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歸又去
翌日。。
邵之瑜已然官拜丞相,自然不能如同當初的太傅那般,上朝可有可無。
無歌起來的時候,邵之瑜的屋子已經空了。
無歌用了早膳,準備去翰林院,路上恰恰好遇上了符佑謙。二人幹脆同行。
“姬大人昨夜沒有睡好?”
無歌扭頭看着一旁走路都有意識的後半個身位的符佑謙,伸手輕撫有些暗的眼圈說道
“今早還特地敷過了,還是這般明顯?”
“姬大人看着精神不佳。”
符佑謙依舊恭敬說道。
無歌微微抿唇,昨夜一夜無眠,基本天快亮了的時候才勉強入睡,沒一會兒就又醒來了。
昨夜只要一想到邵之瑜就在自己的隔壁安睡,就止不住的興奮。于是一大早醒來,眼圈就黑了。
“符大人昨夜好眠?”
無歌眨巴一下眼,真是...困啊。
“甚好。”
“.......”
二人各自上轎,往翰林院走去。二人剛進翰林,整個翰林都又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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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邵之瑜拜相的話題不過剛剛開始,今天一來,翰林院的話題依舊是邵之瑜。
這會兒見姬無歌與符佑謙到了,便笑道
“相府還未修繕安妥,邵丞相如今是住在官舍。聽官舍小厮說,邵丞相似乎與姬大人符大人一個院子?”
無歌并未立即搭話,符佑謙見問話之人乃侍講。稍稍調整一番,回答道
“丞相大人乃我大燕功臣,下官有幸能見上一見已是難得。如今有幸在居于一個院子,當真是下官三生有幸了。”
符佑謙這話說的,奉承說了,回答也回答了。這聽着,也讓人舒服的緊。
無歌看了看有些好奇的幾人。在翰林院,除了正五品的林敦之每日需上朝,這以下的,壓根就沒上過朝。
每日林敦之還未下朝歸來,大家會兒都會放松一下,試探也罷,完全閑來無事也罷,都會湊一起,聊一聊。
聊天聊地,聊大燕的局勢,朝堂的新聞。林敦之便是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說,翰林院是個清閑差事,不過也正是因為清閑,不到科舉,經筵之時大家都不是很忙。
便是經筵那也基本都是上頭的事情。
翰林院看着那就是個沒有油水的地方,但是卻掌握着皇家辛秘的地方。大家會兒都是一個個嘴巴比什麽都嚴,一個不小心,“得病”而亡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無歌與大家會兒調侃了一番,想着還有不少書籍未來得及抄寫,便率先離開回到位置上開始處理一天的事物。
榮昌二十九年夏天,對于翰林院的衆人來說,不過是一年之中毫不起眼的日子。
頂多有了邵之瑜這個可以用來上班前同僚之間培養感情的潤滑劑。
而在朝堂之上,這氣氛卻日益的緊張。
如今榮昌帝年紀越發的大了,太子,也就是當今大皇子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這羽翼漸豐之時,太子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勢力越發的張揚起來。
太子明目張膽的拉攏朝中官員,自有皇子也在蠢蠢欲動。
如今朝堂原本以為不會倒塌的吳丞相,不過幾日功夫就落得這般下場。這
而這新上任的卻驚掉了一行人的下巴。如今這下巴撿回來了,坐在手握實權頂端的邵之瑜自然成了各位皇子包括太子競相拉攏的對象。
這才第二天,朝堂局勢又悄然的發生着變化。
首先抛出橄榄枝的果然是與邵之瑜有着師生之名的太子殿下。以□□為首的太子太師吳承德向一旁跨出一步,行了君臣之禮,這才緩緩說道
“薊(jì)州之災固然迫在眉睫,但邵丞相不過剛剛從涠(wéi)洲歸來,立了大功,如今已然拜相,應當穩坐朝堂,而不是親自前往薊州赈災。”
這吳承德說的其實也是在理,如今薊州已發水患,這押送赈災物資,安撫災民,重建堤壩,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丞相做的?
于理不合于理不合。這丞相連這個都要親自去做,也太過荒唐。
況且邵之瑜如今才剛剛回來剛剛坐上丞相的位置,換做誰也不願意自降身份去做那巡撫做什麽?邵之瑜如今已經是有“功”有“名”,不差這一次。
皇上聽聞點了點頭,淡淡的答道
“有理。”
“臣認為不妥。”
另一邊的,也不知是哪個皇子黨的,也或者就是忠于皇上。立馬出聲反駁道
“臣以為,邵丞相如今正是深的百姓心的時候,趁熱打鐵,如今薊州已經情況緊迫,若是百姓知曉是邵丞相親自前去,可有效的安撫百姓,對于薊州官員同時有着威懾作用。這薊州堤壩沒兩三年便要沖垮,這是何原因想必邵丞相只要深究一番,這堤壩便可堅硬不催!定不會如此。”
這其實有幾分含沙射影的味道。薊州洪災,沒兩三年就會爆發一次,堤壩毀了修,修了又毀,重重複複的。
若不是因為靠近燕河,薊州土壤肥沃,多少百姓會選擇遠離故土?這堤壩年年修,隔年毀。發水也是年年有,這每一筆撥下去的巨款就這麽睡着燕河的大水來得快去得也快。中間沒有貓膩,莫說大臣們,就是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很。
真正靠近燕河的也就是一個小鎮,可別看,這水一發,遭殃的就是整個薊州,能淹了一半。
這前幾年還算好的,在早幾年,洪水剛退去便爆發鼠疫,薊州□□天天都有,薊州地方官員都要呆不住了。就差沒有直接反了。
後來被鎮壓,開始加大力度修繕堤壩,可這也只是做無用功罷了。
這邵之瑜不過官拜丞相的第二天,可在涠洲的反貪事跡卻傳播很遠,不少百姓拍手稱贊叫好,道邵丞相雖年少,卻是個了不得的好官!而官員聽着卻慎得慌。
這等勁頭還在熱着,趁此前去薊州再好不過的選擇。
皇上聽聞,還是點了點頭,淡淡道
“愛卿所言...在理。”
多方人員都在相互較勁,反倒當事人邵之瑜卻顯得輕松惬意的很。
如玉的面容,冷情的氣質,便是褪去一身雪衫,換上官服,也同樣惹人注目的很。那清雅淡泊之間因那官服,帶上了一絲的傲氣與威嚴。
“邵愛卿。”
皇上聽了一輪下來,一絲它意都為表現出來。見大家會兒都吵得口幹舌燥的,這才緩緩的開口叫道
邵之瑜從容踏出一步
“臣在。”
“薊州洪災,你覺得,誰去較為合适?”
榮昌帝這麽一問,大家會兒立馬豎起了耳朵,安靜的很。
邵之瑜眼眸微微垂下,說道
“臣不敢妄言。”
榮昌帝眉頭一跳。這個邵之瑜,總是這般,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就是不肯說。不偏于太子,更重要的是不偏于其他皇子,辦事能力卻不錯。
如今被人提出親自前去薊州安撫災民,親自督促堤壩修建。身為丞相卻并不生氣。若是換做吳丞相,想必定然要當場呵斥一番,朝堂上又要換幾個人了。
“哦~?那太師以為?邵愛卿若是不去,應當誰去較為合适?”
被點到名的吳承德聽着心中稍稍一轉,便回答道
“臣以為,可從督察院選取有能之士。在京巡撫也可。”
皇帝這回并沒有再說有理,只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邵之瑜
“邵愛卿如今敢言否?”
邵之瑜依舊不緊不慢
“皇上心中的人選,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皇帝這才帶着一絲絲的笑容點了點頭,道
“如此....邵愛卿便十天後啓程,災銀會由在之前到達薊州官府手上。”
邵之瑜聽着,暗中便嘆了一口氣。這回怕又是不告知當地官員自己準備前去的消息,準備殺個措手不及了。
都是混跡朝堂之上的,大家會兒聽着,多少有些一些明白,心裏頓時一緊,有些立馬便暗道“看來,薊州必須舍去了。”
大大小小的,在朝上個人打着個人的小算盤,與皇上迂回作戰,與政敵暗中較勁。
這一來二去的,時間過得倒也快。
伴随着“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尖銳一嗓子,皇帝起身離開,官員們這才有序的退出大殿。
邵之瑜想着這會兒回去姬無歌已經去翰林院了,想着這薊州之行必去不可,不知無歌知曉後會是和反應。
“邵丞相,邵丞相...慢些....”
邵之瑜聽着,腳步停了下來,朝旁邊看去,之間皇上身邊的太監李衛匆匆而來,在邵之瑜身邊站好,小聲的說道
“皇上請您過去一趟。”
邵之瑜聽着一頓,而後點了點頭
“有勞公公帶路。”
“邵丞相客氣,随小的來。”
李衛說着,轉身弓着腰引着邵之瑜往另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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