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紫華宗舉辦的盛會依然如火如荼的在進行着。

但是從梓和萬俟洛這段時間都再也沒有出現在賽場上過, 因為他們提前了兩天趕往了梁度錫的家裏幫忙做準備什麽的。

那天喻嵊之發了從梓的照片之後,梁度錫就回了他一句卧槽。

梁度錫在思苑客棧住了那麽久,自然是認識從梓的, 而且梁度錫還知道從梓不簡單,所以看着從梓穿着古裝仙氣飄飄的樣子,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倒是高揚, 還問喻嵊之, 他覺得從梓是個演員, 畢竟長得好看還穿着一身的古裝。

不過喻嵊之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都是室友, 他也不想騙人不是。

提前幾天去幫梁度錫的忙是萬俟洛提議的,畢竟他們本來也無聊, 正好提前幾天大家一起也聚一聚, 畢竟以後再要經常見面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現在從梓不用擔心被弟子們發現, 所以終于能夠跟着喻嵊之他們一起用普通人的身份正正經經的坐高鐵了。

“我們為什麽要坐高鐵,直接過去不是更快嗎?”柳成玉拿着高鐵票, 有點不适應的問道。

他是典型的仙神思維, 雖然原主的記憶他有一點, 但是都是零零散散的碎片, 所以經常會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

當然, 他還不傻,沒有直白的說出什麽飛過去啊之類不科學的說法來。

萬俟洛拉着他的手,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對着柳成玉說道:“你的身份還得用吧, 被別人發現了不妥的話掩飾起來很麻煩的。”

他這句話是用傳音說的,不然的話同樣能夠引來別人的側目。

現在修真界真正像紫華宗一樣有獨立山門的已經很少了,就算是有也是很小的一塊地盤,畢竟現在的科技實在是太發達了,能力不夠的宗門也根本沒有辦法在世俗的力量下藏好自己的山門。

所以,大部分的宗門全部都入世了。

當時就有規定,那就是但凡是入世的修真者,全部都要盡量遵守人世間的規矩,一旦亂事頻出的話,那麽所有的修真者都将不能再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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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修行者在現代社會待久了,哪裏還想着再回深山老林裏面去啊,就算是紫華宗的掌門從梓在山上也是天天手機不離身的啊。

所以,就算是萬俟洛也是盡量的守着規矩的。

不過他守規矩不是因為他害怕什麽的,而是因為規矩的制定有他一份,自己打自己的臉那就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現在是返校的高峰期,他們坐高鐵的時候就撞上了。

整個高鐵大廳裏面幾乎是人擠人,想在休息的區域找一個位置都找不到,而且他們也沒有行禮,沒辦法直接做行禮上什麽的,只好找了一面牆,四個人倚在一排開始打手機麻将。

他們四個本來都長得特別的出衆,氣質又好,光是一個就能引來許多人的目光了,這樣一下子就站了一排更加是無比的吸睛了。

不過他們可不在乎自己引來了多少的目光,而是一心一意的打着自己的麻将。

關于打麻将這種東西的話,柳成玉這麽個剛複蘇不久的仙神和從梓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怎麽可能和喻嵊之還有萬俟洛這兩個寝室常備有一副麻将的人比呢。

所以,萬俟洛和喻嵊之一人帶一個,也還算公平。

和新手打麻将就是很多的樂趣,什麽神奇又好笑的場景都會出現,就算系統不允許詐胡,但是認為自己胡了的柳成玉還是簡定的拉着萬俟洛問他,這個軟件是不是壞了,為什麽他明明胡了也不顯示。

蠢萌的令人不忍直視。

從梓有一點好,那就是他雖然不懂,但是裝作很懂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高手,如果他不是頻繁的放炮的話。

打了幾盤,心累的喻嵊之和萬俟洛對視一眼,決定結束這一項活動去幹點兒別的。

正好那邊走了一趟車的人,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他們趕緊拉着男朋友去那邊坐下。

到了目的地,梁度錫已經開着自己老媽剛給他買的車在那邊接他們了。

說來好笑,梁度錫本來追的是雲瑤的閨蜜明悅的,但是對方不喜歡他,他反倒是陰差陽錯的和雲瑤相愛了,也算是神奇的緣分了。

不過梁度錫家的背景比較大,所以正當他準備和母親說自己談戀愛了的時候,他媽又給他安排了相親,還說他不去就吊死在他面前,他真的很絕望啊。

于是就去準備和人家妹子說清楚情況來着,當時還聯系了雲瑤準備和她報備一下,結果沒人接,只能認命的被壓往相親現場。

結果對面的妹子也有點兒眼熟啊,不是雲瑤是誰啊,然後就皆大歡喜準備結婚了...

一個很戲劇化很狗血的故事。

“我結婚其實根本不用我忙活什麽,基本上我家裏上上下下都安排好了,我媳婦兒也是一樣,不過婚前幾天我們不能見面,這說法真是舊社會的糟粕啊!”梁度錫一邊開車一邊跟他們吐槽道。

可能是因為即将結婚的緣故吧,梁度錫看上去比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要成熟了不少。

雖然看見柳成玉和從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好奇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但是倒沒什麽惡意。

把他們四個安置好了以後,就算是回家之後也沒有什麽事兒要忙的新郎官直接把後面的兩天時間排的滿滿的,說要帶他們去玩,畢竟是最後的單身時光了。

梁媽媽最擔心就是兒子結婚的事情,現在兒子已經要結婚,那麽他要幹什麽還不是随他去,所以就算是這幾天梁度錫幾乎不着家他也不管。

婚禮前一晚,大忙人高揚才姍姍來遲。

當然,他嘴裏叫着不是忙,只是不想過來吃他們三個的人狗糧才這個時候過來,但是還是沒有逃過被另外三個喪心病狂的室友猛灌幾杯的結果。

不過他自己也是早有預料,所以還算是從容。

從梓和柳成玉作為“家眷”,一邊看戲一邊吃菜,格外的悠閑。

這四個人果然不愧是一個寝室裏面出來的,都很是奸詐啊,互相坑起來簡直沒有底線。

從梓和柳成玉已經被道侶以各種理由親了好幾遍了。

喻嵊之的酒量不好,而且身上還有傷,從梓估摸着再喝下去他都得直接躺屍了,趕緊在桌子底下踹他,讓他趕緊把酒杯放下。

喻嵊之原本也就是開心而已,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所以剛開始喝的時候還是有度的,但是剛剛高揚過來的時候他們瞎起哄自己也多喝了幾杯,就開心過頭了。

萬俟洛好歹是個修士,當然要好上不少。

“好了,不喝了。”被從梓一踢,喻嵊之也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喝的太多了,趕緊清了清嗓子把杯子放了下來。

喻嵊之喝酒一向有度,或者說要不是特殊情況的話,他一般都不會沾酒,這次就算是特殊情況了。

很快,差不多晚上十二點多了,他們這一群人才吃完這一頓晚飯回酒店了。

今天喻嵊之是喝的真不少,不過倒是還沒完全的過量,斷片是不至于的,最多就是有點兒過于亢奮,腳底下略微的打飄,臉上稍稍的泛紅。

除此之外,還真看不出像是喝了酒的樣子。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想吐嗎?”從梓就走在他邊上,看他一步一步特別認真的走着路,忍不住開口逗他。

喻嵊之特別認真的回過頭來,看着從梓搖了搖頭,道:“不想吐,感覺還好。”

其實他神智和思緒都是清醒的,但是因為他現在反應有點慢半拍,所有有點兒愣愣的,可能還有一點兒...粘人。

因為喻嵊之說完話後,就抓住從梓的手不松開,非得把他往自己的身邊拉。

光論力氣的話,現在受了重傷的喻嵊之肯定不是從梓的對手的,但是從梓也沒有和他比力氣的意思啊。

所以從梓就順着喻嵊之的力道被他拉過去了,喻嵊之把他拉過去之後,直接松開了牽着他的手,而是改為攬着從梓的腰。

不僅僅是這樣,就在這大馬路上的,喻嵊之直接找到從梓的嘴唇就親了下去。

這次的吻可就不像是以前一樣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分,喻嵊之更是借着酒意直接撬開了從梓的唇齒,從梓也沒有太大的抵抗之意,很輕松的就被喻嵊之給撬開了牙關,然後他也不甘示弱的用自己的唇舌進行了反擊。

這邊吻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那邊還算是清醒的柳成玉和萬俟洛十分有默契的蹲在邊上看戲,當然,萬俟洛還扶着一個醉的完全失去了意識的高揚。

喻嵊之很快的就發現了那邊的圍觀群衆,所以沒有和從梓糾纏太久,就拉着從梓徑直走到前面去了,完全沒有等等其他人的意思。

萬俟洛還扶着一個東倒西歪的醉鬼,有不方便用法訣,所以等他把人弄起來的時候,喻嵊之早就拉着從梓走沒影兒了。

回到酒店的房間,一關上房間門,喻嵊之和從梓就迫不及待的抱在了一起。

“想要你!”喻嵊之低頭在從梓的脖子和鎖骨上面啃了幾口,然後擡頭看着從梓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從梓靠在門上,微微的喘着氣,覺得自己的身體稍微有些發軟,聞言忍不住露出一個十分縱容的笑容來,道:“好啊!”

...

...

梁度錫的婚禮辦得很盛大,他的三位室友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基本款西裝站在他身邊,就等着和他一塊兒去接新娘子。

從梓和柳成玉作為家屬也跟着,不過他們兩個人穿的就沒有那麽的正式了,就是兩個跟着看熱鬧的。

他們兩個人都經歷過古代的婚禮,畢竟年紀“比較大”了,但是像是這樣的現代化婚禮還從來沒有見過呢,所以他們跟在後面看着,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不過從梓和喻嵊之也發現了,今天早上他們兩個從酒樓出來之後,其他人就一直有探究的眼神盯着他們兩個來來回回的看,就像是要把他們兩個給看出花來一樣。

還好他們兩個的臉皮都不是一般的厚,被這麽盯着看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倒是另外幾個人急了。

萬俟洛很作死的拉住喻嵊之問他:“老魚啊,昨天你和從梓誰上誰下啊,哎,我覺得我這麽一問可能是有點多餘。”

面對着對自己毫無信心的室友,喻嵊之只是微笑的回了一句:“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吧,你開心就好。”

喻嵊之的态度語焉不詳,而從梓那邊的話,就連個敢拉住他問的人都沒有,畢竟暴怒的紫華宗掌門如妙真人可不是每個人都敢招惹的。

新娘子原本就長得好看,穿上了雪白的婚紗更是顯得膚白貌美。

婚禮現場亂哄哄的,但是十分的熱鬧,所有人臉上都挂着開心的笑容,就算賓客中夾雜這不少的各族修士,但是他們都好好的僞裝着,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大多數修士就算再人間混,都會和比較高位的人交朋友,所以這就是梁度錫結婚的時候會來這麽多修士的緣故了,雖然梁度錫和兩家人自己估計都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梁度錫的婚禮結束了之後,其他人也沒有辦法久待了,高揚是真的忙碌,他現在上手了公司的事物之後又升職了,升職也就意味着他更忙了,來參加梁度錫的婚禮都是加班完成了一些工作才能抽出時間來的。

而從梓還有萬俟洛也得回紫華宗了,作為東道主的從梓總是不出現在評委席上面,對修真界的氣勢不利,所以也是時候去給修真界的參賽者們打打氣了。

喻嵊之站在高鐵站,看着遠去的人流,忽然明白,眼前的這些就是他想要的真實,所以他也就不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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