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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林打來視頻電話的時候,秦青剛倒掉一碗自己煮的青椒雞蛋面,鹹得要死,第一口她就吐了。
最少放了兩次鹽,可她腦子裏一點兒也沒有重複過的印象,秦青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放了那麽多鹽。
反正是不能吃了,她好不容易有閑情逸致自己下一次廚,結果還弄成這樣。
于是乖乖打開訂餐APP,點了一份麻辣香鍋。
剛下完單還沒付款,薄林的視頻通話請求就發過來。
秦青按了拒絕,把已生成的訂單付好款,然後才回撥過去。
薄林立刻接通,入目是他寬大的浴袍和碎濕的黑發,那雙桃花眼猛然逼得很近,快要怼在屏幕上,“媳婦兒,你剛剛幹嘛挂我電話?”
秦青據實以告,“訂個外賣,你打過來的時候我正在付款。”
“我媳婦兒真慘,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淪落到要點外賣了。”
要是他在,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只要媳婦兒想吃,他說什麽也得給她弄來。
用最健康的油,刷最幹淨的鍋,配最新鮮的蔬菜,何至于讓她受這樣委屈?
他越想越覺得,這次出“公差”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應該給大斌配倆保镖再請一個保姆。
現在搞得一對兒鴛鴦天涯散,心裏忒不是滋味兒。
秦青倒是沒想那麽多,“還行,那家的麻辣香鍋挺好吃的。”
薄林很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你喜歡吃麻辣香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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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還挺喜歡的,懷孕之後口味更偏辣了。
“那我學了回去做給你吃。”
“好。”
“媳婦兒……”
“嗯?”
“分開這麽久,你想我了嗎?”
其實也不算特別久,但是超過了十天,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難以忍耐了。
秦青沉默了一會兒,薄林以為以她的性子一定要滿不在乎的嘲笑他幾句。
誰知道沒有。
她很認真的對他說,“我想你了薄林,我很想你。”
薄林驟然心空了幾秒。
他很少從青青嘴裏聽到柔軟依戀的話,她這個樣子,有點兒像是在撒嬌了。
他愣了愣,嗓子都發啞,“那我,那我早點兒回去?”
秦青笑起來,“那趙斌呢?”
“找別的人照顧他。”
她又問,“夜來也不管了?”
“不管了。”
誰愛管誰管,反正輕易的別人也動不了,再說生意哪有媳婦兒重要。
“那行。”
秦青說,“那你處理完就回來吧。”
這天夜裏,霜微露濃。
秦青睡了一個好覺,還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夢裏薄林變成了一個賣火柴的少年,少年光着腳站在寒冬的街頭,可是沒有人停下來多看他一眼。
再賺不到錢,少年就要凍死了。
秦青走過去想買他的火柴,可惜翻錢包的時候發現裏面竟然空空如也,沒有一毛錢。
她捏着一只空錢包,和少年面面相觑。
少年的桃花眼害羞的眨了一下,說,“您可以使用別的付款方式。”
秦青懵逼了,“可是我沒錢啊。”
她現在就是個童叟無欺的窮光蛋,什麽付款方式也拯救不了一個身無分文的窮鬼。
她可能,沒有辦法買他的火柴。
誰知道少年指指自己的嘴唇,害羞道,“您可以親我,親我一下,我就送您一根火柴。”
然後他打開了火柴盒——九九八十一根,只多不少。
秦青兩眼一抹黑,嘴皮子隐隐作痛∶這得親到猴年馬月去啊!
可是少年秀色可餐。
她剛要狠狠心從了他,嘴皮子還沒碰着,就被嘈雜的鈴聲從夢裏震了出來。
眼睛睜開一條縫,煩躁的揉了揉額頭。
媽的,還親個毛線。
手機在光線大噪的床頭櫃的邊角,秦青眯着困頓的睡眼爬過去拿。
是許樂。
她“啪”的挂斷,再把手機調成靜音。
剛想在爬回去繼續剛才的夢,就愣住了……
她看向卧室的門前,揉揉眼,再揉揉眼。
手指在臉頰上掐了一下——“嘶”,不是幻覺。
可昨天還在和自己視頻通話的人,怎麽會這麽輕而易舉的站在自己的床前。
被她呆呆注視着的人笑着走過去,揉她腦袋瓜,“媳婦兒,你傻不傻啊,掐自己幹嘛?”
秦青這才回神,語氣還是有點懵懵的,“你不是在Z市嗎?”
“某人說想我。”
“所以……”
桃花眼,“所以我訂了最早飛的航班。”
他其實淩晨就到了,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放下行李,在空蕩蕩的大床上,捕獲了一只呼呼大睡着的毛絨睡衣小豬。
舍不得吵醒她,幹脆去浴室裏沖了個澡,然後坐在客廳等她醒來。
手機玲響起來的時候,他想站起來去關,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睡顏酣甜的小豬已經被鬧醒了。
兩雙眼睛對視着,秦青其實有點兒感謝許樂的那通“騷擾來電”。
如果醒來就能看見薄林,她願意更早一點兒被吵醒。
夢裏沒來得及擁抱的人,醒來就可以抱到,真好。
她咬着嘴唇看薄林,眼神打量着,像看一頭失散很久的小獵物。
薄林任她打量。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脫掉衣服接受來自那束目光全方位的洗禮。
目光的主人卻突然瑟縮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避。
她猛地撲過來,一頭紮進他懷裏。
薄林被那股大力沖撞得晃了晃身子,後退兩步才堪堪穩住。
他抱着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的秦青,鼻尖都是她發間的清香,“媳婦兒,你怎麽跟小牛犢一樣?”
懷裏的人擡起頭來,唇紅齒白,目光不善,“你在說我重?”
屁股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薄林把她往上抱了抱,“我是在誇你熱情,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
“你不喜歡?”
“喜歡極了。”
秦青哼笑一聲。
他把她抱回床上,放下來,捏起她睡衣帽子上的一只兔耳,“猜到我今天回來?”
她發笑,清亮的貓瞳望住他,“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穿着這件睡衣?”
他意指她身上穿的這件毛茸茸。
秦青低下頭,看看胸前的卡通兔子刺繡∶是他們那天一起逛街時買的。
點點頭,“它暖和嘛。”
薄林欺上來,把她一點一點圈在床榻上,兩人挨得極近。
他歪過頭,惡劣的在她耳邊吹着氣,“媳婦兒,還記得我走之前沒幹完的事兒嗎?”
讓他這麽一提醒,秦青想起來了,但她裝作不懂,睜着大眼茫然問,“你在說什麽啊?”
薄林輕聲哼笑,……
(一段不可描述過後)
“現在懂了沒有?”
秦青小小的不均勻的喘着氣,眼瞳裏映着迷離水光。
孕期的身子真的是太敏感了,他只稍微碰了碰,她就潰不成軍。
好想要他。
心裏有小貓在抓撓一樣,可是不能,前三個月都不行。
她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無可忍耐的吻了上去。
難舍難分,睡裙被高高推上去,堆在鎖骨處,像一座層層疊疊的絨線小山。
手指忍不住插入他的黑發裏……
無比忍耐着。
山洪沖刷過一樣的汗意涔涔的小臉上,紅唇微張,淺淺的失着神。
對于薄林來說,一切不過是剛要開始。
他忍了太久,剛要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手就被摁住。
秦青從床上爬起來湊到他跟前,眼波似湖,臉紅若霞。
她看着他,輕輕啓唇,“我來。”
日光稀薄的初冬。
秦青和薄林在那張床上荒廢了一整個早上,秦青如此虛心鑽研,以至于他頻頻失守。
不知道第幾次,薄林終于抱着她去盥洗室漱口。
秦青看着鏡子裏濕潤紅腫的嘴唇,隐隐還能回憶起前一刻口腔裏酸澀腫脹的觸覺。
她伸出手,揉了揉沉滞發酸的兩腮。
薄林也正在一邊看着她,漆黑柔軟的短發被汗水浸濕,淩厲眉毛下的桃花眼亮得驚人。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遇。
秦青笑了一下,她說,“過幾天,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是一個早有考慮的禮物。
秦青原本以為等到薄林回來,趕不上給他過生日了。
沒想到他提前回來,那麽一切都來得及。
這兩天他們的床事,都在秦青的誘導下轉化成了迂回戰策。
薄林爽歸爽,事後看她的眼神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好像小狗被主人排斥了一樣。
秦青沒法跟他解釋,于是很頭疼。
好在熬了幾天,她終于能在那束譴責的目光下坦然自若了。
不過,這種煎熬也快到結束期了。
工作室附近的寫字樓前。
秦青正在陪許樂排隊買奶茶,四下閑望的空檔,趙斌的短信又發過來。
這兩天他似乎很熱衷給她發短信,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條了——
“弟妹,你可千萬千萬別忘了啊,就今天晚上。薄林那心眼兒小得,你要是忘了他得咬着被子哭。”
嗯,薄林的心眼兒是挺小的。
秦青想到什麽,忍不住樂了。
“沒忘,忘不了。”
她很快回複過去,又發了一條短信祝他“早日康複”。
冬日的太陽冷淡熹微,帶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前頭排完隊的許樂回頭,手裏拎着兩杯奶茶,遞給她一杯。
兩人就近坐在長椅上,一人捧着一個珍珠奶茶的大罐子,“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有接初中生放學的家長牽着女兒走過,百褶裙揚起一角,女孩兒稚嫩的圓臉和坐在長椅上“噸”奶茶的許樂有一點兒重合。
許樂頂着皮球一樣的大肚子,氣質和相貌卻有些幼齒,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學院風的直筒裙。
于是兩只聽覺敏銳的“噸”奶茶患者,就聽到從她們面前走過去的母親小聲教育女兒,“喏,瞧見了吧,現在社會風氣多亂,小小年紀不學好,女孩子可不敢這樣不自重的。太閑了就會惹是生非,我看今天飯後的練琴時間還是再加一個小時……”
莫名其妙成為反面教材的許樂∶“……∶)”
旁聽的另外一個看着她的臉色,抱着還算平坦的小腹,逐漸笑成了一只抽風的竹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樂∶“???”
秦某人我勸你善良,你以為自己的小蠻腰保得住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意識流求放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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