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绮夢
秦青最近呆在工作室,許樂也整天在工作室的沙發上坐着。
她每次從雕刻間出來接水或上廁所,都能看到許樂抱着手機在那兒傻笑。
說傻笑也不太準确,搞得許樂在懷春一樣。
秦青了解許樂,她懷春不是這樣。
她這種高興法,更像是一只杠鈴成了精,發出盒盒盒的奇異笑聲。
“你幹什麽呢?”
不知第幾次經過,秦青終于忍不住問她。
許樂盒盒盒,“和人聊天兒呢?就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大兄弟,在酒吧請我喝酒的那個!”
秦青不解,“你們有什麽好聊的?”
“聊姻緣啊,大哥幫我算過了,說我和老板小哥哥的八字那叫一個和,讓我加把勁兒,說不定年底就能喝上我們的喜酒了!我一想到要和小哥哥滾床單我就……”
許樂捂着臉狂笑,“啊不行,太羞恥了!”
秦青,“???”
不是,你羞恥個什麽勁兒?天還沒黑呢。
許樂自說自話了一會兒,興高采烈的臉突然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陰雲,“青青啊……”
“嗯?”
秦青在溫水裏加了一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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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倆要是以後都忙,誰接孩子照顧孩子呀?難道我注定要被折去翅膀,在家裏當一個煮飯帶娃的全職太太嗎?”
秦青,“……”
啥也不說了,最牛逼的就是她。
戀愛還沒開始談呢,已經實現雲當媽了。
“許樂,你腦子裏是裝了一排遙控器嗎?”
一天到晚的亂跳臺。
許樂沒理她,摸着肚子喃喃自語,“不虛不虛,就是現在立馬懷上還得等十個月才能生呢,我着什麽急?”
秦青站起來,冷漠端起茶幾上的蜂蜜水,“什麽時候有時間,帶我也會會你的單相思對象。”
到底是何方牛鬼蛇神。
秦青給趙群打了個電話,這幾天兩人都忙,沒機會見面。
趙群聽起來挺高興,讓她在工作室等着,晚上過來接她看電影。
秦青有挺長時間沒看過電影了,于是請教許樂。
“最近有什麽好看的電影嗎?”
“等下……”
許樂飛快敲手機,“我幫你查查哈。”
糾結的翻着網絡頁面,一邊跟她說,“還挺多的……不過你要和誰看啊,趙教授?”
秦青點點頭。
“呀,我來幫你訂吧!”許樂不知道又想到什麽,突然興奮起來。
秦青審視的看着她,“你想幹嘛?”
無事獻殷勤。
許樂舉起手作發誓狀,“我什麽也不幹!真的,就是想沾沾你們倆的喜氣,早點兒搞定小哥哥,嘿嘿。”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秦青知道許樂想幹嘛了。
她發了一條朋友圈——
“幫某青訂了兩張電影票,濃情午夜場,已婚人士在線屠狗,我也想看電影。”
下面配了一張選位圖和購票記錄。
秦青覺得,要不是那點兒臉皮苦苦支撐着,她就直接艾特青記的老板了。
戀愛中的女生也許是傻子,但單戀中的女生是暗示鬼才。
秦青早早的去電影院取票,離電影開場還有十五分鐘,趙群也到了。
秦青把其中一張票給他,七十五號座,她手裏那張和他挨着。
“青青,你先進去,我去買點吃的和飲品。”
趙群指指爆米花販賣處,午夜場人也不少。
剛剛等的時候那邊就圍了好幾對小情侶,現在買爆米花的地方依舊排着長長的隊伍。
她點點頭,“行,票你拿好,別掉了。”
秦青一個人進去,大熒幕上正在插播一些映前廣告,四下漆黑。
她走得有些吃力,越往後去越看不清,秦青有輕微的夜盲症,在黑暗中視物力比較弱。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打開手機照明,只好摸索着找座位。
走道狹窄,她進去的時候絆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朝後跌去。
後頭有人,她直接坐到了那人的大腿上。
實實在在的,小情侶玩兒情·趣的那種坐法。
手掌在下意識的掙紮中不知道摁到了什麽地方,耳邊聽到一聲輕·喘。
男人的輕·喘,短暫,低沉,性感。
秦青石化了。
卧槽。
她會不會被人當成流氓啊。
她幾乎是有些僵硬的扳着前面座位的椅背站起來,“對不起。”
幸虧電影院裏比較黑,看不見她臉紅。
那人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理她。
秦青強撐着鎮定,從容不迫的在他旁邊坐下了。
從落座開始秦青就目不斜視,專心致志的盯着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的廣告,以至于趙群坐下來她還反應了一會兒。
趙群把一大桶爆米花遞給她,喝過幾口的冷飲被她放在腳邊。
她像領導視察一樣筆直的坐着,撩過碎發的指尖蹭到耳朵,隐秘的發着燙。
看前半場還算鎮定,秦青和趙群平分一桶爆米花。
後半場畫面變得勁爆起來。
主人公在幽暗的房間裏擁抱,撫·摸……喘·息和尖叫聲都很激烈。
許樂果然是很用心的給他們選片子。
可她現在耳朵裏回響起的喘·息好像都變成了之前的那一聲,而聲音的主人就坐在她的左手邊。
趙群突然湊過來,秦青激靈了一下,看他。
“怎麽了?”趙群溫柔失笑。
“沒事。”
她遮掩的抓了一下頭發,就是剛剛……在想別的事。
“我出去接一下電話,有個學生家裏出了點兒問題,需要開導一下。”
秦青點點頭,她的腦子還處于短暫的混亂,以至于她沒去想,什麽學生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來電話。
大熒幕上的畫面越來越少兒不宜了,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已婚女性,這些并不足以讓她面紅心跳。
出錯的是那一段小插曲,是那一段小插曲中那一聲短促而陌生的輕·喘。
她的指尖仿佛現在都還有餘溫。
隔着一層薄薄的牛仔布料,溫暖堅硬的觸覺。
手指像被燙到一樣,黑暗中微不可見的彈動了一下。
秦青彎腰去拿腳邊的冷飲,有點口幹舌燥。
水好像少了一點兒,她看了一眼,沒太在意。
擰開瓶蓋,喝了兩口,吞咽着,牙齒下意識的輕咬着瓶口。
好像有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她沒有轉頭去看。
怎麽了。
女流氓還不能喝水了。
啧。
秦青報複性的狠狠吞咽了一大口。
這絕對是她最如坐針氈的一次觀影經歷,她幾乎是懷着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情看完了整場電影。
後半場趙群沒在進來,她出去時他還在角落裏通話,遠遠的看見秦青,笑了一下,把手機挂斷了。
接着趙群開車把秦青送回工作室。
這是秦青的老習慣了。
一件作品從開始到完成,她都會住在工作室。
有時候大半夜突然想法就來了,她就急匆匆起來,披着毯子打開雕刻室的門,在燈下工作。
這是她很多年的習慣了,趙群也知道。
夜風微涼,趙群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好好睡。”
“嗯,你也是。”
秦青目送他的車緩慢駛離,轉身上樓。
然後她做夢了。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那麽容易被觸動。
不過是一個突發的小意外,她以為一場如坐針氈的觀影經歷已經足夠抵消所有。
誰知道不是。
大大的雙人床上面床單皺成了一團,她拿開身上的枕頭,主動抱住那個人。
一抱住他,天就黑了。
秦青愣愣的看着窗外,明明上一秒還是傍晚。
她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夢,只是有點奇怪。
“天黑了。”秦青迷茫的看着他。
你怎麽不奇怪。
那人不說話,捂着她的眼睛,開始剝她衣服。
一件又一件。
秦青羞恥得腳趾蜷縮,可是沒有抵抗,她甚至沒問“你為什麽要脫我衣服”。
溫順得像是請君入甕的小貓,她是畫着小貓圖案的翁。
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沒有月色,沒有燈。
只有彼此。
一根鎢絲,要被人為的扭曲彎折,彎成兩段,彎成拱形。
哭起來,就彎成一只眼睛的形狀。
她甚至沒有要求那人戴·套。
直接就進來了。
耳邊是陌生而熟悉的低·喘,不過更多更大的聲音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秦青從來不在床·上哭,她也并不喜歡叫。
夢裏的那個女人甚至不像她。
可明明就是她。
眼睛,眉毛,張阖着的紅色嘴唇……都是她。
她睜眼去看身上的人,勁瘦有力的手臂,白皙清俊的胸膛。
像一只緩緩伏動的優雅的雪色獅子。
可是唯獨那張臉隐在一團濃霧中,看不清楚。
濃霧永不消散,可是濃霧中也會飄出低沉有力的喘·息。
秦青陷在熱汗裏,掙紮着去夠他的臉,好像一用力就能把霧做的面具打掉。
“你的臉。”
她眼睛紅腫嬌弱,讓我看看你的臉。
那人笑了,可是不說話,只低下頭來親她。
唇齒開阖,唇舌糾纏。
忍不住了,就開始踢,就亂抓亂撓。
一時又羞憤得想去扯自己的耳朵。
她怎麽老是要哭。
“你好煩啊!”
秦青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可他還只是笑。
房間裏的聲音更急促了,秦青不再踢他,也不去夠他臉上的面具了。
眼淚流到嘴巴裏,她就自己舔掉。
好鹹。
男人的手捏過她的下巴,又開始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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