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再次咬痕标記

就算施鴻沁說自己願意和應溪寒成親,在聶息看來就是被迫的,而理由或許是他們的到來成了不自量力,救人不成反而成了施鴻沁的負累。

是他們低估了應溪寒的實力。

岑意遠是造微中期高手,聶息處于造微前期,其他一幹凰極宗門人也都是宗門高手。

傳聞應溪寒實力在造微中期,但又有人說魔頭絕不止于此,畢竟禪空教的存在感因為應溪寒日益擴大,目前成了江湖上聞之色變的魔教。

有過幾次目睹應溪寒出手的人,都說魔頭Alpha的實力太過強大,別說還手,只是應溪寒站在那裏,就能感受被氣場壓制的實感。

聶息對自己有着莫大的自信,即便師父說他盲目。當時一聽岑意遠為救弟子要對禪空教出手,更是自告奮勇出戰。

他除了想讓自身實力被師父看到外,更重要的是想與岑意遠一同鏟除魔教。

凰極宗裏有個傳言,說是如果岑意遠當年沒有因為步慕青死亡受刺激,一定會成為新一任掌門,所以岑意遠的實力毋庸置疑,明明是一個Beta,擁有這樣的實力需要付出更多的血與汗。

聶息對岑意遠是敬佩且崇敬的。

至于施鴻沁的信息素是岑意遠的弱點一事,他覺得這都是施鴻沁的錯。

所以,就算被岑意遠所傷,聶息也只是暗罵施鴻沁不知收斂,竟然還懷疑自己要害他!不識好人心!

說時遲那時快,岑意遠那邊就要闖進去,一股更加強大的真氣就像狂風暴雨般從門內沖擊而出。

岑意遠站在原地,衣袂翻飛,年近四十多的臉依舊如三十左右的青年一般,眉清目朗多了歲月沉澱的痕跡,平時他很少會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今日卻是臉色鐵青,怒吼道:“應修筠,你給我滾出來!”但因為門內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岑意遠竟是寸步難行。

同樣身為Alpha,猝不及防襲來的強大真氣和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壓得聶息喘不過氣,腿腳顫抖。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先前的一戰,應溪寒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就将他們完全比了下去。

施鴻沁聞來甜蜜醉人的酒香,在其他Alpha聞來便如同毒藥一般。

禪空教弟子也是憋紅了臉,一臉痛苦,他們太了解教主信息素對他們的克制了,這次過後他們估計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只聽房門放來“嘭”的一聲,房內的燭火照出門上靠着一個人影,也不知兩人怎麽了。

緊接着,霸氣十足的聲音冷聲道:“凰極宗,管好你們的人,否則本座讓你們有來無回。”

展開聯想的聶息打了個寒噤。

但也正是應溪寒信息素的影響,岑意遠終于從瘋魔般的狀态清醒過來,瘋狂的目光有了絲清明,直至想起剛才自己做了什麽後,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月影和昏暗的燭火交織在一起映照在白衣中年人身上,岑意遠寬袖中雙拳緊握,心亂如麻,定了定神後,啓唇,言語輕緩卻字字珠心:“應溪寒,我知道你對應修筠的愛與恨,但鴻沁不該承受這些。今日他說要和你成親,我可以依他,但如果他日,你有絲毫傷害他的舉動,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會把你手刃。”說完深深地看了眼門上人的影子,沒有聽到有人回答,臉色蒼白地轉頭而去。

聶息遲疑地望着岑意遠背影,等人遠去才回過神,腳步踉跄地跟了上去。

岑意遠說的真情真意,但其實應溪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剛才那句話已經将他所有的理智用完,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應溪寒像只樹袋熊似的緊緊攀附在施鴻沁身上。

施鴻沁沒吃飯,被體重比他還要重的男人交于全部重量,身體搖搖欲墜,随時可能摔倒在地,但他還有男人的自尊,靠着房門撐着,才沒有倒下。

“怎麽辦?”應溪寒仿佛無意識地呢喃着,言語無措,卻又像一種邀請。

施鴻沁下意識地又拖着對方的腚,看着應溪寒意亂情迷的臉,感覺到應溪寒衣衫下方濕了一塊,有些尴尬。

再這麽下去,總覺得應溪寒得壞掉。

大綱中說,他們都是Alpha,親吻與身體接觸對于普通AO來說相當于臨時标記,是一級安撫,但對他們兩個A是無效的。有效的只有咬痕标記和成結标記。

咬痕标記是另一種暫時标記,是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對方血液中,比第一種标記标記的時間更長,而施鴻沁早前迷迷糊糊下已經标記過應溪寒,但或許速度太快,根本還沒注入多少信息素就貿然分開,所以沒起太大效果。

施鴻沁有了個想法,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施鴻沁決定先做個保險措施。

應溪寒又雙腳緊鈎施鴻沁的腰,伸着腦袋激烈地親他的嘴唇,糊的他滿臉都是口水,施鴻沁找到一個空隙,連忙倒出好幾粒抑制丹。

聶息給他的确實是抑制丹,至少施鴻沁服下後面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施鴻沁左躲右閃間,聽到岑意遠說了話,但沒法細思。他瞪大眼睛,就想找機會給應溪寒塞藥,然而應溪寒嘴巴一點都不想和他分開,只是分開一點抓着他肩膀的手就更用力的撓他,疼得他快叫出來。

這是鬧哪樣。

虐待,這是虐待!

施鴻沁默默哀嚎,臉色痛苦,再看此刻閉着眼的某人,印象中硬漢冷酷的魔頭眼睑顫抖,透露出一種無措和不應該有的脆弱感。

像只被渴望被撸随時都會發出呼嚕聲的大貓。

施鴻沁原本想扯一把應溪寒的頭發,将他腦袋扯遠,卻因為正好看到應溪寒此刻的表情,一不小心看得入神,要不是他沒有施虐癖,說不定真的會忍不住欺負欺負身上的魔教教主。

當指尖碰到應溪寒後頸的傷口時,他直接抓住對方脖頸,撫摸起殘留的咬痕。

層層疊疊的戰栗席卷全身,應溪寒渾身一顫,稍稍離開了一點柔軟的唇。

千鈞一發,唇齒分開的瞬間,施鴻沁将抑制丹喂到應溪寒嘴裏。

“應教主,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不能秋後算賬。”施鴻沁也不知道應溪寒有沒有聽進去。

畢竟是信潮期,且還是獨一無二對Alpha信息素有反應的Alpha,施鴻沁一邊安撫藥效遲遲不來,還纏着他要這要那的魔頭,深吸一口氣,抱着對方好不容走到床上,放下後将應溪寒一把翻轉,讓其背對自己,然後迅速無比地一口咬在紮眼的後頸腺體上。

應溪寒的手還在到處向後亂摸,施鴻沁正專心致志呢,身體突然一僵,然後腰部向後一縮,居然被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施鴻沁恨恨的,把情緒發洩到大貓的後頸。

直到身下的人終于脫力般地收回手,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大汗淋漓,側着腦袋,雙目無神地喘息。

施鴻沁不管應溪寒如何,還是咬牙切齒地繼續咬,即使嘗到血腥味也不罷休。

還沒有徹底洩去的後勁讓應溪寒恍惚不已,想他唐唐魔教教主,到這方天地後卻每每受制于人,眼睛不知為何有些酸澀,不明就裏的就濕了眼眶,應溪寒沒心思去注意這些,想殺了施鴻沁,卻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只能色厲內荏道:“給我帶着凰極宗的人滾!”

施鴻沁計劃得逞,逃也似的速速退開,走到門口時,一塊令牌突然甩到腳邊,讓他止步。

“有此令牌,不會有人阻攔你們。”

“多謝應教主,我會遵守我的誓言。”施鴻沁說完後趕緊閃人。

他拿着令牌暢通無阻,找到恢複正常的岑意遠,言簡意赅地說了他和應溪寒的交易,岑意遠沒有多言,只将他從頭掃到尾,眼神晦暗,不悅地說了句“以後跟為師學武有一點偷懶我就打斷你的腿”後便召集所有同門,一刻也不願多呆,在深更半夜禦器離開禪空教。

再看應溪寒那邊,等施鴻沁一走,他終于恢複力氣,從床上起身,握緊拳頭嘎吱作響,一拳打在床板上,直接把床轟出一個大洞。

他一臉陰鸷,剛生出等解決身體問題,怎麽也要殺了施鴻沁的心思,下床後,突然有些心慌,眉頭緊皺,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莫名的焦慮感密密麻麻的襲來,讓他恨不得大開殺戒。

天邊逐漸出現魚肚白,施鴻沁待在岑意遠的劍上,眺望遠方。

原主師父沒死,同人世界對原主的惡意也沒那麽大,好像可以暢想未來鹹魚的生活了……他剛生出這個想法,便聽岑意遠道:“掌門之前與我提過一件事,與你有關。”

“什麽?”施鴻沁一身輕松,桃花眼熠熠生輝。

岑意遠于心不忍,卻又覺得應溪寒絕不會善罷甘休,自己護不住施鴻沁,凰極宗是不會犧牲全宗來幫施鴻沁解決這個問題的,所以只能給施鴻沁找另一個後盾。

而掌門薛修賢給施鴻沁找的後盾,便是西南極富盛名的逍遙書院。說來也巧,逍遙書院的少莊主申屠樂水是個Omega,不知何時見過施鴻沁一面,對其一見傾心,主動要求施鴻沁入贅,還非他不嫁。

逍遙書院對這位少莊主寵愛至極,為表誠意,還拿出了書院中珍藏的破骨笛當做聘禮相送。

破骨笛有一套樂譜相配,修行得道可助他人破境時再不用承受經脈拓展之痛,還能鞏固功力,是天下人求之不得的寶貝。

薛修賢得償所願,自作主張答應下來,岑意遠當時一口拒絕,現在卻猶豫了。

施鴻沁的目光太過純粹,岑意遠總覺得哪裏不對,移開視線,看向地面一片片的綠林,最後還是決定回凰極宗再說,冷淡道:“為師不傳話,回去讓掌門親自說于你聽。”

原着說過岑意遠除了對步慕青溫柔之外,對其他人其餘事都淡漠非常,施鴻沁不覺有異,“哦”了一聲,沒放心上。

這時他還不知道同人大綱已全面崩盤。

作者有話要說:  施鴻沁離開時,應溪寒內心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喊着別走,一個說再不走殺了你,然後說殺了你的那個小人把喊別走的小人打趴下了。

他以為安全了,卻不知道這是場短暫的勝利。

并不知道還有一場惡戰的施鴻沁:自由的空氣真好!

同人和原着的人物性格是不同的,反正這篇同人是什麽都很無腦很沒邏輯很OOC,但只要一日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也都是活生生存在的。

說到申屠樂水,還記得他嗎?第一章 出現過的原作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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