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呼之欲出的關系
現在的我,也沒有精力去想太多事情,身上的傷痛,讓我的大腦也跟着遲鈍了。
我現在就是想要休息,想要把眼睛閉上,好好的睡一覺。
蘇月幫我檢查的時候,還在沖我喊着:“高翔,你能聽到我說話麽?”
“嗯,能……”
“不許睡覺,聽我說,要等我給你檢查完之後再說。”蘇月還在提醒我。
估計她是擔心我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吧。
辛鵬在一邊跟南宮燕他們形容着我剛剛的壯舉,南宮燕一臉的崇拜,不過也難免有些擔心。
蘇月碰到我後背的時候,我痛的差點就要喊出來了。
過了一會,蘇月說着:“還好,并沒有骨折,就是輕微的挫傷,不過這裏脫臼了,你們幫我扶着他……”
我聽到這個話之後,也是很慶幸。
如果是脫臼的話,只要正回來就行了。
萬一真的骨折了,那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了。
如果遇到什麽危險,我想跑都費勁,只能是拖後腿了。
我可不想再團隊中,做這樣的角色。
蘇月幫我正了骨頭之後,我整個人舒服多了。
不過,還是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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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看到我的手的時候,還在說着:“都這個時候了,這把匕首你都沒有松手,也是厲害了……”
“麻木了,我都忘了匕首在我手裏了。”我這個是實話。
白小小眼淚都下來了,在旁邊問着:“蘇月,他沒事吧,不會死吧?”
蘇月笑了笑,說着:“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他死的,他死了誰給我們開那個打不開的門?”
他這個也是在調節氣氛了,我的作用,可不只是開門而已。
我松開了匕首,他們處理那頭虎面豬,總要用這個。
雖然邢恺手裏也有匕首,不過我覺得我這把更加鋒利,而且兩個人幹活,總比一個人快一點。
“高翔,你躺一會吧,我感覺你是真的虛弱了。”辛鵬關心的問着。
“我覺得頭很暈,好像真的不行了……我得睡一會了,對不住了大家……”
我也不想逞能了,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把身體撐出什麽毛病,那就更是麻煩別人了。
他們把我扶回了屋裏,我臨睡的時候,還對邢恺喊了一聲:“恺哥,吃飯的時候可不要忘了叫我,這家夥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呢……”
邢恺他們都笑了,說着:“放心吧,絕對少不了你的。”
“對了,清理之後,大腸之類的,先不要扔,我留着有用。”我說着。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不過我們那裏,可是很喜歡吃肥腸的。
特別低炒點尖椒,那個味道,才叫好吃。
這個要求,估計邢恺也沒有想到。
“行,我盡量把能留的都給你留下……”
“除了毛,好像都能留。”我這個操心的樣子啊,我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白小小說着:“你快睡吧,要不然我直接把你打暈算了。”
我看着她,聲音也就慢慢軟了下來,輕聲問着:“你舍得麽?”
白小小馬上臉紅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觀察這個了。
我是真的頭暈,不睡不不行了。
睡夢中,我還能朦朦胧胧的聽到他們在外面勞作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不停的朝着下面墜落。
我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很沉,完全沒有辦法。
這一覺睡的,竟然這麽累。
終于有人輕輕呼喚我:“高翔,吃東西了,能聽到麽?”
是白小小,我很清楚。
可是,我沒有辦法睜開眼睛,我試圖掙脫那股束縛我的力量,卻覺得很是疲憊。
“高翔,醒醒……”白小小終于上手了,輕輕的晃動着我的身體。
我的腦海中,那片黑暗,好像是豁然開朗。
我睜開了眼睛,看着白小小。
“你醒了,吃東西了,能起來麽?”白小小溫柔的問着。
夕陽的餘晖照耀下,她的身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沙,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那個晚霞中的新娘。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身體還是會疼,不過都是在那個地上樹根上硬生生的硌得。
“我鼻子好像不通氣了……”我說着。
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這一覺睡得并不美啊。
看來之前那種醒不過來的感覺,應該是睡缺氧了。
“高翔,出來吃肉了,你要的東西,都給你留着呢,今天我們先吃肉!”邢恺也喊着。
鍋裏烀了一些肉,他們又烤了一部分,兩種口味,比之前豐富了不少。
白小小扶着我,我勉強走出去。
腿上有些沒有力氣,輕飄飄的。
蘇月看到我的狀态,問着:“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缺氧了……”
“估計是要感冒……”蘇月說着。
“感冒?這樣的天氣,怎麽會感冒?”我都不敢相信了。
“跟這個野獸打架的時候,一定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後又受了點傷,反正各種綜合因素,這個很正常,吃完東西,喝點熱水,然後今晚再好好睡一覺吧。”蘇月說着。
她畢竟是專業的,有些東西,用術語的話,我們也聽不懂。
白小小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之後才放心的說着:“還好,不燙……”
“傻丫頭,我哪有那麽容易發燒,走吧,吃東西,嘗嘗我們一起弄回來的食物。”
我并沒有把功勞獨吞,沒有張航幫我吸引虎面豬,我也沒有辦法偷襲。
而且,另外三個人,也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我剛剛坐下來,就發現一個奇怪的情景,甄珍竟然挨着張航坐着。
我心中有那麽點疑惑,不過并沒有說出來。
看來,這裏的人際關系,是始終都在改變的。
因為身體不舒服,我也不想分析太多東西,太累腦子了。
只有十個人,如果他們不算計我,我是不會算計別人的。
我故意表現的像是沒有力氣的樣子,然後不好意思的對邢恺說着:“恺哥,我匕首呢?不行,有點沒勁了,需要把肉割下來。”
邢恺也沒有懷疑,直接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之後,他說着:“不對,你匕首不在我身上啊,收拾肉的時候,好像是張航拿着,張航,匕首呢?”
我并沒有盯着張航,因為我現在已經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了。
他好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從自己的身後,把匕首摸了出來,然後交給我了。
如果不是他跟甄珍的眼神和一些下意識的互動被我看到了,我不會懷疑的,現在我倒是想知道了,他拿着我的匕首,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