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衛生間空氣有種若有若無的陰涼,封雅頌跪在地面中央,心一直懸着,感覺自己身體哪哪都不安全。她拿着手機弱聲問:“你吃什麽?”

周權說:“你看。”

封雅頌想起他那次給自己訂的外賣是西餐,拓展一下,她問:“要不吃披薩?”

周權站在那邊突然笑了一聲。他走過來,指示她握着的手機:“這是酒店的訂餐頁面。”

封雅頌這才留神看,屏幕上方寫着“東方中心酒店送餐服務”,底下推薦菜的第一行放着紅燒蹄筋,溜肉段和乾隆白菜的圖片,是中餐,沒有披薩……

封雅頌“哦”了一聲,趕緊從第一行随意點了個蹄筋,又往下滑,點了個素合菜。一肉一素兩個菜了,她不知道對方想吃得多好,也無法決定該點幾個菜。

這時,褲料輕響,周權在她身邊蹲下了。

他手肘搭在膝蓋上,看向屏幕,說:“點個蝦仁。”

“清炒蝦仁?”

“麻辣蝦球。”

“哦……”

“往下翻。”周權看着頁面滑動,說,“再點個雪菜冬筍。”

封雅頌手指一戳,迅速點上了。

他悠閑蹲着,她筆直跪着,他們的肩頭貼靠在一起,封雅頌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熱度,比這冰涼的地板要熱上不少。

她小聲問他:“還吃什麽?”

周權依舊看着手機:“往下翻,點個主食。”

又點了一份烙餅,頁面接下來是果汁,周權說:“點個橙汁。”

封雅頌手指留在數目上:“兩杯?”

“一杯,我喝酒。”周權一撐膝蓋站起來,“行了。”

周權把手機拿走,站在原地按了兩下。

封雅頌朝他的方向看着,可他似乎不打算交談,裝了手機,徑直走出了衛生間。

封雅頌獨自跪在瓷磚地板上,跪在一面巨大的鏡子面前。她伸手搓搓膝蓋,又從鏡子裏照了照屁股,羞恥的感覺已經淡了些,只是覺得有點孤零零的。

好在,不出二十分鐘,午餐就送來了。

周權打開房門,跟服務生交談,他們的聲音就隔着半堵牆,近在咫尺,封雅頌甚至聽到了這是一名男服務生。

她擔憂自己的模樣被進屋的服務生看到,趕緊往淋浴間那邊挪動了幾下,很快,她聽到周權說了聲:“謝謝。”然後房門沉聲關上了。

周權端着托盤,站到衛生間門口,看着她說:“讓你換位置了?”

封雅頌張口無言。

周權轉身往屋裏走過去,跟她說:“起來,先過來吃飯吧。”

不知道他是不打算追究,還是打算稍後再算帳。

封雅頌屈膝站了起來,瓷磚涼而硬,跪了一會,膝蓋就硌出了深深的紅印。她小幅度活動一下,然後慢慢走出了衛生間。

周權把飯菜放在沙發前的茶桌上,拉來一把椅子,回頭看到封雅頌。他邁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的裙擺拽下來,抻平,然後指着沙發說:“坐吧。”

封雅頌乖乖坐了過去,看周權把剛才的那一小瓶酒拿了過來。

午飯期間,他們吃得很安靜,封雅頌有意小口小口咀嚼着,但她不知道周權是刻意控制,還是他飲食就是這樣的安靜。

吃了幾下菜,他擰開酒瓶,喝了一口。酒精滑下喉嚨,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那一瞬間,封雅頌正好看到了,她莫名覺得他是一個很幹淨的男人。

她又突然想到,聊天時他說的話,他說酒量都是練出來的,會喝就不容易醉。

他應該是一個很會喝酒的人。

封雅頌就這樣散亂想着,覺得安靜的氣氛中,悄悄升起了一絲暧昧,這比撩起裙子更加令她不自然。

吃好之後,周權起身,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放在她的膝蓋上。

封雅頌擡眼看他,周權說:“我有工作需要一些時間,你挑個電影看,放松一下心情。”

他把有線耳機遞給她,然後就走到電腦桌面前坐下了,彎腰從腳邊的包裏取出了另外一部電腦。

他腳下除了公文包,還有一只黑色行李箱,尺寸很大,不是簡單收納衣物需要的大小。

封雅頌多看了一眼,然後視線回到面前的電腦上。

一個文檔已經被打開了,她下滑頁面,看到裏面按着導演分出了各個文件夾,打開一個文件夾,裏面的電影幾乎是全系列的。

他說自己電腦裏有電影,居然真是指正經電影,并且還有這麽多部。

封雅頌微微咂舌,選了半天,點開了一個前不久上映,但她錯過沒看的漫威電影。

她的心思是亂的,也不敢起來走動,只能抱着電腦坐在沙發上,一部電影看完,她都沒什麽精彩的感覺。電腦屏幕播放片尾的時候,電腦桌那邊響動了一聲,她轉頭,看到周權扣上電腦,站了起來。

封雅頌雙腳落平到地面,不自覺坐直了。

周權把那只黑色行李箱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他攤平箱子,翻了一下,拿出了一只皮質的大袋子。

他把袋子丢到床上,解開繩索,內容物暴露了出來。

這時,他才朝她看過來,一招手:“過來。”

封雅頌坐在沙發上,,已經看清床上的東西是什麽了。

雪白的床單上,攤開着四五樣器具,有寬的木戒尺,細細的教鞭,還有不寬不窄的類似竹板的東西。

封雅頌只覺得屁股發緊。她沒敢磨蹭,乖乖走到那些物品面前。

周權站直身體,低頭看她:“我給你介紹一遍?”

封雅頌聲音發弱:“……是要我選麽?”

周權視線移到床面,彎腰拿起最寬的那只木戒尺,在掌心敲了一下,仿佛試試手感。

“你今天的任務,是挨這個三十下。”

那個木尺呈深木色,不僅寬,而且厚實,只有把手處是收細的,封雅頌瞥了一眼,就感覺屁股跳了一下。

周權撫摸尺邊圓潤的邊角,然後朝她遞了一下:“摸摸看?”

封雅頌手伸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覺得自己似乎不該碰,于是又落了回去。

周權微微聳眉,又把竹板拿起來。

“兩下竹板,可以頂替一下戒尺。”

他又拿起那根細細的教鞭。

“五下藤條頂替一下戒尺。”

最後他将三樣東西籠統收于手中。

“給你一分鐘時間,分配一下吧,每樣挨幾下?”

封雅頌的腦子幾乎轉不動了,站在他身邊,微微低着頭,很快一分鐘就到了。

“不說?要我加碼嗎?”

封雅頌趕緊指了一下最寬的那根木戒尺:“這個十下。”

“嗯。”周權把木尺平放到床上,“其餘呢?”

封雅頌指了指竹板:“十下。”

周權聽到這個數字笑了下:“行。”他把竹板放下,手裏只剩一個細藤條,“這個呢?”

封雅頌張嘴頓了一下,腦中快速加減乘除,然後說:“七十五下。”

看來是沒算錯。周權點點頭,把藤條也放下了。

他将床面的物品往邊上挪了一下,然後從床頭拿了兩個枕頭,摞疊起來,擱在靠近床尾的地方。

他退後一步,指了一下,說:“趴下吧。”

封雅頌擡頭望了他一眼,和他對視上,又迅速移開了目光。周權的手還指在床的位置,說:“十秒鐘。”

封雅頌腳步動了一下,朝床邊走過去。她還穿着外套,也穿着鞋子,不過她沒敢再磨蹭,直接向前趴在了枕頭上。

臉貼在床單上的那一刻,她聞到了清潔皂的味道,幹淨而陌生。

床很軟,帶着回彈的力度,她的屁股被枕頭墊高,被迫擡了起來。趴好後,床邊的人沒有任何動作,封雅頌雙手放在臉側,呼吸提到嗓子眼,越來越緊張。

懸着心等了很久,她餘光看到木尺被一只手拿走了,他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我們由戒尺開始。”

木尺下落,先在她的臀峰上示意似地點了一下。

“這回要報數,少報一下,加罰三下,聽明白了嗎。”

封雅頌貼着床單點頭,一口氣還沒吐勻,木尺猛然落了下來,“啪”一聲悶響。

封雅頌疼得“啊”了一聲,腳趾瞬間蜷縮了起來。

木尺離開,停了兩秒,周權說:“很好,沒有報數,加三下。”

封雅頌剛要開口,又一尺打了下來,她話語全部吞了,腦子裏只記着一件事情,皺眉報了聲“一”。

木尺停頓兩秒,再次落下。

封雅頌揪緊床單,報了個“二”。

木尺和手掌感覺完全不同,手掌的力度可以控制,觸感也更加溫存,甚至帶着幾分情味。而木尺就是完全的懲罰工具了,冰冷堅硬,毫無緩解的餘地。封雅頌腦中完全空白,只感受到臀部的腫痛一下比一下劇烈。

報了第五下,封雅頌已經疼得忍不住想躲,下一尺打下來的時候,她折騰了一下,從枕頭上挪了下去。

那一尺偏移打到了她的大腿上,感覺更疼了……

封雅頌猛吸口氣,喘息着說了聲“六”。

周權站在床邊,用尺子點點枕頭:“趴回來。”

封雅頌輕輕顫抖着,側轉頭對他說:“疼……”

周權平靜地說:“趴回來。”

封雅頌看着他手裏的木尺,情急之間想起來了,她說:“不是說……有安全詞嗎?”

周權樂了:“這幾下你跟我要安全詞?”

封雅頌哀求地看着他說:“我不想要了。”

周權說:“晚了。”他再一次以尺點點枕頭,“給你三秒鐘,趴回來。”

“三,二,一……”

她沒有挪回到原位置,周權大步走近,按住腰身,揮尺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封雅頌身體猛然一跳,屁股火辣辣的疼,她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疼……”

他按着她的腰,緊接着又要打,封雅頌趕緊往床邊掙了一下,屁股是躲開了,不過她自己從床邊滾下去了。

封雅頌掉到地毯上後,迅速用手撐起身體,挂着淚水戒備地看着他。

周權站在原位,尺子抵在床上,臉上沒什麽表情,他的眼裏有點深,不過看不出生氣。

封雅頌看着他手裏握得木尺直害怕,往後挪了一下,說:“我不想要了。”

周權點點頭,把木尺放了,換成了竹板。

“那先打這個。”

封雅頌眼瞅他又朝自己走過來,趕緊往後撤,不過他步子很大,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他撐着她的胳膊,将她從地面拉了起來。然後托着胳膊,把她整個人懸空着,拎到沙發面前。

他的手往前一松,封雅頌被迫趴在了沙發上。

封雅頌掙紮了一下,扭頭看他,竹板一下點在她的屁股上。

“別逼我把你綁起來。”

封雅頌撐在沙發上心裏直發抖,她低低嗚咽:“疼……”

竹板“啪”的一聲甩到她的屁股上。

封雅頌疼得抖了一下,鼻子又是一酸:“真的不想要了……”

他沉聲說:“沒有報數。”

手上緊接着又是一下。

封雅頌瑟瑟一抖,身子又要往旁邊躲,這回他的大手早一步按住了她的腰身。

封雅頌掙紮着喘息:“不……”

語句沒吐完,竹板又“啪”地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他的手按穩了她的腰,沒有間隔地,四五下連着抽上來。封雅頌身子越抖越厲害,哭得破碎,哀哀地說:“不要了……求求你……”

周權一只膝蓋抵在沙發上,竹板在她的臀峰移動,鼻腔裏“嗯?”了一聲。

這個姿勢似乎更好使勁了,腰上的大手像是鐵鉗一樣。封雅頌哭着喘息,又一下抽在屁股上,她身子使勁一抖,眼淚像是被擰開了開關,哭喊着說:“求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屁股又痛又燙,每一下都像打在心尖上,她不知道自己屁股的情況,不過她真得覺得受不了了。

她哭得肩膀劇烈抖動,深深埋下頭去。

竹板停了一下,然後移開了。

腰上的大手一松,封雅頌軟着身體往下滑了下去。

她蜷在地上,瑟縮着,伏在沙發上抽泣。

周權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注視了她一會,然後褲料蹭動,他蹲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只回蕩着她哭泣的顫音,那聲音逐漸平緩下來,漸漸變成了一種委屈的腔調。

終于,她氣息平緩了一些,扭轉頭看他。

目光對視,周權蹲在那裏,低聲說:“我不打了。你求我了,我就不打了。”

封雅頌不由又抽泣了一下,她眼簾輕垂,又聽到他的聲音。

“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究竟多大了。”

封雅頌乍然擡頭。

他的手裏還握着竹板,手搭在膝蓋上,于是竹板垂了下來。

她望向他,他眉骨輕皺,眼神仿佛可以看進她的眼底。

“你沒有上大學。你現在是幾年級,高三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