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姬無言

無歌這一夜是在虎幫睡的。

半夜姬無言來看了自己好幾回,坐了一會兒便會離開。有時還會輕撫着自己,低聲呢喃着

“還活着...真好...”

“還活着...爹娘知道肯定高興。”

等等的話語,無歌都聽得清楚。

無歌自小習武,向來淺眠,每一回無言來瞧瞧看自己都會醒來,可是那份疼惜與失而複得的喜悅,那份來自于親人的關懷,讓無歌即便醒來也不曾睜開眼,只是靜靜的享受着。

這一晚,無言,無歌,無眠夜。

翌日一早,無歌便醒來了,即便知道邵之瑜不會來找自己,可也還是擔心着。醒來便有丫頭在一旁等着伺候洗漱。

八歲後,可在沒有這樣的待遇過,就是在薊州府衙,無歌很多都還是自己動手。

有些別扭的洗漱完,無言便來了。

讓人做了不少無歌兒時愛吃的東西,與無歌一同用了早膳。

“無言,無需要回城一趟。”

無言點了點頭

“因為邵之瑜?倒是不用,他已然闖了虎幫了”

“什麽!?”

無歌頓時驚呼的站了起來。

Advertisement

無言将一旁丫頭手裏的熱巾接過,上前自然而然的給無歌擦手,道

“他還是來了,傷了不少虎幫的人,他在前廳,去吧。”

說着,将手裏的熱巾遞給丫頭,又自己擦了擦,看着無歌真要踏出門檻的腳,道

“歌兒...”

無歌扭頭看向無言

“嗯?”

“等你回來。”

無歌一愣,上前看着無言笑道

“我從未忘記,我姓姬!從昨天開始,我也不會忘記,我還有親人,還有無言。”

無言聽聞,這才又笑了開來,道

“去吧。”

無歌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姬無言所說的大廳便是昨日下午第一次見着無言的大廳,剛進去便見着負手而立的白衣身影,宛如一顆千年古松一般,屹立不倒。

一直都是如同神邸一般的存在。可是自從有了男女之情,執着的為了能夠配得上他的高度,做了不少孩子氣的事情,而看邵之瑜也從一種高不可攀,到了志在必得。

只是每每信心滿滿之時,卻總會對邵之瑜有全新的認識,從而認清自己與他的距離。

這一點,無言昨日依然隐晦指出。無歌害怕,卻并不可能會因此放棄。只要他是邵之瑜。只要是他...

“師父。”

無歌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叫喚道。

那白色身影這才轉過身來看向無歌,捕捉痕跡的将無歌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無歌并未吃苦,這才開口說道

“如今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一人也可活的很好了。”

邵之瑜語氣淡淡的,看着無歌,目光帶着幾分讓無歌有些看不懂的光芒。可這話細細一琢磨,無歌忙上前一把扯過邵之瑜的手臂抱住,看着邵之瑜俊美容顏

“師父說的什麽話,沒有師父,徒兒會活不下去的!”

邵之瑜一頓,并未接無歌這句話,而是說道

“現在随我回去。”

無歌聽聞,正要說話,門外卻又響起一道好聽的男聲

“歌兒....”

無歌聽聞回頭看過去。

只見無言一身儒衫,頭戴玉冠,一頭青絲柔順體貼。如玉的面容少了女氣,多了幾分男子該有的英氣。

正是易容過後的模樣。

無歌不覺翹起了嘴角,張了張嘴真要叫,無言卻率先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既是歌兒的師父,便是虎幫的貴客。聽歌兒說,也是因為邵大人,如今才能夠再次遇上歌兒。”

說着,伸手揉了揉無歌的腦袋,滿眼的寵溺與愉悅。

那份寵溺,愉悅,是騙不了人的,而無歌雖然不明白無言有意隐瞞自己與他的關系,可對這份溫柔卻也享受無比。

看了無言一眼,而後又看向邵之瑜。

邵之瑜眼神依舊淡淡的,在無歌與無言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了好一會兒,壓下心裏的不适,才說道

“愛徒無知,叨擾寨主了。本相這就将人帶回去!”

無言聽聞,忙道

“邵大人客氣了。我與無歌多年未見,如今總算是團聚了,莫說叨擾一詞,便是在我虎幫住下了,那也是應該的!若是無歌想要留,便是一輩子..都使得!”

說着,雙眸再次溫柔的看向無歌。

無歌一愣,雖然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是又聽不出來,着實有些奇怪。邵之瑜看着無言看着無歌的眼神,心裏冒着火,燒的茲茲作響。忍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無歌乃朝廷命官,怎會留在虎幫,寨主說笑了。”

邵之瑜說的淡淡的,臉上無甚表情。帶着幾分冷意,無歌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未說話。無言淺笑不言,看着無歌,就等着無歌說話了。

無歌看了看邵之瑜又看了看無言,想了想,對邵之瑜道

“師父...虎幫寨主...是對徒兒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重要的人,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徒兒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再回去。反正現在也不急着回京不是?”

“你堂堂一介朝廷命官,要住在這裏?”

邵之瑜顯然沒有将虎幫看在眼裏,絲毫不忌諱什麽。

無歌一愣,點了點頭

“回去也不過是整日整日的呆在府裏,還不如留在此處。”

說着,扭頭看着無言,展顏一笑。後者伸手撫了撫無歌的發。笑的溫柔。

邵之瑜微微垂下眼睑,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繼續說道

“之後為師并不需要出城,不回去?”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快回家,今兒以後我都在家陪你。

說出這樣的話,在邵之瑜之前的人生裏絕對不會發生,帶着幾分利誘,明明知曉無歌對自己的感情,便利用這個。雖然....邵之瑜現在有些懷疑無歌對自己所謂的感情了。

無歌聽着也有些吃驚,話語中帶着的商量的口吻,放下的高傲,這讓無歌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無言自然心中有數,自家小妹這會兒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不過....目的達到了,不介意在展示一下自己的大方。

“雖是多年未見,到底有損你的官名,随你師父回去吧,明日再來玩,來看看我,也成。”

無歌擡頭看着無言,抿着唇,顯然也帶着不舍。

無言淺笑,道

“去吧。”

無歌咬了咬唇,眸光一閃,轉身一把抱住無言,伸手環住無言的脖子,在無言耳邊小聲道

“謝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着,松開手,後退一步,笑道

“好,我明日再來看你。”

“好。”

邵之瑜二話不說,擡腳便往外面走去,無言幽幽說道

“邵大人,下回來,記得手下留情,莫要在傷了我虎幫的人。還有歌兒,身份特殊,依照在下的意思....還是早些遠離官場比較好,歌兒應當過正常的生活。”

邵之瑜眼皮一跳,并未多做停留,依舊挺直着背脊,不緊不慢的離去。

無歌扭頭看了一眼無言,笑着眨了眨眼,立馬追了上去。

待無歌走遠,無言才漸漸斂了笑容。嘆道

“歌兒,但願你能活得開心,能夠得到心中所想。”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快結束了...艱難的...快結束了...o(╯□╰)o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