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節

小妹也一起過來了。」沈書君說着。

洪長史官道:「真是不巧,王妃前幾日帶着人去西門別院小住,昨日收到謝大人的請貼,已經派人去請王妃,現在還沒回來。王爺吩咐,沈姑娘來了也一起請到書房來。」一般來說書房是招呼男客的地方,但現在後院沒人,再加上謝衡也是不拘小節慣了,幹脆就一起請來。

「有勞長史大人。」沈書君說着。

洪長史前頭引路,沈書君和謝延豐是走進門的,沈書娴則是坐車到了儀門,由婆子引着下車,再過去跟沈書君和謝延豐彙合。沈書娴從車上下來,果然王府的氣派比之謝府又要更勝一籌,直接升級成漢白玉鋪地。

「王爺還是如此不拘小節。」謝延豐笑着,沒有哪家王爺會把一個未出閣的小 姐請進書房去,鄭親王就幹出來了。

洪長史笑着道:「世子和九爺都在後院,怕不小心冒失沖撞了姑娘。」也是因為後院沒有女主人在,要是叫個管家媳婦陪着又怕太失禮了。再加上世子和衛策兩個向來在後院玩慣了,不小心沖撞也不好,所以直接放到書房裏,反正說的就是她的婚事,跟她哥哥在一起,總是妥當些。

沈書娴本想說無妨,她跟衛策早就認識,也習慣他的豪邁行事。後來轉念一想,以前沒跟衛連舟定親時可能真無妨,現在定了親,就是小叔子了,是該避嫌。

沈書君倒是覺得無所謂,以前在家的時候,江氏也好,沈書娴也好,都能跟着他到前頭招呼客人,哪裏像京城這樣,當家主母都不能招呼男客。只是對洪長史道:「勞煩長史帶路。」

「沈大爺說的哪裏話,王爺是一直念着大爺,上回大爺打發人來,王爺沒遇上,足足念叨了好幾天。」洪長史笑着說,又道:「昨天王爺收到謝大人的貼,知道大爺要來,高興得不得了。」

謝延豐旁邊聽說只是微微笑着,也不插嘴。

說話間己洪長史己領着三人到書房門口,五間正房顯得十分寬敞,門口侍候書童連忙打開簾子,沈書娴跟着進去,外頭看着寬敞,裏頭真不覺得寬敞,滿屋子的書顯得空間小多了。

謝衡一身深色便服居中坐着,手裏握着紅色珠串,顏色非常好看,此時左右擺弄着。擡頭看看謝延豐,又看看沈書君,末了又看到沈書娴。

謝延豐拱手見禮,沈書君也跟着拱手,沈書娴便跟着福了福身,謝衡揮手道:「罷了,難得的是謝大人竟然有空,昨天親自寫了貼,今天又親自來了。」

謝延豐笑着道:「王爺府上不比別家,只是拿了貼來,怕王爺看不上,親自上門來才顯得鄭重。」

「是嗎?」謝衡有幾分嘲諷的笑了起來,卻是扭頭對沈書君道:「我倒是奇怪了,以你我的交情,你寫了貼,帶着妹妹來到我門上,難道我會放狗咬你!!」

沈書君多少怔了一下,剛想解釋,謝延豐卻是笑着接話道:「我倒是聽說鄭親王世子就喜歡養這些,年前還特意從偏西買了幾只藏獒來養在府上。王爺若是真放了那幾只畜生來,只怕我這賢弟真要把小命丢這裏了,如何不怕。」

沈書娴一直透明人一樣站着,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或者她進門之前就該穿個隐身衣。

謝衡一直擺弄着珠串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挑眉看向謝延豐。謝延豐仍然一臉和煦的笑着,話音一轉卻是正色,道:「王府乃是皇家貴胄,沈兄乃是一般平民人家,不敢登門也是有的。就是在下,來到王爺府上總是有幾分惶恐。」

「謝探花竟然會惶恐,這話我聽着都覺得惶恐。」謝衡有幾分嘲諷的說着,看眼前三人仍然站着,也終于想了起來,揮手道:「別站着了,都坐吧。」

「謝王爺。」沈書君和謝衡拱手說着,沈書娴也福了福身,也跟着坐了下來。

書童們端茶上來,沈書娴多看了一眼,果然都是美少年。還記得頭一回見謝衡時,謝衡身邊就跟着位美男,這也是個會享受的主。

謝衡這才問沈書君:「你突然進京所謂何事?」

沈書君便把收到衛大爺來信,以及昨日派人往國公府送的,劉成被扣之下全部說了。謝衡聽完有幾分無語,看向沈書君道:「衛大爺寫信讓你來,你就來?那他信上要是讓你自盡,你是不是也去死啊!」

沈書君忙道:「衛大爺書信上說,是衛大伯的意思,我是晚輩,如何不聽令行事。」

謝衡看向沈書君的神情有幾分無語,道:「衛籍早就被衛家除籍出族,晚輩?你這是哪門子晚輩,你倒是想跟國公府攀上親,只是人家如何會認你。」

沈書君被謝衡嘲諷幾句,心中氣悶,只是不吭聲。

謝延豐卻是笑着接話道:「王爺此言差矣,衛三爺雖然因過出族,但總是血親骨肉。沈兄既是真心與衛三爺結親,長輩之言如何敢不聽。」

謝衡冷哼一聲道:「長輩?西大街衛府裏住着的還是衛籍的親爹,府中親弟五爺衛簡恨不得把衛籍剝皮抽筋,那是正經至親,要不要也一起去見見?要是讓謝大人說,衛大老爺行事肯定是沒什麽錯的,但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既是衛二老爺的嫡親兄長,又是衛家的族長,當年衛二老爺寵妾滅妻他管不了,後來衛二老爺執意把此事捅出讓衛家顏面掃地,逐衛籍出族時,他仍然管不了,那他這個兄長,族長是做什麽用的,紙糊着好看當擺設的嗎?」

衛大老爺這樣的,他要是嫡次子或者庶子之流,也無所謂。但他偏是占了嫡長的位子,又是族長,這就是他份內的事。不管何種原因管不了,那就是失職。更何況衛家的事并不難管,在衛二老爺最初有寵妾滅妻之意時,想辦法下個黑手把寧氏弄死,就不等衛籍動手,這不啥事都省了嗎。連個後院女人能弄不了,咋頂着嫡長的名份活這麽大了。

沈書君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連謝延豐都不吭聲了,他深知謝衡曾跟着程老太爺念過書,程老太爺告老是政治原因,這是沒辦法的事。但程氏死的不明不白,衛二老爺又貶了嫡長子,謝衡為程家抱不平屬情理之中。

這些年來即使鄭親王府與國公府關系很好,但與衛家二房的關系就差到極點。也不止是鄭親王府,十年前的事暴出來之後,許多親友都與衛家二房斷了往來。

謝衡說了一會話,端起杯子喝茶,沈書娴見沈書君和謝延豐都沒吭聲,她也怕跑題跑太遠了,便道:「王爺的話自然是對的,但此時兄長已經帶着小女子來,又是誠心想結下這門親事。」

「我差點忘了,沈小妹對衛籍是癡情的很,發毒誓非他不嫁。」謝衡幾分打趣的說着。

沈書娴頓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沈書君卻是道:「王爺就不要笑話小妹了。」

「沒笑話,我只是說實話。」謝衡笑着,随即道:「這事簡單,我讓衛策往國公府傳個話,只說這門親事是我保的媒,我倒要看看,國公府誰還有有話說。」

沈書君多少愣了一下,沒想到謝衡會突然說要當媒人,來鄭親王府雖然是想着鄭王妃能穿針引線見到衛氏。但沒想過謝的幫這麽大的忙,直接成媒人了。

謝延豐笑着道:「沈兄只是一介商賈,衛三爺現在當日并不是風光出京,現在只靠行商度日。屈王爺之尊給二人保媒,只怕會失了王爺的身份。」

「我看的起沈兄,不覺得他商賈身份如何,我願意保這個媒。」謝衡說着,看向謝延豐卻是道:「謝探花有意見?」

謝延豐仍然和煦笑着,道:「王爺行事,在下如何敢有意見。」

「沒有就好。」謝衡說着,随即吩咐身邊長史官道:「去把衛策叫來,世子……也叫過來了吧,來都來了,互見一面也很應該。」

洪長史正要往外走,只聽門口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進門時就聽說家中來了貴客,在哪呢,也讓我見見。」

洪長史不由得停下腳步,趕緊退到一邊,謝延豐也忙站起身來。沈書君和沈書娴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謝延豐站起身來了,他們也緊跟着站起身來。書童打起簾子,進門的是位二十幾歲的少婦,珠冠華服,傾城之色,舉手投足之間更顯得風韻十足。

「見過鄭王妃。」謝延豐低頭說着,京城王府裏頭,前後院分不清的也就鄭王府。謝衡是個剽悍的主,鄭王妃也不肯多讓,總之是剽悍對剽悍,極品對極品,天生一對。

沈書君和沈書娴多少愣了一下,才見禮道:「見過鄭王妃……」

主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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