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落荒而逃

“多謝關心,我現如今好很多了。”徐楚義淡然地說道。

陳燦星熱絡地說道:“放心,我們都很照顧他。”

“我先回去休息了。”徐楚義本就覺得疲憊,抱歉地說道,說罷他便先行離開。

陳燦星跟宣芹芹解釋道:“他身體還未恢複,我陪他回去。”随後跟上徐楚義對着他低聲勸說道,“人家大小姐關心你,怎麽這麽冷淡,好歹多跟別人說兩句話呀!”

“不感興趣。”徐楚義淡漠地回道,“又不是宗門內的弟子。”

“哎,果然心有所屬的人心無旁骛,根本不在意別的美女。”陳燦星揶揄地對着徐楚義調侃道。

徐楚義不做回答,直接回了屋內。

他将郗楚楚從脖頸上解了下來,将她放置在屋內的桌上,看着明顯心情不錯的她,忍不住詢問道:“怎麽這麽開心?”

“也算是聽到好消息了吧。”郗楚楚開心地哼着小曲,繼續坐在桌上看起了養心經,只要等待實際,即便是徐靜怡不将乾坤玉交給聞曉藝,也可以等她境界崩潰,便有機會與她正面對抗。

“是那個徐長老得了病的事情?”徐楚義大概猜出來,他在桌邊落了座,“你與她?”

“有仇。”郗楚楚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轉移話題說道,“你還未領悟劍意,正巧有時間,趁着此行之前,我好好教導你一番。”說罷她站起身來,讓徐楚義給她拿樹枝削一把小劍,随後開始教導徐楚義關于如何領悟劍意。

徐楚義知道此行可能會遭遇危險,他也不想成為郗楚楚的負擔,認真地聆聽她的教導。

郗楚楚給他一再演示劍意,讓他能夠親眼所見,正面感受。

不同的人領悟劍意的方式各不相同,有些人自己練劍時頓悟,有些人在戰鬥中領悟……

至于郗楚楚自己則是在與尹天意練劍時領悟的。

所以郗楚楚覺得領悟劍意的辦法最直接的就是戰鬥,被打得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處于絕境之中,便是迸發潛能的時候。

郗楚楚給徐楚義講解了一番後,就讓他跟自己去了碧天小築,這裏沒有外人,可以專心練劍。

她現如今是傀儡人偶狀态,所以施展出來的劍意有限,不過倒也是能讓徐楚義感受下。

徐楚義就拿着木劍與郗楚楚的小木劍比劃着。

這劍招一來一回,竟然時間已到了傍晚時分。

徐楚義有些煩悶,他跟郗楚楚練了一下午的劍,都沒有一絲感悟,雖然學了不少劍招,但是終究無法摸索到劍意的入門門檻。

“別操之過急,這種領悟劍意并非一朝一夕便能達成,需要契機的。”郗楚楚當初領悟劍意後直接在床榻上躺着養傷了好幾日,那時候尹天意可是沒有絲毫留情,就是用劍意強壓着讓她絕境中領悟。

“知道了。”徐楚義擡手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汗水,他對着郗楚楚說道,“你進屋休息,我自己練一會。”

“沒事,我看着,我教你的劍訣可以多加練習,是我師尊教導我的,并非授課殿內所學的那些平常劍訣。”郗楚楚悠閑地将那小木劍插在身旁的地上,随後在一旁落了座,“你練着,我看看你領悟得如何。”

徐楚義點了點頭,開始一板一眼地開始練習郗楚楚教導的劍訣。

郗楚楚在一旁指點着,對認真對待的徐楚義極為滿意。

他這個人做事認真負責,而且性子頗為沉穩,天賦異禀,學什麽都挺快,怎麽看都是會成為個前途無量被衆人敬仰的存在。

想來要是上一世這邪帝但凡遇上點靠譜的人,能夠關心對待,也不至于讓他邁上那條殺戮之路,自己也不至于一起倒黴。

郗楚楚有種預感,讓她遇上這徐楚義絕對是一種命中注定的機緣,讓她這一次不會重蹈覆轍的機緣。

她也希望這個可憐的家夥能夠換一種方式生活,總是成為反派惡事做盡再被正派主角滅殺,反反複複終究是個悲慘幾世的輪回。

看看這家夥,郗楚楚總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麽慘了。

不知覺中,天色漸暗,那一直藏着的月亮終于露出來一抹微弱的光輝。

郗楚楚感覺力量漸漸在恢複,她忙将儲物袋內自己的骨架子全部倒了出來,吸收那月光的力量。

她就感覺自己的骨頭在月光的照耀下,漸漸附着着一層淡淡的光輝。

郗楚楚忙從傀儡人偶中飄了出來,果然整個神魂便被吸入這骨頭之中。

她就感覺骨架緩緩飄浮起來,拼搭成了她的模樣。

轉眼間,她的身體終于恢複,之前的幻術也恢複。

徐楚義看着恢複人形的郗楚楚一開始是欣喜,轉瞬間他猛然紅了臉,偏過頭去,不敢再看向她。

郗楚楚欣喜地站起身來,當她意識到自己不着片縷時,忙擡手遮住身體部位,慌忙地跑進了屋內。

她趕緊換上弟子服,坐在屋內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外面的徐楚義。

“我先回去了。”徐楚義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尴尬氣息,手裏攥着那白玉傀儡人偶,在屋外來回踱步了片刻後,隔着門對着屋內的郗楚楚說道,“你……你好好休息!”

“嗯。”郗楚楚小聲回了句,“你也早點休息。”說罷便将頭貼在面前冰涼的桌面上,給自己漲紅發熱的臉消消熱……

徐楚義忙不疊地拎着手中的木劍,拿着白玉傀儡人偶便慌不擇路地往弟子院跑去。

腦海中還一直揮之不去那抹倩影的徐楚義甚至路上還意外撞上了聞曉藝。

“抱歉抱歉。”徐楚義那張蒼白的面容上難得染上了血色,他下意識地推開了撞進他懷內的聞曉藝,大退數步,對着面前流露出嬌羞之色的對方說道。

“你怎麽了?”聞曉藝看出來徐楚義有些不對勁,忙關切地詢問道。

徐楚義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對着聞曉藝回道:“就是多跑了會步,身體有些受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說罷他便疾步跑向弟子院。

聞曉藝還想要說些什麽,結果卻根本沒來得及問出口,眼前的徐楚義便跟一陣風一樣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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