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逃離

“什麽儀式？別告訴我，要用聖女的血來做什麽，這個我們是不會答應的。”我趕緊說着。

白小小也吓了一跳，要用她的血？

徐靈光馬上說着：“當然不是，我們不會傷害聖女，聖女是給我們引路的，有她在，我們心裏才能踏實……”

“高翔，你怎麽了？”張航問着。

我給他解釋了一下：“你不知道麽，有很多地方，一些神秘的族群，他們的聖女，都很悲慘，有的是終生不能婚假，要保持處子之身，有的地方，是直接把聖女先給那些僧侶，讓僧侶享用，因為僧侶就是他們保護神的化身，還有些地方，聖女就是用來祭祀的祭品……”

我越說想的越多，可能跟我從小看的書有關，反正各地的風俗，我都知道一點。

我說完之後，他們也跟着緊張了。

毛姐直接就把白小小護在身後，好像他們真的要對白小小做什麽一樣。

徐靈光還有他的身後的人，完全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我們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明天的儀式，只是為了為了宣布，我們秦人從此以後，又能過上平靜的生活，聖女是給我們祝福的……”

“怎麽祝福，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我問着。

“只要她穿上聖女的服飾，在祭壇出現就行了，到時候我們會安排好一切。”徐靈光說着。

“怎麽這麽着急，一定要明天麽？”我問着。

“既然聖女回來了，當然是要快點開始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都被他繞糊塗了，他們的聖女，還真是不容易。

“還有什麽事情，你一次性說明白好了，我們不想總是被人安排，總要清楚将要發生的事情，看看自己怎麽配合。”我說着。

徐靈光稍微有些為難，不過看着一邊的白小小，也只能是忍了。

“上午祭祀完成之後，下午我們會帶着聖女去聖女塚。”

“聖女塚？就是之前埋了聖女的地方，不是麽？”我直接問着。

塚不就是墳麽，說的那麽文绉绉的。

“是這樣沒錯……”

“讓她去幹嗎？自己拜自己麽？感謝你多年前死了，才有了現在的我，不然也沒有機會來到這裏解開秦人和矮人之間的誤會？”我的問題，還是很犀利的。

徐靈光倒是沒有說什麽，他身後的人生氣了。

“能不能住口？聖女也是能被你這種人調侃的？”

“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我問着。

“你可以不尊重我們，但是不能不尊重我們的信仰。”他說着。

我想了想，他說的有些道理。

一個信佛的人，到了教堂，也沒有理由去嘲諷別人，可以不信，但是要與人為善。

“好吧，是我失言……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們到底都想讓我們做什麽，我們都是有正常思維能力的人，不是你們的布偶，你們不用什麽事情要做了才臨時通知我們，我們需要知情權。”我解釋了一下。

那個人聽到我道歉了，也就沒有說什麽。

徐靈光說着：“其實我們需要聖女做的事情，真的不多，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只是在重要的場合，我們需要她出現。”

“聖女沒有什麽特殊的作用麽？比如說，她的血可以怎麽樣，她的淚能變成鑽石之淚的？”

徐靈光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要讓我去看看大夫。

“你從哪裏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聖女也是人啊……”

徐靈光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反而尴尬無比，沒錯啊，白小小也是人啊，他們選擇她聖女，并不是要讓她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甄珍笑了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剛剛跟徐靈光的談話有點中二了。

“忽略我剛剛的問題吧，我們知道了，明天會準時出現的，關于你們的事情，其實我們還想知道更多……”我說着。

“這幾百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估計都要說完的話，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徐靈光說着。

“我只對你們怎麽來到這裏的事情感興趣。”我說着。

徐靈光說着：“這個我聽說，是當時船隊在航行的時候，突然就失控了，然後失去了方向，大多數人都走散了。”

“當時你們走的是哪條路？”我問着。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們也沒有親眼見過，秦國對于我們來說，是不能回去的家鄉。”

這個訊息很重要，不能回去。

我問着：“為什麽不能回去？是之前祖上的人，對你們說過，不要踏足秦國的土地了麽？”我問着。

“當初我們其實是逃離那裏，即便是回去了，也未必有好結果。”

逃離？這個詞語，對我來說，有些陌生了。

“你們當初不是為了嬴政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麽？”這件事情，就連白小小都知道。

“那個是對嬴政的說法，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離開。”徐靈光說着。

“為什麽要離開？”毛姐也問着。

“如果不離開，我們都要死在那裏了。”徐靈光說着。

“死在那裏？為什麽？你們犯了什麽罪？”張航都好奇了。

歷史已經被塵封了，蓋棺定論的事情，現在突然出現了新的說法，他們當然會很好奇。

不光是他們，其實我也是一樣。

“因為祖上的親人犯了錯。”徐靈光很是簡單的回答着。

徐福，這個人我記得應該是個游方術士，他能犯什麽錯？一般這樣的人，都是不入世的。

“算了，過去了，也沒有必要提起了，總之我們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現在那裏還是秦國麽？”徐靈光問着。

我嘆了一口氣，秦國，這都多少年了，早就不存在了。

“當然不是了，上千年過去了，已經經歷了很多朝代了，天下再也不是姓嬴的了。”我說着。

“看來你們真的不是嬴政的後人派來尋找我們的……”徐靈光好像是剛剛放下心來。

“你想什麽呢，我們可沒有那個興趣，都過去這麽久了……”我也覺得這個問題，他們想的有點多餘而來。

白小小這個時候問着：“可是我想知道，你們到底犯了什麽錯誤，要逃離秦國？”

徐靈光看着她，畢竟白小小的聖女身份在那裏，他說着：“既然聖女開口了，我也沒有必要隐瞞，你們知道孟姜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