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江親親(捉蟲)

墨瑛愣愣的看着他,發現江淮生還在等他回複,才吶吶道:“我不會跑的。”

他心裏想的卻是,不收這三十兩,江淮生也絕對不會放跑他。

想歸想,江淮生這話還是讓他安心了不少。

墨瑛臉上笑顏展開,抱着銀子塞到了箱匣之中,這一夜睡得分外香甜。

江淮生輾轉了兩次,才入睡,臨睡着時還在惦記着今天為何沒有獎勵。

他一直想着這事,半夜做夢的時候,也是自己跟在墨瑛後面,不停地問着他能不能親一下。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江淮生看了眼自己精神抖擻的小兄弟,無奈地苦笑了聲,早知道不去撩墨瑛了,受罪的還是他啊。

他起得早,平複下來才收拾着自己,又在家裏轉了一圈,确認了多出來的東西。

粥煮上,菜洗好,江淮生便拎着自己賣的那袋面出了門。

至于家裏還有的半袋子細面,拿出來十分打眼,還是等他學會了揉面的手藝,再去動吧。

袁家一家也都是剛起床,正清點着東西,夏日炎熱,都是打算清早下地,正午回來吃飯,歇罷臨近傍晚再出門。

玉米苗如今已經冒出了頭,這時候定苗清草都是要做的。

袁慶正給自己兩個兒子說着事情,聽見敲門聲的時候便停了下來,讓袁圓過去開門。

“江大哥?”袁圓開門一愣,“你怎麽過來了?”

袁阿伯聽見這聲音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快步過來拍了一下袁圓的腦袋,“袁圓,你怎麽說話呢?”

“啊,阿爹,我這不是好奇麽?”袁圓吐着舌頭,退開了兩步,他長着一張圓臉,跟這名字十分相稱。

眼睛正骨碌碌的轉着,靈活極了。

“你啊,”袁阿伯也沒真動氣,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便扭頭跟江淮生說着話,“淮生先進來吧,這回是想換什麽啊?”

他一出來就注意到了江淮生手裏拎着的袋子,自然是猜到了些東西。

江淮生忘了裏面走了幾步,不好意思地笑着,“想讓您幫忙蒸些饅頭。”

“這些大概能蒸三回,也就四五十個的樣子,”袁阿伯接過來看了一眼,又關切地問道:“你要不要吃菜包子?家裏還有些野菜,味道不錯,我一并給你包進去。”

“菜的話我先問問我夫郎。”江淮生撓着頭,一臉憨厚的模樣。

“哎,成。”袁阿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想着那夫郎的模樣,他又多問了幾句,“你這夫郎不愛出門吧?”

“嗯。”江淮生不明所以的點着頭。

袁阿伯笑眯着眼,“那你得跑得勤快些,有什麽出遠門的事情搶着做。”

江淮生不住地點着頭,略帶着一點拘謹,“那我晚上再來。”

袁阿伯也沒有挽留,就那個哥兒,放在他家,他都恨不得一直跟着,還是讓江淮生多看着些好,他關上門,又嘆了口氣。

“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阿爹你昨天不還是說江淮生走了大運麽?”袁圓跟在他身後,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袁阿伯揮着手進了廚房,“去去去,你可不準出去亂說。”

江淮生好起來這事情他沒敢往外面說,就盼着這孩子真真好起來,日後跟他夫郎好好過日子。

只希望那夫郎是個安分的人。

江淮生想了一路,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墨瑛正在院子裏伸懶腰,衣衫提起來,露出了纖細的腰肢。

而他的主人毫無所覺,打完哈欠還捂着嘴,并着浸出淚花的眼睛,看起來茫然純良,實打實的勾人。

他不知怎麽的就突然懂了袁阿伯的話,确實是得自己勤快些,墨瑛好好待在家裏就行。

江淮生往前走了幾步,替墨瑛抹掉他眼角的淚珠,“怎麽這麽早就起了?”

“你怎麽還在?”墨瑛臉上驚訝,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太對,便懊惱的補充着,“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他不是愛賴床的人,前兩日也是身體不大舒服,今天醒的更早,只是還是看到空蕩蕩的地板。

江淮生撚了撚指腹,看着墨瑛發紅的眼角,有些遺憾,“回來拿個東西,準備走了。”

“待會兒回來一起吃飯。”

“哦。”墨瑛點着頭,多見這一面還是值得開心的。

江淮生看出他臉上的不舍,輕咳了一聲,“我待會兒回來之後還有事情要忙,等傍晚才去鎮上。”

墨瑛興奮的點着頭,“好。”

他說完覺得這一個字不太夠,又補充了一句,“那我等你。”

“光等着可是不行,”江淮生指了指院子一邊堆放雜物的地方,“挑一些木板出來,堆在空地上就行。”

“我給那兩只母雞搭窩,等它們這兩日習慣了,就能接着下蛋了。”

“不吃它們啊?”墨瑛有些想念肉的味道,他期盼的看了江淮生一眼,見江淮生點頭,略略失落。

“那好吧,等它們不生蛋再吃。”

江淮生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指了指自己臉頰,“你要想吃也行,親一口。”

“不知羞。”墨瑛眼睛左右看着,輕罵了一句,緋紅了臉頰。

“夫夫之間的事情,有什麽羞的?”江淮生本是逗他一下,誰知墨瑛這個反應更是讓他蠢蠢欲動,追了一夜都沒能親上的幽怨之氣跟着冒出來。

他低頭飛快的在墨瑛臉上親了一下,閃身出了門,“等我回來。”

墨瑛錯愕的捂着自己的臉頰,将門栓挂上,哼了一聲,“不等你了。”

說完他又摸了摸被江淮生親到的那處,燙的他收回了指尖。

他前面十八年的生活中可沒接受過這種白日宣淫的危險思想,夫子不會跟他提這些事情,奶娘只說夜裏會有人照顧他安寝。

就連他那個擡了幾房姬妾,夜夜笙歌的父親,白日裏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更別提這種動口的事情了。

墨瑛咬着唇,往雜物堆積的地方走去,腦海裏進行了激烈的鬥争,最後天平不自覺的傾向了江淮生。

這也算不上是宣淫吧,江淮生只是親了他一下,說不定還沒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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