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都很固執,認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并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改變、發展之類的事跟他們是無關的!

“公主,既然誤會已經解開,能否請您将這些話轉達給各部族族長。”百裏先生客氣地道。

“你們齊人的話是不能完全相信的!”阿朵娅哼聲道,“我們的祖輩上就有上當受騙的經歷!訂好的約定,往往是你們齊人先反悔,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們!”

“……”宇文昱一方無話可說。

阿朵娅也沒說錯什麽,事實就是如此!

“那公主如何才能相信我們呢?”百裏先生并不氣餒地問道。

阿朵娅冷着臉掃視了一下屋子裏的男人後,擡起手指向宇文昱,“他!你們的這位族長在戰場上打敗了我,卻沒有傷害我。今天還對我很客氣有禮,是個真正的英雄!你們齊人有聯姻結盟的習俗,如果他肯娶我,我們就算一家人了!”

“……”宇文昱一方全體震驚!

“呃……”百裏先生偷眼看了看已經黑沉下臉、隐忍怒氣的宇文昱,吞咽了一口唾沫後道,“公主,我們侯爺已經娶妻了,所以……”

“不要緊!”阿朵娅很豪氣的一擺手道,“我知道你們齊人有很多老婆!只要我是他的大老婆就可以,我不會在乎的!”

呸!三個統領差點兒都跳起來一人朝阿朵娅吐一口口水!

還“不在乎”、“你是他的大老婆”,臭不要臉的女人!侯爺在京城明媒正娶的侯爺夫人、高門貴女豈能被你個蠻夷壓在下面!

“這個……”百裏炎為了難,話說到這兒,他暫時就沒有應對之策了!

宇文昱聽阿朵娅提出要與自己聯姻結盟時臉色就開始難看,聽她說讓妻子把正妻之位讓出來、降為妾室,他也想罵人了!

“侯爺。”百裏炎看出宇文昱緊抿嘴角、雙眼冒火要發作的樣子,連忙低聲地道,“侯爺,此事可從長計議,您暫且……”

“來人!送公主出府!”宇文昱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高聲地叫人送客!

Advertisement

阿朵娅也揚着下巴站起來,“果然你們是想騙我們!”

“你這個女人不講理!哪有逼有老婆的男人娶你的道理!”吳統領再次忍不住的跳起來,“結盟就是結盟,跟成親有個屁的關系!”

難不成你早就看中了我們侯爺,此時借機滿足私心?

吳統領的話激怒了阿朵娅,從腰間抽出鞭子指着吳統領道:“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跟我談條件!”

一聽這個女人罵自己沒用,吳統領就跳腳地要沖上來打架,多虧被另外兩個統領攔住!

阿朵娅身邊的年輕男女也抽出了腰刀……

“侯爺!不好了!出事了!”陳棋從外面跑進來,在門口臺階上還被絆得摔了一跤!“侯爺!夫人……夫人她……她們出事了!”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宇文昱就已經沖到了門口提起陳棋的衣領!

“怎麽回事,說!”宇文昱只覺得全身血液流動加速,心也瘋狂的跳起來!

陳棋鼻涕眼淚混在一起,手裏抖着一張紙舉到主子面前,“夫人被曲管事捅了一刀,命在旦夕!”

“侯爺!”百裏炎和三名統領驚呼一聲,卻只看到宇文昱飛奔出去的背影!

陳棋跌坐在地上,但很快爬起來用衣袖抹了把臉,轉身就追上去。

“剛剛那小厮說什麽?”付統領呆呆地看向吳、耿兩位統領,“夫人?夫人出事了?”

百裏先生一頓腳,嘆口氣也奔了出去!

三名統領更是不耽誤,緊随其後的跑了出去!

阿朵娅公主和四名随從被扔在了青竹廳裏,沒人管了。

---正文3200----

男主獨占一章。咳咳。

怎麽樣,鳥兒很公平吧。

292.你可別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忠心耿耿在武安侯府侍奉懷德公主的曲管事竟然……

侯府家兵只有十二人随行,男仆役十三人、仆婦婢子十人,黑衣人雖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功夫好卻是占了上峰!侯府家兵退下來以箭防禦時已經有幾個人負了重傷!

霍紫依就相當于是侯府下人們的主心骨!她一被曲洪用匕首刺中,頓時侯府這邊就亂了陣角,黑衣人趁機攻了過來!

在陸文秋的指揮與謹王爺的暗騎匆匆趕來相助下,黑衣人傷亡也比較慘重,剩下數名見情況不妙就逃走了!

懷德公主只是在被曲洪綁住時受了皮肉傷,喬、路兩位嬷嬷則頭部被敲破,還好無性命之憂。

霍紫依的傷勢不宜移動,拔下匕首後灑上了止血的藥粉,做了簡單處理被擡上馬車!

陸文秋冷靜地指揮着所有的善後之事,連侯府的家兵這個時候也選擇聽從他的命令。

謹王爺的暗騎有四人被派去離着最近的武隆城找大夫和報官,其他人則繼續防護!

當所有人都到達武隆城安置下時,已經是遇襲後的第二個晚上。

城內的大夫幾乎都被叫過來給武安侯夫人看診過一次,一個個都是驚慌、膽怯的被帶進縣太爺的府邸,又都是一個個搖頭晃腦、神情不解地離開。

從鄰鎮請來的老大夫看過霍紫依的傷勢與病情後,摸着白胡子啧啧稱奇地道:“傷口甚深,傷勢亦重,但這位夫人的确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這已經是第七個這樣說的大夫了,屋裏的人臉上都露出喜色來!

“老大夫,既然無性命之憂,為何她還沒醒過來?”懷德公主坐在*畔的椅子上,擔心地問道。

霍紫依已經昏迷四天了,雖無痛苦之狀,卻也沒睜開過眼睛!

老大夫朝懷德公主拱手道:“應是失血過多傷了元氣,所以一直昏睡不醒。只要喝得進去湯藥,照顧周到,再過幾日應該就醒了。”

受了重傷昏睡五七六天的大有人在!甚至還有昏醒半個月、一個月的,這都是無法預料的事!

好在那傷口并不接近心脾等處,沒傷及要害暫時就要不了命。

命人送老大夫離開、封了診金,懷德公主才長出一口氣,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的濕潤。

這一路行來,懷德公主又重新認識了霍紫依這個兒媳婦一次!

“侯爺夫人果然是福大命大,公主這下您可放心了吧。”喬嬷嬷也是喜極而泣的道。

“怎麽能放心得下……”懷德公主嘆了口氣,“若是能真的快些痊愈便好了。”

夏果與夏實也偷偷抹着眼淚。

正當屋子裏不知該喜該悲時,趙縣令府上的下人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來報,“啓禀公主,修王爺求見。”

懷德公主一愣,一時想不起這位“修王爺”是哪位皇族。

還是喬嬷嬷反應快,躬身低聲道:“公主,是十三皇子殿下。”

十三皇子楚淮,陰采女(陰良妃)所出,皇帝為諸皇子封王時封其為修王,封地武隆!

“這裏是楚淮的封地?”懷德公主沉下臉來。

楚淮與武安侯府和霍紫依的恩怨可謂無人不曉,如今懷德公主一行人在他的封地上出了事,難道說……

懷德公主站起身,冷哼地道:“本宮倒要見見這位修王爺!”

喬嬷嬷與路嬷嬷連忙上前扶住懷德公主向外走,夏果與夏實福身恭送。

懷德公主離開不一會兒,瑞哥兒就跑了進來。

“娘!”手裏抓着一大把花草的瑞哥兒進屋就先喊了聲娘。

“噓。”夏實連忙豎手指示意瑞哥兒小聲,“小公子,夫人還未醒呢。”

原本蹦跳的瑞哥兒連忙放輕手腳,像只小貓一樣縮脖子、縮肩膀的踮腳走到*邊兒。

把手裏的花草放到霍紫依的枕邊,瑞哥兒伸手在母親的臉上輕輕摸了兩下,“娘,你快醒醒啊。”

夏果與夏實鼻子一酸,別過臉又抹眼淚。

本以為瑞哥兒經過前晚那麽一吓,也會生了病,沒想到這孩子睡了一覺醒來後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只是知道娘親受了傷,小小的人兒也表現出擔心和乖巧懂事來,每天都要跑過來看幾次。

“陸奉議。”夏果眼角瞥到一個欣長的身影也進了屋子,擡眼一看是陸文秋。

陸文秋朝夏果與夏實點了一下頭,“夫人可好些了?方才那位大夫……”

“那位大夫和前幾位說得差不多,都說夫人無性命之憂,只是醒來的時間卻是不知。”夏果輕聲道。

這兩天,瑞哥兒一直跟在陸文秋的身旁,連睡覺也與陸文秋一起。

霍紫依被曲洪刺的那一刀雖然不是致命的傷,刀口卻是不小!像這樣的傷即使是壯漢也得經歷發熱、痛楚等症狀,甚至傷口也不易愈合!

但霍紫依僅第一天有發熱症狀,經大夫縫合的傷口并無任何并發潰爛等情況出現,這也是令幾個大夫來看過後覺得奇異的地方!

陸文秋走到*邊,垂眸看着面部平靜得如同睡着了似的霍紫依,她的臉色蒼白、唇無血色。

一想到那晚看到那個太監用匕首刺入霍紫依腹部時的情景,陸文秋就覺得全身緊繃抽痛!

瑞哥兒站在*邊小聲地跟娘親說自己昨天又學了什麽,還念了首古詩給娘親聽,才滿足地轉身對夏果和夏實道:“我娘醒了,你們要叫我!”

“是,小公子。”夏果和夏實福身答應道。

瑞哥兒蹦下踏腳把手伸進陸文秋的大手中,懂事地道:“陸先生,我們走吧!”

陸文秋又多看了一眼霍紫依,才朝瑞哥兒微笑的點了一下頭,拉着這小孩兒離開。

夏實送到門口,将門掩上,然後折回屋內與夏果一起等候主子醒過來。

**

“曲洪啊……”太子看着手中的字條低吟出聲。

“這個太監神業四年淨身入宮,從花鳥房的小太監做起,後被調去侍候未出嫁的懷德公主。公主嫁入郡公府後便在宮中幾處當過差,一直也沒固定侍奉哪個主子。”太子的暗衛将查到的消息向主子禀報道,“後懷德公主帶着武安侯遷入新府,就向太後讨了曲洪出宮打理侯府。在侯府裏當大管事也七八年了,其間也未見有過什麽不妥之處。”

懷德公主一行遇襲,消息很快就由人飛鴿傳書的送到太子手中!可見武安侯府的這次遷移之行,一路上各方眼線并不少!

太子将紙條用燭火點燃,然後扔到地上。

“他可曾與太子妃有過往來?”太子端起茶碗淡聲地問。

“未曾發現與太子妃有過往來。”暗衛道。

那就不是太子妃收買的那個閹人了!

因為曲洪實在是個小人物,又多年在武安侯府裏未出過任何差錯,誰也想不到會去注意和監視他!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沒入眼的東西幹了件大事!

“殿下,武安侯夫人是在修王爺的封地上出的事,不知是有人故意嫁禍、還是……”

“修王爺再蠢也不會特意挑自己的地盤動手!”太子嗤笑道,“若說嫁禍……倒有幾分可能。”

只是這個嫁禍并不一定是針對修王,很有可能只是為了擺脫真正幕後兇手的嫌疑!

對一幫手無寸鐵的婦孺對手,可見這個幕後兇手也是個卑鄙、陰險的小人!

太子站起身,走到內室的東牆邊,那面牆上挂着一幅漁翁垂釣圖。

撥開畫布,後面竟然是個暗格。

打開暗格從裏面拿出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太子走出了內室。

暗衛看到太子拿出來的匣子,眸光閃了閃,“殿下……”

太子打開匣子,拿出一個紅如鮮血的小瓷瓶,“武安侯夫人受了重傷,應該不會好得那麽快,她們可能會在武隆城呆上一段日子。把這瓶藥丸快馬加鞭的送去武隆城交給懷德公主,就說是孤聽聞侯爺夫人受傷,特地派人送去的藥。”

暗衛認得那紅瓶子,是皇帝特意命太醫院秘制出的救命之藥!

此藥并不易得,因其中有兩味藥材是幾十年、甚至百年才一得!

“殿下,這藥……”暗衛猶豫地沒有上前接藥。

“呵,孤覺得這輩子恐怕也不見得能用上此藥。”太子轉着手裏的紅色瓷瓶笑道,“若是有人想害死孤,必定是不會給孤機會服用此藥、而讓孤立時斃命!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給了能用得上的人吧。”

用得上的人?暗衛不敢多想,上前接過藥放入懷中,施禮後沒入暗處。

等暗衛離開,太子臉上的笑容便斂了下去。

霍紫依,元氏之女!聽說那個元氏年少時與皇後、懷德公主等人走得極近,還差點兒也成為皇帝的妃嫔之一。

顧皇後說他不是“唯一”,那霍紫依會不會也是龍種?

“呵呵。”太子自嘲的笑了笑,走到窗邊的小榻坐下,俯看着外面的景色。

無論霍紫依是不是自己的異母妹妹,今日他都會将那瓶藥拿出來送她!

這世間能因自己的一瞬惡念就痛苦不堪、深受折磨的人,怎麽可以讓她死在別人的手裏呢?

太子楚沛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疤痕低喃地道:“你可別死了……”

---正文3200字----

太子是抖S,不懂問度娘哦。

最近白天都有事,所以更新較晚。

還有一更。跑去碼啦。

明天可能是大圖,一萬二字,争取早更。

293.清蛀蟲

你可別死了……

願你快些好起來……

千萬不要有事,別離開我……

三股意念從不同的地方向一處彙集,昏迷中的霍紫依仿佛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一般。

醫蠱,醫之蠱蟲,喜啖病氣、病竈腐血肉!促病人早愈!(蠱醫同)

冥冥中以血飼蠱的三個男人的心聲也傳遞給了醫蠱。就如同他們起惡念,醫蠱則大兇;他們對霍紫依的“善念”也使得醫蠱在霍紫依體內更加積極活躍!

若是正經行醫的大夫看到霍紫依傷口與身體機能的恢複之快,恐怕會覺得妖異!

霍紫依傷口每天換藥都是由貼身的婢女夏果和夏實來做,她們二人雖然也驚異傷口的愈合之快,但因不懂醫理,只覺得高興不覺得有異!

在受傷後第六個日出的清晨,霍紫依睜開了眼睛。

“夫……夫人醒了!”正在給霍紫依擦手的夏果驚喜的喊叫起來!

“夫人!”夏實也撲了過來,看到霍紫依茫然地眨着幹澀的雙眼時,她哭出聲來,“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夏實……你吵得我頭疼。”霍紫依皺了皺眉閉上眼睛無奈地道。

“奴婢……奴婢錯了。”夏實連忙臉紅的放低聲音。

因為公主與侯爺夫人遇襲之事驚動了武隆城縣令,待迎侯府一衆入城後,趙縣令就誠惶誠恐的将人迎進了自己的府邸。

趙縣令的府邸也不甚寬敞,卻好過住在人來人往、雜亂的客棧。

懷德公主雖貴為公主,卻也不想做鵲巢鸠占的事,便讓趙縣令在較近的地方租了處民宅安置侯府的下人與車馬。家兵則為了保護懷德公主、侯爺夫人和小公子們住在縣令的府邸裏。

懷德公主、陸文秋的房間都在這個院子,聽到夏果與夏實的喊叫聲後便馬上出了屋子奔過來。

懷德公主腳步微晃,若不是喬嬷嬷與路嬷嬷扶着恐就要摔倒!

“母親。”霍紫依已經被夏果扶着坐起來,看到懷德公主腳步不穩趕過來的樣子,心裏既感動又過意不去,“讓母親擔心了,兒媳……”

“怎地剛醒就坐起來?你們這兩個丫頭是怎麽侍候夫人的!”懷德公主氣惱地看着夏果和夏實。

夏果和夏實垂頭不敢申辯,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向上。

“母親,不怪她們二人。”霍紫依知道懷德公主是擔心自己,連忙替婢女解釋道,“可能是睡得久了,頭發沉,坐起來清醒清醒。”

懷德公主被扶到*邊的椅子坐下,把霍紫依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定兒媳婦看起來沒什麽大礙後才露出笑模樣。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娘!”瑞哥兒也撲了過來,利落的爬到*上!

“小公子!”夏果和夏實吓了一跳!

夫人剛醒過來,哪裏經得住小公子壓!萬一碰到傷口可就糟了!

宇文瑞并沒有因興奮的抱住母親撒嬌,而是一骨碌滾進*內去跪坐着,傻笑的看着霍紫依。

看到兒子活潑的樣子,霍紫依也感到欣慰。

她也挺怕瑞哥兒被這次的事吓到,在幼小的心裏造成什麽陰影。

視線微轉,門口還站着一個人,也許是因為不便入內,所以站在那裏望着室內。

霍紫依收回視線,想起自己昏睡時聽到的聲音中仿佛有那人的私語。

**

霍紫依醒過來的消息令侯府的下人與家兵們精神一振,臉上都有了笑容。

但霍紫依卻沒有覺得輕松!

曲洪在武安侯府裏竟然潛伏了這麽久而不被覺察,與他從未“動手”不無關系!

侯府內務一直由曲洪管理,沒出過任何差錯,甚至在錢財支出、下人的賞罰上也是找不出任何的錯處!所以他突然倒戈的謀害主子,實在令人費解!

既然曲洪是他方的暗線,那帶來的男女下人中又有多少是他的同夥呢?

霍紫依也不急着馬上啓程去南疆,而是想查一查此行隊伍裏還有哪些“無間道”!

夏果與夏實當時只顧着看護霍紫依,并未注意曲洪死後、黑衣人攻過來時其他人有什麽不同之處!

家兵們因要與黑衣人相鬥,自然也沒有太注意身旁那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下人。

看來,只能問陸文秋了!

這一路,霍紫依刻意疏遠陸文秋,雖然讓瑞哥兒與陸先生多親近,自己卻每每相遇時若無視、或冷淡言語。可事關大家的安危,卻也不能再顧及過往那些了。

夏實來請陸文秋時,他本人也是一愣。

“侯爺夫人要見我?”陸文秋不信地重複了一遍。

夏實抿抿唇忍住笑,故意板起臉道:“正是,夫人請陸奉議過去有事相商。”

“我娘是想問我有沒有好好跟先生學東西嗎?”瑞哥兒嘟起小嘴兒不高興地道,“我有好好學!今天早上還給娘親背了詩!”

陸文秋放下書本,摸了摸瑞哥兒的頭道:“我會與你娘親說你是極用功的,歇息一會兒吧。”

一聽要休息,瑞哥兒的臉上立時綻開笑容,“是,先生!”

夏實喚秦奶娘過來照顧瑞哥兒,便領着陸文秋朝霍紫依住的屋子走去。

屋內,氣色已經恢複得不錯的霍紫依坐在屋內的方桌旁,手裏拿着幾張紙。

“夫人,陸奉議來了。”夏實道。

霍紫依擡眼看到站在門口的陸文秋,連忙放下紙站起身,“陸奉議。”

“侯爺夫人。”陸文秋入內拱手施禮。

“陸奉議請坐。”霍紫依一改之前的冷淡,對陸文秋客氣起來。

陸文秋微擰了擰眉心,但還是坐了下來。

落座後,夏實奉上茶來,與夏果站在一旁。

霍紫依也不繞彎子說些沒用的客套話,就把自己對帶來的下人中還有曲洪同黨的憂思說給陸文秋聽,并詢問他當時是否發現有異的人。

陸文秋想了想,當時他和家兵的首領迎敵,并指揮家兵和仆役們抵禦黑衣人……也許是心思缜密的習慣使然,雖然當時并未太注意某個人,但現在一一回想卻也真有覺得當時舉動有異的人!

但陸文秋并不知道那些下人的名字,所以即使看着霍紫依手裏的名單也是茫然。

“夏實,去叫黃英雄帶上五名家兵跟我與陸奉議去安置下人的小宅!”霍紫依拍案而起道。

這種蛀蟲越早清除越好!

夏實領命去找人,霍紫依則與陸文秋制訂怎樣将那些有異的人揪出來,而不讓他們跑掉或自裁。

正商議着,趙家一個專門給侯府傳話的小厮跑到了門口,“侯爺夫人,府衙外面有幾位姓應的公子找您!說是武安侯派來接您與公主、小公子去南疆的人!”

姓應?霍紫依心一顫,想到了應芊茹!

說了句讓小厮把人請進來,霍紫依就急切地出了屋子站在院中。

不一會兒,那小厮就領着三名男子走了進來。

男人?應姐姐沒來……霍紫依有些失望。

小厮把人引過來後,拿了夏果給了賞錢喜滋滋地離開了。

這三名男子都穿着勁裝,待走近看清楚後,霍紫依撲哧笑出了聲。

“應姐姐,你真适合男裝打扮。”

穿着男裝毫無違和感的應芊茹看到霍紫依安然無恙,也笑道:“是哪個傳言你要死了,回去就劈了他!”

來的三個人正是南疆獅堡的幾位當家!

四爺應強、十五爺應骁、姑奶奶應芊茹!

舊友相見自是一番熱情相敘。

原來宇文昱聽聞母親與妻子出了事,而且妻子身受重傷,就要親自從南疆趕過來!但謀士百裏先生及時阻止了侯爺!

這邊還在談判,侯爺就扔下不管離開,怕是不妥!

宇文昱本想不管不顧地就沖來,但百裏炎極力勸阻,并讓将士們也攔着侯爺。

心急如焚時,宇文昱想到了獅堡的應芊茹!

就這樣,得到消息的應芊茹帶着獅堡的人一路飛馳而來。

聽應芊茹說丈夫為自己擔心,霍紫依眼圈微紅,心中更是恨不得早日與宇文昱相見。

陸文秋一直站在後面看着霍紫依與應家人說說笑笑,唇邊也露出笑痕。

“哎呀呀,侯爺夫人您不知道!”應十五應骁說到高興處,嘴巴上就沒了把門的,“你家侯爺之所以不能來,是因為在和一位蠻夷公主議婚哩!人家想嫁給他……嗷!阿姐為何打我!”

應骁的話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嗷嗷叫!

再看霍紫依的臉,笑容已僵、漸漸變得冷若冰霜。

什麽?竟然又有女人惦記自己的丈夫了?還是位“公主”?

---正文3000字----

小劇場

【女主咆哮】讀者都說了,快結文的時候蹦女配,太不科學了!

【鳥兒鄙視】你不要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好哇!光顧着你和宇文昱哈皮安定了,不管男配了啊!

【女主殲笑】作者菌,你想把那個公主給誰啊?太子?陸三?

【鳥兒挑眉】不告訴你!

【女主冷臉】來人啊,把這個意圖禍害男配的作者菌拖出去喂狼!

【鳥兒嗷叫】求喂帥氣的*!

294.夫妻相聚(1)

應十五,就是宇文昱與霍紫依去獅堡時,把元王世子賞給堡主應铮的妾室施月娘騙到喝醉的宇文昱面前那位!

若不是元王世子試探在前,霍紫依那次還真不想打蛇随棍上的利用施月娘作戲!

由此也知道這個應十五是個玩心極重、喜愛挑撥是非的小屁孩兒!

霍紫依沉下臉表現出不快并是針對宇文昱,而是對那個勞什子“公主”!

雖不了解這個時空大齊國的南疆少數民族是怎樣的數量,但也料想得到各部族獨立建寨而居,族長的女兒就是“公主”!要這麽說的話,趙縣令的女兒還是“公主”呢!

“紫依,你別聽小十五亂說,侯爺他……”應芊茹上前拍了拍霍紫依的肩膀想替宇文昱解釋一下。

“應姐姐,沒事兒。”霍紫依再擡頭時臉上已經是挂着笑容,“等到了南疆後我再親自問夫君。現下,我們還是把手邊的事處理了吧。”

應芊茹知道霍紫依與這個時代以夫為天的女子不同,也與穿越過來未有磨砺的穿越女不同,所以她相信霍紫依說這番話絕不是掩飾,便點點頭。

“有什麽事要處理?”應芊茹是個幹練的女人,一聽霍紫依說有事就敏銳的感覺到是不同尋常的事。

霍紫依就把前幾天遇襲、太監曲洪突然叛變,她又懷疑帶來的下人中還有同黨等事跟應芊茹說了。

“帶去南疆必是禍害,不如在這裏解決了,順便能問出是受誰指使更好。”霍紫依繃緊臉道。

“你說的沒錯。”應芊茹點頭道,“但這次清理也不見得就徹底,倒不如找出那些已露出馬腳的交給官府審問和處置,到了南疆後将這批下人逐一換了,免留後患!”

“應姐姐說得是,我便也是這般想的。但還有一段路要走,總是需要人趕車和搬運東西,所以先這樣安排一下。”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面色凝重的讨論着對下人的清查之事,一旁的男人們都靜靜的聽着,沒有半點兒輕視與不耐之色。

他們在前站着的女人雖稱不上人人稱道的“奇女子”,卻也是與他們認知中的女人大不相同的女子!

陸文秋站在霍紫依身後不遠的位置,望着那纖瘦卻挺得筆直的背影,他心中漸漸明起來。

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遙不可及的夢中佳人,并非因她是別人的妻子,而是她身上耀眼的光彩與所負的才華使他自愧不如!霍紫依一直像個普通貴婦人一樣生活着,從未向外炫耀過,亦未要與丈夫比肩的做過什麽驚人之舉。

她……是個知進退的睿智女子!

他……是配不上的。

霍紫依自然不知道陸文秋已經在心底把自己高大上化了,她就是憑着活了三世的經驗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哪裏想過那麽多!現在她想的就是揪兩三個內鬼殺雞儆猴,平安到達南疆後再作打算!

**

京城某座府邸,一名鬓角花白、身材微胖的華服老者坐在椅子裏,抿緊雙唇聽着屬下的回禀。

聽到武安侯夫人被內鬼曲洪刺中腹部,僅僅是昏迷了五天五夜就醒過來不說,醒來四天後就能下*走,又三天後竟然去揪其他內鬼了!

“簡直是胡說八道!”老者喝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就是普通漢子腹部中刀,十來天後下地走動也是不便,她一個弱小婦人竟然能夠安然走動,怎麽可能!”

正詳細說着武安侯的家眷一行現狀的人被老者的喝聲吓得噤聲,忍不住擡起頭看了一眼眸光與表情同樣猙獰的主子!

“是……是……是還留在武安侯仆人中的內線信中這樣寫的。”那人額上冒了汗,卻不敢擡手擦。

明知道主子雙眼已經得了白障失明,但他還是被那慘白的眼珠子一瞪吓丢了魂兒!

老者的嘴角又下垂了幾分,沉默不語起來。

良久,老者死魚眼般的眼球轉動了兩下,低啞地開口道:“聽說太子殿下派人将皇上禦賜的還魂金羅丹給武安侯夫人送去了?”

“正……正是。”那個屬下顫聲地道,“武安侯夫人雖已無礙,卻還是收下了。”

“呵呵。”老者冷笑了兩聲,“殿下這兩年行事是越來越不好琢磨啦。”

“……”那人不敢應聲。

“派人送信給太子妃,讓她好好教導皇太孫,其他的事就不勞她多費心去管了。”老者淡聲地道,“還有,要送給皇上的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只等您發話便送進宮裏賢妃娘娘那裏了。”

“別讓賢妃知道太多。你下去吧。”

“是……”那人心底松了口氣,緩緩退了出去。

老者在椅子上又靜靜的坐了許久,才擡手拉扯了一下懸在左手邊的一根金線編織的繩子。

清脆的鈴聲響起後,有四名侍從垂首而入。

**

憑着陸文秋驚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霍紫依在二十三名男女下人中揪出了四個“內鬼”,除其中一人咬毒自盡外,剩下三個讓獅堡兩位爺給手疾眼快的揮拳打掉了下巴沒能得逞!

活着的那三個人被搜走了身上的毒藥後讓大夫正了下巴,但卻都一口咬定是被曲洪招攬入府,一直跟随在曲洪身後行事,并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

霍紫依也不急,把這三個人扔給趙縣令審,又在武隆縣休息了兩天後便繼續上路往南疆去!

臨行頭一天,修王爺楚淮又來拜訪。

上次他來向姑母懷德公主請罪,被正在氣頭上的懷德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并說要禀明皇上治他的罪!

修王爺楚淮經歷了幾次打擊後,早已經如同驚弓之鳥!過去不可一世的皇子态度早就被惶恐取代!

被懷德公主罵走後,楚淮就寝食難安,幾天下來竟是憔悴不少!

霍紫依倒是沒往修王爺的身上懷疑過!一個連自己親娘都不親近、腦子不夠用的皇子能安排下曲洪藏得這麽深,那陰良妃和霍蓮依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了!

雖未查明主使者,但霍紫依猜對方還是會再動手的!

對方的目的顯然是擊潰宇文昱心志,或是給這位武安侯一個警告!

怎麽想都是太子|黨那夥人能做的事!但具體是哪個卻是不知了。

懷德公主敷衍了幾句楚淮,像長輩似的教導了一番,并說自己并未修書向皇上告狀,讓他安心。修王爺聽後竟流下淚來!

就這樣,武安侯府南下的隊伍雖少了幾個人,卻因獅堡人馬的加入而更壯大了。

接下來路途便是平安無事,順風順水!

侯府車馬到了錦城外時,就有一隊人馬出城相迎。

為首的男人一身武将寶藍金紋袍,胯|下棗紅駿馬疾馳于所有人之前迎上了侯府車隊!

“是爹爹!”安坐在陸文秋身前的瑞哥兒指着不遠處踏蹄的棗紅馬和馬上之人高喊道,“那是爹爹的馬!”

數步開外,武安侯勒住馬缰望着等候多時的家人,心中自然是情潮翻滾,不得不先停下來平複心緒。

陸文秋也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