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脾氣極差

郗楚楚裝作不懂的樣子,笑意滿滿地對着季晉華回道:“不懂季前輩說些什麽。”

季晉華擡手按住了那儲物袋,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東西還想不想要了?”

“所以?”郗楚楚挑了挑黛眉,有些摸不準對方的心思。

季晉華擡手給這小屋內設下了禁制,随即對着郗楚楚說道:“你怎麽活下來的?”

“不懂你在說什麽!”郗楚楚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根本不願承認。

“你這麽明目張膽頂着這張臉用原名,還怕讓人認出來?”季晉華端詳着故作不懂的郗楚楚,對着她說道,“跟我裝沒有用,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覺得你騙得過我?!”

“我說你怎麽自己過來了。”郗楚楚想想确實不需要再裝,擡手将那儲物袋搶了過來,對着季晉華說道,“多謝了。”

“你沒有煉器的天賦。”季晉華再一次強調着。

“不是我!”郗楚楚杏眸一瞪,對着季晉華回道,“不是我學!”

“那就好。”季晉華看着回歸正常模樣的郗楚楚,不免有些感慨道,“當初你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好好的人說變就變了。”

“往事不堪回首。”郗楚楚不好解釋,扶額長嘆。

“終究活着就好。”季晉華感慨道。

郗楚楚笑而不語,她也不知道這樣活着算是幸亦或者是不幸。

那邊徐楚義出來晚了一步,聽聞有人來尋郗楚楚,忙跑去她的院子想要看看是何人,但是快到了地方,卻又有些猶豫,生怕自己太過唐突的出現,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就在他決定不打擾郗楚楚準備離開時,卻收到了郗楚楚的密裏傳音:“有事,來我這裏。”

他神色一喜,稍稍等了片刻後,才進入了院內。

只是徐楚義進了院子後,看向前面那破敗的屋子,門大敞開着,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人在。

他直接要走進了屋內,結果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拒出去……

徐楚義這下才明白,眼前的是障眼法結界,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他不由得有些焦躁不安。

畢竟聽聞來見郗楚楚的是一個男人!

就在徐楚義尋找如何進入這屋內辦法時,面前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進了屋內。

“楚楚?!”徐楚義被拉進屋內後,看着安然無恙的郗楚楚,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這是季晉華,之前就是拖他幫忙送煉器的東西。”郗楚楚拉着徐楚義到桌前落了座,“這個是徐楚義,他火靈根,希望他是個煉器奇才。”

“世上哪有那麽多奇才。”季晉華不屑一顧地回道,他上下打量着郗楚楚,對着她冷嘲熱諷地說道,“你果然就喜歡這樣的小白臉,過去的宣澤睿還沒讓吃夠苦頭?”

徐楚義聽了季晉華的話語,不由得微微皺眉,他明顯感受到季晉華對于自己的敵意。

他神色平靜地看向季晉華,比眼前這個男人,他更在意他口中的那個宣澤睿。

郗楚楚無奈地對着季晉華說道:“這小子是我順手救下的,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你若是可以,教他下關于煉器術的事情,若是不願意那邊算了,你就早點回去吧。”

“前面還一口一個季前輩的喊,現如今用不上我就準備讓我走?”季晉華不悅地皺擰着眉頭,對着郗楚楚埋怨道,“想當我的徒弟,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楚楚,其實我……”徐楚義委實不願意跟随季晉華學習煉器術。

郗楚楚打斷了徐楚義的話,對着季晉華說道:“你呀,覺得我現在還會對你客客氣氣麽?當初,是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我說,定然不讓我後悔救了他的?”

“你現在後悔了麽?!”季晉華臉色一沉,忍不住回想起郗楚楚那句往事不堪回首。

郗楚楚看着一瞬間黑了臉的季晉華,輕笑一聲,對着他柔聲說道:“你若是沒來,亦或者不允這事,我就後悔!”

“哼。”季晉華冷哼一聲,随即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堂堂仟臨尊者的弟子,就住這樣的地方?”

郗楚楚無奈地開口解釋道:“最近學習煉制符箓,把自己的屋子給弄毀了,簡單收拾下,也懶得折騰就一直這樣了。”

“我住在哪裏?”季晉華看着這間過分敞亮的屋子,對着郗楚楚詢問道。

“你要留下?”郗楚楚和徐楚義異口同聲地問道。

“不然呢?你不是讓我留下來教他?”季晉華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對着郗楚楚反問道,“這裏也不太适合煉器,你那碧天小築呢?”

“碧天小築可不能讓你當煉器房使,就在這裏吧,你看這裏挺透氣的。”郗楚楚可不想把自己的碧天小築弄得煙塵滾滾,她擺了擺手,對着季晉華說道,“你這家夥這麽久過去了,技藝有沒有精進?幫我煉制一身護身法衣如何?”

“得寸進尺。”季晉華冷眼看了下郗楚楚,轉眸看向徐楚義,對着他倨傲地說道,“你看好了,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信任,廢物是不配留在她身邊的。”

徐楚義板着臉不做聲,他轉眸看向郗楚楚,算是為了她忍下此人的無禮。

郗楚楚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季晉華就是這個破脾氣,處處不讨喜,但是煉器技藝出神入化,旁人即便是再不喜歡他,也不得不忍着他這人。

她給予徐楚義一個鼓勵的眼神,希望他不要被季晉華弄得對煉器有所抵觸。

季晉華不喜歡郗楚楚看向徐楚義的眼神,對着她說道:“聽說淩霄宗要馬上要舉辦祭劍典禮。”

郗楚楚詫異地看向季晉華,被這句話給勾起了興致。

“哦?你怎麽知道的?”郗楚楚不解地詢問道。

“成派人邀請我來觀禮,我本來不準備來參加的……”季晉華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他的煉器鼎,置于屋內的空地上。

郗楚楚若有所思地走到了床榻上盤膝坐下,喃喃自語道:“又要祭劍典禮了……”

“還記得你當初輸給徐靜怡,錯失在祭劍典禮上獻禮的機會。”季晉華知曉郗楚楚一直因此感到遺憾,還記得她當初說過,那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輸給別人……

郗楚楚又陷入回憶中,她那時候對祭劍典禮獻禮一事志在必得,也是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的唯一人選,結果哪想到卻敗給了徐家那個出了名的廢材。

那也是她人生最大的轉折點,從那開始,她屢屢受挫,被她們三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壓下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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