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書娴聽只是笑,席上人多,她也不吭聲。這幾日安貞與丫頭天天罵鬧不休,幾次動起手來,看沈家的富貴比受氣還要緊。不過也不怕,她怕住小黑屋,給她的是好宅子,還有婆子侍侯,她就願意了。

安岳皺眉道:「小妹說的什麽話,哪有在親戚家裏常住的道理,沈家表兄己經幫了我們許多,我們如何能再給表兄一家添亂,我己經去看了處宅子,四間房舍,院裏就有水井,一年才要二兩銀子,收拾搬進去,豈不是更方便。」

「總共才四間房舍,我都十六了,如何跟兄長同住一室。再者你年齡也不小了,肯定還要再娶親事,到時候娶了嫂子,再跟上個似的,天天與我吵鬧不休,那又要如何辦?」安貞一臉委屈的說着。

安岳口齒本來就不好,現在聽安貞如此說,也不知道如何好。但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就安貞這樣跟沈家的女眷不可能相處好。襯着沒有惹出大事來,趕緊把安貞接出去是真的。沈書君待他們兄妹實在不錯,他真不想以後鬧僵了,親戚不能見面。便只是道:「你只管與我搬去住就是了。」

安貞聽得更怒,她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就是在沈家的日子有點不順心,丫頭天天與鬧,指桑罵槐的她,花園裏遇上林姨娘也總是被刻薄。但在沈家吃的好,穿的好,還不用每天早起做飯收拾家務,她絕對不想走。

江氏卻是笑着對沈書君道:「當日傅家人走後,那處二進的宅子一直空着,前幾日我己經打發人收拾出來。那是處新宅子,床幔家俱全都是新的,不用添置東西,與其讓安大爺在外面去尋房子,不如搬到那裏住,我再派上兩個婆子過去,幫着收拾吃食,豈不是更妥當。」

沈書君頓時覺得十分妥當,笑着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竟然不記得的了。」

安岳馬上道:「我己經受表兄的不小的恩惠,如何還能住沈家的宅院。」

江氏笑着道:「安大爺太見外了,那處宅子一直是白放着,出租嫌麻煩,沈家也不想賣房産。又因為裏頭有不少家具家夥,我還得打發婆子去看房子。現在讓安大爺與妹妹去住,其實也是給我省事,安大爺就當幫着大爺看房子吧。」

沈書君也笑着道:「是啊,白放着也可惜,表兄與表妹過去住倒也合适。再叫上兩個婆子侍侯日常起居,都方便。」

安岳忙道:「表兄白借地方與我們就是大恩了,如何還敢使喚下人。」

江氏笑着道:「那兩個婆子原本來就是我打發過去看房子的,倒是不值什麽。」

安貞聽說是處兩進宅院,又有兩個婆子可使喚,心裏己經有幾分活動。看安岳這般推托,連忙對安岳道:「既然是嫂子原本打發來的人,那給我們使喚又哪裏不可,一處二進的宅院,大着呢,只有我們兩個住,宅子空人少,晚上豈不是要吓死我了。」

安岳被安貞鬧不過,一臉為難的看向江氏,江氏笑着道:「表妹說的是,就這麽辦吧。一會我翻翻皇歷,看看哪天合适搬家。」

安岳起身向沈書君行禮道:「謝表兄照看。」

飯畢安岳告辭回了前院,林姨娘則是帶着丫頭們收拾桌子,又給沈書君兄妹,以及江氏泡茶,沈書娴留了下來像是有話說,安貞也沒走,雖然沒人喜歡她,但也沒趕她。

「我聽你嫂子說,嫁妝你想要莊田?」沈書君說着,他本來就要派人去青陽采買了,結果江氏這樣跟他一通說,他便來問問沈書娴。

沈書娴點點頭,笑着道:「田莊每年都有收益,比那些死物強多了。看着哥哥做了這麽多年生意,外面的事情我雖然不太懂,但得個錢能生錢,以後又不會貶值的錢莊,比那些家俱家夥可靠多了。」

沈書君雖然也覺得有理,他經商更懂其中道理,死物确實不如活物好。但全陪了田莊,到時候就顯擺不出來了,他本想張揚一番,現在不得張揚,弄不好還會被人說,沈家還是家底薄,連妹妹都陪嫁不起,這讓他面子往哪裏擺。

沈書娴笑着道:「哥哥是真心疼我,又不是讓旁人說的。我也就嫁這麽一回,事關我一輩子,何必管別人怎麽說,我能過的好才是最好的。」

「好,就依你的。」沈書君笑着說着,一輩子終身大事,确實不能只看面子,田莊就田莊吧,旁人誰想說就去說,他豈能怕了別人的嘴。

「謝謝哥哥。」沈書娴起身行禮說着。

沈書君想想卻是又道:「不過田莊得有人打理才行,小妹懂這些嗎?」

「田莊不比鋪面,旱澇保收,就是糊弄我,也不會差很多。」沈書娴笑着說着,又道:「哥哥要是心疼我,那不如先幫我找幾個靠的住的莊頭,也能讓我省心些。」

「這個好說,我來找。」沈書君說着。

安貞旁邊聽着,十分豔羨,不由的問:「表妹己經訂親了?」

江氏笑着道:「訂下來了,是海口船王衛家的當家人,大爺的好友,人品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家中有百萬之富,是沈家的十倍不止。」

安貞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一直都以為沈家己經是大富之家,沒想到沈書娴未來的夫婿竟然比沈家還有錢。看沈書娴長相,也不比她美多少,怎麽就尋這麽好的親事。不由的道:「說起來我也十六了,家中也無母嫂,我哥哥一個男人家,也操不過來這些心。我的親事就麻煩嫂子了,比着妹妹這樣,也給我尋這麽一門親事。」

江氏和沈書娴聽得直笑,沈書君聽得十分無語,林姨娘端茶上來,笑着看向安貞道:「表姑娘這話說的,今天早上出門時怕是沒照鏡子。」

安貞先是一怔,即時明白過來,立時瞪向林姨娘,很想發作,但又怕沈書娴損她,只得閉上嘴。

江氏笑着看向沈書君道:「表妹年齡是不小了,大爺常在外頭走,要是有看着不錯的,家境也過的去的,倒是想着些。」

「說親是媒婆的事,與我可幹。」沈書君立即說着,又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小妹你們回去歇着吧。」

沈書娴站起身行禮告退,安貞既使不樂意也只得起身往外走。

江氏挑好黃道吉日,又打發婆子去量安氏兄妹衣服尺寸,一直沒啥表示,現在都要走了,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安貞的尺寸量的快,還說了一大通,要什麽花色,什麽料子,還說要頭面首飾之類。安岳的尺寸則是沒量到,安岳不讓量,他說己經受沈家太多好處,沈書君又給過他收拾行頭的銀錢,這裏就不要了。

江氏聽得有幾分感嘆,道:「這樣懂事的哥哥,如此不懂事的妹妹,真是……」不過安岳做為兄長不能約束妹妹,也是他的失職。

林姨娘就在旁邊道:「奶奶待人就是寬厚,像安表妹的,理她做什麽。大爺都說了,她的婚事都不用奶奶操心,以後到別處住了,好歹誰管她。」

沈書娴聽得只是笑,安貞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在沈書君面前都沒買到好,她要是能在沈書君面前裝裝樣子,沈書君只要覺得她有個差不多,江氏就不敢很薄待了她。嫂子對小姑不好,這是大忌諱。

江氏笑着道:「話是這麽說,但我看安大爺不錯,也不好虧待她妹妹。至于安表妹的親事……還是得操點心。」安貞這樣就是住出去了,她要平常過來坐坐,難道能趕她出門?不給她面子,也得給安岳留情面。其實最好的,就是把安貞嫁出去,但不能嫁在淮陽,嫁遠一點,也就省心了。

張財家的一直旁邊聽着,笑着道:「婚事可以慢慢看,眼前這衣服……」

江氏想想道:「安大爺不讓量,但也不能讓他空着走,讓嬷嬷估摸着他的身量報過去。再有三日就要搬家,現做肯定來不及,到成衣店去買好做好的就是了。至于表姑娘要的首飾,你也去随便挑些來。」

「是。」張財家的應了一聲,心裏己有數,該給安貞準備什麽檔次的東西。

不等安家兄妹搬走,冬至帶着那日所說的行腳大夫就到了,江氏雖然早就絕望,但人己經來了,便請到屋裏診脈。也沒那麽麻煩挂帳幔,只是用手絹搭上手,號了一會脈,那大夫就道:「奶奶這是早年小産過一個孩兒,沒得調養過來,後來有勞累過度傷了身。現在晚上睡眠,只怕是睡不多,就是睡着了,也是多夢,常不得安枕。」

江氏聽得大喜,道:「就是這樣,大夫說的極是。」

那大夫又道:「奶奶這個病要是當時遇上,吃上一陣子的藥,再細細調養早就好了,拖到現在,在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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