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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感就是傳說中的蒼蠅飛上去劈叉、蚊子飛上去打滑吧!”蘇氏冒出這麽一句來。
“……”頓時,屋裏變得極為安靜起來。
除了霍紫依外,屋裏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個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怎麽說出這麽“粗俗”的話!還蒼蠅劈……劈叉?!
“噗!”阮氏先笑了出來,絲毫掩飾不住對蘇氏的嘲弄,“蘇妹妹正經是個妙人兒!”
田氏也抿唇掩口無聲地笑了。
只有霍紫依在想:這句話的出處是哪兒?怎麽聽着耳熟呢?
“笑什麽?不信你們摸摸!”蘇氏見阮氏和田氏笑自己,不服氣地道,“真的很軟很滑啊!果然是公主挑完了、夫人挑完了、侯爺也賞完了,才輪到我們……”
後面的話多虧蘇氏自己覺出了不對,沒有往下說!她是想說“才輪到我們挑剩下的”!
“好啦,布料挑完了,你們就都回吧。”霍紫依擺擺手裝作沒聽到蘇氏的話,打發妾室離開。
三名妾室讓貼身婢女抱着布料魚貫出了夏院,在院門口分開時又起了事。
惹事的當然還是蘇氏!
因為阮氏得了那匹桃紅的布料,加上又是宇文昱特意留下來給她的,蘇氏這股子氣在霍紫依面前不好發,出了門就酸溜溜的說了幾句。
阮氏還妒嫉霍紫依呢!自己不能對正室夫人說不敬的話,但對蘇氏她可不會客氣!
結果兩個人竟然在夏院門口就你一句、我一句吵起來。
夏實進屋禀報給霍紫依,霍紫依示意不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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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宇文昱回來後進了霍紫依的夏院。
服侍宇文昱更衣、洗漱後,霍紫依親自端茶送到宇文昱手裏。
自從從華國公府出來暈倒那天之後,宇文昱只要沒有應酬,晚上回來都會先到霍紫依的院子裏坐坐,夫妻二人聊一些府中瑣事,偶爾宇文昱也會提及自己正在查的案子。
只是他不再提起平林縣主兒子被打死的那個案子了,霍紫依在參加幾戶高門宴時也聽說萬希嗣被放回了家,工部侍郎為此還開了宗祠感謝列祖列宗保佑,還了次子一個“清白”!
随着相處的時間越久,霍紫依就覺得越發的了解宇文昱的脾氣!雖然他學會了用平靜掩飾憤怒,但性子裏的執拗卻讓宇文昱對任何事都不輕易妥協!
“聽說今天阮氏和蘇氏在你的院門口吵了起來?”宇文昱皺眉地看着霍紫依,“還吵了很久,怎麽不派人趕了她們?平白惹你心煩!”
正剝着桔子的霍紫依撲哧一笑,把桔瓣遞到宇文昱嘴邊兒,“她們在外面吵,我坐在屋子裏,也聽不到!不過是因為那幾匹布料分得不稱心,耍起了性子罷了。”
宇文昱含住桔瓣,有意無意的将霍紫依的指尖也含進嘴裏,舌尖還輕輕舔過青蔥玉指。
霍紫依的手指被那軟軟的舌肉掃了一下,就跟觸了電似的整條手臂都是一麻!
還不等她抽回手,宇文昱就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從嘴裏抽出她的兩根手指來。
霍紫依臉上跟火燒似的,眼角瞥向丫頭站着的地方,卻發現夏果和夏實早就知趣的避了出去!
“侯爺……”霍紫依用力掙了兩下,卻沒能逃離魔爪!
“叫得不對!”宇文昱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容。
見霍紫依咬着嘴唇別開臉,就是不如自己的意,宇文昱就伸出舌頭一根一根的舔霍紫依的手指!
那只玉手上沾着微苦的桔子皮味道,聞起來卻是清香。
霍紫依就覺得一種酥麻感從指尖直達心頭,心都跟着癢起來!
“嘻嘻。”指上的癢麻令霍紫依忍不住笑出聲,身子也跟着扭動起來,“阿昱,別鬧了……”
看着坐在對面的小妻子羞澀帶笑的樣子,宇文昱胸腹蒸騰起一股熱浪!
手中一用勁,硬是把沒防備的霍紫依給拖到了榻桌上!
霍紫依還來不及發出驚呼,宇文昱染着桔香的唇就吮住了她的唇!
大手覆在螓首後,按壓着她的唇更加貼近自己!不停品嘗着她口中的芬芳!
啧啧的濕膩吸吮聲在小裏間響起,激起情|欲的浪花!
這個趴俯在榻桌上的姿勢令霍紫依很辛苦!一開始還比較享受這個吻,但很快就因胸腹部被桌沿硌得生疼、壓得喘不過氣而難受了!
“啊!哈!”當宇文昱終于放了手,霍紫依就像在水裏閉氣許久的人露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這哪是接吻,簡直是要命!
“小丫頭,快點兒長大吧,再等下去,爺就真忍不住了。”宇文昱聲音低嘎地笑道,拇指在霍紫依被吮吻得紅腫、水光潋滟的唇|瓣上輕輕撫過。
騰的站起身,宇文昱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恭送侯爺。”夏果和夏實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霍紫依從榻桌上滑到榻上,整個人軟成了泥!
夏果進來就看到主子伏在榻上發呆,臉蛋兒紅紅的、嘴唇腫腫的、眼睛水汪汪的……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柔|媚感。
**
帶着一身消不掉的火從夏院出來,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宇文昱才覺得體內的燥熱減輕了許多。
大步朝中院的方向走去,宇文昱決定今晚先練套拳,再讀幾本書,然後……
“昱哥哥。”一抹白影從樹叢後閃了出來,用極為哀怨的聲調叫了一聲宇文昱。
若不是陳棋膽子大,還真被這突然出現的白衣女人吓個好歹!
提高燈籠一看,這不是阮姨娘嗎?
阮姨娘的桃院與夏院分立在中院兩側,想在從夏院通往中院的路上巧遇宇文昱還是挺有難度的!這就證明阮春曉是故意在這兒等宇文昱了?
“昱哥哥從夫人那兒回來?”阮春曉的視線落在宇文昱身後,臉上挂着淡淡的憂傷。
宇文昱因為喝酒上房被告狀一事,對阮春曉有些不待見!
過去一直以為阮春曉體弱,整個人如同一朵柔弱的白花兒般需要人精心照顧,雖對她沒有什麽男女之情的感覺,宇文昱卻還是記着阮太傅的恩情,對阮春曉有幾分看重。
可霍紫依進門後,阮氏就一改過去三年不怎麽出桃院的多病柔弱模樣,做了很多令人頭疼的事!
“你怎麽在這兒?”宇文昱皺起眉頭,看着衣着單薄的阮氏。“你的丫頭呢?”
天氣已經漸冷,可阮春曉連件披風都沒披,還穿着較薄的秋衫!特別是白色,在夜間冷月的照耀下,使得她更加單薄、不勝夜寒!
阮春曉垂下眼簾,一只手搭在一旁的矮松上,擡起另一只手輕咳了兩聲,“咳咳,妾身是特意在這裏等侯爺,司琴在不遠處候着。”
也許是宇文昱冷淡的口氣令阮春曉醒悟身份的不同,又用起尊稱來。
到底是曾在府裏似兄妹般相處過三年的感情,宇文昱對阮春曉也硬不起心腸。
解下自己的披風走上前,輕輕搭在阮春曉的肩上,宇文昱嘆口氣道:“回去吧,穿這麽少小心染了風寒。”
帶着宇文昱體溫的披風一罩住阮春曉的身子,她身子便抖得像篩糠!
“昱哥哥!”阮春曉猛的撲進宇文昱的懷裏,抱住他的腰哭起來。
宇文昱沒有防備阮春曉會抱住自己,一時怔住忘了推開她!
“昱哥哥,你好狠的心!”阮春曉将臉埋進宇文昱的胸前泣道,“納我入門,卻對我不理不睬!春曉本來已經心死如灰,你卻又用一匹布料就……你為何要這麽攪亂人家的心思!”
宇文昱一開始還聽明白了阮春曉的抱怨,意思是自己把她納為妾卻不圓房!但後面那個布料是怎麽回事?
“你且放開,你在說什麽?”宇文昱想推開阮春曉,卻又怕自己太用力弄傷了她。
阮春曉從宇文昱的懷裏擡起頭,美眸含淚地望着自己傾慕了多年的男人,“今天夫人将我們叫去選布料,說那匹宮裏賞下來的桃紅錦緞是昱哥哥特意留給我的……”
桃紅錦緞?他對宮裏賞下來那堆東西看都沒看過啊!
見宇文昱不說話,阮春曉只當他默認下來。
“我是極喜歡那匹布的。”松開宇文昱的腰,阮春曉羞答答的退開身子,又用含情脈脈的目光快速的瞥了一眼宇文昱的臉,轉身離開前道,“我特意在此等候昱哥哥,就是為了向你道謝。春曉明白昱哥哥的心意,也知道昱哥哥的難處!”
然後,阮春曉就像出現得莫名其妙那般,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離開了!
“侯……侯爺?”冷風吹過,提着燈籠在旁邊看了一出好戲的陳棋打了個哆嗦後才想到提醒主子,“天冷,您的披風又給了阮姨娘,咱們還是快回中院去吧,小心得了風寒!”
“哦……”宇文昱茫然地應了一聲。
第二天去東院給懷德公主請安時,宇文昱就噴嚏連連,真的病了!
坐在對面的阮春曉則一臉心疼,又多情地頻頻看向宇文昱。
霍紫依把一切看在眼裏,垂下眼簾在膝上撫平自己的帕子。
----正文4290字--------
鳥兒為了減肥,實施21天減肥法,已經斷食兩天了,只喝水不吃任何東西。
碼起字來都有點恍惚……兩天掉了四斤,今天還要斷食一天,有點兒堅持不住。各種狼眼綠光啊!甚至還喪心病狂的在度娘上搜索美食……海鮮、川菜……愱恨鄰居家做飯……
嗚嗚……減肥真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116.桃花(2)
給懷德公主請安完畢,霍紫依帶着三名妾室出了東院,卻看陳棋在院門外候着。
“咦,陳棋,你怎麽沒去大理寺候着侯爺?”蘇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厮。
小厮小跑着上前給霍紫依和三位妾室行了禮,乖巧地道:“給夫人、姨娘們道安。”
霍紫依看着陳棋,她知道陳棋一向是貼身侍候在宇文昱身邊、得力的小厮。
“陳棋,你怎麽沒在昱……侯爺身邊侍候着?”阮氏拉下臉,不高興地質問小厮,“侯爺病了,你倒偷懶的到處亂跑!”
霍紫依倒是沒說什麽,她想陳棋這個時候在東院門口候着,想必是有事。
“回阮姨娘的話,侯爺今日身體不适,派人去大理寺請病休,今日就不去大理寺了。”陳棋有禮地回答阮春曉的問題。
“那……”
“侯爺請夫人去趟中院書房。”
阮春曉還想說什麽,可陳棋沒給她機會,直接面向霍紫依說話。
“……”霍紫依在心底嘆氣,這個宇文昱還真能給自己拉仇恨!
在三位妾室的注視下,霍紫依讓夏果先去監督徐氏給三個院子裏的下人發布料,就讓陳棋帶路往中院走去。
“盧大夫給侯爺把過脈了?”霍紫依問陳棋。
“回夫人,把過了,也開了方子。”
“嚴重嗎?”
“回夫人,不太嚴重,盧大夫建議還是休息的好。”
“侯爺有沒有說找我有什……”
“侯爺沒跟小的說。”
“……”
陳棋在前面走,跟霍紫依一問一答着。
後面沒了聲音,陳棋只當霍紫依問完了話,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話不問了,但腳步聲怎麽也沒有了?
陳棋回過頭,發現自己身後空空如也!
夫人不見了!
**
“唔!嗚!”霍紫依正跟在陳棋的身後走在小徑上,與小厮一問一答打聽着宇文昱的身體情況。
哪知道突然從身後伸出兩只手臂來,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一條手臂纏住她的腰,三兩下就把身子嬌小的霍紫依給拖進了旁邊的假山洞!
霍紫依吓得心跳加快,心想武安侯府裏遭了賊?
用力扭動身子,拼命踢腿!想張嘴咬掩在嘴邊的大手,卻因為手太大張嘴咬不到!
大冷天的,霍紫依愣是又吓又掙紮的弄出一身汗來!
突然,她亂撲騰的手觸到了身後“賊人”的衣服,沒想到衣料出奇的好!
再亂抓一下,竟然摸了一塊方形的玉墜子,後背貼着人身子熱得像火爐!
霍紫依的身子僵住了,也不掙紮了。
身後的“賊人”見霍紫依不掙紮了,半晌才發出低沉的笑聲,“怎麽不掙了?像只小潑貓……咳咳……”
身後的男人壓抑的咳了兩聲,盡量将咳嗽音量降低。
壓在嘴上和纏在腰上的手松開來,霍紫依得到了自由。
剛獲得自由,霍紫依就猛然轉身,揮起拳頭往身後的人身上亂捶!
“混蛋!混蛋!”吓死她了!
“咳咳!好……咳咳……好了!你要謀殺親夫嗎?”宇文昱又笑又咳的再次抓住霍紫依的手,用力把她帶進懷裏。
他身上還發着熱,微厚的衣料也不能阻擋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
霍紫依眼裏噙着淚花,怒視着宇文昱!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吓唬她!
假山洞頂有縫隙,陽光從縫隙處灑進來,所以洞裏并不黑暗,宇文昱看到了霍紫依的眼淚,不禁一愣。
霍紫依吸着鼻子,趁宇文昱發愣時掙出自己的手,提着裙擺就往外走!
“紫依。”宇文昱從後面一把抱住霍紫依,不讓她出假山洞。
“放開!”霍紫依到現在心髒還跳得劇烈,恐懼轉為憤怒,令她忘了該裝柔弱、裝賢淑!
宇文昱不但不手,還用力把霍紫依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改為捧着她的臉。
霍紫依的眼淚掉得更兇!
她還以為碰到入府的賊人,被拖進假山洞裏還能有什麽好下場!結果卻是他在裝神弄鬼!
“好了,我錯了,不哭了。”宇文昱伸手抹着霍紫依掉下來的眼淚。
“嗚……你壞死了!吓死人家了!”霍紫依嗚嗚的哭起來!
尼瑪!一想到會被人強X,大腦中閃過咬舌自盡、一頭撞死……霍紫依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個“烈女”!
宇文昱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把霍紫依吓成這副樣子,見她哭得梨花帶淚、委屈得不行,心裏也有些自責。
捧着霍紫依的臉用唇吮幹那些珍珠般的淚,宇文昱想不出還有什麽法子令她不哭了。
滾燙的唇印在眼上、臉頰上,最後落在霍紫依喋喋不休的唇上。
霍紫依幾乎是被半抱在宇文昱的懷中,踮着腳承接他的吻。
霍紫依感覺宇文昱就是一座大火爐,簡直要把她融化在他的懷裏!
宇文昱卻想把霍紫依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恨不得把她吸進肚子裏!
可愛又可恨的小東西!竟然連他也算計!
“嗯!”霍紫依嬌軀一顫,粉拳又用力捶了一下宇文昱!
他竟然咬她!疼死了!
宇文昱退開身子,後背靠在假山洞壁上,用手抹着嘴唇邪肆的笑着。
霍紫依腿發軟,險些跌坐在地上,多虧扶住了另一側的假山洞壁才站穩。
“咳咳。”宇文昱掩口咳了兩聲,然後看着氣喘噓噓的霍紫依問道,“阮氏那匹布是怎麽回事?”
霍紫依抓着衣襟平複着呼吸,聽他問起那匹桃紅的布料,扯動嘴角冷笑。
“妾身這是給侯爺作臉,您為何不高興啊?”霍紫依平穩了氣息,撫了撫微亂的衣裙,鎮定地道。
宇文昱被霍紫依的話氣得又笑出聲,接着咳了起來。
“若不是你借我的名義給阮氏布料,她怎麽會半夜堵我?我又怎麽會得風寒?”宇文昱道。
霍紫依眨了眨眼,故作驚訝與委屈的樣子道:“那是侯爺多情,在冷天裏把披風給了你的春曉妹妹,自己卻凍出了風寒,這可是賴不到妾身的頭上!”
宇文昱伸出手在霍紫依的臉頰輕輕擰了一下,“什麽多情!小醋桶!”
霍紫依心底翻白眼兒,她有吃醋嗎?明明就是他多情嘛!
“妾身可……”
“噓!”宇文昱猛的把霍紫依拉進懷裏,豎起手指讓她噤聲!
再次落入滾燙的懷抱裏,霍紫依不舒服的扭了扭,卻聽到宇文昱粗喘了一聲。
還不等霍紫依擡頭看他,就聽到假山洞外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看阮氏那恨不得拿眼睛吃人的樣子!”蘇氏不屑的聲音傳來,滿滿的怨念,“聽說就是她昨晚不知廉恥的去夏院到中院的路上堵侯爺,結果害得侯爺得了風寒!”
“田姐姐,你說!夫人會不會懲罰阮氏?”又是蘇氏的聲音,不過聽得出來田氏與她走在一起。
“我不知道。”田氏怯怯、軟軟的聲音響起。“阮姨娘也不是成心……”
“不是成心就是故意!”蘇氏哼聲道,“早上給公主請安時你看她那副模樣,簡直不把公主和夫人放在眼裏,雙眼只盯着侯爺看,還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呸!我最讨厭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了!”
每次霍紫依聽到蘇氏做了什麽,或是聽到蘇氏說話,她就總想嘆氣。
要說蘇氏真性情吧,這丫頭有時候又耍小心眼子!只能用一句話形容目前的蘇氏: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回去吧,這樣再往前走就是中院了。”田氏道。
“我們不能去中院嗎?”蘇氏疑惑地問,“我們也應該去看望侯爺啊!田姐姐,我們也是侯爺的女人,關心體貼自己的男人很正常的!”
“……”田氏震驚地看着蘇氏,拿帕子掩着嘴說不出話來。
她總能從蘇氏的口中聽到令人覺得驚訝的話來!
假山洞裏的霍紫依和宇文昱自然也聽到了這兩個妾室的對話,因為她們二人走得極慢,像散步一樣,正巧剛走到假山旁。
“田姐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在他心裏總有一個是最看重的。”蘇氏雙眼冒着星星道,“我不在乎我的男人有別的女人,但他心裏愛的是我就行!我覺得侯爺是個非凡人物,他喜歡的女人肯定也是特別的!”
“蘇……蘇妹妹,我覺得有些不舒服,還是先回去了。”田氏慌亂的轉身要往回走。
霍紫依擡起頭看向宇文昱,眼中盛着譏諷!
宇文昱彎唇笑了笑,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霍紫依瞪眼擡手在宇文昱的腹部捅了一拳。
“咳咳!”宇文昱沒控制住發出咳聲。
霍紫依吓得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這要是讓妾室發現夫主與夫人躲在假山洞裏……他們的衣衫又如此淩亂……
“咦?田姐姐,你聽到什麽聲音嗎?”想拉住田氏的蘇氏停了下來,疑惑地掃視着周圍。
田氏則害怕的縮着肩也四處張望。
“好像是從假山那邊發出來的!”蘇氏指着唯一能擋住人的物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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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又一直冒虛汗,更新晚了。不多說了,明天争取不這樣了。
117.一家人
假山,自古以來都是偷|情男女的聖地!
蘇氏耳朵尖,聽到了假山這邊傳來異響,像是人咳嗽的聲音!
她剛才跟田氏說了很多阮氏的壞話,不知道被誰聽了去!
“是誰?快出來!”蘇氏朝假山那邊喝道!
“蘇妹妹,我們還是快走吧!”田氏膽怯地拉扯着蘇氏。
“不行!”蘇氏來了脾氣,她一定要揪出那個偷聽的人!“快出來,別等我去抓你!”
霍紫依心一驚,手指不禁抓緊了宇文昱的衣襟。
難道今天侯爺與侯爺夫人的顏面就要在這假山洞裏……
“咳咳,蘇姨娘,是小的在這兒。”陳棋的聲音從假山外傳來,“侯爺說身上的玉佩可能落在這兒了,小的正在找。”
玉佩?霍紫依低頭去抓宇文昱腰上的方形玉佩,一把扯下來扔到假山洞外!
宇文昱心猛的一跳,那可是皇上禦賜的玉飾啊!
陳棋正繞到假山洞口處,他并不往裏看,而是看到了洞口的玉佩,俯身拾起來又繼續往外走。
見從假山後繞出來的人是陳棋,蘇氏的心稍稍有些放下。
雖然她不得意阮氏,卻也不想自己說的壞話被長舌之人傳到阮氏耳中。
“你不是陪着夫人去了中院書房?”蘇氏的視線落到了陳棋手中的玉飾上,一看那塊玉就是上品。
陳棋來到蘇氏與田氏面有深揖施禮道:“正是将夫人送到書房後,侯爺吩咐下來,小的就過來尋了。”
說着,陳棋拎着玉佩上的結繩将玉展示給蘇、田二人看。
蘇氏一直關注着宇文昱,自然也把這塊他經常帶在身上的玉佩記下了,這樣她就更相信陳棋的話了。
蘇氏的視線從玉佩移到陳棋的臉上,冷聲地問:“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啊?”
陳棋有禮的笑容不變,搖了搖頭,“小的只顧着尋玉,什麽也沒聽見。咳咳,而且小的好像也被侯爺傳染風寒了。”
見陳棋咳嗽,蘇氏拿起帕子掩住口鼻移了幾步避開。她知道感冒可是會傳染的!
“哼!你最好是真的什麽也沒聽見!否則亂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蘇氏警告地道。
“小的不敢。”陳棋再次行禮。
蘇氏這才拉着田氏往回走,拐過月亮門時還回頭瞪了一眼了陳棋。
見蘇氏和田氏徹底沒了身影,陳棋還特意跑到月亮門處确認了一下,才折回來對着假山喊道:“侯爺、夫人,都走了!”
聽到陳棋這樣喊,霍紫依的臉紅得像塊紅布,又用力捶了一下宇文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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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風波之後,阮氏與蘇氏俨然成了敵人!總是互看不對眼!
“哼!那個蘇氏實在過分!”阮春曉将手裏的帕子扔到桌上,用力坐下後氣得咬着指甲。
這幾天蘇氏總是針對自己說些冷嘲熱諷的話!半個月才給霍紫依請一次安,蘇氏就在夫人面前挑撥是非,總将侯爺生病的事往自己身上引!
去趟花園散心,也能碰上蘇氏!蘇氏總拿周邊的花草樹木來暗喻她心機多、人品不好!
讓司琴去吩咐廚房給自己炖盅補湯,結果蘇氏的丫頭到廚房看到炖好的補品直接就給拿走了!
如果說這些小事阮春曉都可以忍,她不能忍的就是蘇氏有事沒事就往宇文昱的身上貼!
“蘇氏那賤婢,仗着自己長着一張漂亮臉蛋兒,整日裝得天真可愛的樣子纏着侯爺,真是不要臉!”阮春曉恨恨地道。
司琴将香爐裏的香續上後走到主子身側,擡手為阮春曉捶着肩膀。
“奴婢倒覺得蘇氏這麽放縱、無管束,倒像是夫人刻意為之。”司琴道,“夫人是替侯爺管理這後院的女主子,可蘇氏那樣折騰也僅僅是訓斥和提醒幾名,卻從不見夫人真正的責罰蘇氏!”
司琴是個心思細膩的少女,隐隐覺出不對勁兒來。
“哼!霍氏的心思無非是想讓蘇氏與我抗衡罷了!”阮春曉不屑地道,“霍氏進府,公主便提出将我納作昱哥哥的貴妾,她恐怕一直不能釋懷!可也不看看蘇氏是個什麽樣的貨色!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就沖蘇氏那股子折騰勁兒,公主與侯爺也不會喜歡她!”
在侯府生活三年,阮春曉自認還算是了解懷德公主與宇文昱的喜好。
這對母子都喜歡沉穩、說話辦事妥貼的人,上次霍氏喝醉酒失儀都被罰在佛堂思過半個月,蘇氏這種女人恐怕更是入不得公主的眼!宇文昱則是被母親懷德公主從小教育得行事需嚴謹,所以對太出風頭的人也沒什麽好感!
“姨娘,奴婢是覺得夫人忍讓着蘇姨娘,這不正常!”
阮春曉一愣,司琴如果不說,她還真沒想到!
正室夫人對妾室的言行無狀竟然熟視無睹,這真的不正常!
“夏院的夏螢前兩天過來與奴婢聊天,說起蘇姨娘的父親蘇員外郎深得兵部尚書的賞識,官雖小卻掌着不少權,連兵部其他大人對蘇員外郎都有幾分客氣!還說侯爺之所以納了蘇氏為妾,其實是因為有用得着蘇員外郎的一天。”司琴将夏螢傳過來的話說了一遍。
阮春曉冷下臉沉思着,她當然明白司琴話裏的意思。
“這話是誰告訴夏螢的?”
“回姨娘的話,是夫人身邊的丫頭夏實替自己主子鳴不平,和夏螢一起打掃屋子的時候氣咻咻地閑聊說出來的!”司琴獻媚地道,“夏實那丫頭一向就是個直腸子,想必是替主子打抱不平才唠叨出這些。”
阮春曉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可信。
“怪不得蘇氏這麽張狂也沒個章法治她,原來是仗着她老子耍威風!”阮春曉眯了眯眼不屑地道。
“不過,奴婢倒覺得夫人現在這麽容着蘇氏,倒是另一個目的。”司琴又獻上一句,“固然蘇氏的父親對侯爺有用,可比起華國公府來,六品員外郎算個什麽東西!夫人根本不會把蘇氏放在眼中,卻又這麽縱着蘇氏,倒像是‘捧殺’!”
“捧、殺!”阮春曉咀嚼着這兩個字,眼睛一亮。“有可能!待蘇氏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必夫人親自動手發難蘇氏,公主便不會容許蘇氏再胡鬧折騰下去!霍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不令蘇氏難看開罪了蘇家、從而得罪侯爺,也不會令蘇氏再得意多久!真是個心機頗多的小婦人!”
“那姨娘要如何做?”司琴問。
阮春曉笑着站起身撫了一下衣褶,笑吟吟地道:“還能如何?既知道了夫人的心思,我等服侍侯爺與夫人的妾室,自然也得替夫人分憂才是!那蘇氏也該吃些苦頭了!”
只要蘇氏再鬧件大點的事,驚動了懷德公主,那蘇氏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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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雪依被擡入魯王府成為側妃的那天,京城裏發生了兩件不小的事件!
桓陽郡公府上的世子夫人上吊自殺了,腹中懷着近兩個月的身孕!這可是一屍兩命!
另一件是華國公府新入宗譜的貞娘小姐失蹤了!
前者比較轟動,引起百姓議論紛紛!後者則悄無聲息,卻令華國公與陰氏又驚又急,派出大批人馬去找霍湘儀!
瓊漿玉液緩緩傾注在白玉盅內,一座臨江的酒樓二樓雅間坐着兩位錦衣少年!
“北邊戰事已起,朝廷正是用兵之際,不想桓陽郡公府卻出了這檔子事。”十皇子楚浔端着酒杯嘆息地道,“郡公已癱,宇文曜行的妻子又上吊自殺,在這當口桓陽郡公府裏也沒有什麽人能帶兵了。”
宇文昱淡淡地哼笑了一聲,“我大齊良将甚多,也不差桓陽郡公府那兩個!”
楚浔抿了口酒看向宇文昱,戲谑地道:“莫非你在高興?”
“怎麽會。”宇文昱的表情轉為冷淡,也拿起酒杯湊到唇邊。
哪有人會把別人的傷痛當成自己的喜悅?況且随着年齡的增長,宇文昱已經對當年發生過的事有了別的看法與理解!
宇文桢,宇文昱那位承襲了桓陽郡公爵位的叔叔,在戰場的刀光劍影裏沒被斬落馬下,卻在郡公府過安樂日子時,被妻妾、嫡庶子女的明争暗鬥給氣得中了風!結果醫治許久,一條腿還是不利于行!
楚浔望着宇文昱漠然的表情,半探過身子低聲道:“聽說世子夫人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宇文曜行的種,而是……”後面的聲音壓得更低,只能兩個人聽得見。
當!宇文昱手中的酒杯掉到了桌面上,他怔然地看着十皇子。
楚浔澀然一笑,“宇文曜行兩個月前被父皇派去押送南疆鎮|壓暴民了,也不過是半個多月前才歸來,世子夫人的身孕……”
“十哥什麽時候成了八卦婆子般碎嘴!”宇文昱站起身,冷冷地望着十皇子,“小弟想起還有事,就此告辭了!”
表兄弟相處随便慣了,宇文昱也不怕得罪十皇子,甩袖就離開了雅間。
十皇子也不惱,而是端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來欲喝時笑出聲,“到底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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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支持是鳥兒碼字更文的動力!
愛乃們!今天鳥兒可以吃青菜和水果了,幸福啊!三天斷食結束了。
118.九天玄女
“殿下,有一名自稱是武安侯夫人妹妹的女人求見!”守在雅間外的侍衛進來拱手道。
被宇文昱撇下,正獨自喝酒的十皇子一愣。
宇文昱妻子的妹妹?如果他沒記錯,霍氏除了一個同母親哥哥之外,其他弟弟、姐妹都是異母所生!有女子打着武安侯夫人的名號來找自己,真是奇了!因為華國公府剩下幾位小姐可都是未嫁!
楚浔沉吟了一會兒,對那侍衛道:“問她叫什麽,見我為了何事!”
侍衛出去,沒多久又返了回來,“殿下,那女子自報姓名霍湘儀,說是有非常重要、事關皇子未來的事要親自對您說!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她說華國公府的人正在追殺她!”
“呵呵。”楚浔靠回椅背,挑了挑劍眉,“有趣,讓她進來!”
當霍湘儀被侍衛帶進來時,楚浔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模樣還算清秀的少女。
霍湘儀的雙眼與霍紫依有幾分相似,都是圓圓的杏眼。
此時那雙杏眼中含着興奮、激動的光芒,直直的射向十皇子楚浔!
“大膽,見到殿下還不行禮!”侍衛皺眉喝斥霍湘儀。
霍湘儀被吓到,膝頭一軟竟跪下了!
“哎,怎麽能這麽對待霍小姐!”楚浔淡聲地訓斥侍衛一句,然後看向跪着的霍湘儀,卻也不讓她起身。
他聽說過這位“霍小姐”,是華國公幾個月前從族人那裏過繼到夫人陰氏膝下的女兒。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位霍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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