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有傷

晚上大夫幫燕喬天看完之後,開了藥交到孫福手中道:“他沒事,不過是受了點輕傷,大概是因為他毫無功力,所以這後背的傷就重了點,這藥一天三次,喝個三五日就該好了。”

孫福一邊差人送大夫,一邊無奈地搖頭走到燕喬天床邊,嘆口氣說道:“我說什麽,只要是跟大少爺沾上邊兒的,就沒好事兒,他在外面那麽多仇家,你怎麽能輕易跟他出去,這次還好,綢緞莊的老板報信也及時,否則的話,你的命不保,那大少爺的命根子大概也不保了。”

燕喬天佯裝掙紮地坐起身,好奇地問道:“大爺……什麽意思呀?”

“唉,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那些人将少爺的衣服都撕了,我看啊,肯定是與他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有關,否則的話,直接殺了不就好了,何苦還要斯衣服這麽麻煩。“孫福坐在床邊,面色陰沉地說道。

燕喬天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今日我本沒想要出門,還不是大少爺非要拖着我,說是去為大小姐選綢緞,我這不是尋思着,上次弄壞了大小姐的鞋樣子,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再幫小姐去尋,所以才……”

“唉,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否則又怎麽會被那個奸詐的大少爺算計,唉……”孫福無奈地說道,“以後,離那個大少爺遠點兒,這次沒廢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大爺,大少爺就這麽可惡嗎?其實他除了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外,別的沒做什麽呀。”燕喬天擡起頭天真地問道。

“等到他真做了,你就後悔也來不及了。”孫福将藥方折好放進衣袖中,然後起身,說道,“好了,我先走了,藥方明天我會讓人去抓,你呢好好休息,這前傷還未好,又添新傷啊,我看啊你就是與這傲天門八字不合,否者怎麽事事不順?”

“大爺,小郎遇到大爺就是幾輩子的造化了,如何事事不順呢?”燕喬天揚起笑臉道。

“唉,你啊,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啊……”孫福叮囑一番後,便走出了屋子。

“大爺慢走。”

待到孫福走後,燕喬天卻怎麽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換上夜行衣,後背的傷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這一切不過是做給像孫福這樣的下人看的罷了。

他決定去吳複乾的屋子探探情況,這自家的寶貝少爺被人剝光扔在床上,還差點命根子不保,想想就覺的很開心,如此好戲,他怎麽能錯過,更何況,燕喬天對傲天門裏是如何對吳複乾的事情定性的,感到很是好奇。

吳複乾該是能起身了,不過當初他出手的那一擊,雖然不至于要了對方的命,卻也是三分之一的功力的,所以即便是他醒了,那份疼痛怕是也沒那麽好捱。

果然,燕喬天人還沒近前,便聽到吳複乾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媽的,到底是誰呀,打的老子這麽痛。”

“痛?就是讓你痛,否則你又怎麽會記得這份教訓。”吳佳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聽那話音,該是幸災樂禍大與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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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早就不在外面亂惹事了,而且那幾個來尋仇的不是都被你們給關起來了嗎?這還能有誰呀?”吳複乾不悅地反駁道。

順着聲音,燕喬天壓低自己的身軀,隐身在屋頂上,他異常輕地揭開一片瓦,霎時便将裏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吳複乾躺在靠椅上,正用手不斷地揉搓那被燕喬天敲疼了的地方,面色雖然陰沉,但是依然難掩他那精致的容顏,只是那原本豔紅的雙唇此時卻透着些蒼白。

“唉,前些天那個龍水跑了,我就想不通了,他到底是怎麽跑的,咱們防守的這麽嚴密,他怎麽就跑了呢?”吳佳佳說着在吳複乾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轉頭看了看吳複乾,然後試探地問道,“你說,會不會就是他們來報複的呀,偷襲?”

“媽的,那個綢緞莊的老板怎麽說的?”吳複乾問道。

“那個廢物呀,什麽都沒說,就只說來了一大幫子人,進屋就把你和小郎給敲暈了,他因為害怕得緊,所以躲在自家的米缸裏,他乘那些人不注意,才從後門溜了出來,找人來傲天門報信的。”吳佳佳說完,又低頭琢磨起這句話,道,“真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麽,要錢嘛,拿走了綢緞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那樣對你?”

“唉,我若是知道哪還用還要這麽煩?真是的……?”吳複乾甩了甩揉酸的手,憤怒道,“媽的,哪天讓老子碰上,定然讓他們斷子絕孫。”

“好了好了,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看啊,這些日子你真不能出去了,別到時候你送了命還得讓小郎陪葬。”吳佳佳白了他一眼後,說道。

這聲小郎,讓燕喬天心中一驚,這吳家的大少爺和大小姐難不成都對自己有意思?

想到這裏,燕喬天忍不住輕笑,心中暗罵自己:你個自戀狂。

“姐,他可是你弟媳婦兒,你都有秦舒豪了,可別再打小郎的主意。”吳複乾急切地說道。

“你直道是師姐要與你争呀,只是姐覺得那孩子挺好的,如若被你折騰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吳佳佳有些坐立不安,便是反駁的口氣也有些不太确定。

“這小郎要是不好,我又怎麽會喜歡他,願意娶他呢?”吳複乾眼睛微眯,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當初你也對塵嚣說過會娶他的,結果呢?”吳佳佳瞥了他一眼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弟弟啊,有了塵嚣的教訓,難道你還沒醒悟嗎?”

“姐,塵嚣怎麽能跟小郎想比,小郎才是我今生最喜歡的人”吳複乾的反駁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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