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魔君大人是木頭臉
黑色法陣出現在白鳶鳶身下,瞬間,弑千流、白鳶鳶和那六道魔柱都消失不見。
“布叽!”布叽跳到白鳶鳶消失的地方,四處張望,卻看不見白鳶鳶的影子,又“嗚嗚嗚”地嗚咽起來。
月吟寒緩步走了過去,抱起了布叽,輕輕撫摸着它的絨毛。“莫擔心,鳶兒已經無事。”
布叽埋在月吟寒胸口,還在抽泣着。
月吟寒拾起了地上僅剩的一片黑色羽毛,羽毛上已經沒了魔氣,就像是普通的羽毛一般。
這個弑千流……還是這麽一意孤行,竟然半個字都沒說便帶走了他的小徒兒。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還不知弑千流打着什麽主意,但他應該不會傷害白鳶鳶,說不定還能幫到她。況且,夙沫說過,六神器之一的韶光琴便在魔宮之中,白鳶鳶此次去魔宮,說不定還是機緣。
“師父!”白鳶鳶忽然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她猛喘了幾口氣,卻發現周圍是她完全陌生的景象。
這間屋子精致簡潔,十分幹淨,但不像有人住過。她捏了捏有些發痛的腦袋,只記得她痛苦難忍的時候好想感受到了師父的氣息,是師父救了她嗎?可若是這樣,她為什麽會在這兒?
“布叽?”
布叽也不在這兒,她是到了什麽個鬼地方來了……
楓……楓子叔叔好想是被天一魔教的人捉走了,他被捅了一劍,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會不會被虐待?可是楓是魔族人,魔教捉他做什麽……
她下了床,拉開門走到屋外,卻發現外面是一道寬闊的走廊。這裏似乎是個巨大的宮殿,但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空曠安靜得有些恐怖。
白鳶鳶聽着自己的腳步聲,一次次路過空無一人的房間,心中的不安感愈來愈深。她經過宮殿中央的房間,從門縫裏發現裏面好像有個人,又立馬退了幾步,扒在門縫上朝裏面看去。
那人一身玄衣如黑夜一般,頭發未梳,肆意灑在肩上,額上暗紅紋路妖異非常,他一手撐着腦袋一側在桌旁養神,顯得安靜而莊嚴。
這人是……白鳶鳶輕推開門,悄然走了進去,那人并沒有知覺。她走到他身邊細細看着他,看到他額上的暗紅紋路,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而她的手還未碰到,弑千流的周身便泛起一道暗藍色的光将她彈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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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鳶後退幾步,那藍光忽又化作一把光劍,攻向白鳶鳶,白鳶鳶幾番閃退,靈巧地躲過光劍的攻擊。
弑千流緩緩睜開眼睛,慵懶地看向白鳶鳶,左手一指,那光劍又化為藍光消失不見。
弑千流坐正了,道:“此為吾自身之防備,若有不明人士靠近,便會自動防禦。”
“哇——”白鳶鳶一臉羨慕地看過去,道:“好厲害!我能不能練會?”
“此為上古魔血自行練就而成,吾殘有一絲上古血脈,而你體內有大半上古魔血,若是覺醒,定然能成。”弑千流道。
“上古……魔血?”白鳶鳶有些疑惑地看向弑千流,對方仿佛沒把她看在眼裏,垂着眼睛又成了具木頭。
白鳶鳶忸怩地走了過去,問道:“你是不是魔君弑千流?”
對方點頭。
“是你救了我?”
點頭。
白鳶鳶驚喜地笑開了顏,粉面似桃花點染,靈目如星辰閃爍。
弑千流依然垂眼不動,木頭一般防禦着白鳶鳶的精神攻擊。
“多謝魔君大人!兩年前你救了我師兄,如今又救了我,實在感激不盡……以前聽師兄講起你時我就特別尊崇你,一直想見你一面來着……沒想到還真見上了啊哈哈……哈哈……”見弑千流根本不理她,她的笑也變得越來越幹澀。
弑千流沉悶了許久,道:“原來你是他的徒弟。”弑千流終于又擡起了眼,隔着桌子看着白鳶鳶,問道:“為何你體內會有如此濃郁的上古魔血?”
弑千流的目光忽然銳利了起來,盯得白鳶鳶十分不自在。“這個……我也不知道……之前只當自己體內有這種奇怪的魔性,卻不知道竟是上古魔血。”
“魔血是非上古,只有同樣擁有上古魔血的人才能感應出來。之前吾便有許多次感應,只是太過微弱,無法确認,此次你魔性爆發十分厲害,吾感應強烈,才能準确傳送到你所在之地。”
白鳶鳶眉頭擰在一塊顯得十分不樂意,怎麽變成她有大半上古魔血了?難道她其實是魔不是妖?可師父以前說過她是靈體,不是純妖,那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可……你為什麽要救我呢?說不定我還能變成上古之魔,光複魔界什麽的……”白鳶鳶問道。
“此血經上萬年的閑置已經異變,若放任不管,則邪魔誕生,魔界也會受到危害,屆時,六界都要出動,天地又是一場混戰。”
弑千流雖然看上去十分淡漠,給人很強的疏離感,但正如白鳶鳶最初對他的印象一般,是個正直之人,她的問題他也盡數回答,而不像是人間仙界對魔的印象那般邪惡。
這樣的話……說不定借神器有戲。
白鳶鳶捏着袖口扭扭捏捏走到桌前,微紅的小臉竟顯得有些羞澀,弑千流靜靜看着她,眼神都沒有一絲起伏。
“魔君大人……小女子想跟您借樣東西……”
“何物?”
“就是那把韶光琴。”
“為何?”
“小女子若要除掉體內魔性,需要借助六神器的力量。”
“哦,不可。”弑千流的回答幹脆得比白鳶鳶預想的還快。
白鳶鳶小步跑到弑千流身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魔君大人也不想我變成邪魔危害魔界不是?為了六界的安定,求您借給我吧,我用完就還!”
“不要。”弑千流将頭側到一邊,根本就不看白鳶鳶的表情。
對方這麽不好說情,白鳶鳶也為難了。她若要什麽東西,向師父撒撒嬌師父就給了,可對方是這麽嚴肅的一個人,與她交情不深,撒嬌還真不好用。
就在白鳶鳶為難之時,弑千流卻又開了口:“除非……”
白鳶鳶眼中又亮起一絲光芒。“除非什麽?”
“你當人質留在魔界,把你師父引來與我一戰。”
“……”
“不樂意?”弑千流一臉正色,分明已經是很平淡的語氣,卻讓白鳶鳶感到了深深的壓迫感。弑千流還真是個想法簡單而執着的人,要求居然這麽簡明。
白鳶鳶不自然地捏着手,道:“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打架總歸不好。更重要的是,楓被天一魔教的人捉了去,我得想辦法去救他。”
“楓?”弑千流微微擡頭思索,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既耳熟又陌生。“是誰?”
白鳶鳶在心中嘆了口氣,她就知道楓所謂“魔界二把手”的稱號是瞎掰的。“是魔界中人,之前一直跟我走在一起。這次魔教的笑面人來攻擊我們,他受了重傷,最後還被笑面人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
“魔教定是想以楓為人質引你上門,他們定然是發現了你體質特殊。你現在身在魔界,魔教無從尋找,應不會傷害楓。”
白鳶鳶癟着嘴瞅了弑千流一眼,心道又不是他的熟人,他當然不着急。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她還是放不下心。不過她就算去魔教又能做什麽?打不過別人說不定還被別人拿來做藥了。
猶豫了片刻,白鳶鳶道:“那之後你要跟我一起去救楓。”
弑千流點了點頭,頗有風度。“魔教本乃魔界之患,奈何不知其本部坐落何處,若能借此次機會找到魔教,将其一并鏟除,也是平了六界之害。”
白鳶鳶不自覺輕輕揚起嘴角,對弑千流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對方乃魔界之主,身份尊貴,冷靜沉着,風采過人又有顆正直之心,雖然面上沒表情顯得淡漠了些,卻還是讓她忍不住喜歡。不過……沒有喜歡師父那般喜歡。
哎呀她都在想些什麽!
白鳶鳶忽覺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覺得太羞澀,便咬住了嘴唇偷笑。弑千流見到她這般明豔而羞澀的笑,只覺得太亮眼,默默将目光移到了別處。
魔宮好好的寂靜氛圍,都因多了個人而變質了。
可是……若把她趕出去,似乎也不太好,還是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罷。
想罷,弑千流從桌子下面搬出一大摞公文擺到桌面上,自顧自地看起來。
白鳶鳶覺得好奇,湊過去道:“這是什麽?”
“魔界大大小小的建議書,吾須得過目審批。”
“哦……”白鳶鳶看向弑千流正在認真閱讀的書帖,念道:“草民王小三之雞被隔壁李小四之狗咬死請求賠償未遂請吾王批準草民找李小四賠償五百文。”
這……
白鳶鳶又翻開了那一摞書帖最上面一張,念道:“草民鐵柱與小娟相愛數年未得成全請求吾王賜婚……”
白鳶鳶徹底無語了,為何這些呈給一界之王的建議書都是這些事兒!再看弑千流,他還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仔細閱讀過後再執筆批上同意與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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