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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請假◎
顧昱晨也覺得自己腦子壞塌了, 不是她罵的,就是他一直是這麽覺得的,也不知道從幾時起, 他的腦子一直是壞了的,所有的事都由着她, 她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結果呢,就成這樣了,一拍兩散——
看着她發脾氣, 這副鮮活的樣子,他一時就忍不住了, 就是不過腦子的了, 兩胳膊就跟長了自主意識一樣就把人抱住了, 被硬生生地推開, 懷裏頓時落了個空,失落得很。
可瞧向她,氣鼓鼓的, 就跟鼓脹的氣球一樣, 臉頰粉撲撲的,他剛才就那麽做了, 也是一時的, “我很久沒見你了。”
郭曼薇還想罵他的, 這人脾氣上來,就想真罵他,才罵了一句, 她就有些卡殼, 人吵架這種事呢, 太長時間不吵了,就容易反應不過來,所以,她就有些辭窮,又被他這一句話給鬧得想哭。
一時間,那種酸酸的感覺就湧上來,讓她忍也忍不住,“不是都見好幾回了,你眼睛瞎啦,都當沒看見呀?”帶着哭腔的,眼睛就在眼眶裏打轉,脾氣還未消呢,就去捶他胸口,“我都見你好幾回了,你說什麽亂話!”
還沒捶兩下,又叫人抱住了,她掙紮了兩下,也懶得掙紮了,有那麽一刻覺得心裏累得慌。
顧昱晨抱着人,緊緊地抱着,“嗯,在高速口我也看見你了。”
這一說她更酸了,“我戴口罩呢,你認得出來?”
“都認得出來。”他說得很簡潔,還很肯定。
郭曼薇這就受不住了,人嘛是講感覺的,她又容易感情沖動,用手抹抹眼淚,“神經病。”
都不是罵了,而是嗔怪了。
顧昱晨也不知道打哪裏掏出來的紙巾給她抹眼淚,還低頭同她說,“車鑰匙給我吧,我開車。”
她就把車鑰匙給他了。
顧昱晨明顯松口氣,牽着她的手走,将她送上副駕駛座,他自個則去了駕駛座開車,路況熟得很,轉來轉去的就開去她家裏。問都沒問的,就曉得她個小套房在那裏,把車子停好,剛下了車,那邊她也下車了,低着頭,就朝他伸手。
顧昱晨将車鑰匙遞過去,見她都沒擡頭,才遞了鑰匙又抽回手。
郭曼薇就去搶他手上的鑰匙,剛碰到車鑰匙,讓他就着另一端而一用力,身體差點就踉跄地栽向他,得虧他扶着,才不至于叫她出了洋相。她還有些悻悻,還推開他,自己往樓道走,小套房位于四樓,沒有電梯,老小區嘛,肯定沒電梯。
她往上走,後頭就跟着腳步聲,她就不高興了,還回頭瞪他,“你幹嘛呀?”
顧昱晨停了腳步,仰頭看她,“送你上去。”
她翻白眼,不屑他的這點殷勤,覺得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家裏頭還要你送呀?”
聽聽,話就不好聽,就跟個作精似的,人家送她,她覺得人家多餘得很——顧昱晨不吭氣,她往上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她不走,瞪他,他當沒看見,也就站在那裏,等她動了,他就跟着往上走,真做到了是送她。
這別扭的勁兒,叫郭曼薇覺得跟見鬼了一樣,也把自己暗罵了個透,剛才還差點感動了,感動什麽呢,就跟他這麽個勁頭的人在鬧,鬧得她自個兒都累得慌。
也不跟他扯了,自個兒就往上走,沖沖沖的,到家門口,也不叫他進去坐,就咣當一聲的關了門。
門口就是玄關,她坐在那裏換了拖鞋,胸口那裏砰砰跳,跳得老快,坐了一會兒,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往貓眼裏往外瞧。就瞧見顧昱晨站在外面還沒走,胸口上還留着被顧宇眼淚弄濕的痕跡,顯得有些狼狽——
一時間,五味陳雜的,她想着有時候顧昱晨就跟毒藥似的,她呢,就是那個總愛吃毒藥的傻瓜,從高中早戀那會吃了一回,後來畢業了碰到又吃了一回,都吃兩回了,吃得她都覺得五髒六肺都快廢了一樣。更可怕的是她自己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種砰砰的,跟擂鼓似的,好像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她冷着臉,把門拉開,“你還不回去?”
顧昱晨見門開了,眼神明顯一亮,就連平時不怎麽笑的臉也跟着鮮活了起來,“等你開門。”
一句話,就叫郭曼薇破了功,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催着她。她咬着唇瓣,幾乎将唇瓣咬得半絲血色都不見,還咬着,叫顧昱晨看着都心疼,生怕她将唇瓣給咬破了,明天她還得上班,這麽着見人,也有點沒樣子。
他擠進了門來,硬生生地将她擠退了半步,将門一關,就去拉她的手,“曼薇,我們和好吧?”
簡直石破驚天的,當年不聲不響的就離婚了,現在到來說要和好了。
郭曼薇瞪着他,就跟瞪着什麽外星人一樣,可人家牽她的手,她沒推開。
“我們和好吧,”他貼近她,呼出的熱氣落在她額頭,“曼薇,我想你了。”
簡簡單單的話,她以前就沒聽過他這麽說過,現在到是會說了,可他們都離婚了,她就跟傻了似的就看着他,藏了許多年話的就從嘴裏蹦出來,“你神經呀……唔……”
但她話音才落,男人的臉就湊近了,微張的唇瓣就叫他的薄唇堵住了。
帶着清新的氣味,就沖着她過來,她一時就撐不住了,慢慢地軟向他的懷裏,慢慢地兩個人纏在一起,分不出你我了。
食色性也,果然是至理名言。
郭曼薇身體滿足了,是的,她有羞于承認身體的需求,但需求是擺在那裏的,女人嘛總是難于面對自己身體的欲望,她對着顧昱晨,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合拍——再怎麽着合拍,還得面對他們倆跟屎一樣的婚姻,現在是什麽,一對離婚的前夫妻,都滾到一張床裏了。
且她的床太小,兩個人擠在床裏,顯得特別擠。
還身上都是汗,更別提顧昱晨從她身上滾下來,就坐在床沿抽煙,小小的房間裏煙味彌漫,嗆得她翻白眼,就多了些嫌棄,撈起她平時穿的睡裙,當着他的面就給自個兒套上了,一走動,她就覺得不對了,到将步子走得小了,幾乎夾着腿走的。
成年男女,發生關系也不是什麽值得唾棄的事,但她覺得頭疼,也不知道怎麽面對,坐在馬桶上,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兩手又捂着臉,覺得沒臉見人。沖了澡她才出來,還是套着那條睡裙,努力裝個若無其事的樣子,顫着腿兒走出來,也不管床裏的淩亂了,就自個兒從衣櫃裏再尋了床被子出來就睡在客廳裏了,還對着抽煙的人指了指大門,“門在那裏。”
顧昱晨狠狠抽了兩口才将煙抽完,聽見她這麽說,就把煙頭往垃圾筒一扔,身上只穿着內褲,穿着衣服瞧着還是個瘦高個,這會兒看着到還是個挺有力量的身體,胸前後背還有指甲印,分明是方才大戰過後的痕跡。他往沙發前一站,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沉聲問,“你後悔了?”
郭曼薇那小脾氣又上來了,把被子一把掀開,手就指着他,“不是你後悔了?”
顧昱晨險被她氣着了,“我沒後悔!”
郭曼薇就跟抓着他小辮子似的不肯放過怼他的機會,“那不會後悔你抽什麽煙?”
顧昱晨立即轉身。
郭曼薇還當他是真後悔了,這是要走,也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背過身去睡。
顧昱晨将自己散亂的衣服都一件件地拎起來,還從口袋裏将煙都抽出來往茶幾上扔,“砰”的一聲,郭曼薇就睡不住了,回過身看他,眼神透着不善,可看見茶幾上的煙時,她又愣住了,一時鬧不清他要做什麽。
“我以後不抽煙就是了。”他說着。
郭曼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就愣愣地看着他,看着擠上了沙發,可沙發真是太小,他哪裏擠得上來,把她都快擠扁了,就算是擠扁,這沙發上哪裏能并排躺兩個人?她又氣又惱地去拍他,“擠什麽,都擠扁了。”
他就在身後擠着她,努力地想要擠一塊兒,将人摟得死緊,還問她,“哪裏扁了?”
這話明顯有別的意思,真把郭曼薇弄得好一臉通紅,哪裏還躺得住?就起來了,推着他起來坐沙發裏,還提了要求,“不許把這事說出去,跟誰都不能說。”
顧昱晨就起來還是去掏口袋,把東西掏出來放在茶幾上,“明早你請會假。”
她把茶幾上的東西一看,是戶口本,還有當初離婚時領的離婚證,不由看看他,又看看茶幾上的東西,“你想幹嘛呀?”
“複婚呗,”顧昱晨說得理所當然,“明早辦了,我就不說。”
她遲疑了,沒有剛才那種被沖昏腦袋的勇氣了,一聲不吭的。
顧昱晨還拿了她手機,拉過她大拇指往手機屏幕上一按,頓時就解鎖了。他就上微信把自己就加上了,“明早請假,就一會兒的事,你要不想請假,就跟同事說一下有事晚點到。”
作者有話說:
哈哈,這變化快吧哈哈。
今天更新得比較晚,聽說明天要排榜了,我希望能上個榜,不管什麽也好,雖然我覺得沒啥希望哈哈哈,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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