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江氏便笑着道:「表弟與妹妹從青陽過來,一路辛苦,先請在家中歇息,我己經讓人去尋大爺,等他過來再與表弟與妹妹好好敘舊。」說着,江氏便拿丫頭把書房旁邊的院洛收拾出來,以前衛策和衛連舟過來都住那裏,安岳去住倒也合适。但欣姐……

沈書娴笑着道:「不如讓姐姐與我同住,嫂嫂覺得可好?」安岳兩兄弟來了,到底是什麽意思也不好說,要只是來打秋風,住幾天就走不值得收拾院子。要是打算長住,那就要看怎麽個住法,現在迫不急待的收拾屋子倒是顯得太費事。

江氏笑着點頭道:「如此正好。」

小厮們領着安岳走了,江氏吩咐廚房整治吃食,沈書娴先帶着安貞往後院自己屋裏梳洗一番,吳婆子見安貞手裏拿着一個包袱,便道:「我替表姑娘拿着吧。」

安貞理所當然的遞給吳婆子,又笑着對沈書娴道:「包裏也就兩件粗布衣服,只怕賞給妹妹的丫頭,丫頭們都看不上眼。」

沈書娴笑笑也不接話。

安貞一邊走一邊看院中風景,贊道:「妹妹家中真好,比我那個家實在好上千百倍,真不想走了,一直陪着妹妹可好?」

沈書娴笑着道:「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我怎麽能勞動表姐陪着。」

安貞看沈書娴一眼,冷哼着道:「你這話說的,就是嫌棄我了。我知道你們有錢人的心思,看我們兄妹貧困,看到我們找上門來,巴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沈書娴微微笑着道:「表姐怎麽這麽說,剛才表姐說自己說今年十六歲了,眼看着就要訂下人家。我要是讓表姐陪着我,難道你不出嫁了?」

安貞頓時啞然,這才不說什麽。

沈書娴領着安貞回到屋裏,先讓婆子去準備湯浴,又對屋裏丫頭道:「這是表小姐,這幾日要與我同住,不得怠慢了。」

幾個丫頭上前來,上下打量着安貞,停了一下才見了禮。

沈書娴笑着又對安貞道:「我與表姐身量相仿,要是表姐不嫌棄,我還有幾身沒穿過的新衣,表姐先将就着穿吧。」

安貞看看沈書娴身上的綢衣,便點點頭,口氣卻不是很客氣,道:「那就拿來吧。」

沈書娴給春分打了個手勢,春分會意忙進裏屋去打開櫃子拿衣服,安貞卻是跟着進去了,沈書娴見狀便笑着道:「表姐自己挑也好,更能合心意。」

安貞倒是不客氣,拿了幾身顏色鮮豔的。還特意問沈書娴有沒有穿過,但凡沈書娴穿過的又都放下了,全部拿的新的。

「把首飾匣子打開,讓表姐挑選,不然只是衣服,首飾配不起來也不好看。」沈書娴笑着說着。

立夏臉上有幾分不服氣,春分卻是把首飾匣子打開,任由安貞挑選。

衣服首飾挑好,沈書娴便命小丫頭核桃幫着安貞拿着。丫頭們端了茶點上來,沈書娴只讓着安貞吃,安貞也不客氣,吃了小半盤點心。正喝着茶,婆子來報,湯浴己經準備妥當,沈書娴便命桃子和核桃帶着安貞去了淨室,又讓她們小心侍侯。

等安貞出了屋,立夏就小聲嘀咕道:「這是哪門子表小姐,哪家小姐會這樣。」

沈書娴看她一眼,立夏當即閉了嘴。

沈書娴本想着安貞住不了幾天,将就一下兩人一間屋,一張床上睡睡上也就算了。看現在這樣,還是算了吧。便對春分道:「你去把張財家的叫過來。」她是管家娘子,有事吩咐她正好。

春分立即去了。

張財家的雖然正忙着,但也不敢耽擱,立時就過來了。

沈書娴直接道:「讓嫂子過來,是想麻煩嫂子一件事,我院裏東廂房一直空着,現在表小姐來了。我想着與其跟表小姐同住,不如各人一屋住的方便些,便想麻煩嫂子,把東廂房收拾出來給表小姐住。」

張財家的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姑娘院裏的東廂房一直空着,只有幾件舊家俱,連床都沒有。」

「少什麽就出去買,床,梳妝臺,衣櫃這些必須的先買來。」沈書娴說着,停了一下又道:「也不用多好的,過的去就能用就好。但要快,今天晚上表小姐就要住進去。」

「是。」張財家的小心的應了一聲,聽這口氣沈書娴是不太喜歡安貞。如此直接說,東西能用就好。

沈書娴笑着又道:「勞煩嫂子了。」

張財家的不敢怠慢,雖然沈家家務事一直是江氏打理,沈書娴也就是幫忙看帳之類的。但家中下人誰都知道,這位未出閣的小姐嬌貴着呢,她就是說要星星,也得馬上給她搬梯子。現在把她叫去,親自吩咐這事,她肯定得當頭等大事去料。

從沈書娴正屋出來,便直接去東廂房查看,門倒是沒鎖,但房子一直空着,也沒人打掃,實在有點亂。先看看要置辦什麽東西,寫好單子拿給管事馬上去辦,又叫了幾個婆子過來打掃,家俱還可以将就,屋子至少得收拾的能住人。

忙碌之中,張財家的當然不忘給江氏說一聲,江氏聽得笑了起來,道:「你聽姑娘的就是了。」有些事情當主母的很不好做,但家中姑娘就好說好做。

聽說舅舅家有人來了,沈書君很高興,中午就回來了。沒先去江氏進房,問清安岳在哪,就直接過去了。安岳己經洗梳妥當,身上衣服雖然換了新的,卻是從青陽帶來的粗布衣服。表兄弟兩個厮見完畢,安岳就直接說了來意。

簡單來說他帶着安貞是來投親兼避禍的,安貞在青陽惹了事,弄得他們兩兄妹在青陽地界上不太好混了,安岳不得己只得帶着安貞過來投奔。

安家原先家境還算馬馬虎虎,家裏有幾畝薄田,至少不用租別人的地種。但到安岳這一代時,安父就想着安岳聰明,想着祖墳上能不能冒青煙,便讓安岳去讀書了。讀書的花費非常大,交學費,筆墨紙硯,書本,樣樣要錢,這個不說,家裏還少了一個勞動力。

随便安岳一年年的長大,安家是越來越窮,安母先去世,後來安父也去世了。到安父去世時,為了葬禮,把安家最後幾畝田地也賣掉,家中一貧如洗。

本來只是這樣也無妨,因為此時安岳己經考中秀才,秀才就可以當私塾老師,一年也有幾兩銀子的收入。安岳本來都找好教書的地方,沒想到安貞鬧了一出。安貞原本是訂了親的,安家越來越窮,男方就不太能看的上了,後來不知怎麽得跟一個有錢寡婦勾搭上了,就跟安家退了親。

安岳雖然心中不憤,但也無可奈何,人家不想娶,勉強嫁過去也沒意思。但安貞性格與他不同,到他們成親那天,安貞既然過去大鬧,在門口罵的十分難聽。結果那有錢寡婦也不是軟的,兩個人直接對罵起來,鬧的不成樣子。

本以為這樣罵罵就完了,沒想到人家有錢,娘家也有勢,過了幾日竟然直接打上門來。把家中東西打了稀爛,還把安貞狠打了一頓。同時還放下話來,以後見一次打一回,這事鬧大了,本來找好的教書地方,東家怕惹事,便把安岳也辭退了。安岳實在沒辦法,只得帶着安貞來淮陽投親。

前番因果說完,安岳自己就愧紅了臉,沈書君聽得也目瞪口呆,辣妹子也見過,像安貞這樣的挺少見的。

安岳低着道:「我母親去世的早,雖然我也娶了親,但……至使小妹無人教養。」他倒是娶過一房媳婦,但那時候安家太窮,他也沒有中秀才。他老婆嫌棄家貧,安貞又是那樣的……反正兩人天天吵鬧,最後他老婆就跟人私奔了。

沈書君徹底無語了,跟安岳照面的時候他就覺得安岳過于軟弱,但沒想到竟然軟弱到,管不了小妹,看不住老婆。安岳也覺得十分慚愧,上午見江氏和沈書娴的時候,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但他既然是來投奔沈書君的,前因後果肯定得跟人說話清楚了。

末了安岳就道:「我帶着妹妹此番來,其實是想求表弟幫我在青陽尋個西席,每年掙得幾兩銀子,養家活口即可。」

沈書君想想道:「表兄既然想尋西席,也不用去別家,不如來我家如何。我家中雖無孩兒,但生意大了,來往人多,每天請貼不斷,我又要忙碌着家中生意。原本是帳房張夥計跟着寫貼,誰知道他家中有事,不能再來,我本想尋個人幫料理這些,沒想到表兄來了。我每年給表兄十五兩禮金,表兄以為如何?」

「多了,多了。」安岳連忙說着,平常西席一年也就是八兩銀子,沈書君出到十五兩實在多了。

沈書君笑着道:「這十五兩并不止要寫貼,有時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