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這一次程語再次被黨衛軍的人帶走，鑒于她有過不良記錄，在警察廳也是挂了名字的人，所以，程語有種不好的預感。

放在平時，程語還算能心平氣和的進去，但是，這次，她心裏第六感不知道是敲響了大鼓，震的心髒一直狂跳，居高不下的心率不用測，她都能感覺上180了。

看着周圍那些東西，白色的牆上，放着的有些鞭子，還有一些藥水之類的東西，一個類似醫療室的地方，程語知道，這裏絕對不可能是醫療室，更不可能是警察廳。

剛剛穿過走廊的時候，看見幾個屋子未關嚴的房門裏，一些被綁起來的人或者躺在病床上，或者，被綁在一個木板上，甚至，路過的時候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拿着個針劑向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注射着，抽搐的身體一直蹦着，連綁在一起的床都随着那樣的動作劇烈晃動。

她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這次真的不好了，她害怕的想着剛才那些東西。她只聽說過第三帝國差點造出了原子彈，棋差一招的就能改變了世界的格局，帝國的命運，可，這不對吧，難到這裏還有歐洲版的731部隊啊？！她以為只有日本人才變态的殘害中國人。

“快走。”旁邊的納粹推着她進了一間屋子。

“在這裏等着。”來人放下東西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程語憂愁了，她覺得看見這些東西的人，除了工作人員，肯定沒有能活着出去的了，就是活着出去，也逃不過戰後軍事法庭那類的清算，更別說來自猶太人的複仇，而眼下，她更加擔心自己能否活命。

時間靜悄悄的過去，走廊的慘叫聲混合着來來回回走過地板的腳步聲，帶着一陣陣抽噎的聲音，外面走廊上的大鐘一秒一秒的打過，每一秒的聲音都慢的如同老牛推過的車輪子，都讓人提心吊膽是否能劃過下一個瞬間。

許久之後，門被輕輕的打開。

程語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白淨的皮膚，整齊的金色發絲整齊的梳在腦後，他的笑容溫和如同君子一樣的看着程語。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幹淨的白大褂顯示着他身為醫生的身份，胸前的一支筆如同人一樣，站立在那裏，不同于軍人剛硬的外表，這個男人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帶着程語熟悉的笑容看着她。

程語覺得見過這個人，但是，她卻不認識。

她不敢妄下斷言。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似乎精神不太好。”對面的男人微笑的開口，拉開旁邊一張凳子，擡起一只手，示意程語，“坐，讓女士這麽站着等我，可不是紳士的行為。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剛剛結束一個手術。”

程語順着他的手勢坐下，男人拉過另一張凳子坐在她的面前，笑着看她的面容，似乎是在回憶 ，又好像是發現了寶貝。

“你一定很好奇，這是哪裏吧？”他耐心的替程語解釋道。

Advertisement

程語沒有說話，等着對方，對她而言，這個人是敵是友都不清楚，她怕自己說錯一句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別怕我，我不會對你傷害的，我記得你以前膽子很大的。”想到以前，他一個人又輕輕的笑了笑。

“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醫生。”他講述自己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都調動了起來，神采奕奕的表情更是讓對方看的膽戰心驚。

“你啊你，真是的，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這樣可不好，要好好練練，以後我得好好給你排課。”

程語看着對方越來越熟悉的面容，張了張嘴，卻依舊沒法吐出那個名字。

對方看見她的樣子，搖搖頭，“你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們只有一面之緣。”

沒有再讓程語說什麽，而是帶着她另外領了衣服和出入證，“你以後在這裏工作，有什麽需要的話，就告訴他們。下去開始，跟我實習，這些書，你先看着，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再來問我。還有，在這裏看見的一切東西，都不能說出去。萊尼，你聽清楚了麽？”

“我知道了，能問一下，您到底是誰麽？”

“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一個猶太人的藥店裏面賣藥。不過，我希望下回，你問些專業的問題，再問其他的話，你就不用說話了。”

程語突然憶起，原來，他是那個醫生，話說她映像中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呢，為了病人親自去猶太人的店裏買藥，醫生的話，應該也可能是為了猶太的病人吧。程語突然對眼前的人瞬間有了一種心靈豁然開朗的感覺，熟人什麽的還是有點安全感的。

“啊，先生，不好意思，我一時半會沒有想起您來。”她抱歉的對那人說道。

“這沒什麽，畢竟我們只見了一面而已。對了，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是荷西.赫裏斯，你可以叫我荷西。”他微笑的自我介紹。

從這一天開始，程語被迫的開始跟着這位赫裏斯醫生工作。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程語看着自己的新工作，赫裏斯醫生盡管好心的把她調離了那個職位，程語覺得自己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窟。

她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錯了，因為無所謂才讓自己無所為？

春去秋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每一天，程語都在刷低她的良心道德底線，同樣，每一天，她都被迫忍受着焦躁不安還有內心的痛苦。

荷西最開始是手把手的教她醫學知識，從人體的206塊骨骼，到各種器官組成的七大系統，每一個免疫器官在何種部位。

如果不是面對着一具死屍，切開她的皮膚，握着程語拿着鋒利的手術刀的手的荷西也算是一個溫柔的紳士了。

“慢點，慢點，這樣子一刀下去，你很可能會切到了大動脈上，這不僅會耽誤治療，而且會造成病人直接喪命。對，找準你要切開的位置，再來……”荷西站在程語的身側，一邊拿着手術刀一邊慢慢的手把手的教她手術操作。

荷西握着程語的手，一點一點的加大力氣，慢慢，他看出程語找出感覺的時候，才放開了手。

“很好，萊尼，這樣子，對保持住，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

“對，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荷西點點頭。

“我想，很快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的。”他斷言到。

荷西收拾好醫療器械離開了實驗室，作為荷西的住手，程語也得到了假期，她拖着疲憊的身心回到了住所。

程語進門不久，蘇珊大媽帶着一個人走進了程語的家。

蘇珊一臉為難的表情看着程語，磕磕絆絆的解釋道，“萊尼，我，我，我有一個朋友，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幫幫我，讓他暫時住在你這裏。”

“蘇珊？”程語喚了她的名字，她的為難，程語不解。

“因為他是個猶太人，但是你放心他是個好人，真的，以前他幫了我們很多忙，真的，他是個醫生，救了很多人的。萊尼，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可是，我只能找你了。”蘇珊大媽握着程語的手，懇求道。

程語瞥過頭，不願看到她的表情，這種冒着舍身的風險，她顧忌的太多，甚至，她自己也是剛剛從那群人的手裏面走了出來。

“蘇珊，你知道，我這裏有一個黨衛軍住這麽？”程語問她，也不管為什麽她能準時準點的找到她放假回來的時間。

“我，我”程語看見蘇珊猶豫的樣子，卻不願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程語看見這一切，她狠下心來，繼續開口道：“你知道，我這裏面根本藏不住人，如果，他回來，那麽，那個猶太人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吧。”

“我，我。”蘇珊不知道要怎麽說，她知道這個時刻求誰幫助都是要冒極大的風險，如果不是看見萊尼之前在那是的樣子，她也不會帶她的朋友過來，她知道，萊尼肯定是個好姑娘，能幫幫這個可憐的猶太人，但是，卻忘記了，萊尼跟那個黨衛軍的關系。

“蘇珊，快，快帶着他藏到那間去。有人來了。”程語聽見外面的車聲，還有馬丁靴踢到地面的聲音，很有可能是費倫回來了。

她推着蘇珊還有那個猶太人進了屋子，關好房門之後，就聽見房門一陣響動。

砰砰

砰砰

程語拿着那些配給糧票糖票，進了屋子。

她站在客廳，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一頭的冷汗。

夜晚，程語将所有的糧票給了蘇珊，送他們一行人離開了自己的家。

當她回到客廳的時候，看見安德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她。

兩天以後，程語再次被叫道了警察廳。在那裏，她看見蘇珊跟着一群人被抓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從昨天到今天盯着電腦一天，我都沒有找到症結，就像是雞肋，卡在這裏，情節也許有點問題，不過，先放出來吧，目前，只能這麽寫，後期在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