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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後掃地僧都沒有回消息。
墨柔有點着急, 因為她是替陳松嘉問的。雖然說吧,陳松嘉這個毒舌girl總是“柔哥柔哥”的喊她,但是她還是蠻喜歡“柔哥”這個稱呼的。要說是為什麽, 可能是因為夏侯旬的朋友們總是喊他“旬爺”,而“柔哥”聽起來和“旬爺”很像是情侶昵稱啊有沒有!
香草冰激淩:〔掃地僧你又下副本去了嗎?〕
下一秒。
我從來不寫作業:〔能問一下, 這位男網友的靓照, 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墨柔答應了要替陳松嘉保密不讓她掉面子的,雖然夏侯旬不是班裏的人, 但怎麽說也是學校裏的男同學,要是知道陳松嘉和人網戀會不會無情嘲笑陳松嘉幼稚呢?
雖然被嘲笑的不是自己,但她不能讓和自己革命友誼深厚的陳松嘉被高年級學長嘲笑, 那樣簡直太不道德了。如果一定有一個人注定要被高年級學長嘲笑, 那就她吧。
她可是柔哥啊,非常的堅強,可以承受這些無情的嘲笑的。
香草冰激淩:〔哦,這位男網友的靓照是我的男網友發給我的。他想約我面基。我怕照片是ps過的, 怕他現實是個猥瑣男, 而我是很看顏值的, 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他面基。〕
我從來不寫作業:〔…………〕
半天後又沒有消息。
香草冰激淩:〔你又在下副本嗎?〕
我從來不寫作業:〔經過分析,你那位男網友發來的靓照有經過ps。〕
香草冰激淩:〔ps了多少呢?如果只是一點點濾鏡比如美白和磨皮什麽的是可以理解的。〕
我從來不寫作業:〔大量。你這位男網友的ps技術極為高超。〕
香草冰激淩:〔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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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寫作業:〔我騙你似乎沒好處?你要是還想和男網友面基的話, 我勸你最好別去。〕
香草冰激淩:〔行吧。我知道怎麽做了。可是假如我很想和聊得來的男網友面基怎麽辦?〕
我從來不寫作業:〔要是實在想面基一探究竟的話, 最好帶一個嚣張跋扈的打手。〕
香草冰激淩:〔那去哪裏雇傭一個嚣張跋扈的打手呢?〕
我從來不寫作業:〔本店除去誠信經營各類日用品之外,同時附贈隐藏優惠服務——額外為vip客戶提供嚣張跋扈的打手。〕
香草冰激淩:〔為什麽我現在才知道你們店裏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服務啊?〕
我從來不寫作業:〔此業務最近才上線。店內目前只有一名打手, 代號“強無敵掃地僧”。有面基活動的話可随時呼叫。〕
香草冰激淩:〔了解了!!!可是掃地僧沒有手機的話我要怎麽呼叫他啊!他總不能扛着電腦到處走吧……〕
我從來不寫作業:〔有面基活動最好提前一天預約掃地僧。〕
香草冰激淩:〔…………〕
墨柔把夏侯旬說的和陳松嘉講了一遍, 陳松嘉很沮喪,看得出來她還是挺喜歡那位男網友的……
十五歲的天空:〔太可惡了他怎麽能騙我?!人和人之間說好的誠信呢?!該不會他真的是個猥瑣男吧!我居然和一個猥瑣男聊了半年啊!我要裂開啦!!!〕
香草冰激淩:〔呃,這個不好那就換下一個吧。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和男網友面基了, 鬼知道網線背後的是人是鬼啊。〕
十五歲的天空:〔其實吧,還有一位男網友被我的美貌所迷惑,他想約我面基。照片如下。〕
香草冰激淩:〔你到底同時和幾個男網友網聊啊!〕
十五歲的天空:〔不多,五個而已。〕
香草冰激淩:〔渣女!〕
十五歲的天空:〔…………〕
ˉ
第二天。
趁着午休時間,墨柔把洗好的校服外套拿去還給夏侯旬。
差點又找錯教室。
彼時夏侯旬和孟騷包幾人正靠着走廊的欄杆在閑聊。
墨柔拎着一個袋子,袋子裏邊是校服,袋子上映着一個粉色的HelloKitty的巨大的頭。她氣定神閑地走過去。
“嗨~”
三人:“……”
孟騷包看了眼她手裏的袋子,問她:“學妹,這裏邊裝的啥呀?不會是給旬爺送禮物來的吧?他不收你就給我啊!”
夏侯旬一拳打到孟騷包胸口上,伸手接那袋子的時候手一頓。那大大的HelloKitty的頭格外惹人注目,他因此猶豫了。
“我校服外套在裏邊?”他問。
墨柔點頭,“我特地用最好看的袋子裝好的。”
“……”
夏侯旬背靠着欄杆,一副懶散的模樣,道:“拿出來吧。袋子你拿回去。”
墨柔就把衣服拿出來。那衣服被她疊得整整齊齊的。
洗衣液的清香飄過,孟騷包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味兒也太濃了吧!用的洗衣液還是香水啊!”
墨柔看孟騷包一眼,道:“是你鼻子的鼻孔太大了吧,所以聞到的味道比別人大很多。你看別人都沒有打噴嚏。”
孟騷包:“…………”
夏侯旬和周華都笑了會兒。最後周華提議一起去校門口吃午飯。
他看了看墨柔,道:“學妹要不一起去吃?食堂的飯最近難吃死了,我們到外邊吃炒粉吧?孟騷包請客不吃白不吃啊!”
“我去怎麽又是我請客啊?!”孟騷包又打了幾個噴嚏。
周華洋洋得意道:“誰讓你噴學妹用的洗衣液不好呢。”
孟騷包:“我啥時候噴她了?!明明我才是被噴的那個!說我鼻孔大呢!”
周華笑,“難道你鼻孔不大嗎?很大啊!盲生學妹她簡直是發現了華點!”
孟騷包:“…………”
ˉ
最後孟騷包還是屈服于幾人的淫威之下,做了東道主請客。
幾人去的是校門口一家開了快十年的老店,經營各種快餐,尤其以炒粉和蛋炒飯最負盛名,一中的學生只要覺得食堂飯變難吃了就會到這家店吃東西。
墨柔擡頭看了眼店名的牌子,上邊用黑色毛筆字寫着“友朋小吃店”,而且是從右到左倒過來寫的。店長應該是個緊跟時尚潮流的人,玩兒了個“店吃小朋友”的梗。
小吃店裏邊人滿為患。墨柔覺得可能真的是因為學校食堂最近換了承包商飯菜變得巨難吃的緣故,“友朋小吃店”成了一中很多同學的最後一根味蕾救命稻草。
無聊至極的孟騷包很想報剛才被說鼻孔大的仇,就指着店面的牌匾對墨柔道:“學妹,這家店吃小朋友呢!可怕不可怕!”
墨柔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一臉平靜地道:“簡直太可怕了!怕到我想回家找媽媽過來打你呢!”
“……”
孟騷包就很郁悶,“不是,你害怕就害怕吧,幹嘛回家找你媽媽過來打我呢?”
“因為我媽媽通常會和我爸爸一起混合雙打。”她頓了頓,“那些吓唬我的人。”
孟騷包:“…………”
周華在裏邊翻着菜單和服務生點菜,伸着腦袋喊外邊的兩個人。“孟哥你要的豬大腸賣完了!學妹你自己過來點我不知道你口味啊!”
墨柔和孟騷包停止扯淡,一前一後走進去。周華遞上菜單,墨柔看了看,道:“我要一份蛋炒飯吧。”
她扭頭看孟騷包,“孟學長,你的錢包今天鼓嗎?”
“鼓啊!每天都鼓!”
墨柔就和服務生道:“我還要一份炒牛肉,還有紫菜湯,還有炒面,還有一份什錦蔬菜,一份大份的麻辣燙,一瓶葡萄汁飲料,三瓶冰可樂,荷包蛋也要兩個。”
服務生笑着去了後廚。孟騷包拿着錢包的手一僵。
“不是,學妹,雖然吧我的錢包是很鼓的,但是你點這麽多吃得完嗎?”
“不是我自己吃的啊,我點那麽多是打算大家一起吃的,但是荷包蛋我自己要吃兩個。”
“……”
這竹杠敲得也太過分自然了點兒。自然到他甚至覺得自己就tm應該被敲竹杠。
孟騷包認命了,又去點了幾道新出的菜品。
周華在靠近窗戶的那一桌占了位。
雖然店裏邊是很擠的,但墨柔就發現自打他們一夥人進來後,靠窗的那一桌就沒人去坐。她不太懂是什麽原理,就問周華:“這個位子之前怎麽一直沒人來坐啊?”
“哦,這桌經常是我們幾個坐的,他們習慣了吧,就沒來搶座兒。”
“……”
看來還是因為掃地僧太可怕了,連座位都沒人和他搶,連和人搶座位的樂趣都沒有體會過,掃地僧他真是寂寞如雪啊。
掃地僧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似乎他經常一坐下就很困的樣子。睡眠這麽不充足的嗎?
墨柔将椅子挪過去離掃地僧近了一點兒。因為弄出的動靜有點大,掃地僧被驚擾了好夢,睜開眼睛。
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此刻帶着點朦胧之感,黑曜石的表層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了。
其實就是他沒睡飽卻被吵醒之後目光一片茫然。
他清醒之後,目光移到兩只手正抓着椅子在移動的墨柔臉上。墨柔放下椅子之後,就尴尬地笑笑。
“我沒吵醒你吧?”她問。
“……”
夏侯旬被吵醒後就睡不着了。他沒說什麽。服務生端了三盤炒粉上來。他從筷子筒裏拿了一雙筷子,掰開來後交叉着刷了刷,伸手拿了盤炒粉到自己面前,低頭吃起來。
墨柔看他吃炒粉吃得很香的樣子,自己也好想吃,但是她點的是蛋炒飯,所以又不能吃別人的。況且周華和孟騷包也已經開始在大口大口地吃了……
就只有她眼巴巴地看着別人吃,自己卻只能咽口水。早知道她也點炒粉了。
夏侯旬擡眼就看見小姑娘在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吃炒粉的樣子,兩只眼睛亮晶晶的。
他停了筷子,問:“幹嘛看我吃?”
“這個炒粉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能吃一口嗎?”她道。
“……”
夏侯旬看了看自己的盤子,還剩一半。
“可以是可以,就是這盤我吃過了,讓你吃似乎不太衛生啊。”
“我不介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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