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分外惆悵
“這是你的麽?”宣芹芹驚喜地對着徐楚義說道,“我撿到的,好好看。”
“嗯,多謝。日後定有厚報。”徐楚義真的是覺得萬幸,若是郗楚楚被宣芹芹抓走了那就麻煩了。
“對你來說很重要麽?”宣芹芹試探性地詢問道,畢竟看着徐楚義如此珍視的樣子,頗為好奇。
徐楚義不怎麽想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将郗楚楚往懷內一塞。
“我好喜歡……”宣芹芹看着徐楚義只是點着頭,頗為敷衍,不免有些失望,她語調柔柔地說道,頗具暗示。
徐楚義對宣芹芹的話置若罔聞,他惦記着給郗楚楚換個傀儡人偶的身體,對他們兩人說道:“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罷他便轉身疾步離去,根本不給宣芹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就這個德行的男人,你也看得上?”宣欽昕對徐楚義的态度極為不滿,對着宣芹芹說道,“遲早讓他吃點苦頭。”
“哥!”宣芹芹神色複雜地看着疾步離去的徐楚義背影,對着宣欽昕回道,“這般性子的人,若是能夠對我百依百順,豈不是更有意思。”
“你呀。”宣欽昕看宣芹芹這興致勃勃的樣子,無奈極了,“若是那人偶是他的,許他早就有心上人,你又何苦呢?”
“哥,你不懂,我就想要他。”宣芹芹像是尋得了難搞的獵物般,對着宣欽昕說道,“過兩天不是要一同去之紫仙山獵殺妖獸?叫他一起去好不好?”
“随你。”宣欽昕見說不動宣芹芹,只能作罷,他總覺得隐隐間有些擔憂。
徐楚義這邊健步如飛地沖回了自己的居所內,将郗楚楚從懷內拿了出來,将她放在了面前的桌上,關切地詢問道:“沒事吧?”
“無礙。”郗楚楚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後就繼續發着呆。
徐楚義将自己新煉制的白玉傀儡人偶置于桌上,頗為自豪地對郗楚楚介紹了起來,最後示意她進去試試看。
郗楚楚看到徐楚義這為自己煉制的新身體,倒也是眼前一亮,毫不吝啬誇贊之詞,誇獎着他。
他确實有煉器的天賦,當真是厲害極了。
郗楚楚開始凝聚心神将神魂脫離出現在的傀儡人偶,随後轉移到了新的白玉傀儡人偶上。
這白玉人偶瞬時間因為她融入而染上一抹淺淡的光輝。
徐楚義目不轉睛地盯着郗楚楚看着,現如今她換了個人偶附身,看起來透着仙氣般,就像是不可亵渎的谪仙。
她悠閑地轉了個圈,對新身體極為滿意。
“回頭給你做一把小劍,先這樣吧,以後若是有更好的材料,再給你做個新的。”徐楚義見郗楚楚一掃之前的悶悶不樂,便放寬了心,“領來的靈石我已經放在裏面,能确保你能夠支撐你靈力。還可以儲物,平日你就戴在身上,以防萬一。”
郗楚楚笑意滿滿地點了點頭,現如今這身體比之前更輕盈,而且看起來更好看,她蹲在之前的傀儡人偶面前,對着徐楚義說道:“這個呢?”
“留着吧。”徐楚義将之前的青銅傀儡人偶細致地擦洗幹淨,随後收入儲物袋內,“以備不時之需。”
郗楚楚倒也沒多想,面露疲态的徐楚義說道:“你去休息吧,你與我不同,不養足精神,你身體扛不住的。”
徐楚義确實覺得累了,之前一直在煉制傀儡人偶,然後便出門去找郗楚楚,現如今松懈下來,确實感覺有些撐不住。
“那你呢?”徐楚義本想去床榻上躺着,但是他轉眸看向桌子上的郗楚楚,擔憂地詢問道。
郗楚楚一躍來到了徐楚義的肩頭,對着他說道:“我就在屋內待着不出去,你安心休息,我看會養心經打發時間。”
徐楚義步調緩緩地走到了床榻旁,将郗楚楚送到自己的枕邊,他則脫去了身上的弟子外袍挂在了衣架上,便一頭倒在床榻上昏沉沉地睡下了。
郗楚楚悄無聲息地站起身來,她探頭看向累得沾枕即睡的徐楚義,随後走到他的身邊落了座。
她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張跟宣澤睿極度相似的面容。
與宣澤睿的糾葛過往太多,她終究是無法徹底将其忘卻。
對她來說,對宣澤睿并無愛戀之感,只是覺得膈應極了,心中終究有所芥蒂。
郗楚楚直接側身躺在了徐楚義的身邊,她現如今最煩悶的就是過去的那些人現如今已經功成身就,她還是現在這副鬼模樣,跟他們的孩子一輩小打小鬧。
那聞曉藝身為聞謹言和徐靜怡的女兒,在淩霄宗內可是被衆人恭維的存在。雖然不如當年她的地位,但是也絕不遜色。
而那宣澤睿和周甜琳的一對子女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地寵着,養出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至于秦煙雲和白卿逸,現如今估計已經是白家宗主的他,自然也不會過得太差。
郗楚楚現如今還是個底層門內弟子,一切都要重頭來過,根本無法跟他們相抗衡。
她得盡快将那些将她身體恢複的東西奪回來。
不郭現如今轉念一想,宣澤睿的一雙子女送上門來,卻不知道是否有自己過去的寶物在他們身上,看來還是有機會要去試探一番。
不知道星月那邊怎麽樣了,若是能成功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奪回乾坤玉。
她就這樣靠在徐楚義的手臂上過了一夜,等他醒過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們完美錯過早授課,那邊其他弟子已經下了課,這才過來敲徐楚義的門。
徐楚義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他下意識地在床榻上摸索着,只是半天沒有找到郗楚楚,忙一躍下地,小聲輕喚道:“楚楚?”
“楚義,你怎麽了?今天怎麽沒去早課?”外面的弟子對着屋內的徐楚義詢問道。
“我在這裏。”郗楚楚正趴在桌上看着養心經,壓低聲回道,“別擔心。”
徐楚義見郗楚楚沒有丢,這才放心地對屋外的人回道:“身體不适,就睡過了。”他随手拿過弟子外袍披在了身上,就出去開門,“今日可教授了什麽新法術麽?”
“沒有,就日常的的心法修煉。”那人看着徐楚義氣色确實差了些,便關心地詢問道,“沒事吧?原來你昨天說有事是身體不适呀!”
“嗯,已經沒事了。”徐楚義整理了下身上的弟子外袍,“多謝關心。”
“對了,宣小姐說過兩天要去紫仙山狩獵妖獸,你可要同去?”那弟子擔憂地看着臉色慘白的徐楚義,想了想對他說道,“不然算了吧,你身體不适還是好好休息,我幫你去跟他們說一聲。”
“不必,我去。”徐楚義知道現如今他和郗楚楚都窮得叮當響,若是能夠一起去獵殺妖獸賺些靈石的話,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影響。”
“那就好,我這就跟他們說。”那人一聽徐楚義居然答應同行,頓時間喜上眉梢,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偷學了幾招法訣,明天等你好些了再教你。”說罷他便疾步離去,似乎要跟別人說這好消息。
郗楚楚在屋內聽着,甚為欣慰,這家夥終于不再事事都拒絕,就一個人單打獨鬥單幹。
“我若是恢複了,我也同去。”郗楚楚聽聞宣芹芹要去,便也想看看,宣芹芹身上是否有她過去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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