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13

別人說,愛,雖然說不上是高深莫測的學問,但一定不會是無師自通的末技,而應是人們必須不斷修習的功課。

那婚姻就更是一種理解,沒有理解,婚姻随時能走向滅亡的道路,婚姻也必須是建立在信任上,沒有信任,再相愛的人也會分道揚镳。

現在的人總是覺得擁有的愛情都摻進了太多雜質,猜忌,傷害,甚至物質追求,所以大家越來越沒法悉心選擇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很久本身不算童話,在一起很久不覺冗長乏味,不生猜疑埋怨才算美麗的童話。

秦慕榆想了很久甚至是在來法國之前她都想過,她既然選擇嫁給顧亦良是不是應該多一份信任給他,兩人結婚不過一月左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争強好勝搞得兩人身心俱疲。

顧亦良深情的話還留在耳邊,一夜的思考讓她決定給彼此一個機會,也讓漂泊已久的心找到港灣,她想做顧亦良一輩子的妻子。

顧亦良推掉了所有的事情,陪着秦慕榆穿梭在文藝複興的發源地佛羅倫薩,逛着即将消失的浪漫水都威尼斯,徜徉在郁金香的國度。

說是遲來的蜜月,在這裏沒有煩心的事情,每天一睜眼就想着今天一天的行程是怎麽樣的。

“老公,你這樣整天陪着我,不上班,會不會有一天我會跟歷史上那種禍國殃民的狐媚女子畫上同一個等號啊。”秦慕榆問,陽光下她的一張俏臉更顯嬌豔。

“你想得倒挺美的,修煉到讓君王從此不早朝,你還需要努力啊。”顧亦良說完目光有些邪氣得再她身上穿梭了一下,想到她懵懂又迷離的樣子實在有些忍不住不厚道得笑了。

秦慕榆一下子就臉紅了,啐罵了一聲:“色狼,不理你了。”便跑開了,金黃的梧桐樹下面,她的秀發被微風撩動,動或者站立都是一副養眼的畫作。

顧亦良也不追,就在後滿慢慢得跟着,笑的有些開懷,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珍寶,一輩子,捧在手心,不離不棄。

都說女人喜歡逛街買東西,秦慕榆偏偏特別例外,只看不買,頂多買點小玩意兒,這樣顧亦良很不解,終于看到她愛不釋手的看着手裏的衣服,都在準備拿卡的時候,秦慕榆又放下了。

“小魚兒,你不喜歡嗎?”顧亦良問

秦慕榆答:“喜歡啊。”

“那你為什麽不買,放心你老公就算從此不早朝了這點東西還是買得起的。”顧亦良想不會是想給自己節約錢吧,他看起來不是那麽昏庸無道啊,掙錢養她還是非常輕松的。

“喜歡不一定要買的。”秦慕榆向來自律,這些東西是可有可無的,不像一日三餐那樣的必須品,如果任由自己喜歡就要買,人都是由儉入奢由儉入奢難,以後習慣了喜歡的東西就想買,到突然有一天買不起了或者怎麽樣,就會想方設法也可能走些歪門邪道去換取這些,這樣不容易保住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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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秦慕榆其實是不太相信自己的,這種強烈的沒有安全感讓她特別克制自己,不管是在感情方面還是在物質方面秦慕榆都太過獨立,她不願意把自己置身在四面臨海的地步,她永遠給自己留了退路。

顧亦良更有些心疼了,秦慕榆這樣是看似堅強,實際是內心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依靠,不知道怎麽樣的環境讓她養成了這樣的小心翼翼,這樣的謹慎,他從小的環境相對單純多了,除了父親有時候忙的終日不見人影,他本來是學建築的,被父親三請四逼的接下了家裏的事情,父母感情也不錯,至今他還算過的順風順水。

他并沒有立刻把自己想要改變她的行為強加在她的身上,她不買也由着她,逛了一天街,秦慕榆買了一堆的工藝品,價格便宜,連一張整錢都沒有用完。

男人不适合逛街,他精力沒有那麽好,可是看着秦慕榆蹦蹦跳跳的他就忍不住調笑她說:“正經事兒上你不行,逛街你比誰都有勁。”

“你是太能在不正經的事情上費勁,所以走點路就不行,老公,注意你的腰哦。”秦慕榆說完還輕輕拍了他的腰一下。

回到酒店秦慕榆用熱水緩解了一天勞累帶來的疲乏,認真的研究自己買的小玩意兒,她有收藏各種手工藝品的癖好,以前大箱小箱搬回家的時候母親總會怨她亂用錢,不會為生活考慮,後來她買了就不帶回家,而是存放在時光店裏面,那個店是大學時的夢想,後來工作後她、徐爽和丁瑤三個人就開了這個店,大部門的錢是徐爽出的,她和丁瑤只出了一點零頭。

然後她搬出了自己所有的收藏品去說“沒錢她入技術股。”

徐爽不屑的說:“得了吧,入技術股就先學會打磨咖啡,換上衣服,這店裏啥都不缺就缺服務員,搬這玩意兒來還占我地兒。”

時光店對外是一家咖啡吧,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功能,就是存放每個時候最珍貴的記憶,比如珍愛的玩具,珍愛的書本,第一份暗戀的告白,對以後的自己說的話······統統可以存放在這裏,她們會分類存好,到你定的時間那天幫你寄到你的手中,在你記憶漸漸淡去的那天讓你回憶起那時候美好的記憶。

秦慕榆小時候玩玩具的時候不多,長大了便有些缺憾,喜歡各地淘這些小玩意兒,來填充小時候的遺憾。她也把小時候畫的第一幅畫存在裏面,想把那份最寧靜的日子存起來。

顧亦良出來的時候見秦慕榆趴在床沿上已經睡着了,他有些佩服她睡覺的功夫,床那麽大,她每次都喜歡挂在床沿邊,而且把她抱到中間她不自覺的又滾到最邊上,看得有些膽戰心驚,感覺一不留心就會掉下去。

“你是小龍女嗎?非要睡在繩子上才會安心?”顧亦良彎下身抱起她問。,知道懷裏的人睡得正熟,不會又任何反應,他還是喜歡跟她說。

睡夢中的秦慕榆嘟囔一聲,可能感覺換地方了有些不高興,小臉都皺起來了,長長的睫毛,小小的臉蛋,還算水潤的唇,一切的一切在在燈光下都顯得極具誘惑,又極其暧昧。

平時的秦慕榆給人一種古靈精怪又戒心滿滿的感覺,睡着了就溫順了不少,整個人沒有防備,可愛多了。

吻落在她的唇上,他有無比安心的感覺,被打擾睡覺的人不悅的伸手揮了揮,轉個方向繼續安睡,“小榆兒,小榆兒······。”顧亦良一個個的吻落下,一聲聲的呼喚伴随着吻。

其實他不喜歡秦慕榆這個名字,怎麽叫都不夠親切,他更不敢呼她最後兩個字,慕榆,木魚,怎麽聽怎麽覺得怪,叫老婆感覺那張小臉有些不搭,小魚兒呢大家都在叫,他喜歡有一個屬于他的單獨的稱呼,只存在他們兩人之間,他不算太大男子主義,但是對于自己的珍寶也想偷偷藏在自己的心間不讓別人觊觎。

秦慕榆半睡半醒間迷茫得望着親吻自己的人,注意到她醒了,顧亦良也停下了動作,雙手撐着身體,靜靜得兩兩相望,他明亮的瞳仁裏閃着不一樣的光芒,比平時深谙如水的沉靜多了些不一樣的情愫。

她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下,顧亦良沒有動還是看着她出神,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遮擋他熱情似火的目光,顧亦良微微一偏頭吻上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覺。

有些癢,秦慕榆不可自控了笑了起來,窗簾被風卷動,歡快的跳着舞蹈,屋裏安靜得出奇,能聽到風過的呼呼聲,纏綿缱绻過後秦慕榆有些臉紅,被顧亦良緊緊的擁在懷裏,兩人無話,情意卻在心中流淌,顧亦良是個溫柔的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甚至是別的,他都勁量控制,就像珍視那副藏在心裏的畫作一樣。

而秦慕榆在他心裏就像是那純白細密的宣紙,柔軟均勻,棉韌而堅,光而不滑,色澤不變,而且久藏不腐,百折不損,就算是遇上漆黑的墨汁也能開出鮮豔的花朵,說到一見鐘情這回事,可能相信的人很少,可他顧亦良對她就是一見鐘情,那時候她卻不知。

以前秦慕榆問他為什麽喜歡她,他說是一見鐘情,她卻不信,他也不辯駁,只是笑笑,更加坐實了花言巧語的形象,花言巧語就花言巧語吧,只要明白自己的真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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