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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過來，感覺很不一樣。昨晚很奇妙，他感覺到心碎，因為他知道她會忘記一切。但是他一看到她的眼睛正看着他。他就知道她沒有忘記。為什麽？

“藥劑沒有起作用？”他歉意地問。“我以為我不會搞砸，但事實是，這是我第一次制作它。”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喝。”

他安靜了下來，他的頭腦立刻暈眩起來。他困擾地揉了揉它，但還是轉向她。“你沒有喝是什麽意思？”他聽上去很生氣，那是因為他很生氣。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昨天他放任自己是因為他确信她會忘記。他記得他們做了什麽，每個奇妙的時刻，當他們到達高/潮時，他怎樣坦白對她的愛。他告訴了她他的感覺是因為他以為她不會記得。等等，她說了她也愛他。當她那樣說時，他以為她在想着波特男孩。既然她沒有喝藥劑，那就意味着她愛着他，西弗勒斯斯內普？

“好吧，原諒我，”她惱火地厲聲說，用被單蒙住自己。“我想要記住我和某人的第一次做/愛。”

Made love。而不是sex。不是fucked。而是made love。是的，那也是他第一次和某人做/愛。她的臉紅了起來，她的頭發淩亂，她的脖子上有深色的吻痕。他們昨晚做/愛了。他沒有回答。她慌張時看上去真美麗。他靠向前，再次俘獲她的唇；正是同一雙唇昨晚給了他難以置信的愉悅。

“我愛你，”當他們分開時，他喃喃地說。

“我也是你，你知道我愛你。我愛你很久了，西弗勒斯。”她承認。

“但是對我來說，愛你是不對的。我比你老太多，我是你的老師。那不對。”

她放下被子，将雙手放在他的頸後。“我們現在結婚了，還是你忘記了？”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我知道許多人會認為它很奇怪，或者我們不應該這樣，但是我愛你，沒有什麽能改變。西弗勒斯，我如此愛你，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他試圖強迫自己不看她的脖子下面，只是注視着她的眼睛。“我也愛你，我很高興我們結婚了，哪怕我們的原因不同尋常。”他失敗了。他們只是注視着彼此，他無法抑制地看着。當他回過神來并看着金妮的眼睛，她已經注意到他正在和她的胸部交談。

她對他羞怯地微笑着。她的手向下探索。他倒抽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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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年開始了，西弗勒斯開始擔憂。戰争似乎沒有盡頭。伏地魔正變得焦慮。他在尋找什麽東西和某個人。它們之一是魔杖，西弗勒斯認為是仍然失蹤的長老魔杖，食死徒會為之付出高價。另一個是波特男孩。有人在幾個地方看見過他。四處的掠奪者幾乎抓到他了，或者他們只是這樣說。他們收到的唯一可信信息是波特有一次決定去拜訪他父母的墳墓。還有另一次，西弗勒斯看到了他和他的朋友，現在更讓西弗勒斯不悅的是，他是他法律上的哥哥。但是他不打算告訴伏地魔他看見了波特。

學生們遠比以前少。無論如何，米勒娃設法警告了新的麻瓜出身的學生，并派鳳凰社成員去幫助他們。當然，西弗勒斯确切地知道她在做什麽，但是同時，卡羅兄妹不知道。他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忽略。當然，當被發現的時候，她會被懲罰，但是那時學生們都已經安全了。

黑魔王命令将金妮送回學校，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西弗勒斯結婚了。這個反應太棒了。這個新聞試圖将它講成一個毫無緊要的浪漫故事，因為她已經成年。當然，許多義憤填膺的父母寄來了反對的消息，但是沒什麽太嚴重的，他們無法激怒一個已經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大多數教職工成員對他顯示出比平常更鄙視的态度。他們對他嗤之以鼻，激烈地讨論他，哪怕知道他就在旁邊。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尊敬。但是阿密科斯卡羅經常對西弗勒斯發表一些含沙射影的下流話，讓西弗勒斯多次将他按在牆上，他确信阿密科斯被阿茲卡班毀了，但是這個男人在去那個作嘔的地方之前就已經卑鄙下流。

學生們，大多數的格蘭芬多比以往更強烈的反抗他；他們會在走廊上瞪視他，叫嚷一些亵渎的話語。除了卡羅兄妹的教職工并沒有去控制他們。甚至一些斯萊特林已經失去了對他的尊敬。他們甚至幫助其他學生造反。牆上被亂塗亂畫，焰火會偶然在他周圍爆炸，諸如此類。感覺好像三年前，烏姆裏奇當校長時。只是這次，他是目标。他必須忍受。

金妮完美地扮演着一個被迫屈從的無助受害者的角色。她去上課，一直低着頭，不問太多問題，當學生和老師們對她友好時，她會假裝害怕并避開他們。但是在夜晚，當他們在一間隐蔽的房間獨處時，她十分熱情。

她對于他來說也是個完美的間諜。她告訴他學校裏有個秘密房間，可以為足夠多的人提供隐藏的地方，阿伯福思一直在幫助他們。憑着這些信息，他确保卡羅兄妹一直遠離那個房間，豬頭酒吧也很少被監管。或者如果有突然檢查時，至少讓金妮警告某個人。

金妮又開始嘔吐。之前她以為是因為天氣。通常，她的大多數早餐都進入了下水道。他将它歸結為NEWTs的壓力。他記得這些考試多麽緊張，許多次，他也是這麽面對着馬桶。

“或許你應該不外出，”當她帶着惡心的表情走進房間。

她用餐巾擦了擦臉。“然後讓他們作弄你嗎？不，謝謝。”當她意識到當她在周圍時，人們就不會對他做什麽，她就養成了盡可能在他周圍的習慣。

“一天我還是可以處理的。我處理這種關注都十五年了；不是什麽大問題。我記得那時是你叫我‘卑鄙肮髒邪惡的油膩的蝙蝠’，我說的對嗎？”他笑了起來。

“別忘了‘奇妙的愛人’，”她厚着臉皮反駁。

他露出淺淺的笑容。他繼續閱讀着早晨報紙，一邊從眼角看着她。她和弄着她的麥片粥，實際上并沒有吃。當他聽見鐘表報時，意味着這一天的開始，他嘆了口氣。在他的房間，他可以假裝世界上除了他和金妮，其他都不存在。

他将報紙放下，等着金妮拿她的東西。他遞給她一個蘋果，并告訴她在課前吃了。她感謝地對他微笑着，饑渴地親吻着他，好像他就是個蘋果。當她放開他，他可以感覺到臉的溫度上升。當她穿着校服時，給了他沒有必要的幻想。他從來，絕沒有想過在他作為老師的一生中，會發現一個學生入侵了他的性幻想。無論如何，金妮打破了這個觀點。或許是因為在床上，他将那些衣服從她身上脫下，看着她只系着一條領帶倒在他身上。他搖了搖頭，他需要集中精力。

他覺得他一定沒有恰當地隐藏好自己的欲望，因為金妮靠向前。“你現在幻想着，之後你就會有一場活靈活現的表演。”她調皮地輕聲說。

她要殺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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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太平無事的過去了。直到夜晚他們正要就寝。德拉科意外地飛路來了，看上去憔悴蒼白。西弗勒斯每次看見他，他的外表都愈加糟糕。

“我看見他了，”德拉科說。“我看見了波特。一些掠奪者俘虜了他和他的朋友們，并将他們帶到了我們的房子。但是他的臉出了些問題，因為它全腫了起來，我認為是格蘭傑對他做的。我的阿姨和父親不确定是否是他，我的意思是，只有他們确定了才能呼叫神秘人，因此他們呼叫了我。我立刻知道那是他，但是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來為他們争取些時間。他們将他們扔到地牢裏，但是他們利用那個瘋狂的家養小精靈逃脫了。”

“多比？”金妮在門口問。她穿着西弗勒斯的一件長襯衫，它到她的膝蓋。當德拉科打斷他們時，他剛剛扔掉她的衣服。她的腳光裸着，西弗勒斯發現德拉科上上下下地看着她。他想要揍這個男孩。

“德拉科，”西弗勒斯以警告的語調嘶嘶地說。德拉科看着他的前教授，接着看向金妮。他的下巴快掉下來了，這時，西弗勒斯重複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來。他語無倫次地結結巴巴。

“哈利怎麽樣？”金妮坐在西弗勒斯身邊，将一只手放在西弗勒斯身上，好像向德拉科顯示他們在一起。然而他雖然對這個動作很愉快，他一點也不感激她問起波特男孩。

“他看上去不太好，但是我确實沒有機會詢問，韋斯萊。”德拉科回嘴，又回到了他對韋斯萊的傲慢态度。

她的眼睛對他危險地閃爍着。“是斯內普。”她冷冷地說。“金妮斯內普。”德拉科緊張地點點頭。西弗勒斯心中感覺到一陣愉快。他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人說那個名字，第一次是從她嘴裏聽到可真暖心。

“我哥哥和他在一起嗎？”

德拉科吸了口氣。“是的，他看上去可不太好，但是他似乎沒有受傷，”德拉科以一種友善多了的聲音回答。他轉向西弗勒斯。“我認為他們在計劃着什麽。我認為不久就會有一場戰争。準備好。”他站起來。“我要走了；他們不知道我來了這裏。”

西弗勒斯看着他在壁爐裏消失。他感覺金妮握住了他的手。“你認為他們沒事嗎？”

西弗勒斯聳了聳肩。“呃，直到現在他們都挺過來了，因此我認為他們一定在做某些正确的事情。”他親吻着她的手。“事情最終會被解決的。”

她靠向他，好像她需要在身體上靠近他似的。“我希望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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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第二天晚上沒有回來。他等着她下課，來他們的房間一起吃晚飯，但是她沒有。他的标記開始燃燒。有些事情正在發生，某些壞事情。

他走向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某人被逮捕了。他認出那是波特。憑借來自古靈閣的新聞，顯然有人設法成功闖進了萊斯特蘭奇的金庫并偷了些東西。他認為那個人是波特，那就意味着德拉科是對的。戰争即将打響。

“是誰？”他認出是米勒娃的聲音。

他點亮了魔杖，讓自己被看見。“是我。”他低聲說。

她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看着他。他可以清楚看見她的意圖。有人在這兒，或許藏在一件隐形鬥篷下面。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出波特可能在哪裏。他舉起魔杖，知道如果波特在周圍，他最不想的就是讓自己手無寸鐵。

“卡羅在哪兒？”他輕聲問。

“我覺得是在你告訴他們該在的地方，西弗勒斯。”米勒娃說。

他看向米勒娃身邊空空的地方。“我感覺到阿勒克托逮捕了一個入侵者。”

“真的嗎？”米勒娃問。“什麽給了你那種感覺？”

他本能地抓住胳膊，黑魔标記正在侵蝕他的皮膚，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

哈利波特脫下他的隐形鬥篷，将自己展露在西弗勒斯面前。西弗勒斯發現他身後有一個表情不确定的拉文克勞，但是西弗勒斯沒有時間去想她。哈利已經在對他的前任教授威脅地揮舞着魔杖。

“你這個變态！你怎麽敢碰她！你怎麽敢将你油膩膩的手放在她身上！”西弗勒斯真的開始擔心他的性命了。他從來沒有看見這個男孩那樣憤怒。當男孩靠近時，他緊緊抓住魔杖，準備好防禦。

“我要殺了你！”他發射了一道咒語。西弗勒斯閃開了，匆忙後退。米勒娃随後發射了另一道咒語。“你現在可以跑，但是我發誓我會擊倒你并親自殺了你！”

西弗勒斯跑了起來，他跑到一扇窗戶前，設法跳了出去，遠離這個憤怒的男孩，不，男人。他必須承認，哈利波特變成了一個男人。他必須找到金妮，他必須确保她安全，無論如何，他必須讓哈利聽他解釋。但是首先，伏地魔正在召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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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伏地魔命令他的蛇納吉尼殺了他，他躺着就要死了。他有負于鄧布利多；他沒有給哈利他所需要的信息。他有負于莉莉；他無法盡他所能保護她的兒子。他有負于金妮；她要獨自撫養他們的孩子了。是的，在他臨死時，當他聽到伏地魔命令蛇殺了他，他才意識到他的妻子為什麽早晨會嘔吐。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感覺自己的血噴湧出來，努力也沒用，但是他想活下去。一年前，他會很坦然地接受死亡，但是他想要活下去。他想要金妮的最後一吻，他想要最後告訴她一次，他想要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但是他最想要告訴她的是，他很高興他們一起創造了一個生命。

角落裏有移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波特男孩。他來幸災樂禍的？西弗勒斯不在乎。他至少會完成最後一個承諾。當哈利靠近時，他抓住了他的長袍。哈利的眼中有着意圖，但是在其之下是原諒。第一次，西弗勒斯意識到哈利有多像莉莉。很遺憾，他沒有早一點看見。

“拿着……它。”他對男孩說，因為自己的血而窒息。

他想着自己的人生，這是他想讓哈利看的。他想着和莉莉在一起的時光，作為她的朋友，她對他的意義。他愛她。她是他的初戀，他會永遠愛着她。他最壞的記憶是他并非故意地叫她泥巴種，那是他最大的憾事。他乞求她的原諒，但是她不接受。當他發現伏地魔打算殺了她和她的家人，他怎樣乞求鄧布利多讓他們安全。他怎麽去保護哈利。他怎樣對鄧布利多承諾，當時機到來，他會殺了他。接着，最後一個記憶是當他告訴金妮，和她結婚就意味着她不必接受黑魔标記。他省略了他們睡在一張床或者坦白對彼此感情的時刻。

“看着我，”他對男孩說。他看着他的眼睛，發現他的朋友正在迎接他。

他轉開，找到他的兜。他創造出一個小相片，他注視着它。他要死了，他想要最後看一次她。漸漸地，黑暗似乎俘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