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還有後續

傅眉舒回到傅府，見過傅老夫人，便去落雪閣請安，柳媽媽走出院子道“六小姐，夫人今日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那我改日再來給母親請安。”

柳嬷嬷見傅眉舒走遠，走進院子，見風落雪坐在榻上，默默看着窗外。

柳嬷嬷道“夫人何必呢？六小姐定是過來與夫人說說風家。”

風落雪道“嬷嬷定是以為我近鄉情怯，可我是真的不想知道，我不知道當初決然離開到底值不值得，但是我永遠忘不了父親那雙失望的眼睛，早生的華發。”

柳嬷嬷連忙道“小姐，老爺與公主的事你不懂。”

“或許母親也在乎過父親，可她更在乎她的使命，父親死前拉着我的手道‘要是今生他沒入過南都該多好。’那時我年紀小，不懂父親的意思，如今才明白，父親認識母親定也是後悔的。”

傅眉舒從落雪閣出來便向傅庸的書房而去。

傅庸正在練字，見傅眉舒來了放下筆道“眉眉回來了，怎麽沒派人通知一聲？”

傅眉舒道“剛回來去了祖母和母親那請安，就過來了，所以沒叫人過來。”

傅庸拿出一幅剛得的字給傅眉舒看，兩父女聊了一會，又一起用了飯，傅眉舒起身告辭，傅庸叫住傅眉舒道“眉眉去風府可是聽說了什麽？”

傅眉舒今日也是想傅庸主動開口，所以一直故意表現得心事重重，她知道傅庸最終會先開口。“外祖母與我說了爹爹與母親的往事。”又擡頭看向傅庸道“爹爹，我為你不值得。”

傅庸摸了摸她的頭道“傻孩子，這些都是爹爹自願的，如果我不願意誰能逼我。”又想起那個在畫展上趾高氣昂批評他的白衣女子道“你母親她很好。”

傅眉舒點點頭。

傅庸又沉下臉色道“風家不簡單，以後你不要去了。”

“好，那女兒先告辭了。”

傅眉舒回到三號居泡在浴桶裏想了小半個時辰，爹爹的表情不像作假，如果是爹爹自願，難道爹爹真的是因為愛上母親。可是這麽多年來爹爹醉心書畫，與母親相敬如賓并沒有表現出情深意重，傅眉舒揉揉太陽穴，叫人進來服侍自己出浴，想還是先睡吧，反正也想不通。

第二日傅勇求見傅眉舒，傅眉舒任在易廳見了傅勇，讓問書，芷蘭在門口守着。

傅勇道“小姐，齊媽媽一家遇害了。”

傅眉舒訝然問“全死了？”

傅勇道“還剩齊大，但斷了一只手臂，他想見小姐。他說他手裏有蘇姨娘的把柄。”

傅眉舒想到這一世蘇姨娘還未做什麽實質性傷害他們兄妹的事，但蘇姨娘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一但出手必快準恨，自己手裏還是要有一點底牌比較好。便對傅勇道“他現在在那？”

傅勇道“在我的一個院子裏，那個院子是上次小姐給得賞銀，我新入手的，很安全。”

傅眉舒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心裏想着怎麽找機會去見齊大還要不驚動府裏的人。“明月我去書坊，我會想辦法讓我的車夫阿桂明日趕不了車，明日問書會叫人傳話你來幫我趕車。”

傅勇連忙答應，傅眉舒便讓他去了。

傅勇走後，問書，芷蘭進來，芷蘭道“小姐，今日又來人了。”

問書道“每次我哥哥過府，都是以我母親感覺小姐對我照顧，特意給小姐送東西過來為由，夫人，老爺是知道的，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麽。”

傅眉舒道“她們現在想破腦子也不會知道我讓你哥哥做的事，你們不必擔心。”又對芷蘭道“平日裏你和阿桂關系最後，怎麽可以讓他明日不能趕車就交給你了。”

芷蘭愣愣點頭，轉身離開。

問書道“小姐，我怎麽覺得芷蘭還是有點傻？“

傅眉舒聞言笑道“我以前也覺得。”每次見到她都會在想自己那日是不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