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求婚

林蘇幾乎是抖着手給周岳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哇地哭了出來,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講了一遍,也不知道周岳在電話那頭聽清楚了沒有。所幸周岳還是很快就趕了過來,林蘇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裏,四肢還在微微發抖。林蘇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脅,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緩不過來。老天總是喜歡這麽惡作劇,在她正承受媒體和家庭的雙重壓力的時候,又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死裏逃生,這麽多方打擊之下,她終于還是崩潰了。“太可怕了。”林蘇已經停止了哭泣,但那種恐慌的感覺卻揮之不去,“如果明天媒體繼續過來圍堵,那該怎麽辦?以後的工作可怎麽辦?”報社總不可能一直這麽照顧她,這樣其他的同事肯定會不滿。

周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蘇蘇,嫁給我吧,讓我來照顧你。”——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如果你厭倦了外面的風風雨雨,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好不好

公園不遠處路燈昏暗,這樣清冷的夜晚一張口就會吐出一團白白的霧氣。自從和周岳交往以來,林蘇就期待着這麽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如此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樣的求婚既沒有鮮花,也沒有鑽戒,甚至說不上浪漫,但林蘇很懂周岳的心意。在她的人生中面臨如此棘手的困境的時候,這個男人以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愛意,遠勝過千言萬語。周岳說的話這般簡短,卻一字一句都在林蘇心底炸開,林蘇先是震驚,而後是激動和狂喜,她含着眼淚點頭答應了他的求婚。這一刻,林蘇相信所有的紛紛擾擾終将風卷殘雲般退去,她的人生将迎來更美麗的開始。

林蘇和報社請了長假,家裏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林父和林母說話開始小心翼翼,電視也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态,那些聒躁的娛樂播報再也沒出現過,那些報紙啊雜志等更是不允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面。林蘇瞅了個機會就和家裏坦白了這個情況,也許之前吵過太多次讓林蘇心有餘悸,她不敢當面說,只敢在電話裏面勇敢。

“媽,周岳和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一會兒我帶他回家吃個飯。”

電話那頭忽然就沒了聲音,之後再打就成了忙音。 林蘇和周岳對看了一眼,兩人心中都十分忐忑。周岳提着大袋小袋上門,應門的是林父,林父挺熱情,他笑着接過周岳孝敬給他們的禮物,又張羅着拿出水果和茶點招待周岳,這讓周岳有些受寵若驚。林母還在廚房裏面忙碌,林蘇溜進廚房打算觀察一下風向,看看母親對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林母挂了電話就哭了一場,現在眼睛還有些紅紅的,林蘇在她旁邊蹭來蹭去,林母卻只顧着擇菜洗菜,并不理她。林母抱着洗菜的籃子失神地站了很久,水珠順着籃子的邊沿流下來,腳背上一陣冰涼。林母嘆了一口氣,說:“結婚也好,省得外面流言蜚語對你更加不好。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将來是苦是甜,都不要輕易放棄。”

林蘇像個小孩子一樣抱住林母,鼻子微酸,幾欲落淚,“媽,我會和周岳好好過日子的,不會讓你們擔心。”

林母摸了摸林蘇的頭發,口氣不再那麽硬梆梆,而是帶了一點無奈的,寵溺的口吻,“去幫忙擺碗筷吧。以前真是把你寵壞了,你都這麽大了,很多家務都不會。”

客廳裏面,林父正和周岳閑話家常,周岳很主動地把家裏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都說了。林父邊聽邊點頭,“蘇蘇剛打電話來說你們打算結婚了,坦白說,這事我們很意外,畢竟蘇蘇年紀還小。但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們作為父母的,不打算過多幹涉。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問一問的。這事兒你父親知道麽?家裏如果不同意怎麽辦?”

周岳很誠懇地說:“伯父,這一次我是真的打算安定下來。無論家裏同不同意,今年內我都會和蘇蘇結婚的。”

從周岳一進門,林父就一直暗暗給他打分,周岳确實是不錯的孩子,有禮貌,有修養。此時林父看着周岳的目光又多了一分贊許,看得出周岳是一個成熟有擔當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女兒如此喜歡他。林父愛屋及烏,對周岳也挺滿意。

這頓飯吃得甚是愉快,林家吃飯一向比較自在随意,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林母話雖然不多,但卻接連給周岳夾了好幾次菜,周岳一晚上都在那裏埋頭苦吃。吃完飯林母讓大家去客廳看看電視,喝喝茶什麽的,周岳趕緊起身打算幫忙收拾碗筷,卻被林母攔住了。這個出身大戶人家的男人居然會做家務,實在讓林母驚訝不小。

林蘇倍兒得意地說:“他做飯很厲害,做的東西特別好吃。”

“讓蘇蘇收拾。”林母瞪了林蘇一眼,周岳第一次上門做客,哪有讓他做這些的道理。

林蘇忽然有一種失寵的感覺,忍不住抱怨老媽為什麽對周岳比對她還好呢,之前她不是強烈反對他們倆在一塊麽。林母心裏嘆氣,她的女兒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才二十四歲,很多事情她還不懂。既然他們決定結婚,林母自然打從心眼裏希望周岳待自家閨女好呢,對周岳自然分外假以辭色。

到底是二十一世紀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林蘇家裏答應得很痛快,尤其是林母,對周岳的态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也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吧。

周岳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和家裏說這件事情的。那時候他們還在吃早飯,周繼禮正用細白的湯匙吃粥,聽了周岳這話便将湯匙丢回了碗裏,力道大了些,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陳玉鳳面露笑意,慢慢地端了一旁的豆漿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其他人好像都呆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周岳倒是很鎮定,周繼禮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站起身,丢下一句“讓她晚上來家裏吃頓飯”就走了。

林蘇心裏很緊張,周岳安慰她:“只是吃頓便飯,你也可以借機嘗嘗周家廚師的手藝。”

這是林蘇第一次到周家的老宅,也第一次明白了庭院深深是什麽意思。這個宅子很顯然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從大門進來,又坐車十來分鐘,才在一幢氣度恢宏的建築物停了下來。剛一進去,裏面的陣仗更是讓她吓了一跳,大廳裏面黑鴉鴉地都是人。周岳為她逐一介紹,除了林蘇已經見過的周家二老,這是大哥周衡,大嫂徐心瑩,三弟周楷,三弟妹許曼柔,四妹周婷,妹婿沈鈞想。周家所有的成員居然都在,這次見面可夠隆重的。

林蘇原先以為,所謂的便飯,就是幾個菜,幾個湯,很家常的那種感覺。而周家的便飯,則是完全酒席宴請的規格。上桌的時候,男左女右,林蘇只能隔着長長的桌子和周岳遙搖相望。先上了六道冷盤,再上十二道熱菜,最後還上了兩道甜點。周家這樣的大家族,吃飯的時候卻很安靜,盡管桌上盡是各種山珍海味,林蘇卻緊張得吃不出任何味道。

吃完飯之後,林蘇被叫進周繼禮的書房裏面面談。林蘇來之前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有家裏也意/淫過很多場景。八點檔的劇情一般是這樣的,男方的家長一般都會先在言語羞辱女主一番,然後刷刷地開了一張支票,讓女主滾蛋。林蘇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們拿出支票,她一定第一時間把支票撕個粉碎,再來個天女散女。不過幸好,事情并沒有往她預想的劇情那般狗血。周家二老并沒有在走進書房之後立刻就刷地換了一張面孔,周繼禮看起來竟然和氣不少。陳玉鳳也一如既往地大氣端莊。

周繼禮的第一個問題有點奇怪,“你會彈鋼琴麽?”

林蘇老老實實地回答:“小時候學過,以前會彈幾首曲子。現在已經有些不記得了。”

周繼禮雖然沒說什麽,但林蘇還是覺得他略有失望之意,這讓她加倍緊張起來。

陳玉鳳說話一如既往地輕聲細語,“我們周家的規矩,媳婦兒都不上班,所以我們希望你辭掉現在的工作。而且婚後我們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家裏,這個你可以做到麽?”

林蘇稍微遲疑了一下,其實她挺喜歡現在的工作,不過她并不是事業心過強的人,而且她既然和周岳交往了,也不方便再繼續這樣的工作。只要周岳不要因此和家裏決裂,她什麽事情都能答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