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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眼,難道自己還有兄弟嗎,可是他今天為什麽沒來呢。他沒來只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不想來,可是聽着朝思暮想的意思,他是關心自己的,今天怎麽可能不來。而第二個原因,不能來……

望着三個婢女,碧胧在心裏嘆了嘆氣,順王對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殚精竭慮了,順王府看起來也沒有表面那麽風光,原身卻沒有珍惜這一切。

“今兒我們都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正戲要上演呢。”碧胧對着三個婢女說道。

瑤紅一愣,和朝思、暮想對視了一眼,三人都明白了過來。

“小姐莫要擔憂,兵來将擋便是,沒有人敢拿小姐如何的。”

碧胧站起身來,撫着剛剛包好的額頭,站到窗前推開了窗子。

“明兒,把院子收拾一下,那些壞了的花,都撇了吧。”

“是,小姐。”

這才初春,就已經風雨欲來了嗎?

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子寫大家喜歡嗎,感覺會不會太羅嗦

或者有哪裏沒有講清楚嗎?

☆、表哥何物

“小姐,折騰了一天,您也累了,吃點小菜吧。”

碧胧回身看到小桌上擺着一些精致的吃食,瑤紅的傷也包好了。

兩個婢女,表情總是嚴肅不茍言笑的是朝思,甜美可人總是帶着笑意的是暮想。碧胧在心裏暗暗地标了批注,她們兩就是酷姐姐帶着小妹妹,此刻兩人正小心翼翼的布菜。

碧胧在桌旁,拿起精致的筷子,夾起一塊糕點一樣的東西放到嘴裏,味道很不錯,可是不像任何從前吃過的糕點。雖然自己醒來之後,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還沒來及詢問關于這個世界的情況。可是依據種種跡象,那面不是銅鏡也不是現代銀鏡的鏡子,現在手裏好像是不鏽鋼一樣的筷子,沒見過的食物,那些不知道哪個朝代的王爺,都很清楚的表示出這個世界不是自己認知中任何一個朝代。不過這樣也沒什麽關系,反正自己是個歷史盲,頂多也就有點常識而已,在哪對自己都是一樣的。

碧胧擡眼看着朝思和暮想,兩個婢女恭敬的站在一邊,古裝劇裏好像也是這麽演的,高門大院裏面的規矩的确多的吓死人。

“瑤紅,你身子現在還弱,現在就和我一起吃飯好了。朝思,那是什麽湯,給瑤紅盛一碗。”

“是,小姐,這是雞湯。”聽到吩咐,瑤紅馬上被添置了一套碗筷。

“謝謝小姐。”

等兩人用過膳,朝思和暮想拾掇完,碧胧就打發兩人下去休息了,自己轉身看着瑤紅。

瑤紅是自己的陪嫁丫鬟,看她剛剛的表現,和自己本來應該也不止是主仆的關系,而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瑤紅也順着碧胧的眼神,猶豫地好像有什麽話想說。

“瑤紅,你有什麽話要問我嗎,問吧。”碧胧拉着瑤紅,坐到她旁邊。

“小姐……小姐剛剛說的,是心裏話嗎……”

“傻丫頭,我都已經差不多快死一回了,難道還會那麽傻再把命湊過去嗎?”

“小姐從前對湛王情深意重,都怨湛王不是個東西……”

“的确是我之前瞎了眼,害的爹爹難做,你們也同我一起吃苦。”

“小姐……可是現在,您已經是湛王妃了……難道今後的日子……”

“往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走着瞧吧,總比我現在坐以待斃的好。”

瑤紅呆呆的看着碧胧,小姐現在好像是真的想通了,這個意思是要和離嗎。就是平常人家和離都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是皇室。小姐這麽好的人,真的不能在湛王府受盡折磨,這往後可怎麽辦……

“你現在還有傷,先安心把傷養好,以後你自然會看到結果,睡吧。”

碧胧躺在床上,看着睡在房內另一個軟榻上的瑤紅已經睡着了。自己雖然是把決心擺了出來,可是該怎麽做一點譜都沒有。冥冥之中自己穿越過來,是為了要改變沐碧胧的命運嗎。

從清醒到現在,忙了這麽久,其實也是很累了,在這些紛紛擾擾的思緒裏,碧胧不知不覺的也睡着了。

清晨。

碧胧由着暮想給自己畫了一個淡淡的病妝,又在眼尾染上小金粉,顯得格外柔弱又不失高貴,她将自己的散發高高的挑了起來,束成一個朝天的發髻。碧胧扶着自己的發尾,今早上剛有婢女來通知自己皇後召見,要和湛王一同入宮,雖然是昨兒就預料到了的事情,臨頭了還是有一些緊張的。

先不說自己一個現代人不懂得這裏的規矩禮儀,就是說自己也不知道皇後和湛王是個什麽關系,到時候自己該如何應對。

想着這些,碧胧把手中的木梳一放,回頭看着瑤紅,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瑤紅,今個兒不同往日,要是我還是禮儀不得體,該怎麽辦呢?”

後面的朝思笑了笑,說:“小姐擔憂這個作什麽,小姐是親王的正王妃,只有見着了皇上才要行個大禮,見着娘娘福一福就好了。再說娘娘是您的婆婆,怎麽會為難您呢。”

“可是我昨兒那麽讓王爺難堪,娘娘會不會……”居然湛王是皇後娘娘的親子,那皇後豈不是恨透自己了?

“這個小姐擔憂什麽,皇後娘娘可是您的親姨母,那時候就是您……娘娘也是幫着您的。” 瑤紅輕輕的回答。

親姨母?那這麽一說自己和湛王居然還是表親關系……古代果然近親結婚風行。咳咳,扯遠了,也就是說皇後一直很寵着自己,瑤紅的意思是……自己當初要死要活嫁給湛王,也有皇後的功勞。心中一定, 便有了主意。

碧胧站起身來,由朝思給她披上了正紅色的王妃朝服。朝服很大,但掐着腰恰恰合身,滾着鎏金邊,還蜿蜒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顯得莊重極了。

“瑤紅,你身子不方便,就讓朝思和暮想随着我進宮就好了,你安心呆着吧。”

“是,小姐。”

走出院門,繞過了回廊,便看到趙湛長身玉立,在那裏等着自己。

趙湛今天也穿着王爺的朝服,望着碧胧過來了,向前幾步,靠着碧胧的耳邊輕聲說:“本王還說表妹入個宮也這麽拖拉,如今一看,表妹打扮的如此美麗,那再久本王也是等得的。”

碧胧冷冷的看着他,想着妝臺上原本那些大紅大綠的胭脂水粉,應該是從前碧胧知道趙湛喜歡豔麗妩媚的女人,所以也作着那樣的打扮。雖然也不會很難看,可是一個秀麗的美人偏偏要把自己弄的跟個調色盤一樣,肯定也是很奇怪的。這個男人如此無情,現在發覺自己要脫離他安排的本子了,就改變做法,想用男色來重新掌控自己了嗎?

“王爺,是妾身不是,讓王爺久等了。”碧胧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話,便朝着備好的馬車走過去。

趙湛只是輕笑一聲,跟在碧胧的後面,不理會她的冷淡,依然自說自話着。

“表妹你看,這馬車也是按着你的喜好來的,之前都怪本王太忽視表妹,竟然讓表妹遭了委屈,表妹可千萬要原諒本王。”

“哎呀,表妹可要當心踩穩了,千萬別摔着了。”

“你們幾個有沒有眼力勁,還不快去扶着王妃。”

碧胧實在是無語,你演的再好這裏也沒有視帝頒發給你,累不累?表妹表妹的,不知道凡是電視劇武俠小說裏,表哥都是炮灰沒有好下場的?

馬車外面自己是沒看出什麽的,不管是什麽貴重的木頭,自己都是認不出來的,只覺得包着綢緞倒的确是很好看的。進到馬車裏面,才真真是驚呆了。

從馬車門口到裏面,都鋪着一層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皮毛,摸了一把很軟乎。馬車中間放着一張小幾,上面擺滿了各色的小食,四壁都是柔軟的紗幔綴着。問題是,這些東西都是粉、紅、色的。趙湛也随着自己上了馬車,看到他毫無異色的坐在了一堆粉紅色裏面,那場景,真是……無法形容。

趙湛看着碧胧目瞪口呆的樣子,柔聲問道:“這樣子表妹滿意了嗎,表妹平時就看不上本王的車駕,現在改成表妹喜歡的樣子,表妹開心了嗎?”

原身居然是個粉紅控……趙湛也真夠有決心的,把自己的馬車改成這樣子,不過他應該也不止這一輛馬車。

“那都是妾身的胡話,王爺怎麽就當真了呢。”

“表妹,你我夫妻怎麽說話這麽生分了,是不是表妹還沒有原諒本王。”

“王爺,那都是妾身的過錯,什麽時候變成妾身要原諒王爺了!”你愛演,你愛演就和你一起演,看誰比誰更惡心。碧胧挑着眼角,盡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趙湛望着她,眉毛不停的顫抖。

碧胧不理會他,徑自拿起桌上的糕點,嘗了起來。

“對了,這些都是膳房精心制作的糕點,表妹以前都很喜歡的,多吃點。”趙湛很寵溺的看着碧胧。

“妾身已經用過早膳了,請王爺多用。”都要吐出來了好不好。

趙湛的眉毛抖動的更厲害了。

馬車應該是進到大街上了,還沒見過這個時代的馬路是什麽樣子,碧胧好奇的挑起了車簾,往外看去。

街上的人很多,兩邊也都是店面,看起來有酒樓,當鋪什麽的。靠近馬路的地方還有很多撐着傘的小販,不知道在賣什麽東西。湛王府的馬車所到的地方,周圍的其他馬車,都停下來,在一邊等着王府的馬車先過去。碧胧想把簾子再拉大一點,看的更清楚些,趙湛幽幽的聲音從後門響起來。

“表妹還是放下簾子吧,免得給那些粗鄙的人把表妹的面貌看了去。”

碧胧一想,不管什麽朝代,男女之防都是大防,而自己一個親王妃這種舉動更是不合禮儀的,只好把簾子放了下去,想着以後還能逮着機會自己出門見識見識。

“表妹的性子,好像變了很多。”趙湛一直盯着她,狀似随意的說道。

“王爺,額,表哥,那都是以前做的太錯了,現在必須得改改了。”碧胧心中一驚,馬上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瞥着趙湛。

轉念一想,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那種懷疑的,自己只要小心的不要說漏了嘴就好。如此,碧胧又透着簾縫看着外面。

“馬上要入宮了,一會表妹見着母後可要好好說話了。”說完這話,趙湛也就不再理會碧胧,靠着車壁開始閉目養神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警告?還是提醒?趙湛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在宮裏他又準備了什麽陷阱給自己嗎?

看着趙湛俊美的臉,碧胧的嘴角慢慢的上彎。

有什麽把戲盡管的來吧,她已經不是從前的沐碧胧了,不是那個被愛情蒙蔽的傻姑娘。

永遠不會再愛他,自然就不會再被他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雞湯什麽的

這是某只的惡趣味,最喜歡看女主吃好喝好玩好了

☆、皇後其人

宮門打開之後,碧胧便和趙湛一同下了馬車,各自坐上了宮內的車輿。

“王妃,本王去觐見父王,你去陪母後說說話。”

“是,王爺。”碧胧在車駕上應了趙湛,便看着他朝着一個正宮的方向去了。

“湛王妃,坐穩了。”車輿前一個太監掐着嗓子,帶着車輿朝另一個方向去。

六人擡的車輿很穩,碧胧趁此機會細細的打量着周圍。所謂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就是如此了,皇宮裏亭臺樓閣,鱗次栉比,飛檐上都站着些形态不一的瑞獸。繞過一段大紅色的宮牆,太監壓着聲音同碧胧說道:“前面就是皇後娘娘的寝宮了,這個時辰各宮的娘娘都在和皇後娘娘請安呢,一會王妃過去還能見着。”

“本王妃知道了,謝謝公公,敢問公公高姓。”碧胧一笑,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镯子,輕輕壓在這個公公手裏。

“呀,使不得。”這太監這麽說着,也笑眯眯的把镯子收到懷裏,“咱家姓董,王妃稱一聲小董子就行了。”

“董公公真是謙虛呢。”碧胧瞧着這個公公穿着寶藍色的太監服,帽檐還掐着金邊,一看就是個統領之類的,這是誰安排的他來接自己的呢,是皇後娘娘嗎。

到了宮殿門口,董公公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個宮女從門內走出來,幫着碧胧托着衣後擺,朝宮殿內走去。

碧胧擡頭看着殿門,上面挂着個黑色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三個字,依稀辨認出是和鸾殿的字樣。殿內不知道是點了什麽香,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地板仿佛是白玉的一樣,仔細看卻有墨綠色的紋路。雲頂做的很高,立柱上都有各種鳥類的雕花。橫梁上彩繪的應該是百鳥朝鳳的畫面,羅帳從橫梁上垂了下來,一直蜿蜒到內室裏面去了。

往內一拐,聽到了很多女子嬉笑的聲音,碧胧正色了一下,便往裏走了進去。

正位上坐着一個穿着很華貴的女人,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她一看就知道是趙湛的母親,當今的皇後娘娘。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幾乎和趙湛一模一樣,即使她已經不再是最好的年紀,也透着妩媚的韻味。屋內還有約莫十來個女人,都是當今皇上的妃嫔,環肥燕廋,各具特色,年紀最小的居然和碧胧差不了多少。

“碧胧見過皇後娘娘,各位娘娘。”碧胧對着皇後福了福。

“碧胧,快到姨母這裏來。”皇後含笑招呼着碧胧,碧胧一愣,也依言慢慢朝皇後走去,皇後拉着碧胧的手,帶着她在正位的旁邊坐下了。

皇後仔細的端詳着碧胧:“本宮的好孩子,好像又瘦了,哎呀你的額頭,真是作孽喲……”

其他妃嫔看着這兩位還有體己話要說,紛紛知趣的告退了。

“碧胧,哎,你別怪湛兒,他年紀輕,又愛胡鬧,還得你多多幫扶着。”

碧胧吃了一驚,這是真的,不打算找自己算賬了嗎。

“姨母,碧胧知道自己給表哥添亂了,可是碧胧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表哥把一個賤妾看得比碧胧還重呢。”

“姨母知道了,湛兒這事情做的太過,你氣不過來是正常的。放心,下次還要有這事情,和姨母說,姨母給你拿主意。”

趙湛你真的是親生的嗎?

接下來碧胧目瞪口呆的聽皇後娘娘給自己講了關于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以及怎麽調解夫妻關系,甚至些還有更私密的事情。作為現代人都覺得這話題太勁爆了,含蓄的古人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就當碧胧裝嬌羞快要裝不下去的時候,終于聽到了太監通傳趙湛來了的聲音。

“母後,您和表妹在說什麽,在門口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趙湛大步走了進來,含笑看着皇後和碧胧。

“湛兒,真是的,你們都成親了,還叫什麽表妹。”皇後打住了和碧胧的說話,慈愛的看着趙湛。

“母後說的是,那碧胧,我們回去吧。”

“碧胧,姨母和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好好過日子,別耍小性子了。”說罷,皇後還對着碧胧擠了擠眼睛。

“碧胧都記住了,姨母,碧胧告退了。”

等出了大殿,趙湛若有所思的看着碧胧,說道:“從小到大母後都比較偏愛你,直到現在都還是如此,你到底是給母後灌了什麽藥。”

“那也許是王爺太調皮搗蛋,不都是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衣嗎,所以姨母才比較偏愛親侄女。”說着這話,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沖了上來。

碧胧往前搶了幾步,不想和趙湛并排走。趙湛也沒有管她,也四處看着,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到了宮門,看到朝思和暮想還在馬車後面等着自己,看到自己來了,兩人都慌忙往前來看。

“看什麽,你們王妃難道進宮幾次會掉幾塊肉不成。”

“奴婢不敢。”

碧胧看了他一眼,往車上去了。

直到靠着車壁,看着對面還是含着笑的趙湛,碧胧不由得感到一陣煩躁。

這種裝着刁蠻性子的日子還要過多久,還要和這個男人周旋多久。越是冰冷沒有表情的男人其實不可怕,像趙湛這種,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才可怕。趙湛是個久居上位的男人,習慣于掌控一切,現在他覺得情況很新鮮,就像逗着新玩具一樣陪着自己玩,等他什麽時候膩了,那時候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具有了和他對抗的能力呢。

“沐碧胧,本王不知道你現在玩什麽把戲,可是千萬別被我發現了你打的什麽主意,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好像是應着碧胧所想,趙湛突然收起笑,輕蔑的對着碧胧打量道。

“湛哥哥,你說什麽,碧胧怎麽會有什麽壞主意!”碧胧便學着剛剛皇後告訴自己的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敷衍着他。

趙湛聽了這話,皺了下眉頭,他極其讨厭這個稱呼,每次聽到這個稱呼,他最讨厭的女人就會出現來纏着他,他厭惡的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碧胧。

碧胧也靠着車壁,也沒了打量外面的興趣。她是絕絕對對不願意永遠都是湛王妃的,皇後雖然看起來疼愛自己,可是哪能真的超過疼愛自己的兒子,順王又怎麽好為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一直出面呢。

最最煩心的,就是這種從穿越後一直受制于人的感覺,這種只能事事依靠別人的感覺,真真的讓她覺得最無力。什麽時候她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在這個一樣男尊女卑的地方,該去哪裏找到自己的出路。

馬車轱辘的聲音,外面小販吆喝的聲音,街邊小攤讨價還價的生意,挑着擔行走的生意,通通遠離了馬車,馬車裏的兩個人懷着截然不同的心思,一起沉默着。

馬車駛進王府,便看到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哎喲,爺,您可總算回來了。”

“哦?府裏發生什麽事情了?”趙湛拍着袖子,心不在焉的問。

“爺,百裏公子今早就來拜訪您來了。”

“百裏公子?他人現在在哪?”聽了這話,趙湛瞬時精神了起來,一臉的驚喜,急切的詢問到。

“奴才尋思着您回來還要有些時候,便招呼百裏公子在府裏賞賞景。”

“好,做的好,本王這就去收拾收拾,你叫人把百裏公子請到書房去。”趙湛拉了拉衣領,甩甩袖子,就準備往房間去,又想到碧胧還在他身後,不由得又微微皺起眉頭,沒有回頭的說:“碧胧,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碧胧輕輕的應了聲,便帶着兩個婢女往自己的院子裏去。

那個奴才自己昨晚上也見過了,是王府上的管家,姓趙,一家子人都在王府裏做活,是個老練的人,對趙湛忠心得很。那他們口裏那個百裏公子,不就是昨晚……

正想着,便看到前面王府內河的橋上站着一個人,好像是在看河裏嬉戲的錦鯉,聽到有人來的聲音,立起身子朝着自己方向看來。

“原來是王妃,琢之見過王妃。”那翩翩少年郎看清了來人,便一攏袖,朝着碧胧颌首致了一個禮。

“百裏公子安好。”碧胧一愣,也回了他一禮,身後的兩個婢女連忙向他福身。

“原來王妃還記得琢之,那真是在下的榮幸。”

昨天晚上看着他,也只是匆匆一瞥,看的不是很真切。現在他站在碧胧的面前,目若朗星,俊逸秀美,與昨晚見到他掀簾而出那一剎的驚豔不同,只覺得他出塵脫俗,真的稱得上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還要多謝昨夜公子為本王妃求情,現在王爺還在書房等着公子,公子快去吧。”碧胧驚訝于他一個賞景,居然快賞到內院裏去了。

話音剛落,便有小厮匆匆跑來,恭敬的朝着他行禮,就要帶着他往書房去。

“如此,那琢之告退了,王妃保重。”說罷,卻側過身,讓碧胧先過去橋。

碧胧微微颌首,便轉身朝院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都到這裏了,大家應該不會看錯男主了吧

☆、一波又起

“小姐,小姐入宮沒事吧。”剛進屋子,瑤紅便急急上前問道。

“無事,你莫要擔憂了。”瑤紅得了信兒,吃了定心丸一般,和朝思一起為碧胧脫下了外袍。

碧胧坐在妝臺面前,暮想在小心的為她卸着頭上的珠花。

“為什麽王爺,那麽看重那個百裏公子呢?”碧胧撚起一個珠花,若有所思的問道。

“百裏公子?百裏公子是溪山傳人,王爺自然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我看他還是束發,怕是弱冠都未到,能有什麽本事。”

“這個……奴婢也就聽說他兩年前就下山,在五國之中,都很有名氣,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

碧胧略一思索,又問暮想:“我現在可是閑得很了,這裏有什麽書可以給我消磨時間嗎?”

“小姐的嫁妝裏好像就有一箱,一會奴婢給您拿來。”

想要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存活下去,自己得先了解下這個世界的事情,這三個婢女和自己一樣,是養在深閨的,也就比自己多一點這個世界的常識而已,還是看看自己嫁妝裏能有什麽吧。

過了會便看到暮想指着兩個府裏的小厮扛着一個箱子過來了,放到榻前,碧胧便打發了他們下去,自己開始細細的看箱子裏的東西了。

箱子裏大多是小姑娘喜歡的話本,還有些大約是順王命人放進去的經書,琴書。翻找了一會,碧胧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幾本書。

聽說自己嫁到湛王府已經有半年了,這些書看來都沒被翻過,都快蒙灰了。

碧胧先拿出一本叫做五國志的書,這裏用來書寫的很像紙,不過好像更有韌性,應該是什麽特殊的絲帛。

如今天下五分,碧胧現在所處的是西徽國都,大司。西徽尚武,東敖崇文,南玄被稱為蠻夷之地,而關于北野的描述則一句極寒之地寥寥帶過。有意思的是四國之中的中昌國,中昌就像是四國的國中之國,連通四國的交通,卻是五國中最繁榮的國家。

剛剛暮想提到的溪山是五國之外的獨立存在,不隸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但是使得五國趨之若鹜。書中記載,百裏珉,溪山半雲老人的親傳弟子,兩年前下山游歷,當時書上記載到了北野,那到如今他現在到了西徽,被趙湛奉為座上賓,也不是沒有道理。

對五國志暫時沒有太大的興趣,碧胧又拿起一本寫西徽的書,看了起來。當今皇上一共有五個兒子,都已經封王,卻沒有立儲,趙湛排在第三。自己的父親順王是外姓王,順這個封號是開國皇帝賜給當時跟随他打江山的祖太爺的,沐家代代都是武将,世代承爵。

碧胧放下書,倚着頭看着窗外。

趙湛是皇後的嫡子,娶了順王的女兒,風頭如此之甚,當真是一時無兩。碧胧卻嗤嗤地笑了起來,前世自己也是個打拼的女強人,怎麽會不明白這些權力漩渦裏的彎彎道道。正所謂盛極必衰,剛極易折,趙湛被這麽明明白白的擺在頂端,想必是極不好受的吧。所以他那麽急切的尋求百裏珉的支持,只是為了再站穩些。有時候,從上位跌下來,後果可是比從來都沒上去過慘得多呢。皇上又一直拖着不立儲,把這些皇子們吊着吊着,誰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那些勾心鬥角,想着也好看的很。

看來現在自己居然還是趙湛的一個倚靠,除非趙湛自己掌握了實權,那他就永永遠遠都不能對自己怎麽樣。呵呵,一時有求于人就得一世受制于人,這些爬了裙帶關系還要裝清高的男人啊,得到的東西,總也不能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

碧胧思索了一下,決定逮着個機會回順王府看看,見見自己那個未謀面的兄弟。

于是碧胧靠在美人榻上,随意的翻看起了箱子裏的其他書。居然還有五國皇室裏的小段子,大臣家裏的轶聞趣事,這麽看着,再進了點小食,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

“小姐,小姐!”暮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發生了什麽?”碧胧正在看一本寫南玄風土的話本,此刻探頭看着暮想。

“小姐,王爺派人來請小姐去大堂用膳。”

“去大堂用膳?”碧胧一愣,王府裏面難道不是每天各門各院關上門自己過日子嗎,頂多就是趙湛自個兒挑喜歡的院子吃飯,要是每天大家一起去大堂用膳,那王府的大堂都比得上菜市場了。

“為什麽今天要去大堂?”

“小姐忘記了嗎,馬上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辰了,或許是王爺召見各位夫人有什麽話要吩咐。”

“那給我換上常服,我們過去吧。”碧胧頓了一下,“一會你和朝思和我過去,吩咐小廚房的人給瑤紅做了飯菜。”

“是,小姐,奴婢已經安排了兩個小丫鬟照料瑤紅姐姐。”

碧胧微微颌首,随便換了一套素色的衣服,便帶着兩個婢女往大堂過去。

大堂裏挺安靜的,沒有碧胧之前想象的莺聲燕語,兩面擺着十個別致的小幾,坐着趙湛一些得寵些的妾室,後排還跪坐着些委委屈屈的美人兒。趙湛斜卧在正席上,一會看着這邊的美人半攏着袖子眼兒媚,一會看看那邊的美人甩着小帕子遞着秋波,也正得着趣兒。

碧胧便在這一屋子眼鈎子裏款步走向了趙湛手側面的席位坐了下來。

“王爺見諒,妾身來遲了。”

“既然王妃來了,那就開宴吧。”趙湛剛收回打趣一個妾室的眼光,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吩咐道。

“爺,玉妹妹還沒來呢。”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那柳兒的意思是要如何呢?”趙湛邪氣的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這個美人。

“王爺盡打趣妾身,王妃都在這裏了,自然是王妃姐姐拿主意。”碧胧打眼看着這個美人,笑得千嬌百媚的,卻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在王妃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水紅色襦裙的美人急急的推開門,一折纖腰柔柔的拜倒在大堂前。

“王爺,王爺,妾身來晚了,王爺恕罪。”

碧胧擡頭瞥了一眼,就一下子移不開眼光了。

只見那盈盈下拜的美人一雙桃花眼清波流盼,面靥豔比花嬌,口如含丹嬌豔欲滴,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顧盼生輝,那明豔的面容配着那一雙美眸流轉,當得起是燦若玫瑰。

“喲,玉妹妹,每次你都來遲,就算是變着法子要王爺注意,也不能耽擱了王爺的時辰呀。”

“姐姐說的是,玉妹妹總是破壞了規矩,這可得罰呢。”

“玉妹妹就自罰三杯好了,免得還有人有樣學樣,一個個的沒規矩。”

看着這一幕,趙湛也沒有做聲,只顧着把玩着手裏的酒杯,挑着嘴唇容着下面的美人們議論紛紛。

“得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王爺叫你們來是有要事要宣布,哪容得你們這個時候還在拈酸吃醋。”

正王妃開了口,下面的美人瞬時都噤了聲,那個新進來的玉妹妹也悄然在美人後面跪坐了下來。

趙湛聽着這一聲有些意外,不過也正了正身子,吩咐下人開始上菜,開宴。

婢女魚貫而入,紫檀木托着玉釉的盤盞小心翼翼的放在各個小幾上,獻上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的佳肴。碧胧也不想和趙湛唱戲,拿起筷子開始品嘗起美食來,由着一屋子媚眼滿天飛。

“咳,本王今兒叫你們來,你們應該都知道是什麽事情,這是王府的大事,不由得有一點點纰漏。”趙湛看碧胧不像往常那樣暴跳如雷,突然覺得沒勁,吩咐起了正事,“下個月母後的生辰,壽禮本王已經備好了,至于府上給母後助興的節目嘛……”

趙湛故意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下屋內,那些花枝招展的美人們都期待地瞅着他,他看到側位置身事外的碧胧,一皺眉,突然又生出一個想法來。

“王妃,這事情還是勞煩王妃了。”

碧胧聽到點名,擡起頭來看着趙湛。

“本王這些妾室個個都是多才多藝,本王讓這個去獻藝呢怕委屈了那個,讓那個去呢,總有其他人不平。今年就讓王妃來主持這件事情,為我們王府挑選一個最合适的節目出來,如何?想着王妃平時賢惠持家,這種小事情怕是難不倒王妃的。”

迎着趙湛不懷好意的笑臉,碧胧捏起蔻丹指尖,學着他的調調回他道:“王爺說的太對了,這些個賤妾就是事兒多,不把勁兒使到該使的地方去。妾身借着這次機會也該為王爺好好收拾收拾府裏這風氣,也好為姨母的壽辰出出力。”

“聽着沒,王爺都訓你們平日就愛争風吃醋,明兒早上到本王妃院子裏來,也讓本王妃見識見識你們都幾斤幾兩,別成天想着在王府裏掀起風浪來。”看到趙湛的臉瞬間變得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碧胧又清清嗓子教訓起下面的美人兒來,反正趙湛梯子都遞到面前來了,不順勢踩一踩簡直對不住人。

趙湛咬牙切齒的看着她,冷笑了一聲道:“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王妃選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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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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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