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回毓院
此時月牙兒以上了樹梢,京城的夜并不是很熱鬧,國子監為讀書聖地,更是安靜的很,不少學子已然歇下。
無歌與秦淮二人熟門熟路的直奔梅苑。
一排的屋舍只有這麽一兩間屋舍還亮着燭火,兩人摸着黑,入了自己屋子,有些磕絆的點起燭火,頓時照亮了整個屋子。
無歌環顧住了三年的屋舍,樣子還是今早自己走時的模樣。有些感慨起來。秦淮走至書桌前,看着昨日自己練了一半的字便已回到家中的宣紙,嘆道
“昨兒便該歇在此處才是。這往後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無歌上前,順着秦淮的目光看着桌案上的字,笑道
“有些事情,便是在記憶之中也是極好的。”
秦淮一愣,而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收拾吧。”
無歌這才将原本準備的一方灰布攤開,開始收拾起東西來。有些私密物件便由着衣服包裹着,再放到灰布之中,一些用慣的筆墨紙硯,用慣的枕頭。皆一一打包妥當,只是東西有些多,占地方卻不重的,無歌便幹脆手裏拿着。
秦淮的東西并不多,他時常回家,留在這裏的不過幾天的東西。回頭見無歌一個大包袱,手裏還抱着那有些泛着舊色的枕頭道
“這個你還帶着?”
這個從自己與無歌住進來的時候,無歌便一直用的都是這個枕頭,如今搬去官舍,被褥之類的皆有配備,這又用了好些年頭了,怎還帶着?
無歌點了點頭笑道
“無法,我腦袋挑枕頭的很,換做別的便要好長時間睡不着了。”
秦淮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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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久了總會損壞,總歸要換的。”
無歌卻嘴角一翹道
“無妨,壞了叫邵先生在給我做一個便是。”
秦淮聽聞一愣,而後菜反應過來,對了,邵先生是無歌的師父,看來手裏這枕頭也是邵先生做的?
秦淮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将那般風華絕代的男子想象成坐在窗邊做枕頭的婦人一般。
秦淮搖了搖頭道
“邵先生已經離開學院好些日子了。你如今高中,邵先生若是知道定然是欣慰不已的。”
無歌笑了笑,沒有接話。只說到
“好了麽?”
秦淮左右看看,無其他了,便點了點頭。無歌一笑。俯身吹滅蠟燭道
“走罷。”
兩人出了門,正準備往回走,無歌卻停住了腳步,垂着頭不知在想寫什麽,秦淮稍稍一想上前幾步道
“無妨,還有些時間,去毓院看看罷,我在這裏等你便是。”
無歌擡頭看着秦淮,眼中滿是不解,秦淮卻笑道
“每逢遇上邵先生的事情,特別是你要去見邵先生,這想法就刻在了臉上,便是我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竟然...這般明顯麽?”
秦淮點了點頭
“這般明顯,我都不曾猜到你與邵先生的關系,以前只當你頑皮,喜歡去叨擾邵先生。”
說着,秦淮面容頓時柔和了下來。嘴角也含着一絲笑意。似乎又想起了在國子監的日子。
不過一日光景都不到的時間,在書院讀書的日子卻似乎已經離自己太遠了一般。
無歌見秦淮如此,便點了點頭說道
“我去看看便回來。”
“去罷。”
毓院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人住了,漆黑一片。無歌熟悉的繞過屏風,點起燭火,看着昏黃籠罩下的屋子,空空蕩蕩的,顯得格外的冷清。
沒有那一身白衣的男子,似乎整個毓院都顯得頹敗起來。
無歌知曉,邵之瑜心中有着萬千丘壑,這些都是自己并不知道的。下一步,邵之瑜打算怎麽做,無歌也不知道。
如同這一次,自己入了翰林院,邵之瑜卻遠在涠洲。
接下來他該怎麽做?與皇上有了什麽樣的協議?以太傅身份去涠洲,即便要辦事想必也是諸多困難吧。
這些...她都不知曉,他也從不會說。只是到了某些時候,才會告知她,該如何做。
無歌輕撫着書桌,緩緩坐下,環視着周圍已經被收拾的很幹淨的屋子。
這次,他回來必然不會在是太學院的祭酒了。這屋子收拾的這樣幹淨,想必...也沒打算回來了罷?
不知他這一走...需要多久了。
無歌抿着唇,将毓院來來回回的都看了一遍,這才再次回到屋子,準備熄了燭火準備走。
卻不想剛準備吹滅,卻發現一旁的半開的抽屜。
裏頭一小塊的梅紅錦布。連忙伸手拉開。只見抽屜裏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個有些發舊的錦囊,上頭繡着花花綠綠的東西。
無歌伸手拿起,看着拿東西,好半天才回想起來。
那時候大約九歲多些罷。半大的孩子,已經開始如何成為一個男人。可身上的嬌氣還是時不時會冒個頭。
記得那時候自己上的是村子裏的私塾,當時一個同窗的妹妹就捂着一個繡着蘭花的錦布香囊來和她哥哥炫耀。在還未破家之前,姬家也是大家,一眼便看出來那香囊的錦緞用的是極好的,只可惜了那繡工與繡線配不上那錦緞。可那香囊确着實讓無歌給記上了。
回了家便鬧着邵之瑜也要一個繡着花兒的香囊。鬧得還很兇,撒嬌耍賴撒潑什麽都做,當時還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外加挨了一頓罰。
本還想着沒戲了,沒想到過了幾天邵之瑜就給了自己一香囊,無歌已經不記得當時看到那香囊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但一定不是很好。只是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差遠了,這個繡的是什麽啊。”
話剛說完,還沒被捂熱的香囊便被又收了回去。無論無歌怎麽說盡好話,邵之瑜都沒有再拿出來過。
孩子的忘性很大,沒多久就将這事兒抛之腦後了。
只是沒想到....邵之瑜居然一直都留着這個。可這東西都收拾走了,為何又沒有帶上這個?
無歌嘆了口氣,将香囊小心的收好,這才俯身吹滅蠟燭,大步的往外走去。
“走罷。”
無歌看着等了好一會兒的秦淮說道。秦淮輕輕點了點頭。兩人便又乘着馬車回了官舍,秦淮囑咐了兩句,這才轉道回府。
無歌懷揣着香囊,手裏一手領着灰色包袱,一手抱着枕頭,顯得有些狼狽起來。
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一共四間屋子,符佑謙的那間已然暗了,自己的屋子沒有人,自然也是暗的,可是....中間那間,不是師父的屋子麽?不是說沒人住麽?怎的這會兒也亮了起來?
無歌微微皺眉,趕緊幾步快速進了自己屋子,将東西匆匆放好,這才走到那亮着燭火的屋子,輕叩門扉。
一會兒功夫,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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