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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每一臺戰鬥機甲都安裝有精神力操控系統,它們的正常運作完全靠一個個源代碼支撐。機甲制造系的學員們能掌握多少源代碼不靠智商, 不憑悟性, 全看他們跟随的導師能教多少。導師級別高,掌握的源代碼自然就多;導師級別低便只能傳授最基本的源代碼。
于是剛入學的學員們為了跟随一個好導師, 無不想盡辦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導師的高度決定了他們事業的起點。就比如穆燃, 他的導師是他的父親,也是他死去的玄太祖, 生來就比別人擁有更多資源。穆家甚至編撰了一本源代碼大全, 只供嫡系翻閱,絕不外傳。
也因此, 機甲制造行業,尤其是超能機甲制造,已經完全被穆家壟斷,別的機甲制造師只能給機甲戰士當修理工,或者在穆氏研究所找一份科員的工作。
嚴老爺子讓嚴博加考機甲源代碼這一課程,看準的就是祁澤毫無基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有基礎,認識幾個普及源代碼也就頂天了, 還能認識高級源代碼?他不管這樣做合不合适,卑不卑鄙, 只要孫子不與穆燃起龃龉就行。
“去做吧。讓君禹不要鬧,穆燃還等着他回來呢。”
嚴博乖乖答應,然後關掉了視訊電話。
另一頭, 祁澤已經出了考場,正準備跟歐陽晔去吃飯。考了六天,他吸收進腦子裏的知識基本上都中了标,在答題的過程中慢慢融會貫通,成了自己的東西。以後再有類似的考試,或者在這個基礎上學到更高深的知識,對他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我請你們吃飯。”嚴君禹笑容爽朗。知道祁澤擊潰了祖父的陰謀,不知為什麽,他心裏竟感到非常痛快,就好像自己也打破了家族的束縛一般。
“不用你。湊什麽熱鬧。”歐陽晔撇嘴。
李煜敲敲外甥腦門,禮貌一笑,“還是由我來做東吧,我畢竟是長輩。多謝嚴先生為小祁作保,以後去了帝校,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兩個孩子。”
嚴君禹正要寒暄幾句,就見教導主任匆匆走過來,一邊抹汗一邊結結巴巴開口,“等等,先,先別走。經由學校商讨後決定讓祁澤同學加考一門。帝校那邊也同意了,這是他們發來的通知書。”
通知書上蓋着年級主任嚴柳的戳,這是嚴氏安插在帝校的耳目,自然會為嚴氏所用。嚴君禹立刻就察覺了祖父的意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加考什麽?戰鬥機甲源代碼?”
教導主任露出放松的表情,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戰鬥機甲源代碼?嚴少主也覺得很合适?”
“合适你祖宗。”嚴君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罵髒話,但他什麽都顧不得了,不過一張擔保書而已?祖父為什麽非要弄得如此難看?自己這個親孫子在他心裏恐怕連穆燃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吧?只是因為有可能觸怒穆燃,他就連一點點體面都不給自己留了嗎?知不知道這樣幹只會顯得嚴家很下作?
嚴博的話在他本就熊熊燃燒的怒火上更澆了一瓢油,“君禹別鬧了,老爺子讓我給你帶句話,穆燃還在帝都星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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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看得嘆為觀止,對穆燃的好奇心頓時上升到頂點。這是怎樣一位仙帝級別的人物,竟讓堂堂一家之主如此奉承讨好,并不惜賠上孫子的尊嚴?
機甲先遣部隊,聽上去似乎很高端,但是如果不能保證給每一位戰士配備最先進的機甲,就只是徒有其名罷了。這支軍團的正常運作完全依賴于穆氏的支持,難怪嚴老爺子姿态放得那樣低。嚴家說是六大家族之一,認真算起來也只是穆家的附庸而已。
心念電轉間,祁澤什麽都想明白了,瞥見教導主任夾在胳膊下的平板電腦,手一伸就抽出來,看了看他們準備的試卷,然後便笑開了。這他媽的就是戰鬥機甲源代碼?這分明是乾元大陸的方塊字啊!讓他翻譯所有源代碼,這比抄書還容易。就這種小兒科的試卷,竟然把分數放寬到B級水準就算合格,那他閉着眼楮也能過。
聽見笑聲的歐陽晔戰戰兢兢問道,“寶貝兒,你別是氣瘋了吧?”
“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生氣,值得嗎?”祁澤晃了晃手裏的平板,問道,“加考是吧?可以,不過在開考前你們得給我拟一份聲明,告訴我這科考完了還會不會再加考。否則我過一門你們加一門,豈不是讓我一輩子待在考場裏?你們毀人的手段不能這麽低級吧?今天之前,我還想着誰來作保無所謂,不過擔一個名頭罷了,今天之後,我還就他媽要定嚴君禹了!想讓我放過他,沒門兒!”
嚴博氣得差點暈過去。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祁澤的真面目,知道他腦子活絡,嘴巴厲害,卻不知道他性子還這麽惡劣。你越是整他,他就越是跟你杠上,大有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架勢。
歐陽晔聽了這話也覺得有理,傻乎乎地附和,“對,咱們纏定嚴君禹了,纏死他!”
李煜雙手合十,沖嚴少主低聲道歉,嚴君禹卻偏過頭,貌似表情尴尬,實則努力忍笑。他倒是有點同情嚴博和老爺子了,還沒碰面呢,就在祁澤這兒吃了好幾次虧,平時無往不利的手段,在他身上卻半點也不奏效。他說要定自己了,這話不但不難聽,還戳心得很。
嚴君禹摸了摸上衣口袋,又想抽煙,這次卻不是因為挫敗或憤怒,而是愉悅。
教導主任沒想到祁澤的态度竟然這麽強硬,也擔心他鬧到人權組織那裏,學校的名譽會因此受損,只好同意寫一份聲明。別的科目都能在網上找到相關資料,甚至于課程視頻,自學完全沒問題,戰鬥機甲源代碼卻完全不同。這是只有S級的機甲制造師才能掌握的東西,他一個孤兒出身的平民,從哪兒得來答案?
嚴君禹原本還想通過自己的渠道聯絡赫連校長,讓他出面解決這件事,但見祁澤信心滿滿的樣子,莫名就放松下來。祁澤似乎具備一種神奇的能力,了解他、靠近他後,就會覺得特別安心。當然前提是與他為友,而非為敵。
“好了,聲明你也拿到了,進去考試吧。我們給你放寬了準則,原本A+的合格線,到你這兒就是B,你別覺得我們故意刁難你。”嚴博睜着眼楮說瞎話。
嚴君禹表情冷漠,目不斜視,完全當這人不存在。打着為自己好的招牌就能随意幹涉自己的決定,支配自己的人生嗎?這樣的朋友他不敢要,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祁澤卻似笑非笑地将嚴博上下打量一遍,諷刺道,“刁難我?就憑你?”潛臺詞是什麽不言而喻。
嚴博壓了壓火氣,強笑道,“你可以進去考試了,這次給你三個小時時間。能做的我都做了,你不領情我也沒辦法。”
祁澤把平板抱進考場,拿起電子筆刷拉拉快速填寫。乾元大陸的方塊字他熟的不能再熟,然而考慮到帝國文化出現的斷層,很多字義已經被歪曲甚至杜撰,他也不能保證拿到S,只好盡量把每一個字的所有注解都寫上。
一個小時後,他收起筆,把考卷提交給主腦。主腦的數據庫裏沒有戰鬥機甲源代碼的資料,不能為他改卷,只能随機傳給帝校的某一位機甲制造系的教授,由他手工閱卷。但凡由主腦經手的程序就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于是嚴君禹也不擔心這位教授被收買。
誰能拿到試卷,等成績出來了嚴老爺子那頭恐怕還不知道。
“行了,手工閱卷的速度比較慢,最遲今天晚上才能得到成績。你回去等吧。”嚴博不耐煩地擺手。教導主任被嚴少主盯得冷汗直冒,恨不能原地消失。
祁澤也不擔心,點了點嚴君禹,挑釁道,“你跑不了。”又沖歐陽晔勾手指,“走吧,回去開趴體慶祝。”
“走走走,我早就訂好酒店包廂了。”歐陽晔興奮地搓手。嚴君禹則以拳抵唇,低聲笑了出來。他本來也沒想跑,怕只怕祁澤把祖父和嚴博幹的那些事怪到自己頭上。
一行人各自散了,其中就屬教導主任溜得最快,肥胖的身體一扭一扭,轉瞬就消失在拐角。嚴博看看他滑稽而又狼狽的背影,又看看發小留下的滿地煙頭,終是露出愧疚的表情。當初把消息捅給老爺子的時候他是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怪只怪祁澤太能搞事,竟讓他用盡了辦法也沒能順利解決掉,反而越鬧越大。
擅自加開考試,擅自插手分發試卷,甚至背着校長發出行政級別的通知,這些都屬于濫用職權罪,真要查起來,他現有的一切職務都保不住。只願祁澤能被順利刷下去,不要再給他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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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嚴君禹竟意外地接到了穆燃的電話,對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全息屏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優雅。
“我叔叔今天收到一張考卷。”說到這裏,他平淡的語氣起了波瀾,“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你要給一個精神力産生變異的碳基人作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
嚴君禹掏出香煙點燃,徐徐開口,“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機甲制造師一般不會跟已經綁定了另一名機甲制造師的人合作。這是行規。”
“算不上行規吧,只是你們穆家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嚴君禹短促地笑了笑。
穆燃皺起眉頭,“我怎麽覺得你的語氣很奇怪?似乎對我有許多不滿?你這樣做,我很難再與你搭檔,即便我願意,我父親也不會同意。這樣吧,我重新給那位祁同學找一個機甲駕駛員,保證能幫他完成學業。之前我就說過,機甲制造師不會跟已經綁定了另一名機甲制造師的駕駛員合作,按照那位祁澤同學的水平,他根本什麽都幹不了,搭檔的機甲壞了,還得我找人來修理,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你什麽時候看見我替人收拾過爛攤子?君禹,我一直記得我們的約定,你呢?”
嚴君禹神色變淡,“我也記得我離開帝都星時,你說不一定會選擇我。”
“那是開玩笑。”
“是嗎?我失蹤兩個月時你在哪裏?事後你有主動給我打一個慰問電話嗎?你不一定會選擇我,這一點我自己清楚,你也清楚。你們穆家只與最強的機甲駕駛員合作,在情況未明時,你不會輕易與誰綁定。”嚴君禹不想讓兩人陷入争吵,他固然讨厭家族帶給自己的束縛,但穆燃對他的幫助卻是實實在在的,他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也是實實在在的。他不會因此而怨恨對方,卻也不想再繼續當他光輝下的陰影。
“不用幫祁澤找駕駛員,這份人情我還不起。我既然簽了擔保書,他就是我的責任。”他杵滅煙蒂,态度堅決。
“跟我你也要計較這些?”穆燃溫和的語氣也微微轉冷,“許久不見,你似乎變了很多。你是打定主意要與我拆夥是嗎?”
“我們的合作關系一直沒定下,哪兒來的拆夥?”嚴君禹扯了扯唇角。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綁定了祁澤,你的機甲出了故障誰來修理?不會有人願意屈尊降貴地給他擦屁股,你會受到所有機甲制造師的抵制。況且他能活幾年?估計還沒學成就死了,你到時候怎麽辦?你還想不想去前線?想不想繼承軍團主帥的位置?”
“我想,但不是靠你的庇護與施舍,而是自己的努力與拼搏。我想試一試,當抛開所有生而具備的光環後,我能走到哪一步。被你選中就像中大獎,可以從普通的世家子弟一躍成為少族長,但這樣的幸運偏偏不是我想要的。最後我要強調一點,祁澤不會死,他會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穆燃搖頭苦笑,“好,随你。我會讓老爺子不要責備你。”
嚴君禹真誠道,“穆燃,我沒有怨恨你,我只是為無能的自己感到可悲。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穆燃垂着頭,許久沒有回應。大約半分鐘後,他語氣陡然變冷,“我們的事談完了,該來追究祁澤偷竊穆家源代碼的事了。”
“偷竊源代碼?”嚴君禹握緊拳頭,下意識地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嚴重。穆家的源代碼早在帝國申請了知識産權保護,而且是最高級別,說是國家機密也不為過。如果這個罪名落實,足夠判祁澤死刑。
“他有什麽渠道偷竊你們穆家的源代碼?他這輩子根本沒去過帝都星。”他飛快反駁。
“我也感到奇怪。但他今天填寫的那張試卷混入了幾個難度極大的考題,涉及我們穆家發明的精神力操作系統源代碼的核心機密。只有和我同等地位的族老才有資格掌握這些源代碼,而他一個不錯地翻譯了出來,并給出了好幾種組合方式。如果他不是偷竊的,又能從哪裏知道?”穆燃點開郵箱,發送了一張律師函,語氣冰冷,“明天我就會派人來調查這件事。源代碼洩露對我們穆家而言意味着什麽,你應該清楚,希望你別幹出令我失望,也令老爺子失望的事。”
不等嚴君禹回話,他切斷了通訊,徒留一塊黑漆漆的屏幕懸浮在空中。
嚴君禹垂下眼睑,搖頭苦笑。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之前穆燃說的那些讓步的話全是架構在祁澤盜竊了穆家源代碼的基礎上。一旦祁澤案發,他許諾的一切都不用實現,還留給自己一個寬容大度的印象。若是以前,他不會用如此險惡的角度去揣測穆燃的一舉一動,但現在,他不能不多想。
穆燃身為絕世天才的驕傲容不得一個碳基人踐踏,這不但是他自己的性格使然,也是外界為他堆砌的一座神壇。而自己的做法無異于将他推下神壇,跌入了塵埃裏。難怪曾經若即若離的他現在卻堅決要與自己綁定。嚴君禹捂臉,深感懊惱,卻并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同時他也明白,無論穆燃多麽生氣,也不會使用下作的方法陷害祁澤。他有他的底線。
想到這裏,嚴君禹立刻撥打祁澤電話,将盜竊源代碼一事說了。
“我偷他家東西?”祁澤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他們沒吃錯藥吧?行,讓他們來,我會送他們一個大禮!”
被兩次無情掐斷電話的嚴君禹只能搖頭苦笑。比起清高傲氣,祁澤這家夥可比穆燃厲害多了,但願明天不要鬧起來。
“怎麽了?”聽出祁少語氣不對,喝得半醉的歐陽晔含糊開口。
“沒怎麽,遇見一條瘋狗。看來本少主得準備一根打狗棒了!”祁澤掰了掰十指,溜溜達達走入地下室。
歐陽晔以為他要造什麽好東西,連忙跟上。
考完試以後,祁澤花了些心思了解源代碼,這才知道那玩意兒跟靈言和法陣是一個作用。與乾元大陸的情況一樣,很多頂級靈言和法陣只有在大宗門裏才能學到,而且闖出名號的煉器師大多敝帚自珍,很少傳給外人,有的甚至連入室弟子都不授予。
而穆家就是這樣一個“大宗門”,除了族人,外面那些機甲制造師根本無法觸及他們的核心技術。也因此,他們壟斷了帝國的機甲制造行業,成為淩駕于六大家族,甚至皇室的存在。
源代碼支撐着戰鬥機甲的運作系統,是核心中的核心,穆家肯定非常重視。祁澤摸摸下巴,惡劣地笑了。他真是服了穆家這群傻逼,編寫源代碼的時候偏偏要用生僻的古華夏字,以為出現了文化斷層,這些字就永遠不會被破譯嗎?真要論起來,華夏古字的保密性還不如那些蝌蚪狀的字母呢!人家聯邦的機甲就是用蝌蚪字母做源代碼,就算公然發表在星網上也沒見被人破譯。
“自己的技術存在缺陷,還怪別人不該太聰明,我真是高看穆家了。”他一邊嗤笑搖頭,一邊拿出一塊空白玉符,把腦子裏能想到的所有乾元大陸的字輸入進去,包括字音字義及字形,又翻出一沓用來制作符的靈紙,一頁一頁剪裁整齊,用針線裝幀起來。
歐陽晔看得滿頭霧水,問道,“祁少,你幹嘛呢?做筆記本?”
“做炸彈。”祁澤笑嘻嘻地回話。這本書若是做成了,對穆家來說不就是一顆炸彈嗎?還是粒子彈級別的。
歐陽晔大概是喝多了,竟然認認真真看了半晌,搖頭道,“紙也能爆炸?”
祁澤懶得搭理他,把錄入文字的玉符和空白書冊放入轉換陣,掐了一個法訣。星星點點的白光由玉符裏飛出,落入一頁頁書冊,不過短短幾分鐘,空白頁面就印滿了文字,還配上了形象而又生動的圖片。
祁澤取出生花筆,緩緩寫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爾雅,然後掌心一翻,吸走紙張裏蘊含的八成靈氣。原本雪白的書本迅速變得枯黃,像是一片臨到秋天的葉子,顯出腐朽的氣息來。
好端端一本新書,眨眼就變成了古董,歐陽晔頓時看呆了。
“祁少,你在幹嘛?仿造古書?”他似乎抓住了一些重點。
祁澤照舊沒說話,利用掃描儀把書裏的內容複制下來,打印在平時購買的,海皇星本地出産的白紙上,繼而勘定成冊。他打開智腦,在網上搜索不姓穆的機甲制造師的名單,然後按照順序寫上他們的姓名和住址,一一貼在包裝盒上,又把印好的書塞進盒子裏,寄給快遞站,并設定了發貨時間。
煉器術法和高科技,他一項一項排着玩,且玩得溜溜得,令歐陽晔看得眼花缭亂。他感覺祁少似乎又在搞事,而且是搞大事,不禁為那不知名的倒黴蛋默哀了幾分鐘。惹誰不好,偏要惹祁少,真是壽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祁少,你就直說把,這回你要整誰?”歐陽晔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穆家,還能有誰?”
歐陽晔,“……”無冕之王穆家?這事不能用“大”來形容了吧?雖然這樣想,但他壓根就沒認為祁少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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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