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後宮起火了
楓聽得津津有味,只覺得像在聽傳奇一般,聽到此處他不禁打叉道:“我還一直以為這就是湮月仙尊自請離職呢,我就說嘛……放着好好的仙尊不做,跑去人間當什麽散仙!”
“此言差矣,”夙沫否定了楓的話,“吟寒內心本就潇灑不羁,只是在天界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自己壓制了性子,在天界待了幾千年,他看穿了天界的迂腐,早就不奈了。這件事情,也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好離開天界束縛罷了。至于他對那小女徒的情感,到底為何,誰都不知呢。”
夙沫默默看着白鳶鳶神色,又添了句:“那小女徒若是找回了過去的記憶,一定會悲痛欲絕吧。”
白鳶鳶低下頭,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細細整理才感到一絲明了。師兄曾說過,他一直忠誠于師父,贊同師父的做法,繼承了師父的心志,才随他一起離開天虞山,不再執着于追求仙職的。
真沒想到,仙界原來也不是個那麽美好的地方。
師父當日收她為徒時所說的“孽緣”,榕老夫子所悲嘆的“孽緣”,現在看來,她已能猜中幾分了。
那化生為妖的女徒弟,便是她姐姐白花花吧……
白花花雖未花妖王,卻從未化成過原型,說不定她和白鳶鳶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原型。白花花是兩百年前遇上榕老夫子,來到重英谷,才将重英谷壯大為一大妖谷的,時間正好符合。
師父也定是聽到她說她是白花花的妹妹,才那般爽快地收她為徒了吧。師父他……是不是将她當作了白花花的替代品呢?
難怪,三年中的那麽多次,師父看她時的目光都似乎不在她身上一般。
白鳶鳶撫上了心口,覺得這裏不僅難受,還有點痛。
她幹嘛非要在乎這種非唯一性……
難怪榕老夫子說知道了這事兒,對她和白花花都不好,他是怕白花花知道了這件事,喚醒了記憶,感到痛苦吧……
喜歡一個人會感到痛苦嗎?那為什麽還要喜歡?她喜歡師父、師兄、姐姐、盤竹……可都沒感到痛苦呀。
還是說,現在心口那種隐隐的刺痛,那種酸澀的堵塞感,便是那種痛苦嗎?
布叽仿佛感受到了白鳶鳶的難受,舔了舔她的臉頰想要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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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鳶這副樣子,稍微懂點感情的人都能看出來名堂,只是白鳶鳶自己還不太明白。
“沒想到月吟寒也是個有情人,嘿嘿……我當天界那些家夥全是板着臉跟搓衣板兒似的人呢!”楓想改善一下這突然沉悶的氣氛,可似乎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墨子兮拿扇子在白鳶鳶頭頂上一敲,将白鳶鳶的神識拉了回來。“想什麽呢小鳶,無償得到這麽多消息,還不快謝謝夙沫。”
“哦……!”白鳶鳶變得也快,一回到現實便忘了剛才腦內的想法,向夙沫道了謝後,夙沫輕搖着小扇笑得一臉歡快。
“那我們便不再叨擾了。”白鳶鳶站起身來,向夙沫施了一禮。
墨子兮依然搖着他那風流的扇子,道:“夙沫美人兒,本王下次再來看你~”
“呵,下次沒別人,我就不用這般憋着性子對你了。”
……
整了整身旁的書籍後,夙沫緩步走到宮門口,倚到雕花紅木欄杆上,看着那山下的一行三人愈行愈遠,拿貴妃扇掩着唇笑道:“當真孽緣,也不知結局幾何。”
一陣涼風從她身後拂過,淡淡的仙氣纏繞幾番,化為白色衣衫。他緩緩走到欄杆旁,如墨長發随着山間清風微微拂動,潔白的衣衫在這黛綠的山中被襯得更加光潔,如同接天蓮葉中獨獨盛開的一朵白蓮,無花敢與之争豔。他輕擡嘴角,微垂雙眼,黛山已醉了七分。
夙沫微微側頭,銀步搖上的流蘇撞得玲玲作響。“吟寒何時到來?我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月吟寒笑得十分溫潤,他道:“哦?可你看上去一點兒吃驚的樣子都沒有嘛。”
夙沫也未再反駁,只是遠遠望着那一行三人,妖豔的眼眸中滿是興味。“這麽多年來你都不舍得出山,如今卻悄悄潛在人世,定是為了保護那小徒兒吧!”
月吟寒輕笑一聲,道:“以鳶兒的實力,我的保護恐怕是多餘的吧。”
“是呀是呀,那麽貌美可愛的女子,到哪兒都能引人來保護,墨子兮不就是其中一個嘛。”夙沫緩緩将目光斜向月吟寒,嘴角斜斜揚起,似乎在看一場好戲一般。
月吟寒卻不為夙沫的調侃所動,道:“是啊,畢竟是我看上的徒弟,自然惹人喜歡。”
夙沫探究地看了月吟寒片刻,微嘆道:“也不知你到底怎麽想,反正啊……你的心思就是不容易看透呢,兩百年前你對那女徒弟的心思,我到現在還不太明白。”
“誰知道呢。”月吟寒靜靜看着那越來越小的粉色身影,清冷如冰玉的臉上潤出了溫暖憐愛的笑。
白鳶鳶忽然停了步子,轉頭遠遠望向纏嬈宮門,而那裏卻被雲霧遮掩,已經看不見怖人的巨蟒石柱和檐頂飛角了。
“怎麽啦鳶子?”楓問道。
白鳶鳶搖了搖頭,喃喃道:“沒什麽。”便又回了頭跟着墨子兮繼續行走。
好奇怪,剛剛一瞬間竟然感覺師父在那裏,可師父都不會出山……怎麽可能嘛……
知曉了各處神器的地點,白鳶鳶只覺得方向明确了許多。只要此行結束,她便不用再受那魔性之苦,不會變成邪惡的魔頭,也能安心地和師父、姐姐他們待在一起了。
師父……師父曾說他想去重英谷看看。
他是想去看看姐姐,但怕勾起她的回憶,才說将此事留到以後吧?以後,她該如何處理好姐姐和師父的關系呢?感情這種事還真是複雜。
三件神器在魔宮、天虞山、天一魔教,一件神器和神獸們一同被封印在長白山天池底,似乎要取得都十分困難,只有那姑灌山的遮天盾要容易一些。商讨過後,幾人便決定先去往北方姑灌山。
只是,三人的隊伍沒那麽容易保持,楓本就游手好閑四處游蕩,閑得無事了才樂意跟白鳶鳶一同上路,而墨子兮雖有護花之心,但他身為妖王,卻是有不少妖族公私事要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經常鬧得他頭疼。
就在他們在山野之中烤着山珍野餐的時候,一只土黃色的狗突然跑了過來,“汪汪”地朝着他們叫。
白鳶鳶一見覺得十分新奇,扯下一只兔腿遞到那黃狗面前,道:“小狗狗,吃不吃?”
黃狗本來還火急火燎的,一見到兔腿又歡快地搖着尾巴一口咬住,自顧自吃起來。
楓吃得滿嘴流油,瞪着綠豆小眼模糊道:“這兒又沒戶人家,哪兒來的狗?”
墨子兮用纖長的手指将一塊肉喂入口中,那風韻怎麽看都比楓要好看多了……他随意瞟了那黃狗一眼,道:“旺財,有事快說。”
“哎?墨兄你認得這狗?還是說這狗是你養的?旺財……好俊的名字,我似乎在哪兒聽過?”楓道。
“天下黃狗都叫旺財,我正是摸透了這一規律,才賜它旺財之名。”
旺財化成一個土黃衣衫的男子,坐在地上拿着兔腿,一邊嚼着一邊喊道:“王!大事不好了!後宮起火了!”
“什麽?!”墨子兮忽而睜大了雙眼,手中剛撕下的肉都掉在了地上。
旺財一邊使勁嚼着肉,一邊着急地說道:“三十九夫人前些日子才知曉自己有了身孕,六十二夫人贈了些安胎草藥給三十九夫人,結果過了幾日三十九夫人的孩子就沒了,說是被六十二夫人的藥給害的,六十二夫人說那藥本來是二十七夫人贈給她的,二十七夫人卻說她從來就沒有這種藥,幾位夫人就打起來了,燒了四十四夫人心愛的花園,四十四夫人氣急敗壞,叫了三十八夫人和五十二夫人去打三十九夫人、六十二夫人和三十七夫人……”
旺財毫無停頓地講着,白鳶鳶和楓已經傻得連口中的肉都忘記咽下去了。
墨子兮一直閉眼忍着性子聽着,緊皺的眉頭都止不住地跳躍,額上青筋暴起,一股黑氣在他的周身環繞、浮動。
“閉嘴!”墨子兮終于忍不住怒吼一聲,兇狠地瞪着旺財道:“最後呢!”
旺財被吓了一跳,愣愣地将手指上的油舔幹淨,道:“後宮已一片狼藉。”
墨子兮猛地站起,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
“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啊是啊,居然連後宮都給燒了!”旺財應道。
“我都幾年沒碰三十七了,哪兒來的孩子!”
“是啊是啊……啊?”
楓幹笑幾聲,道:“家家有本兒難念的經,墨兄這家可不知道有多少本兒了……墨兄,妖界大事為重,你還是快些回去照顧下你的妖宮吧!”
墨子兮目光嚴肅地看着白鳶鳶,正色道:“小鳶,妖宮告急,我此番便不能與你同去了,你一路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她在古代開了家詐騙公司》今天開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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