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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擡手抓住了玉凝的腰, 把她按在了自己懷裏。
玉凝壓根都不敢看他,她手指抓着衣物:“快放開我, 我娘叫我出去,不然,等下她就進來了。”
他捏了捏玉凝的耳垂。
玉凝的耳垂小巧圓潤,捏起來軟軟的, 他捏了兩下,玉凝身子酥軟, 輕聲道:“放開我吧,這幾天你不許再來了, 也不要繼續吓她了,她這段時間忙姐姐的傷都忙不過來, 把她吓壞了,她用盡辦法讓人抓你,你也不得安生。”
君夜“嗯”了一聲。
他松手放了玉凝, 玉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出去了。
白氏果真要問柳夫人都和玉凝說了什麽,她擔心玉凝再被柳夫人欺負, 玉凝好生安慰了白氏一番, 這事才過去。
柳夫人那邊一直想着這件事情, 三天兩頭催促玉凝去華陽郡主的府上, 她自己也在想辦法找各種捉鬼的大師,将京城有名的大師拜訪了一遍,別人要麽是不見她, 要麽都說自己無能為力。
過了兩日,鄭夫人邀請玉凝一起出去,請帖自然發到了柳夫人那邊。
玉沅至今昏迷不醒,柳夫人恨不得玉凝代替玉沅昏迷,如今見到鄭夫人邀請玉凝,并不曾忘了玉凝,柳夫人心裏不滿,還是對玉凝滿臉堆笑:“凝兒,鄭夫人見多識廣,她家人脈最多,什麽人都認得,你也要問問她,認不認識什麽厲害的大師,讓大師來咱家做場法事,錢不是問題。”
玉凝點了點頭:“好。”
柳夫人這兩天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玉凝道:“母親這兩天還是看到什麽不好的東西嗎?”
這兩天倒是沒有,但她疑神疑鬼,總是覺得周圍陰森,哪裏都陰森森的。
柳夫人還是想請個大師做做法事,驅驅邪。
柳夫人道:“這兩天倒是沒有。”
玉凝道:“或許是您最近太過乏累,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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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實如何,柳夫人都要做場法事,她自己心裏才覺得安定踏實。
柳夫人縱然不喜歡玉凝,玉凝又要和鄭夫人一起出去,說不定還會遇見華陽郡主,她也不敢給玉凝難看的臉色了,好聲好氣的說了說,讓玉凝離開了。
次日鄭夫人府上的人果然早早都來接待玉凝了。
玉凝上了馬車,馬車內部寬敞明亮,茶具等擺設看着就很珍貴。
等到了地方,下人對玉凝道:“玉小姐,已經到了,您下來吧。”
玉凝點了點頭。
丫鬟扶着玉凝的手下來了,玉凝擡眼一看,看到了一扇蠻子門,馬車在一戶人家面前停下了。
丫鬟上前敲了敲門,立刻就有一名小厮開門,丫鬟對玉凝道:“玉小姐,我們夫人在這裏等着您。”
玉凝點了點頭,跟着丫鬟一起進去了。
丫鬟一路帶着玉凝到了南房會客室中,鄭夫人就在這裏坐着,看到玉凝過來,鄭夫人站了起來:“玉凝姑娘。”
玉凝上前道:“夫人近來可好?”
鄭夫人笑道:“自然很好,這次将你叫出來,就是和你看看這處宅院。這處宅院雖然小,不過讓你和白姨娘住,再配幾個丫鬟小厮,也綽綽有餘了。”
這是一個三進院,還帶着一個小花園,如果只讓玉凝和白氏住,确實綽綽有餘。
鄭夫人道:“我帶你四處看看。”
玉凝和鄭夫人出去,穿過垂花門,到了內院,房子都還很新,院中幹幹淨淨,草木也被打理得很好,鄭夫人道:“這是我家老爺的一位朋友在京城裏的宅子,他們一家前幾年離開了京城,去了江南,江南氣候好,他們現在也不打算回來了。當初沒有出手,是想着回來有個落腳的地方,如今在江南生意越做越大,他們一家也不想千裏迢迢再過來。”
玉凝四下看了看,院子兩側種了兩棵臘梅樹,等冬天開花時肯定一院子的香氣,雖然只有她和白氏兩人,不過如今并不缺錢財,房子還是越大越好,将來如果有了小孩子,小孩子也有地方可以住,給小孩子請先生什麽的,也能讓先生住在家裏。
她和鄭夫人進了正房,房中家具一應俱全,原先主人家的品味不錯,玉凝打量了一番,這裏比柳夫人的住處還顯得幹淨利落,将來讓白氏住,買兩個丫鬟伺候白氏。
她就住在西廂房,西廂房大概也是讓原先家裏的小姐居住的,鄭夫人細細看着玉凝的神色。
玉凝雖然是庶女,卻比她見過不少由嬷嬷好生教養的嫡女還要端莊。
這處宅院雖然比不得南陽侯府,南陽侯府畢竟是侯府,廣亮大門就比這蠻子門氣派,花園也更大,但論精致典雅,這處并不輸給南陽侯府。
南陽侯府到了南陽侯和柳夫人的手中,一年不如一年,姨娘的住處也很簡陋。
玉凝和白氏住的地方比起這裏,簡直是天差地別。
鄭夫人自己來看時,她就對這處宅院頗為滿意,想着玉凝看了也歡喜,按捺不住心情。
但一路走來,玉凝安安靜靜的,該誇贊的她也會誇贊幾句,卻沒有迫不及待的意思。
回到了前院,鄭夫人對玉凝道:“玉凝姑娘覺得這裏如何?”
玉凝道:“夫人慧眼獨具,挑選的住處自然不錯,勞煩夫人為我辛苦找住處。”
鄭夫人笑了笑:“并不勞煩,和我家老爺說了說,他立刻就想到了這裏。只是不知道,玉凝姑娘一個女孩子家,你的母親又是南陽侯的姨娘,怎麽才能搬出來?”
哪怕玉凝出嫁,白氏也該在南陽侯府中。南陽侯肯定不會輕易讓白氏出來住。玉凝也是如此。
玉凝道:“這件事情,我慢慢想法子。”
其實玉凝已經想到了辦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華陽郡主過幾個月就會生産,生産過後,她可以說服華陽郡主,讓白氏和她去看一段時間孩子。
華陽郡主身份高貴,白氏和她去李府照顧郡主,南陽侯肯定求之不得。
之後,就說這處宅院是華陽郡主賞的,方便兩人去李府做客。
南陽侯姨娘那麽多,他也不會總惦記着白姨娘,有華陽郡主做主,他到時候也不好再為難。假如南陽侯來這邊,讓下人擋出去就行了。
鄭夫人也不懷疑玉凝的能力,玉凝先是救了華陽郡主,後又為自己擺平了危機,她覺得這件事情,玉凝也能很好的處理。
鄭夫人道:“天色還早,我們還沒有用午飯。我家一個酒樓就在這邊,我們一起去吃頓飯,稍晚一些,我們一起去買點東西。”
玉凝點了點頭:“好。”
兩人坐馬車去了鄭家酒樓,鄭夫人時常到這邊來,酒樓裏的夥計都認識鄭夫人,趕緊給準備了一間上好的廂房。
兩人吃了點東西,鄭家出了一些事情,讓鄭夫人早早回去,鄭夫人看天色還早,留了兩個丫鬟陪着玉凝去附近逛一逛。
京城風氣更為開放,出門的夫人小姐都不在少數,之前玉沅也常和一些大家小姐來珍寶閣或者胭脂香粉店裏看看。
玉凝幾乎沒有出過門,她自幼就在南陽侯府中,今年倒是她第一次出門。
珍寶閣和一處叫做沉香閣的胭脂香粉店挨着,玉凝身上帶了銀票,她從來沒有用過胭脂水粉,因為肌膚明淨,年齡還小,玉凝也用不着這個,不過白氏會用這些。她和白氏過得拮據,白氏用的香粉也不太好。玉凝想着給白氏帶一些香粉和胭脂。
她一進去,店裏的夥計眼前一亮。
京城中的大家小姐,店裏的夥計幾乎都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到玉凝。
玉凝穿着一身藕粉的衫子,牙白長裙,眉目勾人,天然脈脈含情,盯着人看時,仿佛就在勾引人,細細去看才看出她并沒有這個意思,神色還挺無辜。
看玉凝的氣質和穿着,店裏夥計猜想着是哪家小姐一直被嬌養,不讓出門,這是頭一次出門。
他趕緊道:“小姐要什麽?”
玉凝想了想道:“拿兩盒胭脂,兩盒香粉吧。”
沉香閣裏的胭脂水粉都不便宜,貴族小姐才來買的,兩盒胭脂兩盒香粉都要一百兩,夥計道:“小姐的香粉要普通的盒子裝?還是店中特制的盒子?”
玉凝好奇的道:“這兩個有什麽區別?”
這名夥計見玉凝姿色非凡,衣着得體,拿了兩個香粉盒子:“這兩個是玉盒,是店裏師傅精心雕刻的,您看,這個雕刻的是嫦娥和玉兔,這個雕刻的是牡丹。”
玉凝接了過來,這兩個小小的玉盒雕刻精美,摸起來溫潤舒服,讓她喜歡,她道:“多少銀子?”
夥計道:“沉香閣的香粉盒子都是四百兩一個,兩個八百兩。”
耳邊傳來一聲嗤笑:“買椟還珠,你要的是香粉還是盒子?”
玉凝一臉茫然,買椟還珠是什麽?
不過——君夜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出現在人這麽多的地方。
玉凝有些緊張,她覺得這确實很貴,八百兩,她沒有帶這麽多銀子,玉凝只帶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
她就要把這兩個玉盒放下,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這只牡丹紋的盒子,我要了。”
玉凝回過頭,看到了一名姿态妩媚的女子,女子穿着錦繡華服,妝容精致。
所有盒子都只有一個,正是因為獨一無二,這些貴族小姐夫人才肯買。夥計見這樣的場合見得多了,他道:“夫人,這位小姐看上了,您比這位小姐出得價高,才能買到。”
女子道:“五百兩銀子,給我吧。”
君夜道:“出一千兩。”
玉凝:“……”
她沒有帶這麽多錢。
君夜頓了頓:“銀票在你荷包裏,本王給你出。”
玉凝拿了一千五百兩,當了一次冤大頭,買了兩個玉盒和兩盒胭脂兩盒香粉。
作者有話要說: 玉凝:心在滴血……大概是,又疼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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