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戰争是什麽？

德國攻擊了波蘭，接下來的兩天，英國和法國不斷的向德國施壓，要求德國軍隊撤出波蘭。

程語聽着外面的廣播，8月31日，波蘭公開的辱罵德國，襲擊了德國的廣播站，為此，德國在次日的佛曉之中，德軍地面部隊對波蘭進行了全面進攻。

這一天，希特勒對國會宣布：“德軍攻入波蘭，德國進入戰争狀态。”

兩天之後，英國和法國也宣戰。

她從每天的新聞裏聽見的是拿下了那些城市的德軍一步步的推進波蘭的華沙。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全世界認識到了德國閃電戰的威力。

街頭的人民每天都聚集在一起聽着這些廣播，那些來自德軍播放的廣播裏每當播出了新的戰況，攻占了那些城市，向前推進的時候，她都能看見那些男人站起來跳躍。熱血的少年更是在一邊打打鬧鬧。小小的兒童也吵着要當兵。

每一天，她都能聽到不斷的好消息傳來。

“姐姐，卡西姨媽的來信。”安德魯拿着信封從門外走了進來。

“卡西姨媽？”誰呀？

程語拆開信封，一張薄薄的信紙上寫着她即将到達德國，希望程語在火車站接她還有凱瑟琳表妹。

“這位卡西姨媽，是不是我們住在國外的親戚？”程語不确定的問。

“對啊，卡西姨媽住在華沙，之前聽說嫁給了一個猶太人。已經很久沒有跟我們聯系了。”安德魯繼續為程語解釋道，“況且，聽說那個猶太人挺有錢的，卡西姨媽和媽媽因為這個事情吵了一架之後，開始的時候，還會給我們寄東西，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就沒有聯系了。”

“姐，你上班呢，我去接卡西姨媽吧。”安德魯自告奮勇舉手表示要承擔家裏任務。

程語樂得輕松，也随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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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費倫說一下時間，省的有誤會。”她又多心的來了一句。

“啊，放心吧，姐，我肯定給哥說的。”安德魯跳起來大聲道。

程語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這麽歡脫的性子是因為卡西姨媽要來了，還是在學校學的了。

不過，這些她都沒有時間管了，戰争開打之後，似乎她們的工作也開始轉型了。最早開始，只是抓猶太的男人，一次震懾之後，送走一批人去了波蘭，38年之後，因為水晶之夜的事件，德國境內反猶情緒越來越高，在程語看來，幾乎已經能到達一個峰值了。

随着後面越來越嚴的搜查，蓋世太保這樣的稱呼早早湮沒了警察這個稱謂，就可以看見德國的情形的一角。

“你聽說了麽，那些波蘭籍的猶太人要被送到隔離區去。”她上班的地方因為沒有了什麽包裹，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開始聊最近有關波蘭的事情。

“啊，那不是集中營麽？！”一個大嬸也出聲說道。

“是啊，跟咱國內集中營一樣吧，統一管理猶太人。聽說還給吃穿呢。”發起話題的婦女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放了出來。

“怎麽可以這樣，”有人不忿道，“我們在這裏面靠着工作掙吃喝，那些猶太人居然能不勞而獲？這太不公平了。”

程語擡頭看了眼剛剛說這話的人，是亨利，跟蘇珊關系要好的一個男人，可是，每次看見他，程語都忍不住想要抽他，一個男人長的不大方就算了，那小眼睛咪的，跟張豬皮上面拉了一刀口子似的，一臉猥瑣的表情看着班上的小姑娘，時不時的還趁機揩油，娘炮，程語評價着。

“要我說，應該把這些人都趕出去才對，建什麽集中營啊！”

衆人紛紛贊同道。

下班之後，就在家門外面聽見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女高音。

“怎麽還有臭蟲，你姐姐是怎麽搞的，家都不會收拾了。”

“看看，看看，這塊花布華沙早幾年都不流行了，你們居然還用來當窗簾布！”

聽見後面一系列的批判他家的裝修風格，程語猜那個什麽卡卡之類的姨媽到家了。真是頭疼，她不擅長應付這種親戚啊。

卡西姨媽正興致高昂的批評着自家表妹的裝修風格，順帶懷念着他們在華沙的家裏的昂貴家具。就看見自己那個外甥女灰頭土臉，一身工裝的走進了屋子，用卡西姨媽的話來說，就是給整個家都帶上了灰塵。

“卡西姨媽。”程語禮貌的叫道。

“哦，親愛的，萊尼。”卡西姨媽立馬走上前去，張開了雙臂想要抱住萊尼，卻在最後一步收住了手，就定定的站在她面前，不閑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我已經聽說了，姐姐姐夫都離世了，沒關系，姨媽之前一直準備着，現在準備住下照顧我的兩個小可憐。”卡西姨媽說着拿出她的小手絹擦了擦沒有淚水的眼角。

“姨媽，我們都聽說了，德國攻入波蘭了，那裏的情況怎麽樣？”程語沒興趣跟她裝苦情劇，直接開口問了她最想知道的情況。

演戲的興趣被打斷的卡西姨媽不得不收了收聲，才娓娓道來：

“我們聽說德國進攻波蘭的時候也沒當回事啦，想着兩軍打仗，這有什麽，自古打仗這種事情都是男人們幹的。但是，德國那些野蠻的士兵太過分了，你們知道不，我家裏都被搜查了遍了，跟一群強盜一樣，我家的窗簾都被他們扯壞了。”

“卡西姨媽，德軍占領到華沙了？”打斷一下你們家窗簾的話題。

“那群讨厭的德國人，當然，他們就是占着蠻力才能欺負波蘭的紳士們。”卡西姨媽憋出了這麽一句之後就怎麽也不肯繼續講到底到華沙沒有。

“姨媽，姨丈怎麽沒有來？”安德魯開口問道。

一直沉默的表妹凱瑟琳講述了他們在波蘭的經歷。

德國迅速的開戰之後，兩天的時間裏，大家都知道了德國跟波蘭有了戰争，後來，政府宣稱英國和法國會站在波蘭這邊，并且會出兵打退德國。

波蘭的人民在深受祖國領土被侵襲的時候，随着邊界步步失手，陸陸續續的開始由民兵自發組織起來反抗。

“我們有什麽，只有長刀和馬匹。”凱瑟琳激動的喊道。

凱瑟琳他們一家跟着普通的波蘭市民一樣，都等待着英法的救援。他們也聽見了政府宣傳的邊界已經開始集結起了軍隊。

“哎，我們就是太信賴那些外國人了。”凱瑟琳氣憤的将程語遞過來的水磕在了桌上，濺起一片水花。

“哦，凱瑟琳，淑女，淑女點。政治是男人的事情。”卡西姨媽看見凱瑟琳不雅的動作，出聲指責道。

凱瑟琳看了卡西一眼，帶着氣憤，難過，不解，各種糾結複雜的情感。

在華沙，每天聽着這些新聞，凱瑟琳的爸爸，雅各也在外面緊張的奔波着。

最開始，被德國人送過來的猶太人，波蘭是不接受的，聽說外交部因為這些事情差點被炸。之後，對待猶太人的态度，國內也随着戰争開始認為是這些猶太人導致了德國人的進攻。

“沒過幾天，爸爸就把我和媽媽送過來了。可惜，爸爸的身份被卡在了德國邊境。我們也是在路上聽說的，波蘭政府早已經不占逃亡了，留下了一個空殼子給了我們這些百姓。”

“哦，德國肯定會被法國趕跑的。”

“可是，爸爸還在邊境上，說不定已經碰見了那些德國兵。”

“你爸爸手裏有的是錢，只要有錢，怎麽不會疏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接我們回華沙的，話說，我姐姐家裏也太小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