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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姑娘沉着眼皮說完,便窩進靠椅睡了個天昏地暗,bau們疏通了半天,也終于獲得批準可以跨國追捕沃克。幾位元老飯都沒吃,就急匆匆地登上飛機,而不需要手續的威爾遜姐弟,卻早已坐進駕駛員班恩的直升機,率先飛去了阿拉伯。
蝙蝠俠沒有跟他們一起行動,雖然威爾遜帶着滿滿的誠意邀請,但考慮到自己若無故消失太久,白天的身份恐怕會暴露,權和之下,只得選擇拒絕。
褪下戰甲,卸下裝備,布魯斯熟練地按下密碼,将整個武器庫隐藏了起來。
蝙蝠洞曾是內戰時轉移黑奴的秘密通道,自然有與莊園連通的地方,幾次改建之後,如今的密道口,正設在他的卧室。而牆壁夾層內的密道上下連通,設有電梯,能更快、更隐秘的往來兩處,也更方便他兩個身份間的轉換。
登上電梯,表情一點一點改變,幾秒之後就又變回了那個浪蕩的花花公子。
不一會兒,伴随着嗑噠一聲輕響,電梯停了下來。他邁下電梯,大步跨入卧室,走向放置在角落裏不起眼的白色鋼琴,他在琴鍵上快速按下幾鍵,密道口兩旁的書櫃便砰的一下收攏閉合,不露絲毫。
撥了撥汗濕的卷發,布魯斯解開襯衣紐扣,緩步走進了浴室。磨砂玻璃擋住了他的身體,卻留下一抹朦胧的剪影。
而剛剛收到小少爺回歸的消息,急忙趕到卧室的阿弗雷德見此一頓,順手将托盤放到了桌上。擺滿了醫療用品的托盤很沉,即使老管家已經盡量輕拿輕放,仍舊發出了一聲不可忽略的磕碰聲。
“阿弗,你來啦?”磕碰聲果然沒能瞞過布魯斯的耳朵,他沖幹淨頭發,随意套了條睡褲,便赤着腳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頭發軟軟的趴在頭上,水滴淌過前胸後背,在羊毛地毯上留下一灘灘水漬,老管家不贊同地瞪起眼來,直看的布魯斯承受不住,心虛地舉手認輸,才稍微溫和了些許。
監督着韋恩老爺接過毛巾,老老實實的将頭發擦個半幹,再将他裸露在外的前胸手臂打量一遍,我們忠心耿耿的阿弗雷德才總算放過了他,勉強滿意地表揚道:“我該慶幸您還算愛護自己,這一次沒用彈孔和刀傷吓唬您可憐的老管家嗎?”
“當然,阿福,我一直有聽你的話。”布魯斯信誓旦旦的說完,便利落地拿起襯衫,動作迅速的穿了起來。
阿弗雷德皺了皺眉。
他一生無子,布魯斯對他來說,既是侍奉終生的主人,也是看護長大的孩子,他對他一舉一動,已極為熟悉。如今這着急的樣子,像極了毀屍滅跡,阿弗察覺出不對,迅速繞到他身後,猛地擡手将襯衣一把掀開。
淤痕與紅腫層層疊加,比從前整整厚了半寸,青紫發黑的印子上滿是血點,只看着都覺得疼,更何況是承受它。老管家嘆息一聲,越發沉默了起來。
眼前的這條路荊棘滿布,險阻重重,卻是布魯斯下定決心要走的,他可以心疼、擔憂、不贊同,卻終究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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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壓抑,布魯斯垂下眼睑,每到這種時候,面對阿弗都比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還要艱難,又怕氣到老管家,他只好隐瞞大部分真相,好聲好氣的解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護欄,我自己上一下藥就好。”
“我恐怕你需要幫助。”阿弗雷德自顧自地扒開布魯斯的手,徑自幫他塗抹藥膏,只是傷處過重的壓按,以及伴随的一波波刺痛,總讓他覺得,對方意在懲罰。
不敢招惹大Boss阿弗雷德,布魯斯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頂着壓力忍着疼痛,思考起離開的計劃。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和美女們聚會了,今天陽光又正好,也許他應該舉行一場泳裝趴,然後在陽光最美的時候,轉乘直升機然後放掉所有人鴿子?
布魯斯幹脆利落的下了決定,所以當天下午,在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播報韋恩大少的奢靡浪蕩時,男主角卻已換上戰甲、扣好面具,成為了夜色下的哥譚騎士。
而與此同時,某先行部隊開啓直升機內的幹擾信號,一路通暢地飛入了阿拉伯。
“前面要到老頭子的領地了。”威爾遜指着遠處的黑點,仔細看的話,還能隐約看出城堡的形狀,“不能再靠近了。”
“先降落吧。”塔利亞指揮着班恩降落,調出警方傳來的路線圖,裏面标注了紅圈的地方正是她們此行的目的地。只是讓她隐隐不安的是,沃克乘坐的飛機降落的地點,竟與埃米爾的基地相距不足十公裏。
威爾遜皺了皺眉,“他的目标是老頭子?”才将塔利亞卷入麻煩,又遮遮掩掩的跑來阿拉伯,他沒法不懷疑沃克的別有用心,可基地裏戒備森嚴,他又能做什麽?
“你稱呼的倒是親昵。”塔利亞撩了撩眼皮,“要不是那老家夥獨斷專行,咱們也不會在“地獄”裏出生長大了。”
“可也同樣不會遇到班恩了。”而且……想起離開基地前,老頭子和雷宵古對峙的那番話,威爾遜隐隐察覺其中別有隐情,只是事情還不明朗,倒是不好立即說給胞姐聽了。
班恩将直升機隐藏在岩壁側旁,做好僞裝,剛走過來便聽到了這句話,不由露出滿臉問號。
塔利亞心中一暖,沖他露出一抹淺笑,應道:“說的也是。”
班恩雙眼晶亮,收到微笑後,就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勁兒,他低吼一聲,掄着沖鋒槍抗在肩膀,意氣風發地指向一條小路,“跟我來。”
小路由大塊的砂礫碎石組成,大多都被風沙吹走或掩埋,斷斷續續的很不明顯,若非有人指引,他竟看不出這斑點屬于一條路。沒走多久,威爾遜便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這好像不是通往基地的方向吧?”
“當然不是埃米爾的基地,是我們的基地。”大個子這才發現,他與威爾遜別後重逢,還沒有自己和塔利亞那般心意相通的默契,只好解釋,“這是去再生池的路,幾年前忍者大師把它傳交給我,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可以做些補給。”
“到時候抽調一些人手,你也可以選把趁手的武器。”來得匆忙,他們只是帶了幾把常用的手槍,彈藥并不多,弟弟更是雙手空空,什麽都沒有帶。還不知道威爾遜喜歡喜歡攻擊,偶爾用用冷兵器基本不用槍械的姐姐大人,憂心忡忡的加快了步伐。
班恩突然停了下來,壓下了身子,“藏好,前面有古怪。”
不遠處支着一個帳篷,一個穿着本土服飾的男人一會四處打量走動,一會埋下身子,不知在挖些什麽。
“那是沃克?”塔利亞打量着對方的身形,不太确定。沃克是個矮瘦的男人,雖然武力值不低,卻因喪妻很是頹廢,還有些駝背佝偻,可這人腰背挺直,渾身上下都透着股詭異的興奮勁,和她印象中差別很大。不過想到他早已背叛,平常表現的恐怕都是僞裝。
“他在幹嘛?”
“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威爾遜皺了皺眉,猶豫的說:“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沃克很少出任務,離開影武者基地的次數,兩只手都數的過來。”班恩壓低了聲音,“你能在哪見過他?”
“而且熟悉的還不是便裝,就是這幅阿拉伯人的樣子。”他按了按太陽穴,努力回想。
“等等。”塔利亞猛地眯起眼睛,朝威爾遜看去,“你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印象。”
“是再生池,他來送過食物!”不是在原身記憶裏翻找的威爾遜,也不是幾乎過目不忘的塔利亞,率先想起來的竟是班恩,“我第一次幹翻其他人,護住食物的那天,就是他來送的飯,我記得很清楚,第二天,索拉就被送了下來。”
而索拉正是威爾遜姐弟的生母。
“暴動前一天,來的也是他。”塔利亞也想了起來。
“巧合的就像安排好的一樣。”
對視一眼,他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威爾遜抽出手機,對着沃克連拍幾張,三人壓低身子,借着岩壁的遮擋悄悄後退,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朝着再生池急奔了過去。
沒工夫抽調獄卒,也沒時間補給彈藥,他們第一時間沖到了犯錯獄醫的監牢外,将抓拍的照片調了出來。
“記得他嗎?裏恩。”
獄醫的眼睛動了動,看向了手機,下一刻,他瞳眸大張,突然激動的撞向鐵欄。
“他是誰。”威爾遜後退一步,躲開了鐵欄裏伸出的手臂。
老獄醫閉上眼睛,頭無力的抵在牆上,沉默良久,他才嘶啞着開口,“引誘我吸食嗎啡的人。”
“什麽時候?”
“十五年前。”
“暴動那一天……”
老獄醫睜開眼睛,那裏面有絕望與化不開的仇恨,“我在他那裏購買嗎啡,有一次被人做了手腳,我不清醒陷入了幻覺,所以忘記鎖門,然後……然後發生了暴動,是的,就是他,我絕對不會認錯。”
獄醫不會忘記将他困在地獄的惡魔,威爾遜卻陷入了更深的謎團。
原來這麽多事情的背後都有着沃克的身影,那麽這個人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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