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3

秦慕榆被接到酒店後,顧亦良接了個電話,說是有點事情,讓丁瑤她們陪她去補妝。

休息間裏丁瑤逼着秦慕榆刷掉臉上多餘的粉,說:“我發現你還是不化妝好看,真真切切的模樣,清雅幹淨。”

用粉刷試了幾次,“這粉太多擦不掉啊。”秦慕榆撅着嘴說。

“這我也不會化妝啊,等着我去找樂樂,順便看看那化妝師來了沒,收那麽多錢怎麽幹活不積極呢。”丁瑤說完開門出去了。

丁瑤前腳一走,,後腳徐爽就扶着個大肚子跑的氣喘籲籲的進來對着秦慕榆問:“小魚兒你告訴我,你跟顧亦良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啊。”秦慕榆有些莫名其妙,還體貼的揉了揉她的肚子說:“快生的人了,別火急火燎的。”

“還想蒙我?”徐爽顯然不信了說:“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他跟一女的抱在一起,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怕又跟上次陸誠一樣,這可跟上次不一樣,要是結婚後再知道什麽都晚了。”

秦慕榆一副你少見多怪的表情說:“說不定人那是她妹妹呢?哥哥結婚擁抱一下啊。”

“你給我放屁吧,妹妹?兩人能吻得分都分不開。”徐爽藏不住話,本來想說的委婉點,結果還是一下子蹦出來了。

“在哪裏啊?真那麽激烈,我們去看看。”秦慕榆顯得有些興奮的問,好像那不是她老公,而是幫別人捉奸一樣,似真似假讓人看不透。

徐爽一愣,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想這孩子莫不是被刺激傻了吧,“秦慕榆,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他怎麽回事,要不然今天你別想結這個婚了。”徐爽一般在很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

“哎呀,你不要太激動,像顧亦良這樣的極品被我拿下了,他以前的傾慕者總會有一兩個不甘心的,就當是別人的告別禮吧,只是接個吻,又沒上床用不着大驚小怪的。”秦慕榆有些見怪不怪的說。

“小榆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跟那些狗血小言裏面的女主一樣,被顧亦良脅迫簽了什麽賣身契,要真是這樣,咱們告他去。”徐爽讀大學的時候沒少看各類小說,思維果然也比別人開闊的多。

秦慕榆想要真是簽賣身契還好了,明碼标價,不強買強賣,最怕的是打着愛情的幌子做些暗箱操作的惡心事兒,讓人防不勝防的身心都投入了,“姐姐,你真的想多了,如果真要說算計的話,可能還是我算計他比較多。”

徐爽有些不信,秦慕榆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太愛與人鬥心眼,若說算計她能比得過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顧亦良,“你怎麽算計他了?”

“因為我知道他有錢所以故意靠近他,讓他欲罷不能的愛上我,然後随意揮霍他的錢啊。”秦慕榆說完笑的不可抑制,仿佛真是那麽一回事兒。

徐爽喝道:“狗屁,愛錢的人很多,可是你秦慕榆不是,少用這個來忽悠我。”

秦慕榆做冥思苦想狀,好一會兒突然擡頭說:“就知道騙不了你,其實我嫁給顧亦良還真是有目的的。”

徐爽瞪她一眼說:“快說。”

“還記得陸誠吧?”在秦慕榆心中消失快一年的人終于還是提起他了。

“跟他有什麽關系?”

秦慕榆馬上說:“關系大了去了,其實我早就打聽到了陸誠是顧亦良那家科技公司的技術總監。”

徐爽皺着眉頭思索半天覺得不對勁:“小魚兒,你這話有問題啊,你嫁給他跟陸誠有關系?”

“當然有啊,結婚後我就是他的老板了,哼,當時竟然敢騙我,我那麽喜歡他,現在好了,落到我的手上,弄不死他。”

“小魚兒,你,你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寧願賠掉一生的幸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徐爽被秦慕榆的話驚呆了,怎麽都想不明白這會是她認識的女孩。

“爽姐,你不覺得這件事中我怎麽都算是贏家嗎?”

“瘋啦,瘋啦,小魚兒,我勸你趕緊收起這個念頭,趁一切還有轉機,要不然以後有你哭的。”她是個愛情至上的人,有情飲水飽一直是她的座右銘,所以一切不是以愛情而結合的行為她都不能接受。

“這就是我選的路,我覺得這很好,我就是還喜歡陸誠,我就是還放不下他。”秦慕榆拿出一支眉筆細細的描着自己的秀眉,不再管一旁焦急的徐爽。

站在門外的顧亦良,手放在門把上有些發抖,心裏更是難受的像光吃了一碗辣椒,刺辣辣得有些疼,這種被騙的感覺不算很好受。

終于挪步到一旁空曠的地方,顧亦良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兩口,來不及換氣被嗆得有些狼狽的咳了起來。

從鏡子裏看到門外的人已經離開,秦慕榆想顧亦良這輩子咱們扯平了,只是心裏有些疼,跟當時陸誠求她的感覺不同,那只是有些驚吓過度,而這是想鈍器在心上敲砸,要不了命,卻也喘不上氣,想流淚,所以必須找點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認識顧亦良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他一開始就對她有些步步緊逼,秦慕榆還真是認為自己桃花開得旺,連這樣的極品都能招來,為了防止被騙,對顧亦良的步步緊逼态度還算淡定。

每次秦慕榆問顧亦良為什麽喜歡自己,他總是似真似假的說,一見鐘情這種感覺很難說。

這點秦慕榆還是不太信的,或許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大家會盲目一次,會不顧一切一次,可是現在大家都在這社會摸爬滾打幾年了,心裏有再多的憧憬,再多的浪漫,也被現實折騰得幹淨了,特別像他這樣還算成功的男人,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說一見鐘情這東西太奢侈了。

見秦慕榆不相信自己的話,顧亦良總會說她心理太滄桑,大過實際年齡,這樣不好,女孩子還是要天真可愛一點好。

後來秦慕榆明白了,為啥男人都喜歡天真的女孩子,不僅好騙,還容易掏心掏肺。顯然她已經不屬于那樣的人了,但是顧亦良還是對他窮追不舍,不知道是不是頂着一張娃娃臉,看着好騙。而且她還自曝剛失戀,不想接受一段新感情,連這個顧亦良也能忍說“沒關系,忘不掉前任是現任做得不夠好,讓秦慕榆相信跟他在一起,所有男人她都不會在放在眼裏了。”

對剛失戀的女人太甜言蜜語不厚道,別人容易當真,她就是那種傻女人中的一類,總是把自己高高端着以為自己刀槍不入,沒曾想到早已被傷的千倉百孔。

一會兒時間顧亦良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又器宇軒昂的站在了秦慕榆的面前,胸前大紅色的絹花下面寫着新郎兩個字。

跟顧亦良對比她還是要狼狽得多,臉上要靠厚厚的粉底來掩飾自己的情緒,當看到趙寧坐在賓客席中沖她點頭微笑時,更是難掩心裏的苦澀。所謂的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估計就是這樣的,其實她也可以像徐爽說的那樣,索性就不結了,但是母親那邊她要怎麽說,母親辛勞一輩子,特別是父親再娶後日子越過越好,母親心裏總是不甘的,好不容易嫁給顧亦良讓母親揚眉吐氣了一番,顧亦良婚前去過她家三次,每次母親表現得都如同皇帝駕臨一樣,假如突然說不結婚她母親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人之所以會左右為難其實是自己放不掉自己,看不透紅塵俗世,就像自己掐自己一樣,死不去也活不好,糾糾結結牽牽絆絆。

顧亦良看到自己的新娘在巡視了賓客席一圈後,有些神色失常,心裏莫名火大,特別是在互換戒指的時候秦慕榆竟然想縮手。

所以當司儀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他便狠狠的吻了秦慕榆,底下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新郎迫不及待,都紛紛哄笑了起來,她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在懷裏,牙齒還硌得她嘴唇疼,秦慕榆在扶着他腰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顧亦良吃痛退開,在略過她耳旁的時候輕聲說:“你現在已經是我顧亦良的老婆,不準再想着別的男人,如果你不長記性,我總歸是有辦法讓你記住的。”第一次聽到溫柔的他說出這樣的話,算是給自己打了一支預防針,免得以後不适應,不過這明明是警告,卻被他表現得溫情脈脈,跟他相比,秦慕榆還是道行淺了。

一杯杯敬酒之後,秦慕榆有些自嘲,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呢?當時跟顧亦良在一起本就沒報什麽希望,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一個安定的家,一個穩固的靠山,何苦氣不過,真真是煩悶透頂,心思飄向別處,別人遞上來的酒,她看也沒看接過來就飲,幾次都被顧亦良搶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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