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古堡
白家兄妹最終還是接受了喬雲铮的提案, 白簫月底單獨穿越,而白笙則由喬雲铮和傅藍嶼一起綁定穿越。
為此, 三人分別簽了輔助契約, 具體時間照例定在月底當天的傍晚六點。
傍晚六點,似乎是個良辰吉時。
于是之後的幾天, 喬雲铮回去又帶景鶴穿越了一場白銀局,傅藍嶼則在家裏,陪着白簫監督白笙,進行體能訓練。
白笙的運動細胞實在不怎麽發達, 才做30個仰卧起坐就肚子疼,在跑步機上堅持十分鐘就腿軟,她非常絕望。
“哥, 非得這樣嗎?”
“你以為黃金局是鬧着玩的?”白簫嘆了口氣,“你要是連這點強度都受不了,去了也是給藍藍添亂,更不要說以後你還得面對白金局。”
“就不能想辦法智取嗎?”
“可以智取當然要智取,但在只能活三個人的游戲規則裏, 免不了玩家之間互相殘殺——如果大家都殺紅眼了,你怎麽智取?”
“……”
“你覺得藍藍智商不夠嗎?即使是藍藍那種水平,她不穿越的時候還要每天晨跑三公裏, 做80個俯卧撐,她之前屋裏那只沙袋已經被打漏了,最近準備換新的。”
“……”
道理白笙都明白,她也知道, 就憑自己目前的實力,遲早要成為大家的拖油瓶。
她總不能永遠都躲在哥哥身後,畢竟在殘酷的系統任務裏,哥哥要生存到最後尚且是個難題。
她就算幫不上他,至少也要獨當一面,不讓他有後顧之憂。
她咬咬牙:“我再去跑半個小時。”
這樣即使将來打不過其他玩家,關鍵時刻逃跑的速度也能快一點。
兄妹倆正在這研究跑步機呢,忽聽一聲門響,傅藍嶼離開卧室從二樓下來了。
而且看傅藍嶼的臉色,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白簫疑惑詢問:“怎麽了?出事了?”
“……也不算什麽大事。”傅藍嶼頓了頓,語氣平靜道,“還記得我上次接的那個客戶曉慧吧?”
“記得啊,她又找你了?”
“她死了。”傅藍嶼說,“圖便宜,800塊錢雇了個剛過白銀線的玩家帶她,結果可能碰上了青銅局裏相對難的關卡,對方出來了,
把她賣在了裏面。”
【幸存者逃亡系統】在網上有專屬論壇,只有被綁定系統的玩家才能登錄,大家可以在論壇中自由發帖,進行契約交易。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ID,一旦該玩家确認在穿越過程中死亡,ID會自動封鎖變成黑白,并将其生前發表或評論過的帖子公示于衆。
公示帖子,能夠讓其他玩家提高警惕,在一定程度上規避踩雷風險,免得和不中用的對象簽約,花了錢還丢了命。
傅藍嶼也是剛才閑着無聊逛論壇的時候,在自己的互關列表裏,發現曉慧的ID已經封了。
而曉慧的歷史帖子裏,有跟那個白銀玩家的評論記錄。
她曾經勸過曉慧,別因為省錢而因小失大,但曉慧沒聽。
不聽就不聽吧,橫豎兩人只是普通的雇傭關系,萍水相逢一場,她替對方默哀一分鐘,就算是盡了情分了。
“我認為系統就應該禁止白銀玩家接委托單子!”白笙有點生氣,“那些人連自己都未必保護得好,還帶別人過關?除了騙錢,他們說不定就是想找個擋箭牌,必要時推出去扛刀呢!”
“這是禁止不了的。”白簫溫聲道,“願打願挨的事情,只希望低等級玩家們引以為戒,今後簽約時擦亮眼睛吧,找點靠譜的大佬。”
“……就像你和藍藍這樣的?”
“我和藍藍又不是個例,靠譜的玩家多得很,有的甚至建立了組織,接單更專業。”
白笙平時不關注這個,有點納悶:“比如呢?什麽組織?”
傅藍嶼在旁接口:“比如沉島。”
白簫附和着點頭。
沉島就是這一系統穿越圈內,最赫赫有名的組織之一。
據說能進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最差也得黃金三四級。
當然,接單的價格也很高昂。
那些成員行蹤神秘,首領更是身份成迷,一般人要想與他們搭上線,除非滿足兩個條件。
要麽實力強,要麽有錢。
白笙聽完兩人對沉島的簡要介紹,恍然大悟。
“你倆平時賺的錢,應該都不夠人家專業組織塞牙縫的吧?”
“……”傅藍嶼面無表情,“我們自由創業者,并沒有進編制的打算。”
像她這種性格,受不了被別人領導差
遣。
更何況在系統的世界裏,誰服氣誰啊。
月底當天,白簫中午吃着吃着飯,突然就被系統強制穿越了,剛盛的粥灑了一地。
而傅藍嶼和白笙,下午幹等着穿越有些無聊,索性去烤了一爐蔓越莓小餅幹,準備補充點熱量再上路……Srry,是再通關。
誰知鑽研甜點的時光太過愉快,兩人醉心烘焙忘記看表,不知不覺就到了六點。
白笙正喜滋滋把最後一塊小餅幹放進嘴裏,無意間擡頭一看窗外,發現晚霞餘晖,都快落到地平線另一邊了。
“藍藍,咱們是不是……”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忽覺眼前一黑,再度感受到了每次穿越時,都會出現的那種失重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雙腳重新踩上堅實的土地,她試探性睜開了眼睛。
游戲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線持平,現在也正值傍晚,所以光線并不明亮,但她還是适應了一會兒。
她驚訝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歐式古堡的莊園外庭,庭院裏種滿黑色的郁金香,可能是因為歷史久遠,地上鋪的石磚都有了細碎的裂縫。
古堡四周被荊棘叢嚴密地包圍起來,遠方是不見盡頭的幽暗樹林,風聲陣陣,偶爾會有幾只野鳥飛過。
這裏像是一座巨大的天然牢籠。
她有點害怕,忙四處環顧,直到看見傅藍嶼就插着口袋站在不遠處,這才松了口氣。
“藍藍!”
傅藍嶼豎起手指,示意她噤聲。
“待會兒進去了,不要表現得咱倆很熟,黃金局裏聰明人很多,綁定玩家會被優先針對。”
黃金局較之青銅和白銀,屬于質的飛躍,必須處處小心。
白笙趕緊點頭:“知道了。”
于是她果斷轉身,大步流星朝古堡石階走去,裝作跟傅藍嶼毫不認識的樣子。
她擡手,用力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質大門。
整座古堡有五層,一樓的長廊蜿蜒昏暗,望不見盡頭似的。
白笙站在原地,猶豫半晌不曉得該往哪邊走,忽然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一位中年男人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牆壁上的油燈燈光,映出他一張滄桑莊重的臉,他留着八字胡須,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燕尾禮服,系藍色領結,像極了中世紀
壁畫裏的人物。
“尊敬的客人,我是這座古堡的管家威廉,奉伯爵夫人之命,邀請您前往用餐。”他躬身行禮,一板一眼地開口,“希望您能在古堡中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期間請務必注意保持幹淨衛生,不要沾染污穢之物,否則伯爵夫人會不開心。”
伯爵夫人?看來這次果然是歐洲背景的故事。
而且……
說什麽保持幹淨衛生,別沾上髒東西,這大概就是本次游戲的基本規則。
白笙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兩步,片刻,聽他又對随後進來的傅藍嶼,講了同樣的話。
她轉了一個彎,途中左右環視,發現牆上還挂了不少油畫,油畫主題多是鮮花和少女。
但那些少女美麗歸美麗,看起來卻似乎有些……恐懼。
是的,她們的神情,無一例外都顯得瑟縮而恐懼。
正因如此,便使所有的油畫,都透着一股詭異扭曲的氣息。
她正出神間,聽得威廉管家在後面催促。
“尊敬的客人,您還在等待什麽?如果遲到了,伯爵夫人會不開心。”
“……”
伯爵夫人可真容易不開心。
白笙無奈,緊走兩步,來到了長廊盡頭的一扇門前。
門是虛掩着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明亮的光線撲面而來,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将手擋在面前向前望去,見這裏像是一處華麗的禮堂。
禮堂到處都鋪着花紋繁複的厚重地毯,正中央擺着一張長長的餐桌,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兩側的座椅整齊坐着玩家——粗略一數,算上她和傅藍嶼,正好十六位。
而餐桌盡頭的正座上,坐着一位穿中世紀禮裙的、傾國傾城的年輕女人,那應該就是所謂的伯爵夫人。
套用童話裏對白雪公主的一句形容,這位伯爵夫人的皮膚像雪一樣白,頭發像烏木一樣黑,她的眼睛宛如最純淨的藍寶石,散發着迷人的光輝。
看到白笙和傅藍嶼走進來,她紅唇輕揚,笑着颔首。
不曉得為什麽,她明明笑得很美,卻莫名令白笙背脊一涼。
“夫人,客人已經到齊了。”
威廉管家行了一禮,緩步退了出去。
禮堂的門被重新關上。
餐桌兩側各自空出一個座位,于是白笙
和傅藍嶼分別落座。
在落座之前,傅藍嶼眼神微轉,迅速将在場所有玩家都掃視了一遍。
嗯,加上自己和白笙,十男六女。
坐在斜對面那位穿着牛仔裝,正切牛排的漂亮男人,是喬雲铮。
他比她們進來得早一些。
喬雲铮神色淡淡的,仿佛對周圍的事情并不關注,只一門心思在吃飯。
只有那麽一瞬間,他略一擡眸,恰與傅藍嶼目光相彙。
他彎起唇角,很快就轉開了視線。
傅藍嶼心裏有了數,于是拿起刀叉,開始分解離自己不遠的那只烤乳豬。
對面的白笙:“……?”
這裏的東西能随便吃嗎?萬一有什麽忌諱,吃出毛病了怎麽辦?
不過……
自己的兩位隊友,好像吃得挺快樂的,其他玩家也都在吃。
大家一起吃,就說明沒太大問題。
她鼓足勇氣,舀了一勺奶油土豆泥放進嘴裏,之後又嘗了一只蝦。
啊,在她穿越的全部世界裏,這次的夥食最好。
禮堂裏算上伯爵夫人,一共十七個人,氣氛沉寂,自始至終沒人說話,甚至連吃飯的動靜也很輕微。
衆人都安靜得像參加葬禮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引起了本次游戲女Bss的注意。
這樣尴尬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伯爵夫人用餐完畢,她用手帕拭淨唇角,優雅地颔首示意,起身拎着裙子離開了禮堂。
威廉管家在門口恭敬送走了她,随即走到餐桌前,面向十六位玩家。
“不知尊敬的各位客人,用餐是否愉快?”他微微笑着,“按照古堡規定,為了答謝伯爵夫人的盛情款待,請諸位投票選擇一位美麗的女性客人,她将有幸在午夜時分,與伯爵夫人共同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在場的六位女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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