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符佑謙

無歌坐在位置上,回想了一下早上那溫暖的懷抱,還有手臂環着那精瘦卻健壯的腰肢。

那手感...啧啧...那叫個好啊。

無歌好好回味了一番,這才開始收拾有些雜亂的書籍。無意間卻依舊看符佑謙一臉沉思的摸樣,是不是看自己一兩眼,有些糾結。

莫說符佑謙糾結,無歌看着都替他糾結。

整理好書,将首先準備抄寫的書分好,這才嘆了口氣看着符佑謙道

“不知符大人是否有什麽話對無歌說?”

符佑謙微微垂眸,而後說道

“姬大人如今已是修撰,該以本官自稱了。”

無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後立馬又溫和一笑,道

“不知符大人是否有話對本官說?”

符佑謙想了想,有些試探的說道

“過幾日下官的家人會搬過來官舍住,秦大人的屋子準備給下官兒女居住。”

無歌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點頭道

“如此甚好,家人團聚,恭喜符大人了。”

符佑謙看着無歌的模樣,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下官家中有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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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符佑謙又不說話了,無歌便看着符佑謙,有些搞不懂此人到底想要說什麽。

符佑謙見無歌依舊不太明白,便說道

“不知姬大人是否京城人士?”

無歌搖了搖頭,而後又說道

“不過在京城也住了不少時日。符大人這是...?”

符佑謙嘆了一口氣道

“家中有一小女還未出嫁,卻也是金釵之年,官舍之內大多男子...”

說着,符佑謙便沒有再說下去了。而無歌這會兒也終于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自己一直都是男兒一般的生活,竟是忘了女兒家的名聲。

可這是符佑謙的家事罷?難不成...還要自己不住官舍了?

“那符大人的意思是?”

符佑謙頓時臉上有些不太自然的尴尬,道

“不知姬大人可知京城內有誰家賣宅子?無須很大,兩三小間便好。”

無歌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才道

“京城內怕是沒有這類小宅子,那得要到近郊了。每日來翰林院路程相對較遠。不過用來安置家人倒也不錯。”

符佑謙臉上更加尴尬起來,好半天才問道

“不知在京城近郊,這般的宅子要多少銀子才可?”

無歌皺着眉,大略計算了一下,才道

“遠一些的,四十多兩罷應當可以的罷。”

如今大燕,四十五兩便是一個正六品官員也就是無歌一年的年俸。要不吃不喝才成。這還只是近郊的房子。

京城的房子寸土寸金。比別的地方都要會貴好些,越靠近皇城便越貴,便越是家族顯赫的人家。

大家都喜歡把那地方叫做內城。官舍便處于內城與外城的交界處,後頭便是平民多,但也大多有些家底的,再往外便是近郊了,那裏大多都是京城百姓了。

這如今的銀子,一兩銀子就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這十兩白銀便是一兩黃金。

這一文錢便能買上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兩文可吃肉包子了。無歌平均下來,月俸才三兩銀子七百五十文。算起來不算少,也不多。

可就光靠月俸想要在京城買房,一個字:難!

而符佑謙比自己品級要低一些,自然沒有自己的月俸高,這還得養家,若不是家中有閑錢,要買房還真是困難。

這不,無歌說着符佑謙便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苦惱。

無歌想了想,便朝符佑謙道

“符大人若是擔心下官,不若在院子裏扯些布圍起來。”

符佑謙搖了搖頭。

在官舍,少有将女兒帶在身邊的,但也不是沒有。只是總是會讓人看輕了去。官舍又大多男子,過幾年女兒便要及笄。名聲自然不能毀了。

本還想着将女兒留在村裏,可爹娘與弟弟弟妹又...诶——

好在大燕也不是那麽看重這個。院子裏若是只有自己一家還好,可偏偏還有一個還未弱冠的少年郎。這事兒...難辦。

無歌見符佑謙苦惱着,便道

“無須苦惱,符大人不若将女兒男子打扮,先養着,只告知別人是個男娃。這不發現,往後回去嫁人也不礙着什麽。若是有人懷疑便道是雙生子就是。”

這想法委實大膽了些,不過誰叫無歌已經是做了九年的假男人?這事兒對她來說實在正常不過。

符佑謙聽着心裏是“咯噔”一跳,着實被無歌這法子給吓着了,可仔細想來,也無不可。

無歌這會兒見符佑謙又繼續沉思去了,便沒有再搭話,開始抄書等事宜了。

這事兒無歌并未放在心上。加上一來這翰林院便開始忙碌起來基本已經忘記了這回事兒。

不過這種忙碌卻也讓無歌的生活充實起來,只是這心中卻空的很。

邵之瑜走之前除了給自己的錦囊便什麽都沒有留給自己,如今進來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翰林院的各位大人不少都是老人,呆了許多年的,因着位置穩定,倒也沒有什麽站隊一說,況且如今皇上身體見狀的很,也已經立了太子,基本就是這麽定下來了。

在無歌看來,這大燕和平安詳的很。便是有些奸臣孽黨,貪官之類的也很正常,便是最為繁盛的時期也是有的,這朝堂,水清則無魚,便是皇上也不見得願意這朝堂之上當真就幹淨。

無歌搞不太懂邵之瑜的想法,但是人脈關系,這些卻依舊很重要。短短一個月,無歌在朝堂也是與各位達人都有着不近不遠的關系,随時準備靠近與撤離。

而且同樣在小心翼翼的摸着各個人的底細,一一記在心裏。

只是.....生活是充實了,可無歌的心裏卻空落落的,這邵之瑜走了一個多月了,除了上次回來了一趟,便再也沒有給自己帶來只字片語。

不過無歌卻因着最近京裏的事兒隐約猜到邵之瑜在涠洲做的事兒了。

最近隐隐有人說涠洲那邊不太平,倒不是百姓不太平,而是官員不太平。這涠洲是一塊肥地,在那裏做個三年官便一輩子都不想調換了。這事兒是大家都知道的。

據說涠洲之前還是一位侯爵的封地,後來因着貪,民怨四起,便給收拾了。涠洲也就太平了一段時日。後來依舊有不少官員垂涎那兒的富庶,上了任便籌劃着怎麽謀取利益。

如今皇上面上雖然不說,可這心裏怕是早已惱恨的很了。只是自從先帝收拾了那侯爵之後,涠洲那裏官官相護,每一節都錯綜複雜。若是硬要揪出這其中一條條的線來。怕是京城大半的顯貴都要遭殃。

一旦生硬的給處理了,各個顯貴世家聯合起來,這大燕皇家怕就不再姓容了。

這事兒可算是吃力不讨好的,莫說一個無實權,連上朝時都可有可無的太傅,就是一個真正有實權的,要動涠洲,怕是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無歌搖了搖頭,甩開滿腦袋的心思。伸手撩開轎子窗簾,見差不多要到官舍了,便放下簾子,好生坐着。

果然沒一會兒,轎子落地,外頭傳來轎夫的聲音

“姬大人,到了。”

姬無歌這才掀開簾子往官舍裏頭走去。

剛到自己院子便被那院子裏婦人怒斥聲與孩童的哭叫聲給吸引了去。

正是符佑謙家的。

無歌有些微愣,而後才想起來,之前符佑謙便說過會有家人過來一同居住,還向自己詢問了近郊的屋子。或許今兒是符佑謙的妻兒過來了。

看着院子裏,還有一些箱籠,想必是才剛剛到,還未收拾妥當便是。

無歌想了想,這符佑謙應當也回來了,這會兒人家妻女都在,自己還是避開一些好。

想着便往自己屋子走去。

剛開門,就見司務從符佑謙的屋子裏出來,哦不,或許可以說是從秦淮的屋子裏出來。

只是看面色似乎很是不悅。無歌正想着要不要打個招呼,那邊司務便朝着無歌匆匆行了一禮

“姬大人。”

無歌點了點頭,司務一下沒有留,擡腳便離開了。

無歌有些愕然的看着前頭符佑謙的家。這司務品性雖然不上道了些,可這脾氣卻是個不錯的。一般的,也很少與人生氣,不知那符佑謙的妻兒做了什麽惹得司務如此。

無歌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真是與自己無關,便幹脆進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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