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1)
“姐,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看着那一摞摞文件陸清羽哀莫過于心死,她是放假,怎麽現在看起來不但沒有一點輕松愉快,反而有種堕入地獄的感覺。
“無理取鬧?”陸依羽露出一個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走到文件旁,伸出手在上面敲了敲。
“這些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以前你年紀小我不計較,現在你也大了。”
不,她一點都不想接手這個責任啊——陸清羽很想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拒絕,但迫于她姐甜美如花的笑容壓制住了內心的沖動。
“周筠你和我出來一下,雲熙你給我看好她,別讓她給我跑了。”
“清羽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雲熙,她比你要內行的多。”陸依羽說完就帶着周筠出去了。
“小老板,你請吧。”雲熙看着悲憤欲絕的小老板,咳嗽了一聲說道。心裏一陣違和,上工兩個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這副模樣。
“你是我姐招聘的助理,對這些肯定很在行了?”陸清羽翻看了兩份文件,上面的數字和行業術語看的她頭疼不已。
自己放假回家簡直就是一個錯,陸清羽擡眼瞧了瞧外面那幾個專門聘請來看着自己的保镖,暗暗啧了聲。
“一般一般。”雲熙很謙虛。
“不如你幫我,我不會告訴我姐的。”陸清羽伸手就想拉她。
“啊——不行不行,老板要是知道的肯定會讓我去和建築機器人搶工作的。”雲熙乍聽愣了一下,拼命搖頭絕對不能答應。
看着不肯幫忙還後退好幾步到門邊的雲熙,陸清羽知道要她幫忙是不可能的了,難道真的要老老實實的做這處理文件的活。
要不然還是動手打出去快一點?摩拳擦掌看着外面的保镖,陸清羽蔫了,雙拳還難敵四手。她姐那麽了解她,這些打手肯定不會是些菜雞。
雲熙不知道這個小老板脾氣怎麽樣,聽說是軍校在讀的alpha,看着也是年紀不大,渾身都充滿了少年人的年少氣盛。
陸依羽自己的辦公室裏,她讓周筠坐下說話。
“前幾天我人有些不舒服,沒有聽工作彙報,你今天一起說了吧。”她靠在椅背上,精神和往常比起來有些不濟。
周筠點點頭稱是,不重要的事情彙報不到她這個老板助理手上,就算彙報過來了她能解決的也不會去煩老板。
要不是雲熙說漏嘴了,周筠難以想象看起來像是要單身過一輩子的老板居然那麽早就結婚了。
周筠一心二用的做着彙報,她心裏還是有些疑問。她本來以為老板身上那信息素屬于某個高級會所或者是金錢交易的alpha,沒想到居然是法律意義上的伴侶。
正在外面的慕秋辭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是不是這兩天和陸依羽一起睡,被她給傳染感冒了。
隐婚周筠多少能理解,畢竟老板家裏的事她跟在老板身邊三年,多少也聽說了一些。但是都結婚了,老板還随時都讓她帶着抑制劑實在是太奇怪了。
标記是做不了假的,老板不經意露出來的後頸上的咬痕總不會老板自己咬得吧。
“太陽系位于海王星附近柯伊伯帶R區礦産資源探測計劃已經完成,後期的開采講能夠為我們帶來如今年利潤的兩倍收益。”
“根據評估,R區的資源最少能夠開采五年時間。”
“只有五年麽。”陸依羽蹙眉,食指在桌面輕敲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星耀名下的各個采礦區,開采時間最長的β級區域都已經達到了二十年以上,γ級區域最短的也有十年。”
“平均采礦區的生命力只有二十年至三十五年,應該已經有不少的礦區已經被開采完畢了吧。”
“老板你記得的沒錯,在之後的三年裏,集團下β級的能源采集區将會關閉百分之八十以上,γ級将有百分之七十處于瀕臨死亡的程度。”
“新型能源的開發研究的如何?”陸依羽思索了一下後問道,“兩年前我們實施的計劃,現在進行的怎麽樣。”
“研究方面沒有更新的進展,計劃到目前為止進行的非常良好。”周筠心中猶豫了一下,沒講最近莫名出現的阻力說出來,她還能夠處理。
“礦區方面我們是否還要繼續投标?”周筠看着老板,問道。
“太陽系的資源雖然沒有到緊張的需要提倡節能環保的地步,但周筠你應該清楚事實。”陸依羽的沒有就沒松開過,心裏不停的思考着下面應該怎麽做。
人類近四百年的科技爆炸,耗費的資源早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尤其是近五十年來為了建立環太陽星際移民區,不僅僅是帝國政府方面出資,包括像是星耀這樣的集團公司也投入了很多。
“這件事情你考慮一下,我要詳細的計劃書。”陸依羽舒展開眉頭,她看着周筠淡笑,“今天公司放假還把你找來,沒其他的事你可以回去享受假期了。”
“回去也沒什麽事。”周筠搖頭,想了想道,“我去看看雲熙,她沒和小老板相處過,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陸依羽點頭,知道周筠大概也是奇怪她為什麽那麽突然的讓清羽來公司,還不是希望讓清羽快些離開,紙包不住火的。
要是讓清羽知道她有了,肯定不會願意她把孩子打掉,為了少點麻煩陸依羽寧願瞞着。她知道清羽想來不耐煩看文件,不用兩天肯定留不下來會想跑的。
慕秋辭想換份工作,但是有那份工作适合她這個不好‘抛頭露面’,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呢。
這個時候,光腦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吓得坐在沙發上正思考人生的慕秋辭一跳。
“周……大傻?”她看着來電顯示表情有點古怪,等她接通之後那邊傳來的是周瑾瑜的聲音。
“有事?”她問,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以後周瑾瑜就沒找過自己。
“難道本小姐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我知道你肯定沒事,XX街XX號幽色酒吧,老地方不見不散。”周瑾瑜的火氣好想很大,噼裏啪啦說了一通沒等她回答就結束了通話。
“讓我去我就去啊,以為我是誰。”慕秋辭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您的尾號為9234個人賬戶于7月23日10:24收入(個人轉賬)5000信用點,餘額5020信用點【炎黃銀行】
随着轉賬信息來的,還有一條來自周瑾瑜的消息,讓她快點過去,路費已經轉給她了。
“……這輩子我最痛恨這種花錢如流水,不把錢當錢的女人了。”慕秋辭悲怆的關閉了信息,算上這五千,自己也是有12052信用點巨款的人了。
但全都莫名其妙的轉賬是怎麽回事啊,弄的她現在不像是被一個女人包養,像是身邊全都是富婆,拿錢砸人都不帶眨眼的。
只有她,一如既往的窮困。
“該死的金錢py交易,周瑾瑜做的如此熟練,她們到底幹過多少次。”慕秋辭決定出門,這裏有個人傻錢多的大傻子,賺這錢不虧。
怪不得備注是大傻。
慕秋辭想到先前周瑾瑜坑、毒舌怼人時候分分鐘要友盡的模樣,又想到剛才那金錢交易,這表面關系的友情,竟然還挺堅挺的?
藍星的軌道懸浮列車速度很快,周瑾瑜那麽大方的出了路費,慕秋辭也就舍棄了較慢的巴士公交車。
十五分鐘後,她站在了周瑾瑜所說的幽色酒吧門口。
自己可真有先見之明,聽說是來酒吧有備無患的戴上墨鏡帽子遮一遮自己這張不宜上新聞的臉。
這酒吧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酒吧,門口站着的男女迎賓長相都在水平線以上,總感覺自己不該為了錢出賣節操,像自己這樣的正經人和酒吧完全不搭嘛。
一個妖嬈妩媚的身影看着大門口,再看見慕秋辭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像是終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慕小姐?好久沒看到你來了,上次新聞還報道了你要結婚的事,我就說嘛肯定是無中生有。”
沉思中的她手臂被人抱住,有個人輕聲細語的纏繞着倚在她身上,嬌笑着輕松讓她立下的flag碎了一地。
戴着墨鏡的慕秋辭很想問這位小姐是怎麽認出自己來的,一邊不着痕跡的将自己的手從對方波濤洶湧中拿出來。
“我們進去吧,周少從剛才就在等您了。”那女人用手指卷着自己栗色的長卷發,語态柔美嬌氣,偏又引不起人一點反感。
“你走前面。”她擡手指了指前面,正好錯過這妹子對自己伸來的手,慕秋辭是第一次來卻又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這個熟客不記得路。
裏面和慕秋辭想的有些不太一樣,陳設布置都很優雅,和外面那感覺自己進了某種賣chun高級會所的感覺完全不同。
順着樓梯上去,在走廊上慕秋辭和一個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女人擦肩而過。對方摟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有說有笑從自己身邊走過去。
慕秋辭狠狠的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被表象麽蒙蔽,這裏就算不是她想那什麽地方,也肯定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周少就在裏頭等您,今天真的不用人家陪麽。”路上從那女人自述時口中得知對方其實和‘慕秋辭’并不想熟。
“不用了。”慕秋辭态度冷淡的說完,推門進去後反手就将門給關上了。
“你來的也太慢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修身養性了呢。”周瑾瑜沖着她舉杯,高腳杯裏猩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色澤。
包廂裏面空空如也,除了桌上一堆的酒還有周瑾瑜和她外,沒有其他人了。
“就算你失憶了,我們還是那麽有默契,喝一杯?”周瑾瑜情緒高昂,臉上卻沒有半點笑容,“數了數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裏,現在也就你還能和我那麽自在的喝上一桌了。”
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要不是收錢消災,她才不會不會坐在這看周瑾瑜這個好似情場失戀的可憐女人。
用陸依羽給她的錢,她臉皮沒那麽厚。但如果是周瑾瑜,慕秋辭覺得可以說服自己,畢竟她們的關系不一樣。
“你專程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慕秋辭坐到另外一張沙發上,懶洋洋的看着周瑾瑜,意有所指,“這裏那麽多人,有必要麽。”
周瑾瑜把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後開了瓶酒給她倒滿,“邊喝邊說,我們也好長時間沒出來喝酒了。”
“我的傷還沒有好。”慕秋辭眼都不眨,瞎話随口就來。
“少來,你可騙不了我,我們兩個之間連對方小時候打人先出拳頭還是先出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無聊。”被戳破慕秋辭也不尴尬,淡定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冰鎮過的酒透過杯壁泛出淡淡的寒意,一口飲下涼意仿佛順着喉管侵入肺腑。
“看在你大方的份上。”将杯子倒過來,她喝的一滴不剩。
“你這死要錢的習慣真的該改改了。”周瑾瑜不滿的嘀咕,卻也知道自己能用五千找個少将來陪酒,那還真的是慕秋辭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慕秋辭知道自己酒量不錯才敢那麽喝,一杯下肚沒有醉意她松了口氣。
原主那酒品差的居然對新婚妻子動手,她真怕是個不經喝的體質那就麻煩了。
“上次你跑了,害得我和魏晗差點因為沒錢付賬被人報警。”慕秋辭說起這事就一肚子火。
本來當時周瑾瑜說好了自己全權負責,結果事到臨頭耍性子跑了。
“你服個軟很難?讓魏晗求我一次就不行?”周瑾瑜放下杯子,輕輕打了個嗝,臉頰浮上一抹酒意上頭的酡紅。
慕秋辭見她有些醉了,勸她別喝了,反而被教訓了一通。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周瑾瑜控訴道,“以前最愛玩的那個明明是你,你還說什麽今朝有酒今朝醉,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我都忘記了,你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撓撓頭,醉了的周瑾瑜看起來有些傻裏傻氣的。
“你還沒說你為什麽要找我出來喝酒?總不會是日子過的太無聊了,一個人跑來借酒澆愁來了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話慕秋辭熟悉的很,但周瑾瑜說的其他她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你說我每天這樣過有什麽不對嗎。”周瑾瑜手指一松,被子從指縫間落在地上,捂着昏沉沉的頭看着她。
“我一不用像你那樣背負父母的希冀,二我生下來就含着金湯匙,萬千寵愛,我要什麽從來沒有人對我說一個不字。”
“我就是不努力,就是游手好閑、無所事事難道不行麽。”
慕秋辭被周瑾瑜這一通搶白說懵逼了,她想了想回答,“沒什麽不行的,這樣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那為什麽連你都找到相守一生的人了,我喜歡一個吹一個,現在更倒黴喜歡上個alpha,成了以前自己最讨厭的人。”周瑾瑜氣抹了一把臉。
“我不在乎他們是喜歡我的人還是想要我的錢,反正只要我一直有錢他們不就不會離開我了。”
這話裏的信息量有點大,慕秋辭沉默的想到。
還有她聽着這話怎麽就覺得手有點癢,渣A言論還能說的那麽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
慕秋辭看得出來周瑾瑜恐怕是醉了,自己來之前她就已經喝了不少,後來索性扔了酒杯抱着酒瓶猛灌,不醉才奇怪。
“當初我們三個,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周瑾瑜盯着她,癡癡地笑了,“現在你也結婚了,以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慕秋辭想知道些以前的事,可卻沒有人能完全了解以前的‘慕秋辭’是個什麽樣的。
父母口中不孝女、情人眼裏大方的金主、妻子眼裏濫情的伴侶,還有屬下眼中敬畏信賴的少将。
“你這是被人給甩了?”慕秋辭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話,總覺得那個被周瑾瑜倒黴喜歡上的人,她也認識。
“還沒開始的暗戀怎麽能說被甩了,再說了向來只有我甩人家,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小羽揍你。”
周瑾瑜喝醉了以後,說的話居然還能聽出邏輯來。
“你喝醉了。”慕秋辭伸手把她手上的酒瓶拿走,換了個空的給周瑾瑜。
“我才沒醉呢。”抱着空瓶子一個勁傻喝的周瑾瑜。
“沒醉,不然我出問題考考你。”看來是真的醉了,慕秋辭了然,“回答的上來我就相信你沒醉。”
周瑾瑜根本沒聽出來自己故意設套讓她鑽。
“你問吧,我保證我都知道。”
“你是誰?”慕秋辭開口問了。
她之前也想過問周瑾瑜,但是周瑾瑜就是不肯和她說些以前的事,明擺着就是不想告訴她。
“我堂堂周家大小姐,你不認識我,你是從那個鄉下跑出來的。”周瑾瑜用力瞪大眼睛瞧着她,伸手指着她有點迷茫的說道。
“我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長得有點像是我那個讨厭鬼發小。”
“你發小叫什麽名字?”
“慕秋辭,一個壞家夥,老仗着拳頭比我大就欺負我。”周少砸吧了一下嘴,想起小時候挨得揍就特別的牙癢癢。
“還有其他人嗎?和你一起玩的,叫小羽的。”
小時候就恃強淩弱?慕秋辭心中鼓掌,雖然周瑾瑜看起來的确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周瑾瑜有點自大,眼睛有點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小羽、小羽姐姐,她不在了。”周瑾瑜皺着眉想了很久,就在慕秋辭以為她不會說的時候她開口了。
喝醉以後的周瑾瑜聽話的過分,幾乎是有問必答。
慕秋辭看着醉的睡着了的周瑾瑜有些無奈,她還以為對方是真的因為暗戀失敗了才喝那麽多酒。
原來是因為今天是那個叫小羽的人的死忌,為了這個傷心難過。她從周瑾瑜的話中,逐漸的勾勒出了十多年前‘慕秋辭’的生活。
“難怪他們都不告訴我以前發生了什麽。”屬于‘慕秋辭’的童年時光并不美好。
周瑾瑜和她,還有那個叫小羽的女孩住的很近。
慕秋辭還小的時候家裏的情況比現在要好很多,至少還沒有掉出周瑾瑜口中那個所謂世家的圈子。
她們三個人的年齡都相仿,小羽比她們要大一歲。當時論起家境來,小羽最差,其次是她,最好的是周瑾瑜。
慕秋辭的父母對她的教育很嚴格,每天不是訓練就是練習禮儀和學習。
唯一能透透氣的,就只有周瑾瑜來的時候。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她見到的慕南也就是慕秋辭的父親,竟然曾經也是一名軍人。
但天賦比不上自己女兒,就希望自己女兒能比自己有更大的成就。慕家在徹底沒落以後,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慕秋辭的身上。
只希望她能夠走上高位,然後改變他們整個家庭。
除了她問周瑾瑜的,周瑾瑜自己還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比如說當年她們三個一起念書的時候。
三個人念的都是軍校,周瑾瑜說自己不争氣,找關系逃避了帝國的征招跑出來混日子,比不上她和小羽兩個跑去為帝國奉獻的偉大。
這話聽着像是嘲諷,後面周瑾瑜的話也證實了她為什麽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那麽不屑一顧。
那個叫做小羽,本來應該是她們兩人好友的人死在了六年前,戰事最為頻繁發生的時間裏。
慕秋辭活着回來後軍銜一升再升,沒人知道她在那幾年裏都經歷了什麽,整個人比起離開的時候變了很多。
“就那麽醉在這裏,總不能讓我帶回去吧。”慕秋辭嘆了口氣,拍了拍周瑾瑜的臉。
“給我醒醒,我該找誰送你回去你還沒告訴我呢。”她又不是以前的慕秋辭,哪裏知道該聯系誰把這個醉鬼帶回去。
倒在沙發上像是一灘軟泥般的周瑾瑜讓慕秋辭頭疼,只能先将人留下,自己出去問問看看有沒有和對方相熟的。
她碰到了剛才那個女人,看着對方笑得花枝亂顫的貼上來,她後退一步站定。
“你和我來。”外面人多眼雜的,慕秋辭不放心。
“好,慕小姐可以叫我清清。”清清笑吟吟的跟在她身邊,“是不是周小姐嫌棄包廂裏面太冷清,要不我再叫幾個姐妹……”
“不用了,青青。”聽到青字,慕秋辭的臉色就有點變了,她想到了那個被她拉黑仍舊不斷換着別人號碼打來的程青。
黏的和牛皮糖一樣,怎麽都甩不掉。
回到包廂,清清看見醉得不省人事的周瑾瑜,猶豫的看了看她,“這是怎麽回事?”
“她喝醉了,想找個人來接她回去。”慕秋辭言簡意赅道。
“少将你和周少不是朋友麽,這送她回去肯定是您來,我怎麽會知道。”
慕秋辭聽到她的話,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些人眼裏都是毫無遮掩的。
也是,這裏畢竟是以前原主經常來的地方。
“我不在的時候她總也有喝得那麽爛醉的時候吧,都是誰來接她的。”她不相信周瑾瑜只有今天自己在場,才喝醉了。
“這個,的确有個人在周少喝醉了都會接她回去。”清清想了想,“用周少的光腦就能找到那個人了。”
“叫什麽名字。”慕秋辭拿起醉鬼的手解了鎖問道。
“我想想,好像是周少的管家?”
管家?在光腦的聯系人裏面查找,她還真的找到一個被标記為管家的聯絡號。
也意外發現了光腦上作為屏保的照片,三個穿軍裝的少年人站在落日下,上面的自己和周瑾瑜都更年輕,最少這張照片也該有十年了。
那麽說,另外一個人就是周瑾瑜口中的小羽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麽拍攝的,夕陽的光芒落在鏡頭上,正好将中間那人的臉遮住了,看不清模樣。
“小姐?”傳來的聲音十分溫和。
“周瑾瑜醉了,地點在幽色酒吧,需要有人把她帶回去。”慕秋辭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
“是慕少将麽,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就去小姐回來。”對方似乎處理習慣這種事了,非常有禮貌的回答。
十分鐘後,慕秋辭将自己肩膀上的醉鬼周瑾瑜交給前來的人,和她印象裏的管家差不多,穿着黑色燕尾服帶着雪白的真絲手套,言談舉止文質彬彬的。
“小姐的賬單還是一樣記賬,有勞慕少将了。”管家女子挂着禮貌疏遠的笑,先對着清清後對着她說道。
“麻煩你了。”慕秋辭見車離去,看了一眼清清,“下次如果我還來的話,我會找你的。”
畢竟人家也要生活,也要賺錢養家,下次來要是還用得到清清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一些酬勞才對。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被周瑾瑜那麽一鬧,她也不用回家了,直接可以去商業區了。
已經快要下午兩點了。
另一邊辦公室裏批改文件到生無可戀的陸清羽一頭栽到在了桌上,有氣無力的看着旁邊的雲熙。
“我真的不行了,不要再拿文件給我了。”
“再拿給我,我也處理不完的。”眼睛都睜不開,陸清羽吃過午飯以後看文件更困了。
“但是老板說了小老板你必須要在今天解決完。”雲熙看這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小老板,覺得有錢人家的孩子真的是太辛苦了。
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再幹嘛?好像考慮的最多的就是完成作業,以及怎麽樣才能夠實踐帶更多的知識,快樂并痛着。
她們可沒有一間那麽大的公司,可以讓他們實踐到所學的東西。
“我不是還有好幾天的假期嗎,為什麽一定要在今天解決完,沒有關系的,我可以用幾天時間慢慢解決。”
“所以現在可以放我去睡一會兒了嗎。”陸清羽努力睜開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雲熙。
她一個alpha為了逃避這些,臉面這種東西已經被完全扔掉了。就算是在beta面前撒嬌也好過對着那些煩人的文件。
雲熙看了看身後的周筠,忍不住幹笑,“小老板不是我不幫你,但是周助理已經說過了,你必須要好好的獨立在今天內完成。”
“明天還會有新的送來由您批改。”
陸清羽腦袋驚恐的從桌上彈起來,害怕的往後一縮,“你剛才說什麽,肯定是我耳朵聽錯了是不是。”
“不是,老板說了這幾天放假積壓的文件送一部分過來由小老板你批改。”
“休假什麽時候結束,這樣的日子也就結束了。”雲熙一臉同情的看着她。
只見下一秒陸清羽扔掉手上的筆,朝着門口撲了過去,撸起袖子大喊道,“天天幹?那我寧願和這些肌肉大哥們打上一場。”
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她已經對着外面保镖中的某人動了手。
當天晚上,慕秋辭早退以後回來看到的是頂着一副熊貓眼的陸清羽。
“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打成這樣?不是說起公司上班了麽?”她怔愣住了,坐在陸清羽的對面。
陸清羽緊緊的盯着她,似乎是想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半晌以後挫敗的說道。
“我和人打架了。”
“不但打架,還又打輸了吧?”慕秋辭看她這熊樣,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對了,看了一眼廚房她湊近道,“怎麽那麽蠢。”
這一句話直接把陸清羽給點炸了,但想想廚房裏頭的姐姐才是自己打輸了的罪魁禍首,她也沒心思和慕秋辭鬥了。
“唉。”陸清羽長嘆一聲,繼續用水煮蛋捂着自己有點發青的眼眶,扭過頭不去理會旁邊的嫂子。
在場的都是自家人,丢人就丢人吧。她嫂子上回不也把她揍成這樣子,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姐,我明天能不能跟着嫂子,不去公司好不好。”陸清羽企圖找借口讓她姐姐放棄。
“不行,你現在放假在家裏必須要去。”陸依羽一口回絕。
“早知道回來還要被姐你催着去看文件,我還不如不回來呢。”陸清羽差點就哭了,“姐,那我早點會學校去,這樣可以了麽。”
“不行。”陸依羽不同意。
“早三天回去,學校裏還有事情沒做好呢。”陸清羽只覺得火燒屁股了,雖然她很想姐姐沒錯,但她一點都不想在文件的包圍下度過國慶慶典。
“那我早兩天回去?”
“你需要做完你今天剩下的。”陸依羽就看着自己妹妹和自己讨價還價。
慕秋辭在一邊沒插話,她先前已經知道陸依羽也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也會和正常人一樣生氣愛笑。
“我明明是想看姐姐才跑回來的,結果姐姐你卻讓我對着那堆白紙黑字。”陸清羽嗚嗚嗚的趴在姐姐的肩膀上,希望能改變她的決定。
“清羽你應該要長大了,再過幾年都能結婚了。”陸依羽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真相不能說她也不想騙清羽,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嫂子你就不幫我勸勸我姐。”看她在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陸清羽就特別氣。
“你姐說的沒錯。”突然被叫到的慕秋辭笑笑,在陸清羽眼中簡直就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她姐那一頭。
“都欺負我勢單力薄。”陸清羽氣呼呼的跑上樓,沒注意到她姐和她嫂子之間的眼神交流。
“真有你的。”慕秋辭有些想發笑,用這種方式快點讓準備賴在自己身邊的妹妹離開。
“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公司的事,只喜歡星戰、機甲。”看着她,陸依羽又道,“堅持不了多久的。”
陸清羽早早的跑回去睡覺後,客廳裏兩人坐了一會兒就一起上樓了。
慕秋辭睡在床上,這次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本來睡在她身邊的陸依羽在洗澡,浴室裏偶爾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要不然自己還是睡吧。睡着了就一切都不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都和自己無關。
雖然心裏是那麽想的,也是那麽做的。
可睡覺哪裏是想睡就能睡得着的,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了點睡意,床另一邊微微的有些凹陷下去,慕秋辭就感覺到了。
她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陸依羽的眼睛,房間裏的燈光同時間的暗了下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慕秋辭甚至能夠聞到陸依羽洗澡以後殘留在身上的淡淡沐浴液的香氣。
“你為什麽想支走清羽,我不覺得我有那麽大的面子。”慕秋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打掉孩子前,我們需要做一個評估。”
“我們在評估期間,清羽不适合住在這裏,讓她知道有個沒出生的孩子,她一定會高興的做出些傻事來。”
“畢竟是她未來的侄子侄女,會高興也是正常的。”慕秋辭啞然,這麽一說起來她和陸依羽兩人的決定才是明顯與衆不同的吧。
“這麽,你後悔了。”陸依羽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後悔也遲了,我做出決定了的事,其他人沒有辦法改變。”
“不,這孩子我說了聽你的就聽你的,他其實不出生也好。我們兩人這樣的關系,出生以後也是個麻煩事。”
慕秋辭楞了一下搖了搖頭,盡管她知道陸依羽是看不見的。
“嗯。”陸依羽鼻音有些重的嗯了聲,打了個哈欠翻過身背對着她,“我要休息了。”
“那晚安。”慕秋辭頓了頓說到,就在她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時候,淡淡的兩個音節從身邊傳來。
“晚安。”
慕秋辭閉上眼睛,克制自己的手腳不要做出些不要碧蓮的事,然而當第二天睡醒後,她意料之中的環抱住了陸依羽的腰。
挪開自己的手,盯着眼前的陸依羽看了一會兒,直到見那人睫毛動了動似乎要醒來的時候,她趕緊将眼睛閉上裝睡。
等到身邊有動靜了,慕秋辭才假裝自己剛醒來,視線中是陸依羽将窗簾拉開的背影。
就這樣,從一人獨眠到兩人共眠,她發現了一個令人恐懼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的适應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今天和昨天一樣,有陸清羽在正房子裏都多了些生氣和熱鬧,之前只有自己和陸依羽的時候,安靜的像是這個房子裏沒住着人一樣。
慕秋辭并不希望陸清羽那麽早離開,對于陸依羽說的評估,看了資料以後她也知道打掉孩子前那所謂的評估步驟是怎麽一回事了。
确認成婚的AO感情幸福,生活美滿,即使沒有了這個孩子也能很快的有下一個,不然的話帝國是不會Omega要打掉孩子的請求的。
每一對AO結合的人,都非常珍貴,尤其是在AO出生率下降的現在,孩子更是。
陸清羽被雲熙開車帶走了,陸依羽沒有和她們一起去,因為她有話要和慕秋辭說。
“什麽叫做我必須要留在家裏陪你,那意思是不是我也需要辭職了?”慕秋辭沒想到她要和自己說的是這件事。
“你現在是婚假期間,為什麽要辭職。”陸依羽疑惑反問。
“我忘記這件事了。”慕秋辭抿了抿唇,差點自己給說漏嘴了。
“評估人員主要會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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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