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蘇儀笑着說:“也行,先讓人把暖煙送回去,今晚我們兩個慢慢算。”

宣明心道,蘇儀真是有本事把什麽都往那方面去帶,什麽話讓他說出來,也突然覺得暧昧得不能見人,好像宣明不是要給他算卦,而是要給他服侍點別的。

這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宣明也實在該去見見暖煙,說道:“我去跟他說,讓他今夜好好照顧師父。”

蘇儀唯恐天下不亂:“我跟你一起去。” 說着把宣明從水裏撈起來擦幹淨了,一路抱着回到卧房,兩人換好衣服。

宣明的嘴唇紅豔腫脹,頭發也是濕的,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讓蘇儀領着他去了西院。一進院子,地面上洋洋灑灑擺了幾十件兵器,暖煙正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摸,愛不釋手,眸中放光,擡着頭向蘇儀的随從問這問那。

那随從見蘇儀帶着宣明走進來,退在一旁:“侯爺,先生。”

暖煙立刻回過頭來,愣愣地望着宣明,低下頭,淚珠不多時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先生那麽好,偏要讓這仗勢欺人的朝陽侯霸占,暖煙想着便心裏痛,拳頭攥緊,一動不動地站着。

蘇儀這時候也不想惹他了,說道:“你先生跟我在一塊兒,你不願意?”

暖煙不說話,抹了一把眼睛,趴在宣明的懷裏嗚嗚地哭:“先生還欠他什麽?先生要是不願意跟他在一塊兒,咱們一起走不行麽?今後暖煙照顧先生,不讓別人欺負你。”

宣明很想去摸他的頭,又怕蘇儀吃醋,身體一動不動。暖煙哭了半天,見宣明當真不再哄自己了,噙着淚擡起頭來,肩膀一抽一抽的,心裏卻更是委屈。宣明還是不動,暖煙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頭頂,抱着他的腰難受地哭起來。

宣明蹲下來把他抱住:“暖煙,今後我跟朝陽侯在一塊兒了,你對我是什麽感情,對他也得是什麽感情,知道麽?”

暖煙止不住地掉淚:“我不喜歡他,我不願意,我只喜歡先生。”

“你對我忠心麽?”

“嗯。” 暖煙啞了嗓子。

“那你今後對朝陽侯也得忠心。” 宣明摸着他的頭,“朝陽侯對我好,今後也會對你好,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喜歡他也好,不喜歡他也好,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就像、就像簡師父一樣。” 暖煙的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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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道:“沒錯,就像師父一樣重要。”

“可是他欺負你。”

宣明掃了蘇儀一眼。他見過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卻沒見過像蘇儀這樣拼命把自己抹黑的,暖煙本是他堅定的仰慕者,現在印象這麽差,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問題。

“他沒欺負我,他對我很好。你不是很崇拜朝陽侯麽?讓他做你師父好不好?”

蘇儀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也賣了,輕輕哼了一聲。暖煙也是一樣的不服,見蘇儀冷哼一聲不願意,也低着頭拉住宣明的手:“先生,我不稀罕他做我的師父,咱們回家,我想回家。”

宣明丢給蘇儀一個眼色:你再不事不關己,我就要跟着暖煙回家了。

蘇儀見狀臉色變了變,示意宣明和随從先出去。等到院子裏只剩下他和暖煙兩個,蘇儀忍氣吞聲地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在暖煙面前蹲下來:“我以前都是哄着你玩的,誰叫你哭起來特別好玩?我心裏愛你先生還不及,怎麽舍得欺負他?我看你剛才就在把玩這柄長劍,是不是特別喜歡,送你要不要?”

暖煙愣愣地看着他,心情複雜,想信又不敢信,只是擡頭看着他。蘇儀不說話,暖煙又難以理解地問道:“我哭起來好玩?”

看他哭起來好玩就故意惹他,這都什麽人啊?

蘇儀低頭看着他:“你想不想拜師?”

暖煙苦着一張小臉,淚珠子滴溜溜地打轉。他現在心裏糾結得很,朝陽侯是他崇拜了好幾年的人,前幾日雖被他弄得灰心喪志,心痛難忍,但又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斷得一幹二淨?”你拜我為師,我不但教你使劍,也教你騎馬射箭,帶你去兵營。” 蘇儀見他不肯說話,又哄道,“我的點犀弓,将來也傳給你。”

暖煙的雙目忍不住放光,點犀弓是朝陽侯的成名兵器,自己以前要飯時也用樹枝做了個不像樣的弓,取名點犀。他又是向往又是糾結,只是難受地看着他。

“怎麽樣,你要不要?我跟你先生在一塊兒,你願不願意?”

“只要你對先生好,我就不會怎麽樣。” 暖煙抹了抹眼睛,低下頭聲音沙啞,“你對先生好,我也對先生好,你對不對我好無所謂。”

蘇儀聞言,臉上忽而露出一絲笑意。他望着暖煙,收斂了所有的不正經,莊重地說:“你放心,我以蘇家的名義發誓,今後對你先生一定好,也永遠不讓他傷心。”

終于把暖煙哄得不再找麻煩,蘇儀把宣明叫了進來。暖煙的眼睛還是紅的,有點病恹恹,宣明蹲下來抱着他:“拜師了?”

“還沒。” 暖煙在他懷裏低着頭,“快入夜了,要不要回家?”

蘇儀站在一旁看着他,示意他讓暖煙自己回去。

“暖煙……” 宣明皺起眉。

“嗯?”

暖煙情緒有些低落,宣明嘴唇動了動,怎麽也說不出讓他自己回家照顧師父的話。他要是有正事也能說得過去,但他留在這裏是荒淫無度,是享樂,那不是有點不像話麽?

“暖煙,今晚朝陽侯跟着我們一起回家,行不行?” 一時間忍不住,宣明改了口,目光掃過身邊的蘇儀。蘇儀沒料到他突然變卦,表情有點意外,卻也沒出聲,只是一邊眉毛挑起來低頭看着他。

“先生說了算。” 暖煙覺得自己只是宣明收養的小要飯的,當然不能管他們的私事,況且蘇儀都已經說今後對先生好了,那他就暫時勉強認可。

蘇儀在宣明耳邊輕描淡寫地說:“你家的床夠穩麽?”

一路上宣明還是跟蘇儀同騎一匹馬,暖煙因為前些日子被蘇儀欺負,有了功,蘇儀讓他挑兩件喜歡的兵器。暖煙一手抱着弓,一手抱着劍,随從見他拿不過來想幫他,暖煙也不讓,只是摟得緊緊的。

回到家裏已經入暮,宣明做好飯端進簡平房間,自己走了出來。簡平最近已經到了只喜歡自己一個人待着的境況,他在別人面前很辛苦,需要裝樣子,宣明就讓他一個人在屋裏看書、吃飯、發呆。

暖煙吃完飯就抱着弓和劍回了房間,随從沒地方睡,在暖煙房裏打個地鋪。蘇儀吃晚飯就去宣明的房間等着,宣明進門的時候,蘇儀深秋裏只穿了件單衣,褲子松松垮垮地半挂,露出精實的胸膛,腰腹緊致,隐隐約約看得到兩條延伸到胯下的線。

宣明把門關上,蘇儀把他從背後壓在桌子上,褪下褲子來。宣明說要給他算卦,蘇儀用手攏住宣明前面那東西,說道:“操夠了再算不遲。” 當他是傻子麽,卦象要是不好,宣明還有心情讓他操?

宣明覺得那東西又被他摸得硬了起來,動又動不了,說道:“你下午做了三次了。”

蘇儀笑着說:“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親自把我領回家讓我操,我能讓你失望麽?” 說着向四周暗沉的小房間望了一下,笑着輕聲說:“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讓你吃個夠。”

說着掰着他的頭跟自己親嘴,舌頭在他嘴裏攪了大半天,還是不足,說道:“乖乖去床上,我這就喂你。”

宣明的衣服被他扯落,冷得不行,乖乖爬到床上。

蘇儀一臉微笑,把自己的衣服也脫幹淨了,那東西沉甸甸地吊在胯前,已經沒廉恥地直豎起來。宣明自然是覺得他的身材好,蘇儀拉着宣明的手給自己摸,兩人赤裸的身體微微貼住,蘇儀垂下頭,含住宣明前胸的小豆吸.吮。兩人都呼吸急促,蘇儀輕佻地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宣明,你老老實實地給我幹上二三十年,咱們再平平靜靜地過日子。”

宣明的眼眶又是微酸,誰說他不會說情話了,每次都能用直白下流到不行的話讓他淚目。

如果真能這麽過上二三十年,再靠在一起過幾年平靜的日子,相依相偎,該有多好?

小穴下午在浴室裏早已經被插得濕滑松軟,幹淨清香,蘇儀把他的腰擡起,頭低下來,用舌頭去舔那小穴周圍的嫩肉。這感覺跟放進去抽動真是完全不同,酥麻微癢,叫人心裏抓撓得難受。舔了一會兒蘇儀已經硬得難忍,宣明的腰擡着,小孔正對着往上,蘇儀直起身來,用自己那東西深深插了進去。

宣明深深喘息,蘇儀的身體覆上來,壓着他反複抽插,內壁火熱濕滑,撞擊時發出甜膩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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