肚子，還吃止痛藥，原來是因為這個。

“七哥，對不起。”原諒我不懂事。

“什麽？”他看着摟着他的我，“怎麽又要哭？”

不管以後會怎麽樣，我會把孩子們好好生下來的。

早孕反應終于逐漸減輕，停止了，可是夏天又來了，而且，過了四個月之後，我的肚子就明顯的大起來了。

為了方便，改穿女裝，韓版的寬松的小上衣，正好能遮住凸起來的小肚子。

沒舒服幾天，就因為天氣太熱，心煩氣躁的。

小七放了暑假，兩個人準備去度假，因為按書上說的，4，5,6月份的時候，是孕婦最舒服的時候，過了這三個月，就是懷孕後期，肚子太大，更辛苦了。

找個地方避暑去，就是把九哥丢下了，他工作忙，還要在天上飛來飛去的。

去了北方海邊的一個城市，異國情調濃郁，還有高爾夫球場，時尚，整潔，涼爽。

又去看了小七的爹地，老爸，爺爺，留下了非常多的照片，和幸福的記憶，還有我和小七甜蜜的笑容。

因為一直穿女裝，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了，就是一對小夫妻出來旅行。

格外親密也沒關系，大庭廣衆之下，親親，抱抱，也沒關系。

我的肚子是格外引人矚目，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這三個寶寶也長的很快，能隔着緊繃的肚皮感到他們在動。

千萬不要打架啊。

爸比雖然看不慣我們懷着孕還要全球旅行，囑咐小七上學前一個星期必須回來。

也沒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他的擔心。

定了機票就回來了。

小七扶着我，保镖保姆在後面拎着大包小包的跟着，過安檢。

正常的程序，我低頭玩手機，小七在旁邊跟着我，

突然一個強勁有力的手拉着我的胳薄，我急忙擡頭 ，一個中年大叔，黑西服，國字臉，一臉正義。

我蒙了半秒，看看他，：“放開我。”

“你是水千城？網名茉莉？”

我本能的點頭，還是我的粉絲，不像吧，大叔是我的粉絲？

“你被米國中情局全球通緝了。我是國家安全局的，現在我們要帶你回去。”他用力一拉。

什麽？我一臉蒙逼，二臉蒙逼！啥？全球通緝？

半秒之後，我反應過來：“我申請外交豁免權，申請政治保護，我是孕婦不能進監獄。

我要找我的律師！”

并且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控制，他想雙手抓住我的兩個胳膊，我往地上一躺，“都別過來，我是孕婦，我不能出事，我懷的是三胞胎。救命”

捂着肚子側躺在地上，雖然很丢人，但是，比站着被人拉到，摔在地上，安全的多。

小七奔過來，被黑衣人的手下攔住了。

保镖沖過來，兩邊的人迅速在安監處形成一個對峙陣勢。

小七看到我捂着肚子，已經急了，他以為我出了什麽事大叫：“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快把他救回來。”

國字臉站在我和衆人之間：“都別動，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但是我們要帶他回去，問話。”

“我要律師！沒有律師，我不會說一個字的。

我要劉醫生！沒有她，我不走！

我不要拍照，不能公布我的任何信息。”

我看到保姆已經開始撥打電話了，沈家的保姆那是玩的？個個恨不能都是保镖公司或者英國管家學院出身的。

如何應對突發事件，肯定有經驗，

再說，沈家總是有些不能放到臺面上說的事情，自然安全這方面做的很到位。

小七聽我說話雖然語速很快，但是有條理，安慰我：：“你別着急，我馬上找人。”

國字臉蹲下身子：“你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但是你必須跟我們走。”

“要去哪兒？我不要去監獄。”

“除了監獄，我們還有很多這樣的機構。我們只是請你去喝茶。”

喝茶？鬼才信。

“你讓他們撤下去，如果事情激化，失去控制，你身上的罪名就更大了。

到時候，我想拉你一把，也沒轍了。”

這話，聽着好像還有餘地？

我看看着急的小七，又看看劍拔弩張的保镖和特警。

“我能帶個保姆嗎？”

國字臉無奈的一笑，“現在的孩子呀，真是，有那麽大本事，能入侵五角大樓，還離不開保姆。”

揮揮手，達成協議，小七那邊商量了一下，派了個保姆過來，保姆背着一個大包，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扶我起來。

一行人在工作人員通道離開。

雖然事情不過短短十幾分鐘就恢複了寧靜，但是還是有人拍到了事情的經過。

我和保姆國字臉坐上了一個黑色的特jing車，進去一看，實心的不鏽鋼欄杆，心裏壓力很大啊。

保姆緊緊拉着我的手，“你千萬不要緊張，要不然，寶寶會缺氧的，想想寶寶，堅持一下。”

從包裏拿出一瓶水，遞給我一片藥，喝下去。

保姆低低的說：“他們在後面跟着呢。”

國字臉不停地看我，實在是忍不住的興趣：“你多大了？”

“十七。”

“還上學嗎？”

“休學。”

“學的什麽？”

“工商管理。”

“你計算機這麽厲害，怎麽學的工商管理？”

“爸爸讓學的 。”

“所以，你就休學？”

翻白眼，不回答。

“聽說你十五歲就考上大學了？”

你都知道，還問什麽？

他不在意的一笑：“你最好配合一些，我能給你，我争取到的最佳方案，否則，只會給你自己舔麻煩。”

我不說話。

“女孩子當黑客的很少。你身份證上寫的是男啊。你這個情況我辦了這麽多年的案，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少年天才，沈家的第一夫人，讓我頭疼的是還懷孕了，快要生了嗎？

真是，棘手。”

他皺着眉，看我。

車子很快就駛進一個巨大的建築，其餘車子的特警都下來之後，才開了我們的車門，

周圍一圈人，荷槍實彈，我不由的抓住保姆的胳膊。

國字臉一看我驚恐的眼神，“你乖一點，沒事的，這是我們的常态。別介意。”

誰能不介意？

上了電梯，34層，國字臉推開一間密級很高的房間，一看這周圍一圈的機器吧，

攝像頭，話筒，隔音板，三角形的桌子，

幹嘛？幹嘛？我又心慌。

拉着保姆，國字臉不讓保姆進，“這是規定，只能當事人進去。“

“不行。要不等我律師。”

國字臉指指我：“你，別以為我那你沒轍！”

保姆拉拉我：“別激怒他，大家都不好。”拉着我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等律師。

律師出奇的快啊，氣喘籲籲的就和小七飛奔進來了。

“小城，小城，你沒事吧。”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伸手摸肚子，“寶寶別害怕。爸比來救你們了。”

國字臉看着我們這群人的互動，和律師打了招呼，握了手。

這才進了審訊室。

國字臉點了咖啡，坐在斜對面：“我們趁熱打鐵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接到米國中情局給我們的合作申請，我們和他們剛剛展開一系列追逃行動。

你們撞到槍口上了。

你曾經在今年4月24日，登陸五角大樓的軍事檔案庫，并且下載了還沒到解密時期的長達45頁的高密級軍事情報。

等他們追你的時候，你已經斷網了，但是這個行為，引起了他們的高度重視。

就一直在追查當時的Id，你換了幾個馬甲，一直在網上行蹤不定。

就在他們鎖定了你的地址的時候，你又失蹤了。

之後在全球躲藏。

他們追查到你剛訂的機票，就通知我們，要求立刻引渡。”

律師善于的事情是扯皮啊，“首先，對于米國中情局的指控，我們要求對方提供充足的證據。

其次，我們申請保釋。

畢竟這是在中國的地盤上，我們怎麽能允許他國，随便就帶走中國公民？

而且是懷孕的公民？我們要基本的人權。”

國字臉誠懇的說：“律師先生，我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

只是大國之間，總要走一些表面上文章。說白了就是給對方面子。

但是，他是我們的人，自己家的孩子犯了錯，自己打行，怎麽能讓外人打？

所以，我已經遞交申請，在國內審判。”

律師有點驚訝，還是追問：“你為什麽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