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喜事(三合一 ) (1)
這該死的溫柔, 第一次發覺這家夥的聲音好聽到不要不要的,這就是所謂的好聽到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吧。
在何嬌嬌努力的想要推開這人時,謝俊勇沒有預兆的猛的放開了她,同時還來一句, “你衣服上污泥太多了, 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馬戲團來的?逗我玩呢?
“謝俊勇,你學壞了, 我還以為你剛才要, 要......”
“要什麽,你想要我做什麽?還有,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是不是對好人有什麽誤解?還是對我這張臉有誤解?”
謝俊勇說完就用他那會發光的眼睛盯着何嬌嬌, 這個小姑娘每次看到他臉的時候都會有那麽一兩秒的發愣。是他這張臉出問題了?
何嬌嬌一把推開這個又靠過來的人, 沒好氣的說:“虧得我還那麽擔心你。我認真的問你,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到底是誰?那木屋到底是怎麽沒有的?”
“我姓謝,名俊勇。木屋是我的, 我想把它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貌似也管不着。天快黑了, 你是打算在我這過夜, 還是下山去?”
“我......”
這人肯定患有什麽人格上的障礙,一會兒高高在上冷的要死,一會兒又那樣的跟她開玩笑。現在又把話說的那麽輕松。
有一個詞叫什麽來着,腹黑?這就是一本年代文,也不是什麽霸道總裁的書,腹黑個鬼。
何嬌嬌有些生氣,擡頭看了看那七色雨後彩虹, “算了,看你也不是那麽容易死的人。也不需要我的擔心。我這就回去了。對了,村裏人對你的意見還是非常大的,你要是能在山上活下去的話,就別下山了。反正你一個人獨處慣了,也不需要什麽朋友。”
“是的,我就喜歡自己一個人。”
謝俊勇這跟天上的雲朵一樣輕飄飄的話讓何嬌嬌窩火,轉身就要離開了。
“要走?不先換了衣服,你身上的泥腥味太重了。”
何嬌嬌蹙眉,換什麽衣服,上回穿着他那黑色袍子回到家的時候,整整聽了何家那三兄弟一晚上的思想教育。還有這個自己頭發都跟鳥窩一樣的人好意思嫌棄她身上的污泥?要不是上山來找她,她會摔成現在這個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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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俊勇看何嬌嬌沒有停下腳步,給了小胖一個眼神,小胖高興的從地上跳起追着何嬌嬌的背影去了。
這山上的猛獸其實挺多的,何嬌嬌之所以每次上山都沒有碰見過那些大型動物就是因為她的周圍有小胖跟着。
也許是因為剛剛趴過了小胖那毛茸茸的背,何嬌嬌對于小胖的害怕在無形中較少了。居然還覺得小胖有那麽點可愛。估計是剛剛上山的時候摔壞了腦子。
帶着滿身污泥回到家的何嬌嬌被何老大攔住了,知道何老大又要給她上思想教育課,立刻說:“大哥,我只是簡單的摔了跤,就衣服上有些污泥,身上半點傷都沒有。真的。還有,大哥,您幫我燒點開水嗎?我想洗個熱水澡。”
何老大的臉上的怒火在不斷的變化,最後無聲的嘆了口氣抓着何嬌嬌的手臂就走進了廚房。
坐在燒火長板凳上的何嬌嬌奇怪的問,“大哥,堂屋裏的是誰啊?我怎麽聽着有很多人的聲音?”
何老大往那大大的鍋裏放了一桶又一桶水,直到把鍋放滿了蓋上鍋蓋才回道,“等會兒你收拾幹淨去了堂屋可不要多說話,是花媒婆帶着你二哥的對象青兒在那兒說事。”
何嬌嬌手裏拿着一根小樹枝不停的扒拉着地上的泥,“說事兒,是說婚事嗎?咱去年底做五彩豆腐賺的錢也能買的起半頭豬了吧。這彩禮的事情清楚了,二哥這婚事什麽時候辦?”
“什麽半頭豬。那青兒的爹就是個錢鑽子,看我們去年底做五彩豆腐賺了些錢,那彩禮直接就不是之前那個價了。今天沒有提前說直接帶着青兒跟媒婆就上門來要彩禮了。”何老大說着坐到了何嬌嬌的身邊往竈裏塞了一根大木頭進去。
何嬌嬌手裏的小樹枝吧唧一聲斷了,“什麽?不是說好了的彩禮,這怎麽說改變就改變了?那他們現在要什麽當彩禮?還有那青兒怎麽說?我看那青兒是個懂事的好姑娘,應該不會由着她爹胡來吧。”
“青兒她爹本就是個重男輕女的,她又是家裏的老大,底下還有四個弟弟。她爹說要不就要我們做五彩豆腐的方子,要不就把青兒嫁給隔壁村的那個跛腳老漢。那老漢家有一個水靈的妹子,說是給她弟弟換一個媳婦回來。梨花窩重男輕女的是很多,但像老趙頭這樣直接領着她閨女上門來要彩禮就他一個。”
換一個媳婦回來意思是換親?包辦婚姻啊這是?這都新社會了,怎麽還有這樣的陋習存在?
“我看她爹就是想要我們家那做五彩豆腐的秘方。這人啊就是眼紅病,見不得別人突然的發跡。這整個梨花窩想要我們秘方的人多着呢。小妹,你二哥說了,他就是不成親也不會讓你把秘方拿出來的。”何老大邊說邊往竈裏塞柴火。
這話聽的何嬌嬌要石化了,“二哥真是,那就是一個做豆腐的方子哪裏有他娶媳婦重要。我看我還是先過去看看,二哥腸子直,說話直。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麽把人惹不高興了,那......”
“大哥,咦,小妹你怎麽回事?怎麽一身的都是泥土?你不是一直都在房間休息嗎?”一臉着急的何老二一進廚房看見他小妹身上的污泥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眼看就要撸袖子幹仗了。
“二哥,我沒事。青兒走了沒有?沒走是不是?你快過去跟她爹好好說說,我收拾下就過去。”說着何嬌嬌起身就要去拿瓢舀水,何老二把瓢從她手裏拿走,幫她把鍋裏的水都舀到木桶裏,還直接給她提到洗澡間去了。
何老二這一套動作很是熟練,就跟每天都在做一樣。之前豆芽菜是懶的啥事也不幹的,後來何嬌嬌穿過來了也是小胳膊小腿的,她就是想自己提也提不動。所以她每天的洗澡水都是三個哥哥幫她提到洗澡間去的。
放下水桶的何老二急沖沖的說:“小妹,剛剛大哥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你別聽大哥瞎說,你也別瞎操心。那什麽,你好好洗。”
何嬌嬌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不過就是一個豆漿機而已,一個豆漿機能幫何老二換一個媳婦,這麽劃算的事情不幹的是傻子。
那些人也是好笑,她何嬌嬌又不是只會用這麽一個五彩豆腐賺錢,她想要賺錢,法子多了去了。
快速的收拾好來到堂屋看見青兒跟她那重男輕女的爹還在,還有她那個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的娘。跟笑的像花一樣的花媒婆。
這些人一看見何嬌嬌進來一個個都咧嘴笑了,特別是青兒那個胡子拉碴的禿頂爹,“嬌嬌啊,新年好啊。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肯定比你爹娘明事理,你說說不過就是一個做豆腐的法子而已,一個法子換一個媳婦多麽劃算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花媒婆起身走到何嬌嬌的面前,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自來熟的拉過她的雙手,“就是啊,嬌嬌,整個梨花窩都知道你是最懂事的,肯定不會想眼睜睜的看着你二哥打光棍吧。再說了青兒這麽好的閨女可少的很,這要是錯過了,以後想要找到這麽好的閨女就難了。再說了你二哥跟青兒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感情深着呢?”
這說的,她何嬌嬌的臭名聲一下子就好了?不過自從她做五彩豆腐,開始賺錢了,這村子裏對她的說法還真的是改觀了。
被花婆婆拉住的何嬌嬌隔空給了青兒一個安心的眼神,才接下花媒婆的話,“花婆婆,青兒是好姑娘,我們都知道的。我們家窮是窮點,但也不會委屈青兒的。青兒願意當我二嫂是我們全家人的福氣呢。”
那青兒本就因為不同意她爹這事,自從坐在何家這堂屋裏就沒有擡起頭過,現在一聽何嬌嬌這話,猛的擡起頭來,看何嬌嬌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這個何嬌嬌當真跟以前不一樣了。
上次,青兒還認為就是何嬌嬌心情好,那現在又幫她說話怎麽解釋?
何嬌嬌對着青兒笑了笑,把手從花婆婆的手裏抽出來走到青兒那禿頂的爹面前說:“叔,做那五彩豆腐的方子,我可以交給你的。但你也知道,去年底我們家靠着賣那五彩豆腐賺了不少錢,這秘方要是被你要去了,我們這邊肯定是不能再做那生意的了,不能跟您搶生意是不是?”
這話聽的青兒那爹笑的嘴都快咧到眼角了,“對對對,還是嬌嬌懂事。叔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
這魚兒太容易上鈎了,沒意思,何嬌嬌不再繞彎子,直接就說:“我的意思是明兒就是好日子,幹脆就明兒把婚事辦了吧。這我們家多了二嫂這個勞動力,總不至于餓死是不是?不能做生意了,地裏多個人幹活總是好的。”
“好好好,行行行,只要你現在把秘方交出來,今天就辦婚事都可以。”
一直在角落裏坐着的青兒她娘聽着這話感到不對,站起來,雙手不安的絞着衣角,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她爹,時間太緊張了,咱還沒有給孩子準備嫁妝呢?這........”
“你個臭婆娘,老子談事有你說話的份?什麽嫁妝,人都嫁出去了,還要什麽東西?”
這破功的大嗓門可真難聽。這樣的人為什麽可以做人爹?
“沒事,有沒有嫁妝都沒有關系的,我們家不注重這些的。你們只要同意青兒嫁過來就行,其他的我們何家都能辦好的。”何嬌嬌笑的兩邊的腮幫子有些疼,這戲演的她快要累死了。其實她的內心很想給這個禿頂老頭幾拳。
系統估計也是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想法一直在腦中叨叨叨的要她克制住,要維持好嬌小姐形象。何嬌嬌很想說去它的形象,去它的嬌小姐。不對,她什麽時候的人設是嬌小姐了,她之前的十八年是渾身都冒金光的富二代,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富二代,但并不是那種說話做事只會哭的嬌小姐。她一個從小沒爹管,沒媽管,只有錢管的富二代,有的難道不是禦姐的人設?
“不行,小妹,你那秘方不能拿出來。二哥娶媳婦不能讓你吃虧。”何老二急急的插話。
何嬌嬌給了何老二一個多事的眼神,現在能有一個三觀正常的姑娘多難得啊。什麽秘方都是身外之物,這傻大個怎麽都不懂呢。盡壞事。
其實不光是何老二,就是他們的爹娘跟何老大,何老三的臉色都不怎麽好,可他們又不能多說什麽。這老二娶媳婦是大事,嬌嬌的秘方也是大事。
何嬌嬌瞪了何老二一眼,轉向青兒那爹的時候假笑又開始上線了,“沒事,叔,秘方是我的。我說了算。天也不早了,明天就辦婚禮的話,時間着急,我們也得準備準備。明天新娘子過來了,我就把秘方交給你。”
《七零年代》裏給了何老二一個客死他鄉的悲劇結局,她何嬌嬌非得要幫他改過來。不管那個腦子有坑的作者到底怎麽樣想的,但現在她何嬌嬌穿進來了,這裏的結局就得她說了算。她非得把這本書重新整一遍。
何嬌嬌脾氣就沒有好過,做任何事情都看她高不高興,之前高中那三年之所以每天纏着洛辰就因為看見他的臉,她就能高興。既然這個寫文的作者腦子有些許問題,那她就直接給改了。
不用問,問就是高興。
青兒一家走了之後,何嬌嬌興致高的不行,說要立刻幫他二哥收拾房間,打掃院子。可除了她其他人的興致都很低落,尤其是明天就要成親的何老二。
“你們不要這樣,這大過年的高興點子。特別是二哥你,準新郎管苦着一張臉是要做什麽?我知道你們是因為那秘方的事情,我這樣跟你們說。其實我想到了一個更好賺錢的法子。所以,放心哈。明天就要迎親了,大家快點動起來啊。”
一番話說完還是只有何嬌嬌高興,沒辦法,只好把目光看向何老爺子,理了理思路對何老爺子說:“爹,我真的有法子賺錢的。其實現在南邊那邊都已經開始改革了。只是改革的春風沒有吹到我們這裏而已,但估計今年我們這裏多少會受到影響,國家的政策也很快就會下來,到時候我們做生意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這二哥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咱怎麽也不能耽誤了他啊。爹,你說句話。”
何老爺子臉上的皺紋都快堆成山了,鼻子處像是嘆了口氣,“老二結婚要緊。這賺錢的事情後面再說。還有,你們三兄弟自己争氣點,這賺錢的事情本就是你們這幾個哥哥該做的,怎麽現在倒成了嬌嬌的事情了。也不看看嬌嬌小胳膊小腿的,賺錢那麽累的活都給她做什麽?”
“爹,大家是一家人,誰幹活都一樣的。爹發話了,大家快動起來。時間不多了,快點動手啊,不能讓明天二哥成不親啊!”
何嬌嬌的一番話果然讓大家開始動起來了。這何家就四間房,爹娘住一間,何嬌嬌一間,何嬌嬌那三個哥哥一間,還有一間是兼飯廳的客廳叫做堂屋。
現在最困難的是,何老二明天就要成親了,肯定得單獨給他弄出一間房來。那何老大跟何老三就沒地方住了。何老爺子坐在院子裏抽着旱煙發愁,這一時半會讓他上哪兒去變出一間屋子來。
最後還是何老大說他跟老三可以先在廚房湊合着,等明天老二成了親再說。
何老二有些過意不去,說不用這樣,說那廚房住不得人。
他們家的廚房确實是住不得人,狹小低矮,門邊還有一個雞窩,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總不能讓人家新娘子去住廚房吧。
何嬌嬌想着,是得考慮下建新房子的事情了。可新房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建成的,這新娘子哪裏等得了。
于是一家人直接忽略了何老二的意見開始動起手來收拾屋子。說是收拾,但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就是把何老大跟何老三的被子那些拿出來,再打掃幹淨而已。
何嬌嬌威逼着系統給了她一套新娘子穿的喜服。說是喜服,其實就是一件大紅色的新衣服。本來是叫系統給一套婚紗來的,可系統說這個年代穿婚紗是想讓所有人都懷疑她的身份。想想也是,高興過頭了,都忘記自己是在一本年代文裏了。
深夜,一家人都睡下的時候,何嬌嬌發現豆芽菜的娘一個人坐在院子門口小聲的哭泣。
按說何老二的親事訂了,她那賺錢的事情也說清楚了,這老太太不應該偷偷哭啊。
何嬌嬌拿了一個晚上沒吃完的烤地瓜過去遞給老太太,乖巧的問道,“娘,您怎麽了?二哥明天就要成親了,這麽高興的事情,您怎麽還哭上了?這外面多冷啊,回屋去吧。”
“哎,娘不吃,你吃。你二哥明天這一成親,你大哥想要找到對象就更加艱難了。咱這農村啊,人們一直都說,老二先結婚,那是因為老大沒人要。你說你大哥,哎,這以後怎麽辦吶?要是就這樣一直找不到媳婦,那不成老光棍了?我這個當娘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大哥打光棍啊?”
何嬌嬌有些懵,還有這樣的說法嗎?難道結婚這種事情還非得按照從大到小來排?
“那個,娘。你別擔心,大哥這麽好的一個人肯定是能找到對象的。還有啊,現在是新社會了,哪有什麽非得要哥哥先結婚的道理。夜深了,這外面冷的很,還是先回屋吧。明天還有的忙呢。”何嬌嬌說着把這個身材瘦弱的娘給攙扶了起來。
“娘,您看您這瘦的。您一定要吃飯,我一定要把您養的白白胖胖的。”
“娘的乖女,娘知道,你最疼娘了。但是,娘都是一把老骨頭了,胖不胖的沒什麽要緊,要緊的是你們兄妹幾個能過的好。娘就是,就是死了也瞑目。”
這老太太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弄的何嬌嬌趕緊的哄她,“娘,這大過年的說這些不吉利的。明天你就是當婆婆的人了,明年,你就要當奶奶了。快別這樣說,你那大孫子還等着你帶着呢。咱快快回屋吧。”
老太太連連點頭。
把老太太送回房間之後,何嬌嬌卻沒有回房。
趁着這夜黑風高的,她有點賬想找人清算清算。
沒辦法,她何嬌嬌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她知道,這青兒的爹之所以會大年初一的帶着青兒上門來要五彩豆腐的秘方都是何香香那個女人搗的鬼,那女人也是了,好好的女主角不做,偏偏要做些渣渣配角們才做的事情。
何嬌嬌本來想着,只要他們不惹她,那她就大氣點,大方點,不收拾他們。主要賺錢的時間都不夠,沒那閑工夫收拾他們。可他們非得死性不改,來陰的,那就沒辦法了。
手拿一瓶系統給的神秘水,何嬌嬌大有一種要去滅掉這個世界的氣勢。
“小妹?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做什麽?”起來起夜的何老三看見他小妹站在院子中吓的不輕。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差點讓何嬌嬌手裏那裝着神秘水的瓶子從手裏滑走,不高興的說:“三哥,這夜黑風高夜當然最适合幹壞事。你小妹我要去幹點壞事,你跟不跟我去?不去,你就回屋睡覺去。”
別看何老三是整個村子讀書最多的,但在寵愛他小妹這件事情上是半點都不含糊。
于是,在大年初一的半夜,梨花窩那狹窄的村道上出現了兩個大搖大擺走着去幹壞事的人。
何嬌嬌這個過了十八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的富小姐,穿進書裏沒幾天就學會了翻牆,幹架.......
何老三更是絕了,直接撿起地上的一個大石頭就說要砸何香香他們家窗戶,把何嬌嬌都給整懵了,“三哥,這犯法的事情咱不幹,咱幹點神不知鬼不覺,別人發現不了的壞事。”
“什麽神不知鬼不覺的?”
何嬌嬌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搖了搖手裏的那個小小瓶子。用手指在何香香房間的窗戶上戳了個洞,然後把那小瓶子裏的水到了進去。
何老三一直問是什麽,何嬌嬌也不說,只說明天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何家異常熱鬧,那炮仗響的能把天上的雲給震下來。甚至還大擺筵席,做的都是平常吃不到的菜,有些人就是過年都不一定能吃上的那種。何嬌嬌還叫何老爺子放話出去不管包不包份子錢,給不給禮,只要願意賞臉來的一律可以上桌吃飯。
一時間,整個梨花窩的人都在談論,說何家命好,得了何嬌嬌那樣一個會賺錢的閨女。不會下地幹活有什麽要緊的,會賺錢不就好。也有人說青兒命好的,嫁去了這樣的人家以後有的是福可以享。
不過這些人在羨慕的同時,也有些人說他們何家不過就是踩了點狗屎運,現在年都過完了,轉了年成,看他們家還能賺到錢嗎?
這些話自然是傳到了何家人耳朵裏的,不過何家今天都忙着何老二的婚事,沒人有閑工夫去計較那些話。
何嬌嬌一早就随着接親的隊伍去了青兒家,給青兒帶了那件系統給的大紅色衣裳。
這個布都需要布票的年代,何嬌嬌帶來的這件大紅衣服算是特別特別好的了。整個十裏八村也沒有出現過穿這麽好看衣服出嫁的姑娘。
剛開始青兒推脫不要,說這衣服太好了,穿在她身上也是浪費。她随便穿點什麽就可以了。
這青兒就是太懂事了,可這個社會女人太懂事往往受的委屈是最多了。何況結婚這麽的事情,哪裏有随便穿的道理?
“二嫂,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有哪個新娘子是随便穿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麽多麽貴重的衣裳,快穿上吧,吉時快到了。這吉時要是過去了可就不好了。”何嬌嬌算是把能說的話都說了,她本就不是會安慰人的人,能把話說成這樣已經算不錯的了。
還好青兒羞澀的笑了笑同意換上那衣服。
梨花窩本就小,兩家相隔的也近,新娘子很快就接回來了。
等在何家看新娘子的人們一看見青兒各個都露出羨慕的眼神,特別是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的一個個的眼珠子看的都不會動了。
“哎,你們快看快看,青兒身上那衣服可真好看啊,嶄新嶄新的,紅豔豔的。”
“就是啊,這何家是真的有錢了。也是見鬼了,你們說他們說有錢就有錢了?”
“人家命好,那嬌氣包弄出個五彩豆腐,不過我聽說,這青兒嫁過來的條件就是要那嬌氣包把五彩豆腐的秘方告訴青兒她那個好吃懶做的爹。”
“拿自己姑娘換東西,也真是夠狠心的。”
.......
何嬌嬌聽着這些人的議論只是笑笑不吭聲,人啊就是那麽奇怪,自己家的日子都過的雞飛狗跳,偏偏喜歡評論別人家的生活。
整場婚事都很順利,新郎官新娘子也送進洞房去了,院子裏的飯菜也上來了。
但就在大家準備動筷子的時候,聽見了一聲超級大的尖叫聲,聽着是從村長家傳出來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臉茫然。
何嬌嬌是知道怎麽回事的,這時間算算也是剛剛好。這一次看何香香還敢不敢出門來到處大嘴巴。
是,嘴是長別人身上,愛說什麽自己也都管不着。可人都長了耳朵的丫,總不能不帶耳朵出門吧。何嬌嬌這耳朵是聽煩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罪魁禍首出不了門。散播不了那些難聽的話。
就在大家準備再一次動筷子的時候,那聲尖銳的叫聲又響起來了。
不知道誰說了句要不要過去看看,但很快的就被大家無聲的回應給淹沒了。
開哪門子的玩笑,這裏有肉吃,誰有那閑心去看村長家發生什麽事情。
在大家熱火朝天大口吃菜的時候,何老三悄悄的把他小妹拉到了院門外,急切的問,“小妹,昨晚上那瓶子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會不會出人命?要是出事情了,等會村長他們找上門來,你就說你昨晚一直在家睡覺,沒有出門。聽到了沒有?”
何嬌嬌不正經的笑了起來,這何老三慌張起來真是可愛的緊啊!
“還笑,有什麽好笑。我這跟你認真說話呢,村長家的女婿在縣城當官,雖然是芝麻綠豆大的官,但他們要真的鬧起來,吃虧的必定會是咱。你就說你沒出去,出去的是我。”
何嬌嬌聽着這話越說越不對味,就像是她何嬌嬌殺了人,何老三幫她去進局子一樣。這家夥,腦瓜子到底怎麽想的,昨晚都說了犯法的事情不幹。
“三哥,三哥。你冷靜點。昨晚那東西不會致命的。就可能會讓何香香變醜而已,變的不敢出門的那種醜。除了醜,不會有別的。”
“哦,那就好。那咱進去吧。好吃的都被那些人吃沒了,我給你偷偷藏起來一碗紅燒肉,走,三哥帶你拿去。”
這個三哥真不錯。
豆芽菜,雖然你是個紙片人,但現在我占用了你的身體,我何嬌嬌一定會好好守護你這一大家子的。就當是租用你身體的報酬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
“何嬌嬌。”
蹦跳着要進院子的何嬌嬌猛然聽見身後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心中困惑,這人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轉身,看見一人一狗。
果然。
何嬌嬌反應過來立馬回頭看看院子裏的人有沒有發現這裏的,還好,那些人都只顧低頭吃東西。
何嬌嬌一個快步上前把人拉到旁邊,“你找我有事?有什麽事情快說。”
因為着急,語氣着急的也是有些不好,謝俊勇聽了那帶着薄霧的眸底有一絲的不悅。
“小胖抓的魚有些多,我們順路從這過。”
何嬌嬌一臉懵的看着那遞過來的兩條大肥魚,再看看旁邊的小胖,小胖嘚瑟的在地上轉着圈。他一個住在山上的人是怎麽順路到她家門口的?這個順路順的有些遠吧。但看在小胖嘚瑟的份上,何嬌嬌還是接過了魚。
“那行,魚我拿了。你快走吧。今天我二哥結婚,來了不少村裏人喝喜酒,等會兒被村裏人看見你就不好了。”
說完就提着魚轉身往院子裏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頭看見那一人一狗還站在門口沒動。
小跑兩步,“怎麽了,還有事?”
“我長那麽醜?見不得人?”
“啊?”何嬌嬌想了下明白了。
“什麽醜不醜的,那什麽,村子裏的人不是不喜歡你嗎?今天是我二哥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出意外。這村裏人看見你了,肯定麻煩。難道你是沒吃飯,想留下來吃點什麽?”何嬌嬌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可看謝俊勇的臉色,怎麽都像是剛剛她說錯了話一樣。
“鋤頭壞了,明天上山的時候記得帶一把鋤頭上來。”謝俊勇說着轉身走了,連地上的小胖都沒有管。
這話到底啥意思?讀書的時候老師教過要弄懂一句話的意思可以聯系上下句,可上句跟這句話貌似也沒有聯系。老師還說過,可以分析句子的主謂賓,何嬌嬌還真的就認真的分析起來,只是這一分析吧更是搞不懂了。
“小妹,你怎麽還沒有進來?你手裏的魚哪裏來的?”
“哦,三哥,這魚,這魚我剛剛撿的。”何嬌嬌這瞎話說的賊溜了。還不忘邊說邊點頭,以增加話的可信度。
可何老三一臉的懷疑,“咱們這村子能撿到魚?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啊?走走走。快進去,我都餓了。”何嬌嬌截了何老三的話,跑進院子去了。獨留何老三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肯定是山上那個野人。不行,還是得跟大哥他們說一下。”
跑進院子的何嬌嬌幸福的吃起飯來,好像剛才那些想不通的問題都被她抛棄到一邊了。在這個貧窮落後的年代能好好的吃一頓美味,就是幸福。
今天的何家在梨花窩算是風光了一回,人人都帶着羨慕嫉妒恨的說他們何家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深夜,吃喜酒的,鬧洞房的人都走了之後青兒她爹帶着一嘴的油過來要那五彩豆腐的秘方了。
青兒拉着她爹低聲說:“爹,今兒大家都累了。明早來行不行?”
可青兒這個吃的滿嘴有光的爹一點都不給她面子,一把推開她,大聲地嚷嚷道,“明早啥明早啊,還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才剛剛嫁人呢?就開始向着別人家了?養你這樣一個賠錢貨有屁用,以後出去了別說是我閨女,我丢不起這老趙頭丢不起這張臉。”
被推到牆根處的青兒,眼眶紅了一圈,看着何嬌嬌嘴裏說着“對不起”。何老二趕緊上去扶住青兒,也是一臉歉意的看着何嬌嬌,甚至何家的其他人也都莫不做聲,特別是那個身子小小的娘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其實何嬌嬌下午偷偷的躲進房間,早就準備好了。
但何嬌嬌實在看不起這老趙頭對自己親閨女的臉色,故意走到他面前說:“昨天我說了會給你,就一定是會給你的。現在青兒嫁到了我們家,按照約定本也就該給你拿做五彩豆腐的秘方。對了,叔,你自己說的,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您要是沒有什麽事情還是少找我家二嫂吧。”
趙老頭大手一揮,接着嚷嚷,“找什麽找啊,以後我們家可是要飛黃騰達的人。嬌嬌啊,你快點給我把東西拿出來,這賠錢貨嫁到了你們家,以後生是你們家何家的人,死是你們何家的鬼,跟我們老趙家沒有啥關系了。”
“拿,當然拿。”意味深長說完的何嬌嬌轉身進了房間,再出來手裏多了一個陶罐子,她把陶罐子放在老趙頭面前又回房間抱出另外一個陶罐子。反複了五次,抱出來五個陶罐子。
“諾,這就是做五彩豆腐的秘訣。五彩豆腐呢,是我一個神秘的朋友教我做的,這些配方也是她留下的。我手上現在也就剩這些了,你先用着。等我遇到那個神秘的朋友再幫你多要些來。”何嬌嬌真的是太太太佩服她自己了,這撒謊能撒眼睛都不帶眨的。
何嬌嬌說完,院子裏的人都不說話,難道這個謊話太過明顯,可事實也是這樣的。為了打這些汁差點累死她,她總不能把那豆漿機拿出來吧?
“叔,你先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吧。明天我過去教你做五彩豆腐。”何嬌嬌笑的跟五彩豆腐一樣的燦爛。
“那行,反正都還在梨花窩,也不怕你們跑了。”
趙老頭帶着那幾大陶罐子走了,青兒走到她面前眼看又要掉淚了,何嬌嬌立刻說:“二嫂,今兒大喜日子,不哭了,再哭就真不漂亮了。”說着還對着何老二來了句,“二哥,快帶二嫂回房間啊。這大半夜的站在外面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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