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那麽大的人了離家出走
臨福道,明水大樓。梁千凝走到大樓正門前,一棟七十年代的老舊住宅樓,住宅樓八層樓高,每一層樓的外牆漆着綠色,每一戶的防盜窗鏽跡斑斑,大樓正門棗紅色木框的玻璃門上的玻璃有些幾道蜿蜒的裂痕長長膠布膠着。顯然是很久無人修繕。
除了情懷。
梁千凝看不出有什麽價值。
想不通大樓裏的居民願意出八萬八千塊請自己捉鬼,為什麽不拿這八萬八千塊修繕一下大樓?正門玻璃破損居然也不換。轉念想自己已經收了錢何必替他人操心。
梁千凝踏進寂靜陰森的老舊住宅樓,手握白澤驅鬼扇,一手握着羅盤,樓內燈光昏暗,樓道狹窄,走到二樓,一間房門前,羅盤指針落下了沉針。人到門前,嘭的一聲,門開了。
一眼望向房內。
房內正中間擺有一張綠色桌面的麻将桌,麻将桌的四個方向各擺有一個圓形紅色革面包裹海綿的凳子。
天花板懸挂着布滿灰塵的吊燈。
燈光電壓不穩一般閃爍。
房內靠着牆壁的櫃子、和牆角四處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從灰塵和蜘蛛網的厚度判斷,是很久沒有人打掃居住。門自行打開那一刻,麻将桌對着門口方向的凳子瞬間移動,麻将桌上的麻将被無形的力量推動嘩啦嘩啦碰撞,陰沉詭異的聲音召喚,“過來賭一把……贏了這些錢都歸你……或者可以提供你中獎號碼……”
燈光一閃。
麻将桌出現了兩男一女,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很簡單的。”
“賭多大?”
“随便你。”
“當然是越大越好。”
“可我不會打麻将。”梁千凝走進房內,走到凳子前坐下,看着兩男一女,“我想賭別的。”
兩男一女異口同聲,“賭什麽?”
梁千凝湊近了講,“賭你們能不能跑出這房間。”
兩男一女陰笑,女的道,“賭注是什麽?”
梁千凝坐直了道,“賭注你們定。”
兩男一女相視點頭一人一句:
“如果我們輸了。”
“錢都是你的。”
“告訴你最新一期的中獎號碼。”
梁千凝問,“如果我輸了呢?”
兩男一女狡猾冷笑,一人一句:
“如果你輸了。”
“我們不要錢。”
“我們要命。”
“賭命?”梁千凝點頭,“好,我跟你們賭。”
“那麽、賭局開始。”兩男一女身形一閃,化成三團藍色幽光,圍着懸挂在天花板的吊燈飛轉兩圈齊向門口飛去。
梁千凝坐着不動。
心中念咒。
咒訣一念。
門口湧現金光。
金光擋住出口,三團藍色幽光猛地被彈飛撞到牆上,觸電一般,摔地下,落地現形,兩男一女畏懼。
“三局兩勝,你們還有兩次機會。”梁千凝拿起桌上一張麻将牌,“第一次同鬼賭,我很有興趣。”
這般鎮定自若,又知兩男一女是鬼,兩男一女已知梁千凝不是普通人。賭鬼,好賭,心癢難耐,搏一搏的念頭,撲窗、撞牆、沖向門口皆被金光震退。
撞得七葷八素。
撞得魂魄重傷。
也沒逃出半步。
梁千凝坐在麻将桌,用麻将搭出沙發、茶幾和床,自娛自樂,玩起過家家,“我不急,你們慢慢撞,能逃出去算我輸。”
賭鬼的本性,不服輸,越輸越想賭,東飛西撞,飛摔在地起不來才停下。
梁千凝放下手中麻将,轉身,目光及向兩男一女鬼,“還賭嗎?”
“不賭了。”
“不賭了。”
“不賭了。”
“不賭了可就算你們輸了。”梁千凝起身唰地一聲,甩開手中折扇,扇面一甩開,一揮,揮出金光.氣.浪,兩男一女鬼慘叫一聲“啊”魂飛魄散。
合上折扇,握在手中,忽然眼前鬼影交錯,“原來不止這兩個,這麽多怨氣重的鬼,還以為可以早早收工。”
梁千凝大步走出房間,兩指夾一道疊成箭頭形狀的紫符脫手打出,緊随一句口訣,“風雷鎮惡,煉赤敕令,破。”
一道紫符打出。
怨鬼慘叫。
“怎麽這麽多?”梁千凝捉來捉去,鬼魂越來越多,不由心下一驚,“今天捅了鬼窩了嗎?”
鬼影閃現逼近。
黑黑壓壓得一衆鬼怨氣沖天。
梁千凝握緊了手中的白澤驅鬼扇,一步步後退,身後又一衆鬼逼近,無路可退怨氣沖天的怨鬼們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撲來,梁千凝一腳在地畫太極擡腳用力一踏,腳下太極生金光,金光萬道,撲過來的怨鬼一個接一個魂飛魄散。寡不敵衆,殺出一條路,梁千凝拔腿就跑,梁千凝疾步下樓,後邊數不清的怨魂野鬼追趕。
跑到正門口,卻見一衆鬼堵住門口,前無出路,後有鬼追。
梁千凝從未如此狼狽。
以“扇”為劍,步踏七星,揮“劍”連招,“劍轉鬥陣,正幹氣魄。”
“劍”氣縱橫。
怨魂野鬼四分五裂在火光爆閃中魂飛魄散。
轉身揮扇。
被一鬼擒住手腕。
掙脫不開。
被鬼擡起。
狠狠扔向了牆壁。
梁千凝撞在牆上摔在地上,臉頰磕得紅腫,地上一滾起身,愕然間發現這些鬼不知畏懼,眼神空洞,似受控制,目光一轉再轉,鬼群中看到一個紅衣綠面的鬼顯眼,一道疊成箭頭形狀的紫符脫手擊中紅衣綠面鬼,白氣沖天,紅衣綠面鬼縮小,癟成一個紙紮人倒在地上。紙紮人一倒,怨魂野鬼眼睛一閃光亮清醒,清醒見神器折扇,頓倉皇逃竄。
梁千凝實時将白澤驅鬼扇放入背在身上的背包中,順手拿出一道畫有金紅符文的紫符,紫符向上一扔升空,紫符懸空直立,梁千凝兩手結手印,結八個代表不同含義的手印,口念咒訣,“煉氣鬥陣,赤法降誅,破!”破字訣一出口,符光沖天,怨魂野鬼慘叫哀嚎,通通被收入符中。紫符飄飄落下,梁千凝一把抓住,三折兩折,疊成箭頭形狀,“八萬八千塊,這麽多鬼,真是虧本生意。”
疊成箭頭形狀的紫符裝入玻璃罐,一道紫符封住裝入背包中。
梁千凝走近倒在地上的紙紮人,蹲下身一看,紙紮人前胸貼着一道紫符,看清符文,“正魂派的化鬼陰兵符。”
嘭的一聲紙紮人爆炸了。
梁千凝躲避及時沒有被波及,看着被炸成“碎屍萬段”的紙紮人,梁千凝這才知道有人故意騙自己來這棟兇樓,施法害自己。這種陰毒的手段,化鬼陰兵符來看,這件事一定同玄機堂言福居士言福濤有關系。
因為,此前,在茶樓,言福濤拿出一千萬支票想讓梁千凝去玄機堂幫忙,梁千凝以“雞頭鳳尾”為由拒絕。想該是那時就得罪了言福濤,還有,言福濤說過一句“任何時候都不要多管閑事”,多管閑事,梁千凝思來想去,想到自己破了“烈火焚心局”。
這麽想來布“烈火焚心局”針對梧桐大廈的人就可能是言福濤。可又覺得言福濤出手不會這麽容易破解。
是言福濤?
不是言福濤?
梁千凝搖搖頭,正魂派,只知言福濤一人,對言福濤了解不多,滿心疑惑不解,回到梧桐大廈,走樓梯,走到六樓,走到千凝堂門口,見北維平、雲姑勸慰急哭了的丁婉,和焦灼擔心的何玉秀。
“我不是有心的。”
“現在說有心無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老十。”
“是啊!十哥那麽激動出去,萬一想不開,會做傻事的。”北維平一轉頭見梁千凝回來,“師父你回來了,你回來的正好,師父,十哥離家出走找不見人了。”
梁千凝詫異,“這麽大的人了離家出走?”
見老十的母親着急勸句,“伯母,老十不是小孩子,三十幾歲的人了,不會有事的,他一向心胸寬廣,不會想不開。”
“這次不一樣,”何玉秀着急淚流搖頭,“二十幾年老十都跨不過去的坎……”
丁婉自責哭訴,“怪我不好,我不該提十哥、和十哥父親的事。”
梁千凝驚詫,“老十、和他父親?”
丁婉哭着說經過,“十哥的父親找到我,說當年抛棄母子是有苦衷,求我幫忙勸勸十哥,勸十哥同他相認,我想父子相認和好是好事,就勸十哥原諒十哥的父親,十哥就……”
梁千凝聽完心裏一急不知道說什麽好。
何玉秀顧不得怪誰,只着急,“這麽晚了老十還沒有回來,我真的擔心他出事,我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要是出什麽事我怎麽活啊……”
何玉秀哭喊。
雲姑扶住何玉秀,“我們大家一起找。”
“伯母你別急,我打給柳伯,問問在沒在他那裏,”梁千凝拿出手機,撥通了柳伯的手機號碼,“喂,伯哥,老十有沒有去你那裏?”
得來的回答是最近幾天沒來過。
梁千凝鎮定心神,摘下背在身上的背包交給北維平,只拿了手機,“維平,你和雲姑照顧伯母、丁婉,我出去找人。”
北維平不放心,“師父、”
北維平話沒說完。
梁千凝已經跑下樓梯,幾轉跑出梧桐大廈,深夜,街道那麽多,地方那麽大,找遍附近可能的地方都找過。找不到人,着急萬分,心中一動,“三字測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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