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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皇後帶着方才賞燈時所發生的事件相幹人等到達慈安宮,給太後問過安坐下後,盧太後也不向皇帝告狀陰良妃如何如何,而是很得體的詢問了皇帝與皇子、王公們游園賞燈可還覺得不錯,又說了幾句其他的話,然後才看向下面跪着的幾個人。
陰良妃跪在最前面,陰氏與霍蓮依跪在陰良妃後面的位置,霍紫依也陰氏母女同排跪着。
“那孩子……怎地跪着?”盧太後明知故問的擡手指了指霍紫依,“可憐見的,賞燈時便受了委屈,被個不長眼、心腸歹毒的長舌婦給欺負了,本是受了屈的人卻跟犯了錯似的跪着,哀家這心……”
說着,太後擡起手抹了抹眼角。
皇帝瞥了一眼霍紫依,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從皇後那裏知道了,本以為沒什麽大事,讓良妃在太後面前認個錯便揭了過去,但進殿就見太後和藹可親的樣子,知母莫若子的皇帝知道這事兒不好辦了!
“武安侯夫人,霍氏!你且平身吧!”皇帝聲音低沉威嚴地道。
“謝皇上。”霍紫依站起了身,垂着頭。
皇帝清了清嗓子,看向皇後,“皇後,這是怎麽回事啊?”
明明都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要裝腔作勢的問一問,宮裏人最會演戲了!
皇後就又把在長廊上發生的事簡述了一遍,不偏不倚、實事求是。
皇帝看着抹眼淚的陰良妃,心裏就是一陣煩躁!
這是陰良妃先開口找事兒,人家霍氏可是言行謹慎挑不出錯來!
當年陰良妃入宮,還算是個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兒,着實得了聖心一兩年!但随着後宮年輕漂亮的妃嫔越來越多,良妃似乎也變得越來越不像樣子!
皇後陳述完畢,皇帝為了息事寧人,便口氣溫和地對太後道:“母後,霍氏也算是良妃的外甥女,想來是關懷心切,便多說了幾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母後息怒,免得傷了身體。”
“哼!”盧太後一拍椅子扶手,怒瞪雙目看着皇帝,“皇上這話說得可真輕巧!霍氏的母族姓元,現在舅舅、舅母皆在,良妃算哪門子霍氏的表親?莫不是皇上是想護着自己的後妃,再委屈了懷德婆媳?”
說到這裏,盧太後哀聲悲鳴,以帕掩鼻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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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命苦的懷德啊!你說你為何放着更好的良配不挑,偏挑了一個愚忠的!為了大齊戰死,留下你們孤兒寡母受盡委屈!如今這昱兒又忠心一片的非要去北疆……哀家是一次又一次的護不住你們啊!”盧太後完全抛棄高貴、威嚴的形象,如同一般人家老婦似的哭起來!“假以時日哀家去了,先帝若是問起寶貝公主過得如何,哀家無顏回答啊!”
太後這一哭,還提起了先帝,周邊的太妃、妃嫔們真真假假的都抹起眼角來。
懷德公主則是因為太後提到了戰死的宇文栾,也紅了眼圈別過臉拭淚。
皇帝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皇後起身對太後勸了又勸,太後才算是抹着眼淚沒精打采的倚在椅子上。
現在已經鬧成這樣,皇帝明白如果不重罰陰良妃是不行了!
陰良妃向皇帝投去凄美的視線,卻在迎上皇帝冰冷的瞪視時猶如被潑了一身冷水!
“皇後!”皇帝對顧皇後道,“你看該如何懲誡良妃?”
正勸着太後的皇後怔了怔,沒想到皇帝把球踢給了自己!
盧太後正側着頭,但陰冷的視線瞥了瞥陰良妃。
顧皇後自然把太後的眸光看在眼裏,明白若是罰得輕了,太後定是不滿意!
“母後,您的意思呢?”顧皇後聰明地先詢問盧太後。
盧太後用帕子壓了壓眼角,才又坐正身子,臉上冰冷一片地道:“良妃品行不端、性如市井鄙婦挑撥長舌,不配封號‘良’!佳節之日普天同慶,本應吉言吉語祝君康健、願天下太平!良妃卻嘲笑命婦無子,傷臣子之心,實為無德禍國!”
殿內的所有人都屏息聆聽太後的教誨!連個大氣兒也不敢喘!
武安侯請命押送糧草遠赴北疆衛國,陰良妃卻在這裏說人家正妻無子嗣、無後……的确是夠刺心的!
皇帝也想起了宇文昱年十八就要押送糧草去北疆的事,心下對陰良妃這個時候惹了懷德公主和武安侯夫人也有了氣惱!
“母後說得的确在理。”皇帝附和太後地道,“那便褫奪良妃封號良字,再降為嫔,母後以為如何?”
妃嫔們皆驚,心中暗暗想着千萬不能得罪懷德公主和武安侯夫人,否則……
陰良妃則又是一陣眩暈襲來,想不到自己一時多嘴,竟然會惹來這種禍事!
“嫔位?”盧太後似乎還不太滿意,“嫔位便可為一宮之主,她……”
“母後,陰嫔畢竟還育有十三皇子,也該給十三留個顏面不是。”皇帝考慮到自己的兒子才只降良妃為嫔,若是連個兒子也沒有,直接降為貴人、才人也不可惜!
盧太後擡起頭,看着殿下站着的十三皇子和保陽公主、梨陽公主,他們倒是規規矩矩,沒有站出來為母求情!
皇後見太後還是不太滿意,便開口建議道:“不如讓陰嫔每日抄寫經文十遍,閉宮思過誦經,為大齊祈福戰事早日結束,太後以為如何?”
“嗯,那便如此吧!”盧太後看在孫子、孫女的面子上,勉強同意了這個決定!再鬧下去的确令兒孫面上不光彩。“懷德,你覺得這樣做可平了心氣?”
懷德公主站起來福身,哽咽地道:“全憑母後、皇兄作主。”
于是,陰良妃只因為嘴巴癢,想替妹妹和親外甥女出頭,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下從三品四小妃降成了四品嫔!還被褫奪了封號!
即便這樣,陰嫔還得磕頭謝太後與皇帝、皇後的寬宏大度,還要向懷德公主道歉!
一時間陰嫔與華國公夫人、四小姐成了宮裏宮外的笑談!
**
頤和宮裏傳來器皿被掃落地的聲音,宮女與太監們驚若寒噤!
“踐人!霍紫依那個踐人!懷德那個踐人!”陰嫔氣得尖叫,将殿內能摔的、能砸的都掃到地上洩憤!
直到沒什麽東西能讓她扔砸了,陰嫔才癱坐在椅子上落淚!
“公主、皇子殿下。”殿外,宮人聲音顫抖的向進來的三位小主子行禮。
保陽公主、梨陽公主和十三皇子進殿後看到地上的狼藉,都皺起了眉。
“母妃這是何苦!”保陽公主不滿的開口,“平日裏女兒見母親還是精明的,今日怎麽就受了姨母的唆使做了蠢事!”
陰嫔驚得擡頭,看着女兒如花般的臉上挂着不屑與氣惱,竟然是在指責自己!
“保陽,你這話……”
“保陽姐姐也未說錯,母妃這樣做令我們姐弟在宮中也是難為!”十三皇子不但沒有同情母親,反而也是一臉的責備與不耐!“兒子費了多大的勁才讓父皇誇贊幾句,母妃這般折騰豈不是把兒子之前的努力全都化為烏有?待太學一開,兒子如何面對皇兄及皇弟、還有那班世家子弟們?”
“你們……”陰嫔覺得胸口發悶,氣得手指發抖,卻是說不出下句來!
“女兒還想跟懷德姑母多親近,找機會說動姑母休了霍氏,女兒與昱表哥成就夫妻!被母妃這麽一鬧……以後我都沒臉見姑母與昱表哥了!”保陽公主跺跺腳,氣得雙眼含水光的扭頭跑了出去!
十三皇子也一直煩躁的說着自己這下丢臉丢大發了,以後在衆皇子面前擡不起頭了,定會被欺負了……
“娘娘!”宮人一聲驚呼,陰嫔竟是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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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沒女主什麽事兒啊!配角們直接把挖坑填土的任務全完成了!!
陰良妃變陰嫔,兒女又填土,以後她是沒什麽戲了,她一倒陰氏也蹦不久了。
太後那是什麽宮鬥級別?
137.蜜裏調油的日子
夏院正房門口,王嬷嬷與夏果、夏實兩個丫頭垂着而立,房門緊閉、窗上的防風厚簾子也垂了下來。
但仍是掩不住屋內時而傳出來的異響。
先是榻桌發出的咯吱咯吱擦動聲,然後又是嘎吱嘎吱什麽木器被搖撼的聲音……這些聲音中偶爾夾着女人帶着哭腔的叫聲飄出來。
騷年的精力本來就充沛,以前沒肉吃的時候也不覺得怎樣,可一旦開了葷,大口啖肉的欲|望就停不下來了!非要吃個飽腹再撐得不行才罷手!
這可苦了那塊“嫩|肉”,被這樣嚼、被那樣咬!煎、烹、炸輪番上陣,把霍紫依折騰得丢了半條命一般!
從宮裏回來,宇文昱和霍紫依向心情舒暢的懷德公主道了晚安後就回了夏院。
懷德公主許久以來的郁悶都在宮裏撒完了,陰嫔就是個倒黴蛋兒!
霍紫依本來興奮的想把婆婆的戰鬥力講給丈夫宇文昱聽,只誰知道進了正屋的門就被揪上榻,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呢,宇文昱就擠了進來!
丫頭婆子在看到侯爺惡狼似的撲向夫人時就慌忙退出了屋子,并體貼的關門放簾子。
從小裏間的榻上、地上折騰到內室的椅子上、床上,霍紫依神智已經飄往太虛,只有身子不時因火熱漣漪而抽|動數下。
直到宇文昱餍足的、渾身汗濕的翻身躺在床上時,這場酣暢的糾纏才算結束。
急喘了幾口氣,宇文昱伸出手臂攬過霍紫依軟綿綿的身子,兩個人身上的汗水仿若浴後未擦拭般的淋漓!身下的床單上更是潮濕得讓人覺得不舒服!
“打水!”宇文昱緩了緩後坐起身叫水。
霍紫依被宇文昱抱進了浴桶,累得眼皮都不願擡,任由他的手在身上四處游移,不知是在撫觸,還是在幫她清洗。
結果,在浴桶裏宇文昱按捺不住,又弄了一次,霍紫依跟睡死了似的沒動靜。
因為懷裏的人沒有反應,宇文昱只好草草結束,不舍的吻了一會兒妻子光滑的背部才起身。
床上的東西都換成新的,連沾了穢物的枕頭也換過了。
趁主子沐浴時,婢女将小裏間窗子打開一點兒透了透氣,屋裏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借着屋裏燃着的蠟燭光芒,宇文昱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霍紫依,膚白唇紅、睫眼鼻挺,烏黑秀發披散在她光|裸的肩頭上,勾勒出一幅誘|人的畫面!
也許是感覺到身上有只不老實的手還在肆虐,霍紫依的柳眉輕蹙,發出抗拒地輕哼。
她還這麽嬌弱,怕是承受不了自己太過的孟浪。之前那一場太過持久的糾纏真的累壞她了!
明明已經把她拆吃入腹幾遍,可宇文昱還有些蠢蠢欲動!
可手掌覆在她已經紅腫火熱的那處上時,他還是打消了再來一次念頭。
是他太急了,因為他就要走了,卻剛剛知道她的美味!
雖然體恤着小妻子那軟糯的身子,宇文昱在次日清晨時還是沒忍住,輕輕的、連哄帶騙的、在霍紫依嘤嘤哭泣顫抖中舒爽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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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六,武安侯夫霍氏是在床上度過的!
她不是生病了,而是被自己的男人搞得下不了床!
王嬷嬷早晨來給霍紫依上藥時,都被夫人身上的青紫和傷處吓到了!
特別是兩腿之間的某處,簡直……
霍紫依昨天清晨由王嬷嬷上藥時還害羞,今天幹脆就挺屍了!
“夫人,奴婢知道您與侯爺都年輕,對這方面的事上正在興頭兒上,但也得注意着身子啊。”王嬷嬷語重心長地勸道。
霍紫依心想,這話王嬷嬷應該跟宇文昱說啊!她這塊肉哪裏左右得了狼的意志!
清晨三位妾室來請安,霍紫依都是讓婢女打發了她們。
因為年十八就要押送糧草離京,所以年十五以後宇文昱反而輕松無事起來。
礙于男子不能整日窩在後院與女人厮混,他白天又去兵營與那些新交的朋友比試了一番,下午才回到武安侯府。
先去東院與母親懷德公主聊了聊,母子倆解開心結後相處起來也自在多了。
雖然懷德公主仍然不願兒子去北疆,但已經既定的事她無法改變,只能多說幾句叮囑的話。
後來,話題又說到一妻三妾上。
“母親,兒子想将田氏與蘇氏送到城外的別莊去,留下阮氏照顧和陪伴您。”宇文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懷德公主端着茶的手一滞,看向兒子的眼神不由得又複雜了。
“你若離府,又何苦趕着那兩個妾室離開?”懷德公主嘆氣,“你在遙遙北疆,朝中的事還需田禦史多探聽着,兵部蘇員外郎對戰事情況也是能最先知道的,若他們的女兒被送去了別莊,你覺得他們還能盡心的護着你、護着武安侯府?”
她豈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還不是為了那個從入門起就被兒子疼到心坎兒裏的霍氏!
懷德公主也是過來人,但當年她與宇文栾屬于互敬互愛,愛得極濃時在外人看來也是極守禮教與規矩的!可兒子對霍氏的心意卻外放得令她皺眉!霍氏頗有點惑國妖妃的樣子!
“母親不必擔心田禦史和蘇員外郎的事,他們還是很識實務的!”宇文昱嘲弄地笑道。
懷德公主心中嘆息,一個多月前她才發現兒子性情中的“冷酷”!不由再次感嘆孩子終是長大了!
“那麽,你就要離開,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是不是也該和那三個妾室把房圓了?”懷德公主跟兒子提起與妾室圓房的事。
宇文昱眉頭一皺,他現在對那三個妾室真是沒什麽心思!
過去對阮氏未曾多加注意過,只是秉着好好照顧恩師孫女的念頭,對阮氏多了幾分禮遇。可自從妻子入門,阮氏就漸漸暴露了本性,宇文昱自然漸漸不喜與她接近!
蘇氏和田氏本來就是為了她們父親有用處才會納進府來為妾,一個太作、一個膽小,宇文昱都是不喜歡!特別是蘇氏,宇文昱得知蘇氏屢對霍紫依不敬,又見她實在太能折騰,時常有把蘇氏趕出府送回蘇家的念頭!
“兒子以為,與其和妾室們圓房浪費精力,倒不如趁離開前多與霍氏相處,如果能有孕更是好,武安侯府便有了嫡子……”宇文昱冷淡地道。
“胡說!”懷德公主心一擰,豈會不明白兒子話中的意思!“你只是押送糧草去北疆,你必要平安回來才是!”
“是,母親。”宇文昱恭順地道。
懷德公主手裏的佛珠快速的撚動了幾下,安撫着心中的重重不安!
“關于田氏與蘇氏去別莊的事,兒子還是希望母親能夠同意。”宇文昱不放棄地道。
懷德公主心底有氣,卻也不想在兒子離開前,母子再生不快,只得閉上眼睛無奈地點頭,“便由着你與霍氏決定吧!”
取得了母親的同意,宇文昱的臉上揚起了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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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侯爺您親自去跟母親提這件事?”正喝着羹湯的霍紫依訝然地望向丈夫!
她還以為這事兒得在早上請安時、大家都在的時候跟婆婆提,心中也忐忑着不知懷德公主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沒想到宇文昱輕松的就搞定了懷德公主,免去她在現場尴尬的局面!
心裏湧起滿滿的感動,沖散了對他昨晚不知體貼胡來的怨惱!
“謝謝……侯爺。”霍紫依害羞、別扭的道謝。
宇文昱也正在喝銀耳羹,看到妻子臉頰飛紅、連耳朵上玉珠都紅彤彤的,喉嚨間就是咕嚕一下,把嘴裏沒嚼的銀耳給整個吞了進去!
伸出手輕覆住霍紫依搭在桌上未拿匙的小手,宇文昱的指腹輕輕刮了刮她的手背,聲音低沉邪肆問道:“昨晚鬧得厲害了,聽說你躺了一天,現在身子怎麽樣了?”
霍紫依的臉更紅了,連脖子都泛起紅潤。
“王嬷嬷給上了藥,好……好多了。”雖然她骨子裏是知識文明社會裏的女性,但談論這種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就好。”宇文昱松開手,唇上綻開大大的笑容,繼續喝羹。
霍紫依只當宇文昱是體恤自己的身子,也沒多想,就把昨晚沒來得及說、入宮賞燈時發生的事跟宇文昱說了一遍。
宇文昱邊聽邊點頭,其實他當時正與幾位王爺和國公聊事情,也聽聞了妻子被陰良妃為難的事,但深知母親懷德公主脾氣的他并沒有擔心,甚至連太後的慈安宮都沒去,只在外面等着母親和妻子出宮!
喝完了羹湯,婢女進來服侍主子漱了口、撤了吃食碗碟後便退出屋子。
屋裏起先還有男主子與女主子交談的聲音,随後就漸漸沒了動靜兒。
“別……還疼着。”霍紫依嬌軟軟的聲音央求着騷年。
“不是上過藥了,說好多了?”騷年壓抑的聲音有些沙嘎,唇舌相吮的叭嗒、滋滋聲頻繁響起。
“輕……輕點兒……疼……”女人嬌哼出聲。
“爺還沒上勁呢!嘶!”騷年猛的抽氣,感覺太美好!
這一晚又是颠鸾倒鳳的燃燒,站在外面等待侍候的丫頭和婆子都有些麻木了。
只覺得冷風挺刮臉,主子啥時候結束啊?
------正文3200-----
鳥兒是非常怕和|諧啊!!!!
蜜裏調油的小日子,紫依變肉。今天雙更,第二更四點左右。
138.最後一位重生者
憐惜着霍紫依的身子,宇文昱這晚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欲|望,只是實實在在的要了她兩次後就停了手。
霍紫依得承認,什麽*六七次郎都沒意義!這種事還是得看質量,而不是數量!
宇文昱照舊抱着虛軟的妻子沐浴,回到已經撤換過的床上後,他命人拿來了藥膏,親自給霍紫依那處上藥!
沁涼的、具有舒緩作用的藥膏一被塗到肌膚上,方才熱辣不适的感覺漸漸消失,霍紫依口中溢出放松舒服的申吟。
古人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的,富貴人家不但飲食上注重調養身體,連沐浴也有強健身體、祛疾的藥湯,房|事後還有專門給女人塗抹私|處的藥膏……
毫無邪念的為妻子上好了藥,宇文昱拿來貼身的衣物幫霍紫依穿好,然後便擁着她一起躺下。
霍紫依雖然也累,但還不至于像昨天一樣直接不省人事!所以抱着宇文昱的手臂開始聊起天來。
畢竟宇文昱再過一天就要啓程了,這一去如果按着上一世戰事的進行時間來算,離家也就是兩個多月、三個月不到的時間!
但這怎麽說也是離別,霍紫依又和宇文昱有了夫妻之實,在感情上就有了枝枝蔓蔓的牽絆。
“阿昱。”霍紫依在床上也就不虛套稱宇文昱為侯爺了,小手輕搭在丈夫的溫暖的胸口,她仰起小臉軟聲地道,“明天……明天我們乘馬車去城外的慈航寺上香好不好?”
上一世她和他沒有單獨出游過,這一世她有了貪念。
宇文昱低頭看着妻子水眸中的期望,想一想自己反正也是無事,便點頭道:“好。”
霍紫依抿唇一笑,窩進宇文昱的懷裏。
她原本是不迷信的,但穿越也穿越了、重生也重生了,她就難免也敬畏起神佛來!
想來,女人的感情路線都大同小異,一旦付出了感情,最初都是滿心滿腦都是那個他!只不過有人在愛自己與愛他之間,兩邊天平的份量不同罷了!
霍紫依只希望自己能理智的面對這份感情,更愛自己一些。
“還有,關于田氏與蘇氏送去別莊的事,能否緩一緩?”霍紫依又道。
宇文昱撫弄妻子嬌軀的手一滞,指間力道沒能控制好,引得霍紫依發出輕輕的痛呼。
“阿昱……”霍紫依只覺得一側柔軟被捏疼,嗔怪地捶了宇文昱一拳。
低頭歉意的在那團雪白上輕吻了一下,宇文昱皺眉地擡頭看着霍紫依,“為什麽要留她們?我在時開口遣了她們,她們也不敢亂說什麽!若是我走了,你開口遣她們,到時候……”
“到時候就會有人說我善妒,趁夫主不在驅離妾室,是不是?”霍紫依秀氣地掩口打了一個呵欠,然後閉上眼睛勾了勾唇輕笑,“侯爺您本就走得急匆匆,又下了這樣匆忙的命令送走妾室,其實也還是會遭人非議!即使您跟母親說過了,但外面人又不知道武安侯府發生了什麽,還是會把妾室被送走當作是我容不下她們,為免受到我這個正室的迫|害反倒要夫主離家前送出府才安全!”
宇文昱眉頭鎖得更緊,明白霍紫依說得也有一定道理,世人的想法千奇百怪,難保其間沒有往歪了想的!
“若是留田氏和蘇氏在府中,我是怕她們起亂子。”宇文昱嘆氣。
妻子雖然不是個容易被欺負的,但到底是心慈手軟了些!
夫主插手後院女眷的事固然不妥,但宇文昱既不想霍紫依被欺,也不想髒了她的手!
人是他弄進府的,自然也由他解決的好!若說他無情,倒也沒錯!只是分人罷了!
“妾身只是覺得我們武安侯府裏最近太多不明不白的事發生了!雖然不去查清楚也沒大影響,但總得是查明白了給個交待,讓大家心服口服才好。”霍紫依淡笑地道,“像蘇姨娘初一被蛇咬那事,不給個交待,她哪能甘心去別莊?”
宇文昱明白霍紫依說得有理,又想着也該讓小妻子對管理內宅女眷練練手!自己外事繁忙實在也是沒有精力和時間查清楚、搞明白一些事!
宇文昱撫了撫霍紫依的發柔聲道:“那便由着你。若是有了難事便請教喬、路、王三位嬷嬷。她們雖是母親的貼身仆婢,但終究是在宮裏、郡公府裏磨砺過,只要是為了侯府好,她們不但會幫你,也會在母親面前給予進言,這樣你行起事來也順利些。”
霍紫依心底一陣感動,把自己又往宇文昱懷裏揉了揉,嬌哼地道:“阿昱,你待我真好。”
多說些嬌軟的話只是浪費口水,裝高潔貞婦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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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霍紫依要和宇文昱去城外的寺廟上香,三位妾室便坐不住了!
“妾身年幼時,母親也曾帶着妾身去慈航寺上過香。”阮春曉臉上像罩了層迷霧似的回憶起往昔,“妾身還記得當時寺中主持是淨塵師傅。淨塵師傅給妾身看過面相,說妾身一生大富大貴、夫主必是天家器重、朝堂上的王侯将相!”
霍紫依忍住要翻白眼兒的沖動,端起了手邊的茶。
這個阮春曉真是滿嘴跑火車!
阮春曉含情地看了一眼宇文昱,垂下頭像是膽怯似的輕聲道:“侯爺與夫人去上香,不知能否帶着妾身故地重游一番?妾身也想上柱香求佛祖保佑侯爺平安而去、平安而歸。”
宇文昱皺起眉頭,看了一眼阮春曉,薄唇緊抿倒是沒同意,也沒拒絕!
一旁的蘇氏被蛇咬後,養傷期間不知道是怎麽轉了性子,沒再窮折騰了!但聽了阮春曉的話後,也附和地道:“妾身也想去上香呢,與阮姐姐求的一樣。”
霍紫依昨晚就想到這兩個妾室會要跟着去,倒也沒有不悅的表現。
田氏一向是跟着阮氏、蘇氏走,嘴上雖然沒說也想去,但那雙眼睛裏卻透着期待。
懷德公主正愁兒子對妾室冷淡,心想如果他帶着妻妾一起去上香,倒也是件好事!
“那你們便一起去吧。”懷德公主開了口,“讓鄧文實多派幾個護院、下人跟着就是了。”
阮氏和蘇氏臉上揚起興奮的笑容,卻在看到宇文昱黑沉的臉色後壓下了臉上的笑。
吩咐二管事做了齊全的準備,宇文昱就帶着一妻三妾出城上香。
為了不過于招惹人眼,府中只安排了三輛馬車,主子們兩人一輛車,仆婦們乘一輛車,宇文昱和護院、小厮或騎馬、或坐在車轅上。
阮氏與蘇氏親近,她們便乘一輛馬車,霍紫依就和田氏乘一輛。
田氏膽小,上了馬車後就縮成一團垂着頭,一副恨不得霍紫依當她自己是空氣的樣子!
霍紫依很奇怪,為什麽田氏這麽膽小?按理說她雖然是禦史大夫府上的庶女,被主母或嫡出兄弟姐妹欺壓,也不至于膽小如鼠成這樣!
況且,田氏已經是武安侯的妾室,可以說是擺脫了禦史大夫府的陰影控制,也該挺直腰板作人了吧?
若說阮氏的殲滑、蘇氏的張揚都算是“個性”,那田氏的個性就是“膽小”?
“田姨娘……”
“啊!夫人!”田氏驚得彈起來,結果頭撞到了車頂子!
“……”霍紫依張着嘴看着疼得縮了肩膀的田氏,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夫……夫人,請原諒妾身……妾身的失禮。”田氏的發髻都被撞歪了,但她只是誠惶誠恐的向霍紫依道歉。
“啊……你不必驚慌。”霍紫依尴尬地道。
田氏慌亂的摸着腦發,臉上泛着紅潮。
從腳邊小箱內拿出銅鏡遞給田氏,霍紫依好心地道:“先簡單整理一下吧,到了寺裏再讓丫頭幫你重新梳一下。”
“謝……謝夫人。”田氏接過銅鏡,半轉身的對鏡整理頭發。
霍紫依趁機多打量了幾眼田氏,以前她總低着頭,即使擡頭也是驚鴻一瞥沒機會看到全貌,今天仔細一看,倒覺得田氏的容貌不輸蘇氏幾分!反而因為怯怯的樣子,多了我見猶憐的氣質!
田氏大概整理好了發髻,轉身将銅鏡還給霍紫依,“謝夫人……”
這一轉身,正好與霍紫依的視線相對,田氏的身子一僵、手一抖,銅鏡就掉到了腳邊!
咚!好大的一聲,驚得兩個人都是一震!
霍紫依在田氏的眼裏看到無邊的恐懼!
“夫人?”坐在車外的婢女夏果聽到車內接連傳來碰撞聲,不安地喊了一聲。
“沒什麽,是銅鏡掉了下來。”霍紫依淡聲地道。
不一會兒,有人從外面敲了敲車廂頂子。
“夫人,是侯爺。”夏果道。
霍紫依掀開了自己這側的車窗簾子,就看到宇文昱正騎着馬跟在車旁。
宇文昱在前面聽到了夏果的聲音,有些不放心的放慢馬速看個究竟。
“侯爺。”霍紫依揚起臉朝丈夫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就要出城了。”宇文昱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門。
霍紫依心中一動,不禁脫口而出道:“出城後,妾身能不能也騎馬?”
話一說完,霍紫依有些後悔,因為自己的要求有點兒逾越!
高門內婦騎馬出游也不是什麽新奇事,只是她今天穿的衣裙不适合!而且也沒有備她能騎的小牝馬!
宇文昱年輕俊美的臉上揚起笑容,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好?霍紫依沒想到宇文昱會同意!可她騎什麽啊?
夫妻二人帶着笑容對話,車內的田氏卻渾身冷汗的縮在車廂壁上,恨不得從車窗鑽出去!
如果……如果他們知道是自己殺了瑞哥兒,她會不會比上一世死得更慘?
---正文3400----
嗯,田氏是本文最後一位重生女了。不過她不會出什麽亂子,這輩子她就生活在上一世的陰影裏,結局……還沒想好。
不過田氏是推瑞哥落水的人,指使她的人嘛……劇透一下,田氏的存在就是為了贖罪,救了這一世的瑞哥兒。
139.各種羨慕妒嫉恨
“侯爺,你看你看!”
“侯爺,你瞧你瞧!”
女子興奮的、如銀鈴般的聲音不時響起,驚起山間鳥兒,又引來她的驚嘆。
宇文昱牽着馬缰緩緩而行在通往慈航寺的山間路上,在他們前面是武安侯府上香女眷的車隊。
霍紫依與宇文昱乘一騎,被丈夫護在身前側坐于馬鞍上,但她靈活的小腦袋不停的轉動,欣賞着周圍如畫美景!
“侯爺……”霍紫依瞪大眼睛看到草叢裏竄過一只灰色小狐貍!
活了三世,她除了在電視機裏看過狐貍這種生物外,就只見過狐貍皮了……
古時的山水未經人工雕琢,又很少有人以“旅游”的方式開發,所以展現在霍紫依眼前的山林更原始、更深幽、更令她心醉!
宇文昱扶正霍紫依的身子,看着她紅撲撲的、興奮的小臉兒,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快速的印上一吻。
霍紫依臉更紅了,偷眼向前看了看,好在車隊是走在他們的前面,護院和下人們也都一心向前,沒有回頭。不然宇文昱這麽孟浪的舉動實在是太羞人了。
“看你一驚一乍的樣子,好像第一次看到這些似的。”宇文昱*溺地笑道。
即使是高門女眷,也是有機會出門上香和游山玩水的,可看霍紫依的樣子好像是十六年來第一次出門似的開心。
霍紫依讪笑兩聲,也不避諱地道:“可不就是第一次。”
過去,她在華國公府是個異類般的存在,陰氏怎麽會帶她出門?這一世雖然沒經歷在華國公府裏的時光,但恐怕與上一世也是沒什麽區別!
宇文昱見霍紫依微微黯下來的眼神,想到迎娶她之前那些流言蜚語,不禁眼神冷冽下來!
早就懷疑霍紫依那些不好的風評皆是陰氏所為!雖然妻子性格是活潑了一些,但該知禮時卻從未失過禮!明明是華國公府上名正言順的嫡出小姐,卻被曾經是貴妾的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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