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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完論壇新爆出來的八一八的砌梅斜了個眼,随即給出的回應是:那也要看那個妹妹是哪種妹妹才行,情妹妹和老婆選哪個的問題,就更能凸顯男人是不是拎得清了。感想當然源自八一八裏爆料的那個妹妹上位的好故事,當下把屍體君噎得沒話說。
半世歡樂地建號想名字,手賤地建一個號就加了夢中尋好友,然後接受組隊邀請,話也沒說多少,就是兩個人組着隊各幹各的,真要說起來,其實他們的相處是有點蠢的……
她偶爾會研究着是不是可以換個服繼續玩之類的事情,把其它服務器的名字一個個拎出來挑剔了一遍,還無聊地說了一句發現兩三個服務器名字和夢中尋的名字一樣帶着一個“夢”字,吐槽着開發組的毫無創意。夢中尋就給她發摸頭的表情,這麽看起來他們的相處似乎又是非常和諧的。
倒計時到了最後一天,當所有人都以為第二天上線之後終于能再此不用見到卿夏頂着和她們一樣白森森的骨字時,出了樁大麻煩。而卿夏開始對玲珑骰子這幾個官大興問罪之師,她選的不是幫派頻道,而是公共頻道,最顯眼的世界頻道,完全是用錢刷出來的存在感。
表面上,卿夏玩的是很實用的手段,通過輿論給玲珑骰子半世為首那幾個人的手段。她在世界上質疑半世身為幫主約束幫衆的能力,批評涼秋徇私包庇把盜國庫的賊帶進了幫派,還順便踩了一腳前元老破書萬卷和現元老砌梅,嘲笑她們先後被搶了元老位子、和一個賊共事。她口中那個賊,是千歲寒。
與此同時,被千歲寒一個個戳進YY頻道的幾只聽到了頻道裏千歲寒有些無奈的聲音:“我被盜號了。”
“叫你不綁密保!”涼秋第一個做出反應,十分不淡定,然後馬上又加了一句,“被盜了什麽?”
“錢,大概還有名聲?”
“別文藝,說清楚啊!”砌梅也很不淡定。
“幫派信息裏面顯示我的號拿了幫派倉庫裏面所有開放的東西,但是我包裏沒有這些東西,連帶我包裏值錢的東西還有錢,全部沒了。”
已經登上了游戲并且看着自己的罪行被一項項指出的千歲寒繼續說着:“另外我的號踢了不少人出幫,據說那些人是親眼看着我拿幫派的東西提出質疑才被我踢的。”
半世在聽到千歲寒說被盜號了的時候就已經第一時間登陸了。世界頻道、地區頻道、門派頻道、幫派頻道,甚至私聊頻道,所有她能看到的游戲聊天頻道裏,幾乎全是因為世界頻道上卿夏說出的所有“真相”引發的讨論。卿夏仍然在慷慨激昂地譴責品行不端的人,半世看着她的世界喇叭,覺得各種惡心。
雖然栽贓手段太不高明,但沒人可以提出什麽疑問,游戲這種地方,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難道還能指望有人為她們說話?幫派倉庫的那些東西,除了開放的,其它那些要提取需要官員輸入密碼,除了卿夏,她們這幾個人都是知道密碼的,要真是千歲寒盜的倉庫幫派,哪還會留下東西,不開放的那些更值錢好嗎?
而千歲寒自己也才剛知道被盜號的事情,針對她的批判大會已經在她上線的同時如火如荼地展開了,顯然早有準備,這麽一聯想,千歲寒被盜號這件事背後的人除了卿夏,還能是誰?看來卿夏這次長智商了,竟然還用上了技術手段,來了個雙管齊下。
“你們說,怎麽辦?”半世切回YY,沒再注意游戲窗口。
“這種事說不清啊,能怎麽辦呢?你們說,我這麽和平的一個人怎麽就遇上這種事了呢~難道這就是love&peace的力量?”千歲寒其實還算淡定,雖然是被盜號,但那些東西說穿了都是數據,她還沒來得及投入真金白銀,真要說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殺第十五彈
也已經先後登陸游戲的另外幾只看那些消息看得眼花缭亂,堪比年度大戲的現場爆料什麽的,圍觀黨們搬了板凳排排坐,主角還出自她們幫,那啥……該擺出自豪臉麽?
一群心态良好的二貨覺得,其實事件中心人物沒有她們的名字,大概她們嗑瓜子看戲的心态會更好些。
涼秋翻了翻個人頻道的消息,回到YY說着:“刺猬說他昨天也在線,沒在幫派說話的确也沒被踢,覺得奇怪的時候私聊消息發過去被無視了。不過我們那時候都不在線也沒上YY,他沒法聯系到我們,然後今天好不容易看到我們幾個裏有人上線了,誰知道那麽巧,第一個上線的就是千歲寒,沒來得及說什麽卿夏就開始在世界上刷屏了。”
半世摸了摸鼻子,其實按照幫派信息顯示的時間,那個時候她是在線的,只不過是新建的小號在線,所以就半點跡象都沒察覺→ →
“反正要玩小號了,不管了吧,這個號廢了就是了,到時候小號練上來,誰還知道我是誰啊。”千歲寒是這麽個意思,反正進游戲的時間晚的超出意料,和大家等級差太多她一個人練級也覺得沒什麽心情,既然大家都要玩小號了,說不定還會因此荒廢大號什麽的,那她還不如直接棄號從頭開始了,多省事~就可惜她攢下來的那麽一些錢……
“也行吧。”半世摸着下巴考慮了一會,覺得千歲寒的建議可行,不過她想想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其實她們先前就在考慮了,把各自的大號財産轉移一下什麽的,因為她們要練小號,連幫派也不大想管了,是打算把官員號都讓出去的,也就是說大概之後大號就不怎麽上了。計劃的是,幫派就丢給她們很樂意看見的、希望他能永遠留在玲珑骰子樂不思蜀的屍體君幫着管管的,還有刺猬也是做官員的好料,至于其它官員位置的填補,她們覺得屍體君的火眼金睛一定能識別好料子安到合适的位置上的。
理想很豐滿,打算很美好,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卿夏玩這一出,把她們推上風口浪尖,玲珑骰子要是自此落下糟糕名聲,難道要把力挽狂瀾的重任也交給屍體君?這是她們的幫派,雖然想放棄管理的權限,可她們的打算裏無論大號小號都還是留在幫派裏的,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幫派就這麽臭掉吧?看來現在官員位置是不能推給屍體君和刺猬了,還得她們繼續管着。
老實說,這次的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子對她們來說毫無意義。她們自己知道千歲寒是被盜號栽贓的就好,反正說出去又沒人信,她們也不想浪費那個錢去刷世界和卿夏争辯,太無聊。
“要不然這樣吧,幫派就這麽丢着,我們小號不進幫了,時間久了,幫派就會自動解散的。”半世暫時是這麽打算了,“我們把幫派倉庫的東西分一分吧,好歹也是錢。”
傳說這個游戲裏,幫派裏的所有官員號連續不上線達到一定時間的話,幫派就會自動解散,在此期限裏,只要有一個官員號上線就會取消幫派解散凍的倒計時。
她們的玲珑骰子,從一開始被人“喜歡”上,到現在個個被拖下水針對一遍,這樣的幫派玩的真特麽累。既然她在這件事上做錯了決定,那幹脆就讓這個幫派慢慢消失,卿夏還想算計什麽都是一場空,她們也不用再和她浪費時間。不過首先要做的事情……
調出幫派管理,撤銷卿夏的副幫主官職,然後踢出幫。一串動作順溜無比,好像很解氣,但是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她的決定、她的自以為是導致了這個結果,就算把卿夏踢出了幫,半世依舊沒覺得有多開心,反而,有些不甘心。
建幫時,為的是和好基友們一起在這個游戲裏開開心心地玩耍,所以她願意一個人攢錢申請建幫。雖然幫派名字和标志是滿足她的文藝少女心和惡趣味全是她一個人的愛好,但是回想最開始的感覺,這個幫派,她的的确确是為了大家建的。
這種話說出來真的是惡心又矯情了,可是她真的只是想在這個游戲裏劃分出一塊只屬于她們的地方,只要看着那個相同的幫派标志就能知道她們是一起的——她想看到類似這樣的結果。
什麽時候變的呢?忘了。只是突然覺得幫派也就這樣,有沒有這個幫派都不重要,她們總是在一塊的。所以倦了,沒再有那麽大的熱情管理這個幫派,開放了幫派申請的權限,随便誰都能加進來,都能頂着和她們一樣的幫派标志。久了,都記不清這個幫派最開始存在的理由了。
再到後來,夢中尋說卿夏要進玲珑骰子的時候,其實先開始她沒有太大感覺。對待玲珑骰子,她現在就是一個感想: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愛怎樣怎樣。讓她有些抗拒的,是卿夏那顯而易見的自我主義的脾氣,副本裏那次說不清理由的自己找死讓半世有些說不清什麽感覺,只覺得三觀有些不合。
仔細想一想,那會要是夢中尋和屍體再口氣好些多說幾句,也許卿夏那天就進了玲珑骰子了,因為她已經不在意幫裏那些進進出出了。
真正把半世的抗拒情緒放大的自然是夢中尋那句“練手”。人的情緒有時候真的很難捉摸,明明對待幫派她已經是聽之任之的心情了,可夢中尋那樣的形容卻還是觸怒了她,所以當場甩手走人。
再之後,一切順理成章,卿夏從來就不是第一個進幫的和她們無關的人,這個存在和其它幫衆沒有任何差別,所以她不在意。可是卿夏針對的刺猬,那是和涼秋扯得上關系的人,針對的千歲寒,更是本就屬于她們之中的千歲寒。她不能接受,她也的确為此生氣了,可是為了夢中尋,她妥協了。
回想起這一切,再看到個人頻道出現的那條消息,半世突然就笑了。
【私聊】夢中尋:你把小夏踢出幫了?冷靜一點,小夏雖然不該把事情鬧出來,可是盜幫派倉庫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涼秋加進來的這個人雖然已經和你成了朋友,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私聊】夢中尋:我會讓小夏別胡鬧的,你也別太生氣。幫派裏被盜的東西我幫你填上,沒事的,先把人踢出幫吧,也警告一下幫裏其他人別動這種心思,沒事的,會好的
“怎麽了,看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了嗎?”耳尖最先聽到了半世笑聲的千歲寒立刻追問,“說出來大家笑笑啊~”
“恩,是挺好笑的。”
真是蠢啊,她為了這樣的人妥協,這樣一個相信他的妹妹而懷疑她的朋友的人。其實她知道的,夢中尋對卿夏的縱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是他的堂妹,有着現實這一層關系,他相信卿夏。
大概是因為她詭異的驕傲,意識到他縱容卿夏原因的半世從來沒有告訴過夢中尋,她們也是現實中認識的。她相信她們,她對她們的護短程度絕對不會低于他對卿夏,甚至比他盲目,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現在,他安慰她的同時,沒有忘記給自己的妹妹說好話,更告訴她,踢盜幫派倉庫的人出幫,他教她,踢自己的朋友出幫。這個游戲裏,她真的再沒聽過更好笑的笑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殺第十六彈
夢中尋的選擇沒有錯,他不知道她們是現實中就認識的人。只是游戲裏的人而已,他偏心自己的堂妹,覺得卿夏做的多少是有道理的,對待半世,他也是盡量地為她考慮了。可是,差距就擺在那裏,他看到了卿夏做的事情,聽了卿夏或許找上門去的哭訴,然後,他給了半世建議,一個很正常很理智也已經很貼心了的建議,可是,他沒有給她機會說任何事情。
卿夏和半世,現實和網絡,真實和虛拟,高下立現。在夢中尋的立場,他沒錯,他只是和任何人一樣,對現實中的人抱以信任,對游戲中的人保持懷疑。
“我喜歡小尋。”半世沒有顧忌因為她們正打算讨論幫派倉庫裏東西的歸屬所以自己開了自由模式,她承認這個事實,在察覺了的這一刻承認了這個事實,在她的朋友們面前,語氣平靜地承認着這個她們早已認定的事實。
“你突然這一句要幹嘛?略惡好嗎!”涼秋毫不留情地吐槽着。
夢中尋的潛意識裏更偏向現實,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可是現在,她做不到将心比心,他讓她難過,她為什麽還要去為他考慮?
“恩,是挺惡的。”半世竟然還在笑,“是真的喜歡,不是對待朋友,不是網游裏随随便便認識的一個人,只是一個喜歡的人。”
這一句,終于讓她們心驚。媽蛋玩個游戲而已,就這麽陷進去了?玩起網戀來了!?
YY裏瞬間一片死寂,她們完全不知道能說些什麽,個個都被雷劈了好嗎!
半世YY馬甲前的綠色小燈時不時亮起,傳出的卻不再是她說話的聲音,而是敲鍵盤打字的聲音。了解這貨向來奇葩腦回路和絕對幹得出奇葩行徑的奇葩性格,另外幾只普遍覺得,這個節奏有點不對。游戲窗口裏,世界上連續滑過的消息前面那個熟悉得不得了的名字更是證實了她們的不好預感。
【世界】半世:卿夏,你以什麽身份在說話?你又有什麽臉出來說話?我的幫派,哪怕人被踢光,東西被盜光,哪怕連我自己的號也被盜得幹幹淨淨,也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世界】半世:說是千歲寒踢人盜幫派倉庫?很好,那些被踢的人呢,怎麽就沒見他們出聲,只有你一個人在世界上上蹿下跳地吠?刷世界不是只有你會,世界喇叭人人都買得起,那些人只要敢發誓說是因為指責了千歲寒盜幫派倉庫被她踢出幫來而不是和你扯上了那麽一些些關系心甘情願被踢出來,我免費提供世界喇叭讓你們上來說個夠罵個夠!
【世界】半世:有本事就不要打着我的玲珑骰子的名義來聲讨別人。你給我記住了,玲珑骰子是我的,不是你的,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就算是你哥哥也跟玲珑骰子沒有半點關系!那個說出什麽我的幫派不需要小號這種話的人是誰,要我給你指出來嗎?
【世界】半世:我給要臉的人面子,至于不要臉的,比如你,比如之前被我趕出去的兩個,比如這次所謂被踢的這些人,你們不要臉可以,別算上我玲珑骰子的名字。記住了,你們也都一樣和玲珑骰子半點關系也沒有!
半世的世界刷得很快,根本沒給卿夏還嘴的餘地,顯然是早就打下了全部的話,一段段發出來的,她說完之前,沒人有那個時間提出異議。
【世界】半世:卿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這是我的玲珑骰子,從來、也永遠不會是你的
【系統】風雲流散,前路未知,幫派【玲珑骰子】解散,江湖形勢一夕驟變
【世界】半世:就算散,玲珑骰子也只會毀在我手上。打壓我,想讓我心灰意懶,然後說不定由你哥哥勸慰着,就把玲珑骰子幹脆交給你?真不好意思,讓你的計劃落空了,白費力氣了呢~
【世界】夢中尋:別胡鬧!
人心是偏的,但夢中尋的偏頗裏,也确實了解半世,這些話或許還只是鬧脾氣,解散幫派的舉動卻是決絕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她是認真的,她生氣、憤怒,甚至有可能,她會就此消失……夢中尋慌了,他只能匆匆刷了這條世界,以眼下最容易被她看到的方式攔下已經幹出解散幫派這種事情,接下來完全有可能做出删號這種事的半世。
但夢中尋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半世的決絕很大程度上有他的緣故在。她可以妥協第一次,讓卿夏進幫,可以妥協第二次,讓卿夏挑釁涼秋和千歲寒後繼續留在玲珑骰子,但這第三次,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第三次,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她的确可以為了喜歡的人再妥協一次,但她做不到。和他一樣,她更願意相信現實,她喜歡他又怎麽樣,他們那麽合拍也終究立場不同,她不要因為喜歡就輸給了他、甚至輸給卿夏。
夢中尋的世界,不在她預料中,她沒想過夢中尋會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更早過卿夏。所以最後這條世界,她一個字一個字打了下來,平靜到心酸。
【世界】半世:我沒想過開始,當然也從來沒想過結局,所以就這樣吧。夢中尋,這個游戲有你,我很高興,也很遺憾
于是就此下線。
YY裏依舊死寂,她們不得不承認,這種結果的确很有半世的風格……
下一瞬,YY裏傳出一陣哀嚎:“媽蛋!我的錢!”
……而這句可以算是事件尾聲,也可以算作那之後某人逗比風格就此奠定的蠢話,也的确是她的風格╮(╯_╰)╭
她用最蠢的方式結束了這場明明可以用更圓滿的方法解決的事情,親手解散了她們的幫派,毀掉了她們努力過的幫派,也糟蹋了幫派倉庫全部積攢已久的值錢貨。這就是她選擇的方式,沒有解釋清楚任何事情,沒有跑去潑婦罵街或是講事實擺道理,她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告訴那個野心勃勃卻空有志向毫無智慧的路人甲,哪怕是個游戲,也不是能随着任何人的心意為所欲為的。
半世、涼秋驚夢、砌梅如雪、千歲寒、破書萬卷,傳說OL那個叫傾世天下的服務器裏再沒有人見到過這五個頂着齊刷刷白色骨字幫派标志的璧落,随着玲珑骰子幫派的解散,這五個女號也随之消失了。
對傾世天下的人來說,這樁事件裏的是非對錯,根本再沒人分得清。以一個發展至今的幫派的解散作為結束,半世做下的這件事震撼了當時圍觀事件的所有人。卿夏的那些慷慨激昂成了笑話,她想要的一切——幫派、追随者、名聲,通通都沒有得到。她選定的對手們甚至不屑和她當面對決,輕飄飄的解散了幫派并且就此消失,讓她的全部打算落了空。
這個結果,不在任何人的料想中,只是成了傾世天下這個服務器裏的一段小小歷史。玲珑骰子并不出名,那五個號也并不是數一數二的,沒有這次事情,根本沒多少人知道她們,而也正因為有了這次事情、這個結局,玲珑骰子被不少人就此記在了心裏。
刺猬的刺、吾乃死屍、夢中尋……還有其他她們或認識或陌生或相關或無關的人,半世的決定,讓她們徹底舍棄了這一切。至于她那微末的喜歡,一定可以很快忘記的——至少她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殺結束~
稍稍聲明一下,中途改男主神馬的我實在幹不出來【因為根本沒有預備役替換】,改大綱什麽的也不現實【因為作者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逗比。。】,男主總是要刷存在感的,實在不合沒法相愛就分手吧,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多謝陪伴m(_ _)m
下一章大概會放個篇平行時空的番外,暫時碼不出的話這個番外就延後,放到正文結束去~
唔,這個番外算不上HE,不能接受的可以跳過不看,而且這個番外也絕對不是這篇文的結局【雖然某方面來說挺像。。】,不要搞混了喲(~ ̄▽ ̄)~
☆、平行時空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番外是建立在玲珑骰子解散後,五個好基友全部離開了傳說,再也沒有回去過的條件下的,和第一卷還有之後第三卷的內容完全不搭界,番外的男主也和文裏出現過的任何游戲角色不搭界╮(╯▽╰)╭
其實這樣做結局也不錯有木有,一切回歸現實什麽的。。腦洞開太大就想寫什麽的真是絕症_(:з」∠)_
莊然,女,今年26歲。和所有二十出頭的未嫁女一樣,莊然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急,為她急,姑娘這麽大了,怎麽還不找對象……諸如此類層出不窮。在莊然自己,只覺得時候到了就會有那麽一天的,緣分什麽的,她也算不上青春少艾了,當然不會還口口聲聲期盼那些,最多,在心裏埋着那麽一點點念頭。
她這個年紀,已經是能夠擁有十五天婚假的所謂晚婚年齡了,真是難以想象。所以她這個大齡女青年,終于不得不走上了相親的道路。所謂相親,就是兩個适齡的未婚男女面對面坐着,旁邊還有介紹人誇完這個誇那個,都是對方聽着覺得非常高大上而自己覺得十分莫名那說的到底是誰的言辭。
迫于母上大人的壓力,這已經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莊然第三次相親了。對面坐着的男人比她大四歲,研究生畢業,比她這個本科生高了一個檔次。男人姓溫,單名一個晨字,和她的名字一樣都是簡單明了的類型。人如其姓,白襯衫加上深色西裝外套,一本正經的着裝卻是挂着溫和微笑,看着很是舒心。
他們坐在一家飯店裏,菜已經上齊。介紹人說上了一會話,又胡亂吃了一些,當然就借故離開讓兩個相親對象互相了解了——相親模式向來如此。莊然慣性地微笑和介紹人告別時,腦子裏的荒謬念頭卻是不知道這位阿姨吃這麽點是不是餓狠了,而走這麽快是不是要去找東西充饑。
“莊小姐看起來心情不錯。”溫晨看着她,表情不變,“你現在的笑看起來真實許多。”
“溫先生眼力真好。”莊然扶了扶眼鏡,終于開始正視眼前這個她的第三位相親對象,“不過我們真的還要莊小姐、溫先生的叫下去嗎,明明叫名字還省力些吧?”
溫晨于是從善如流地直呼其名,兩個人的個性其實有些像,有些溫吞卻也不至于沒有脾氣,倒意外地很談得來。然後彼此留了手機號,這一場相親的結果顯然雙方都是比較滿意的——他們本就不是為了什麽一見鐘情的怦然心動來的,只是該給自己找個伴了而已。
相親的程序向來簡單,見面、相處,談得攏就可能湊對,談不攏就再不見面。溫晨和莊然兩個相處了一年,對彼此也算了解了。兩邊父母也見了面,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了,只差還沒定下時間而已。
溫晨的求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多花哨的話,沒有多驚喜到令人落淚的場面,只是那樣普普通通的一個戒指,還有一問一答,莊然指間就多了溫晨親手戴上的戒指。
他們相愛嗎?或者她是不是愛着溫晨呢?這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溫晨是适合她的人。如果這一輩子注定是要走上結婚生子的路,那麽那個人是溫晨,就挺好。她不讨厭他,和他相處也不至于無趣,甚至她還是挺喜歡這個男人的,只不過,算不上愛而已。
晚上戳開扣扣群,她就把炸彈丢了出去:“我要結婚了。”
寂靜啊寂靜……瞟了眼時間,22:22,好像這時間是二了一點,不過這個點幾只應該都還在線的啊?
“媽蛋,差點死在副本裏!”扣扣上第一個有所反應的人就是這麽個反應。
“要跟人結婚?什麽游戲魅力那麽大?!”緊随其後是她親愛的青梅青梅。
“音音麽麽噠╭(╯3╰)╮”眼疾手快谄媚着。
“死開。”餘音言簡意赅,然後還不忘追問一句,“到底什麽游戲?”于是她還是以為莊然說的結婚是游戲裏的事情。
莊然頓了一下,垂下眼敲字:“我要結婚了,是出來聚一聚我順便把請帖給你們還是我給你們一個個送過去?”
理所當然,又是寂靜,然後,一二三四連續四個驚恐表情出現在聊天窗口,隊形之整齊一如往日。嘴角有點抽搐,莊然繼續打字:“你們知道我去相親了的……承受能力不要這麽糟糕好麽?”
一年前的事情了,你也好意思說,之後都沒說過什麽,大家各自忙也沒再提起,突然紅色炸彈要炸腦袋上,還不準人驚悚一下啊!
“你玩真的?”
“是真的,不是玩。”莊然狀似嚴肅,“二十七歲結婚,三十歲前生個娃,然後我就能早死早超生了~”
“呸!”餘音敲下感嘆號的力度完全是用砸的,哪有人這麽烏鴉嘴咒自己的!
“玩笑玩笑~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呢還是來呢還是來呢?”
“╮(╯▽╰)╭免禮金咩?”某只跳了出來。
“你猜~”
“……”剩下的那只用一串省略號表達千言萬語。
“對了,最近知道件事情。”餘音看來看去,覺得現在說這件事應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還記得《傳說》嗎?”
當然記得,屏幕前莊然的表情淡了一些,怎麽可能忘?她一直就不是個果斷堅決的人,但是那個游戲,是她唯一一次霸氣。那樣舍棄一切決然退場的方式,連她自己都還覺得震驚,老實說真的不那麽像她會做出來的事,畢竟現實中的她總是考慮太多,做不到這樣直接。
“我們待過的那個服那之後沒多久就合服了,現在聽說《傳說》也已經停止運營了,雖然不算很長時間,這游戲倒也做了好幾年了。”
原來,已經停止運營了,原來,她們也已經離開了那麽久,久得都沒一點念頭去依依惜別一下、見證這個游戲的徹底消失。
“這樣也好。”那些事情,就再也不會和她們有關了,她唯一還有些牽挂的那一點點思念,也終于可以徹底消失了,“所以說,哪天出來聚聚?之後我可有的忙了。”再之後要準備婚禮,開始她的新生活,怎麽會不忙?
另外四只答應了,就此定下了時間地點。
五人約會那天,先開始其餘幾個并沒有見到那位準新郎,說說笑笑一個下午就被消遣掉了,晚飯也是一起吃的。溫晨後來來接了莊然,其他幾只這才有幸目睹了準新郎的真容,長得不難看,言行舉止得當,對待莊然也很體貼,刷了她們的好感度。這樣挺好,他們要一直都是這樣就最好了。
試婚紗那天,溫晨公司裏臨時開會他得晚點到,餘音陪着莊然一起。只可惜餘音依舊不肯松口當伴娘,莊然還在試圖鼓動她,這樣就能順便試伴娘禮服了,雖然成功率很低的感覺,因為餘音已經義正言辭地說出了“不當伴娘只要負責吃就可以了”這種話,想想也是不會願意攬這份活了→ →
餘音看了莊然半天,也沒覺出她有什麽不對勁,也就不浪費精神去研究那些別的東西了,只管對着試婚紗的莊然點頭或者搖頭評判外觀度就算負責到底了。
溫晨到的時候,莊然正在試第三套婚紗,他來得也不算太晚,新郎官試西裝總是要比新娘試婚紗容易的。
餘音坐在那看着這對準夫妻衣冠XX地站在鏡子前,覺得還是挺養眼的。她想,莊然是真的不在意了,又或許,她在意了很久,直到知道傳說已經徹底停止運營的那一刻,徹底釋然。不過無論怎麽樣都好,莊然的未來和那個虛拟世界沒有關系,未來要怎麽走,她已經選好了路、選定了溫晨。作為朋友,餘音祝福她,也祝福他們。
婚禮的一切有條不紊地準備着,溫晨那邊,因為父子兩都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溫晨的父母自從知道他們要結婚的事情,就高高興興進入了等着抱孫子的狀态。而莊然的父母對于終于把拖成了一大把年紀快成老姑娘的女兒嫁出去,也是非常滿意的。
尤其,對兩邊父母來說,自己孩子找的另一半都讓他們格外滿意,所以這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兩邊家長都包了,辦得妥妥當當,讓兩個準新人無所事事到了一定程度。溫晨和莊然就照舊過着他們以前那樣的日子,吃個飯約個會什麽的,最大的改變就是莊然手上的訂婚戒指,昭告着溫晨的所有權和莊然往後的歸屬。
“其實,挺沒有真實感的。”吃飯的時候,莊然這樣和溫晨說着。
相處都一年了,平時她在人前怎麽繃着,在溫晨面前,多少也能放松了。溫晨也漸漸清楚自己的準新娘內裏是個多麽思維跳脫的姑娘了,不過他覺得莊然這樣也很好。這樣的性格,親疏遠近最分明,不至于結婚之後夫妻兩個還玩什麽人心隔肚皮的戲碼,他樂得包容這樣本質上可以稱作純粹的她。
“大概是還沒習慣吧。”溫晨是這樣回答她的,“其實我也是。”
一時相處和一生相伴,終究還是有些差別的。他們都清楚這一點,他們也同樣清楚彼此之間的感情從來不是愛情。反正都說維系婚姻的不是愛情,而是親情,那麽他們幹脆直接跳躍了愛情這個過程,朝夕相處間能生出的只有溫情與親情了。這是他們無需言喻的共識,今後怎樣,也已經有了共識,一起習慣、然後互相扶持。
溫晨不懂浪漫,莊然也從沒想過要什麽浪漫,他們都是簡單實在的人,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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