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個馬甲
連續兩次聽到大神□□裸的告白,喻年已經羞的想要鑽地縫了。
他又把頭垂的更低些,不自在道:“太晚了……不如我們還是睡吧。”
說完才意識到“睡”這個詞頗具歧義,連忙又找補:“我是說名詞的那個睡!”
本來他不接後面的半句,姜佟也沒往歪了想,聽他緊張兮兮的又補充了半句,挑了挑眉,好笑的問道:“除了名詞的睡還有什麽睡?你的小腦袋瓜裏到底都在想什麽?”
喻年臉紅的簡直快要冒煙了。
姜佟怕把人給吓跑,稍微一逗見好就收。
他站起來,轉身收拾床鋪,邊收邊道:“我哥有重度潔癖,十分不喜歡有人碰他東西,就連我碰他都會發脾氣,所以你就乖乖的在我這睡,你要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姜佟稍微拉了個長音,停下來看了喻年一眼,又繼續:“我可以睡外面沙發,或者打地鋪。”
本來借住在人家就已經夠給對方添麻煩了,喻年不好再得寸進尺的把主人趕到外面或地上,況且他也沒那麽矯情,睡個覺還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做什麽,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再加上喻年相信大神,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借機占他便宜的人,這樣想來,喻年倒是非常大方:“你是主我是客,你不把我趕到外面或是地上我已經很感激了,所以就一起在床上睡吧。”
姜佟摸摸他的頭,随即從自己的櫃子裏拿了備用的枕頭和薄被。
喻年雖然口上說“晚了”但實際上和他平時睡覺時間來比還早太多,他主動要求睡覺也是不想将面對大神的尴尬持續下去。
躺在床上,他腦子裏還在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想到自己不過就陪老哥一起看了場他和大神的比賽,怎麽最後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不僅和大神抱了,還親了,而且還對表白了……
想想就很玄幻。
喻年覺得可能是自己最近睡太晚,腦子不清醒出現了幻覺,說不定一覺睡醒,明天就又恢複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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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當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姜佟懷裏醒來的時候,腦子頓時更不清醒了。
“早。”姜佟見他醒了,正等着兩只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唇角彎了彎,心情大好的向他問早。
大神的聲音帶着晨起時的微啞,在喻年聽來竟有一絲撩人心弦的蠱惑。
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呆呆的回應一聲:“……早。”
很快,他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慢慢抵住了自己的小腹。
身為一個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于是在短暫的怔愣片刻,喻年突然推開身前的人,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臉也不受控制的完全漲紅。
姜佟随之坐起來,掀開薄被看了一眼胯|下撐起的小帳篷,苦笑:“晨起正常反應,加上你又離我那麽近。”
喻年又往後退了幾步,覺得這真是太尴尬了。
姜佟倒是沒他這麽不自在,他打了個哈欠,揉揉頭發下了床,接着就這麽頂着帳篷,從喻年眼前走過,去了廁所。
喻年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着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其實大神剛剛的反應也挺正常的,反倒是自己,顯得有些激動太過了。
就在他徑自懊惱的時候,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喻海打來的,喻年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我擦我特麽的要受不了你哥了!你事兒辦完沒,老子要回去了!以後再要找我弟你能不能自己想辦法,別總搭上我,下次別說請我吃一個月飯,一年老子都不幹了!”
喻年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聽他哥在那邊叨叨叨的說了半天,直到他說完,喻年才淡淡的叫了一聲:“哥……”
喻海那邊突然沉默了,好半天才驚叫道:“喻年?卧槽,怎麽是你接的電話!大佟呢?”
喻海問這句話的時候,姜佟剛好從廁所回來。
喻年聽到門響,回過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把手機遞給他。
姜佟莫名其妙的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喻海通話中”的字樣,微微皺眉,接着拿着手機去陽臺外面了。
喻年看着姜佟的背影,腦子裏還在回想他哥剛剛在電話中說的話。
聽他哥的意思,好像自己回不去家,被迫住大神這兒都是大神和他哥事先預謀好的?
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床邊,他發現那裏還有一個手機,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他發現這才是自己的。
喻年:“……”
所以自己剛才誤接了大神的電話,又被迫知道了大神和老哥密謀的真相?
而什麽鑰匙找不到了,不得不先住在大神這裏,也根本都是他們預先設計好的?!
喻年鼓了鼓臉,感覺有些氣。
雖然大神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套路自己,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眼看姜佟還在背着他打電話,喻年沉下臉來越琢磨越不爽,最後終于還是忍不住,套上褲子拿起手機就跑了出去。
姜佟聽到門響的時候,喻海還在電話那頭跟他抱怨。
“你怎麽那麽沒用啊!一天一宿了該辦的事還沒辦完?我告訴你老子多一秒都不要跟你哥在一塊了,我現在看見他就煩!管你們什麽天大地大的計劃,老子現在就回去了!你跟我弟說一聲,回不回去看他自己。”
說完見姜佟那邊久久沒有回應,不耐煩的喂了幾聲。
“我擦人呢?你聽沒聽見啊!”
姜佟把電話丢在陽臺,滿屋子裏轉了一圈,卻沒看到喻年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急。
回來拿起電話貼在耳邊,他也不管喻海叽裏呱啦的亂嚷嚷,問道:“你剛剛都跟喻年說什麽了?”
喻海噎了一下,淡淡的有些心虛:“……我沒想到是他接的電話啊,就……抱怨了幾句……說讓你以後想找他自己去想辦法,別把我拽上什麽的……”
姜佟聽到這心裏已經有數,于是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挂斷喻海電話,接着一邊撥着喻年的號碼一邊換了鞋往外邊跑。
那小家夥帶來的東西都還在,衣服也沒換,估計是聽說自己和他哥串通起來騙他,生氣跑了,不然也不至于跑得這麽匆忙。
電話響了幾聲,卻被那邊挂斷,姜佟只要再撥過去,一連撥了五個,再打過去,那邊卻突然變成了空號。
姜佟猜自己大概是被喻年拉進黑名單了。
他嘆了口氣,又給喻海打了個電話,在他開口抱怨前,語速飛快的讓他先給喻年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裏,又解釋說他大概因為知道他們合夥欺負他,賭氣跑了。
喻年從姜佟那裏跑出來後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東西都沒拿,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甚至腳上還穿着姜佟家的拖鞋。
他身上沒錢,也沒家門鑰匙,在姜佟家的小區亂走亂撞好半天,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裏。
正巧這時候他班上的同學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唱K。
KTV距離他很近,喻年又正好沒地方去,便同意了。
等喻年趕到約定的KTV門前,才發現他同學不僅約了他,還有三個外班女生和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生。
他同學見他穿成這樣就跑來了,忙把他拽到一邊,小聲道:“你怎麽穿這麽随便就來了,我這還說叫上妹子給你們撮合撮合呢,你穿成這樣,妹子會覺得你不重視她們!”
喻年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心說自己不僅穿成這樣,還沒洗臉沒刷牙呢……
他同學見現在讓他回去換已經來不及了,嘆了口氣道:“得了得了,反正你長得好,就算穿随便點也沒什麽,待會進去唱歌時好好表現,那倆妹子都是我媳婦兒的朋友,人長得漂亮,性格也不錯,要是真成了你小子可占大便宜了。”
喻年的這個同學平時沒啥愛好,就喜歡給人牽紅線,班裏好幾對情侶都是讓他給牽出來的。
喻年在學校的人緣挺好,跟誰都玩得開,不過就算關系再好,也沒到讓他逮着一個就告訴人家自己是基佬,不喜歡女孩子的地步,所以他身邊除了他哥和大神,再沒有知道他真實性向的人。
因此面對他這位同學的“好意”,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才好。
“那啥,其實我……”
他掙紮的想要解釋一下自己沒有想交“女朋友”的打算,不想卻被同學完全無視,并強行拽過去做着尴尬的介紹。
做過介紹後,這位同學便帶着他們走進KTV的大門,并在前臺小姐姐的引領下進到事先預約好的包房裏。
包房很大很寬敞,裝修的風格也非常時尚。
剛一進到包房,喻年的同學便招呼大家點歌唱歌嗨起來,他自己更是首先點了一首嗨歌,想要把氣氛炒起來。
喻年無意于參與同學組織的“相親”活動,他之所以會同意來這,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家裏鑰匙回不去家,而他的腦袋裏到現在還是一片混亂。
很快,歌聲的前奏從音響中傳出,同學拿起麥,跟着伴奏唱了起來。
因為這首歌還算比較大衆,節奏又很歡快,包廂內的其他人也跟着晃動身體,小聲跟唱。
一曲畢,又有人到點歌機前點了歌,喻年聽得有些腦袋疼,跟同學打了招呼出門去廁所。
尿了尿,系好褲子。
喻年到洗手池前認真洗手,想想自己早起臉都沒洗,還又順便抹了把臉,随後把水含在口中咕嚕咕嚕,再吐掉。
等他做好這一切,關上龍頭再擡頭時,卻從鏡子看到那個和他們一起來唱歌的男生此刻正勾着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站在他身後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搞一波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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